野種少爺
若說事情坦白,誰最歡喜,那必然是湯慧,畢竟婆媳之間能聊得來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阿遠,周末就讓顏顏來家里吧,mama最近研究了新菜式,讓兒媳婦品鑒品鑒。” 秦夢遠笑著應好,開車回到自己的公寓。 脫下外衣,里頭的襯衫背上已經(jīng)沁出一層薄汗。 方才也是有緊張的啊。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計算著飛往潼州的飛機幾時落地,大約還有一個小時,他拿起衣物進浴室洗漱。 指針指向凌晨一點鐘,秦夢遠再次拿起手機查看,卻依舊沒有消息。 他心中漸起不安,撥通電話聯(lián)系航空公司,得到的消息是航班并沒有晚點,準時降落,又聯(lián)系了容月檀,接電話的仍是那位鄰居阿姨,說并未見到容顏回去。 他心臟猛地一緊,大意了。 迅速起身套上衣服,一邊撥成銘電話。 “立刻給我查傅書涵這些天除了陸豐之外還和誰有來往!” 車禍、舊照、失蹤。 他不信傅書涵一個人有能力攪出這么多事來。 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成銘回電話,聲音有些滯澀,可見對方不是好對付的。 “秦總,是林家二少,林兆懷?!?/br> 秦夢遠微微瞇起眼睛,瞳孔中的微光迅速掠過。 林家的這位二少爺,秦夢遠未與他正面接觸過,卻也有所耳聞。 此人與林家長子、林筱并未一母所生,其母為林父外遇,當年還曾大鬧林家,只是后來不知為何車禍早逝,此時還曾在慶城轟動一時。 林兆懷這些年雖認祖歸宗,卻甚少以林家次子的身份出現(xiàn)在正式場合,想也知道是不能為林家人所容忍,旁人甚至戲稱其為野種少爺,可他卻能在林家隱忍蟄伏多年,占著二少爺?shù)纳矸荩鯌约阂搽鯌旨胰?,這樣的人,確實不好對付。 可也正因如此,他所求為何,也能輕易被人看穿。 秦夢遠閉了閉眼,腦中思緒轉(zhuǎn)得很快。 “成銘,替我?guī)б粋€人過來,得先去林家一趟。 ...... 凌晨兩點,被突然到訪的秦夢遠吵醒的林家眾人個個睡眼惺忪,臉帶怒意。 “阿遠,你這是什么意思?”林父語氣不好,只是礙于秦夢遠身份地位,又一心盼著女兒能與其婚配,所以并未發(fā)作。 明晃晃的燈下,男人目光冷厲,直視林父。 “林叔叔,深夜叨擾是我失禮,只是事情緊急,令郎林兆懷捉走了我的未婚妻,不知去向,我心急如焚,這才不得不上門來?!?/br> “胡說!”林父大喝一聲,忿然作色,“阿遠,你堂弟害我女兒出車禍受傷,我念著兩家情分,未同你秦家計較,如今你又胡言亂語污蔑我兒子,真當我林家人好欺負?” 秦夢遠略抬眼眸,眸中沁出寒光,直盯得林父一頓,不想這秦家后生的氣場魄力如此之大。 只見他拿出一迭文件放在桌面,僅剩幾分面對長輩時的紳士姿態(tài)。 “林叔叔,到底是我堂弟使林筱車禍,還是林筱與人勾結(jié),欲謀害我未婚妻和堂弟,我相信林筱自己心中有數(shù),您若不信可細看這份通訊記錄。晚輩敬重您與家父多年交情,并無意冒犯,林家不容欺,可我秦家也不可任人暗算,成銘,把人帶上來?!?/br> 成銘提上來一個一臉凌亂的男人,身上還穿著睡衣,顯然也是剛被人從被窩里揪出來。 林父看了幾眼,并不認得這人,倒是一旁的林家大少臉色有幾分不自然。 秦夢遠自然注意到了。 “林叔叔,不知道令郎將許秘書收買,泄露秦氏機密時,可有顧及到兩家情分?” 此話一出,林大少和許秘書皆是一身冷汗,神色慌張起來。 從林筱歸國之后,許秘書反常的處事態(tài)度就引起了秦夢遠懷疑,一番調(diào)查,果然查出其中蹊蹺。 許秘書被林筱兄長收買,曾多次向她透露秦夢遠個人行蹤,但若僅是如此秦夢遠不會將人帶來,私下處理了就是,嚴重的是林筱兄長有意cao控秦氏內(nèi)部股東,欲要在秦夢遠掌權(quán)秦氏之事上使絆子,所求的只怕也是想要牽制住他,好讓他自己主動尋找林家聯(lián)姻,最終便可達到cao縱整個秦氏的目的。 “爸……”林大少臉色慘白,顫著聲音望向自己父親。 “不孝子!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林父大怒,甩手就是一個巴掌。 林夫人頓時不依,騰地站起來護住自己兒子,“你打兒子做什么!” “我再不打,他就要被抓去坐牢了!” 這事要是移交警方自然是林家理虧,要是鬧大了,以后林家在商場更是寸步難行,誰敢跟會往自家安插商業(yè)間諜的人合作? “阿遠,是我教子無方?!绷指竿饺活j敗了許多,“這事,你看……” “林叔叔,我把許秘書帶來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未婚妻已被擄走多時,我現(xiàn)在需要馬上知道她的去向,此外,我還要向林叔叔借一樣東西,以作為我和令郎談判的籌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