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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嚴(yán)少司臊得用手捂了捂臉,沈蕓姝卻大大方方的轉(zhuǎn)過頭去看他, 顯得他像個小姑娘似的。 嚴(yán)少司看了眼躺在床上沖他吹胡子瞪眼的爹,不甘不愿的喊了聲“王爺”。王爺?shù)难劬Φ傻酶鼉戳恕?/br> “喲!我怎么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我呢?誰???我怎么光聽聲瞧不見人呢!” 滿屋子的人憋笑的垂下臉紛紛告退,連沈蕓姝也向王爺辭行, 王爺?shù)故呛荛_心, “小姝明天再來??!我這個老頭子現(xiàn)在不討年輕人喜歡了,也就是你愿意過來陪我下下棋,說說話了!” 嚴(yán)少司無語的撇下嘴角,“爹,你有必要嗎?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看你了嗎?” “哦!”王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剛剛是你在喊我啊,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的不孝子!” ...... 他就知道他爹的性子,他為什么不想回來見他!就是因為這個! 王爺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揚起自己的下巴輕蔑的看了眼嚴(yán)少司,“說吧,回來干什么的?我這個老頭子還沒到你要見我最后一面的地步呢?!?/br> “哦,我回來找沈蕓姝的,不是來看你的。” ...... 兒大留不?。?/br> “滾滾滾!老子用你來看?你不看我身體倍好!你一看我現(xiàn)在都要被你氣出病來了!” “那兒子告退,您老好好養(yǎng)身子,爭取可以活到能抱孫子?。 ?/br> ?。?! 鎮(zhèn)南王躺在床上愣了一瞬,等屋子里的人都走了,他哈哈大笑起來。催了四年不開竅的種,居然說要讓他抱孫子這樣的話了!他能不開心嗎!現(xiàn)在讓他從床上蹦起來打套拳都沒問題! 但是樂極生悲,因為笑得太用力,腰上的傷口抽疼的讓他齜牙咧嘴的認(rèn)命躺平。 好好養(yǎng)傷,爭取活到抱孫子! 嚴(yán)少司出了王爺?shù)奈葑?,兩三步就追上了沈蕓姝。善畫識趣的住了腳往沈蕓姝的屋子里去,將空間留給這兩個人。 整個王府里的下人也十分的有默契,凡是這兩個人走過的地方,所有人都立馬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范圍內(nèi)。 沈蕓姝走在前頭,嚴(yán)少司就墜在兩三步之外。 “你怎么來南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還寫了好多信寄給你了呢。” “爺爺讓我去南京跟廖師傅學(xué)醫(yī),我在南京呆了一段時間后才知道廖師傅和徐大夫是師兄弟,徐大夫來信請廖師傅來南疆一同醫(yī)治王爺,廖師傅說王爺是個很好的病人可以讓我學(xué)到很多東西,所以我就跟來了。” 嚴(yán)少司愣了一下,雖然沈蕓姝的解釋十分的合理,但是這也未免過于巧合了。剛好沈蕓姝的師傅是徐大夫的師兄,剛好徐大夫又要請他來南疆。 “你爺爺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除了這個,他也想不到還有什么合理的解釋了。 “我不知道?!鄙蚴|姝轉(zhuǎn)過身望著他,“我還想問你呢,上次忘記問你了,為什么我爺爺會幫太子,為什么你不去找端王而是去找太子呢?” 嚴(yán)少司古怪地看著她,“我應(yīng)該去找端王嗎?太子是儲君,我找他有什么不對嗎?” 沈蕓姝深吸一口氣,“你找太子是對的,但是按照常理來說,你應(yīng)該幫端王才是,他是你的表哥,你現(xiàn)在和太子攪在一起,端王那邊你怎么辦?他要是想要做些不利于太子的事情,你還是會因為和他的關(guān)系受到牽連的。” 嚴(yán)少司輕笑一聲,“你未免想太多了。我先是人臣,才是人弟,如果我連這個立場都沒有的話,那鎮(zhèn)南王府才危險了呢。我?guī)吞邮且驗樗档脦?,如果端王也是這樣的一個人,那我也會去幫他。我又不是那種幫親不幫理的人?!?/br> 沈蕓姝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她總是想不通的一塊地方總算是梳理清楚了。 “那日端王也去了貢院,我看他和太子還能心平氣和的站在一起,一點也不像是要和太子爭奪權(quán)勢的意思,所以端王其實沒有奪嫡之心?可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他要奪嫡呢?” 嚴(yán)少司無奈的伸手拍了拍沈蕓姝的腦袋,“你想這些做什么?和你無干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徒增煩惱而已。咱們兩都兩個月沒見了,就不能說點讓人高興的事情?” “那我想不明白這些我睡不著??!” “那你這兩個月都睡著了嗎?” 其實睡得非常好,因為廖師傅是個非常嚴(yán)酷的老師,在藥廬的時候根本沒有一絲可以休息的時間,所以沈蕓姝下了課回屋子就會抓緊時間睡覺。 嚴(yán)少司一下子就戳破沈蕓姝的借口,沈蕓姝也沒有不好意思,她翻了個小白眼,哼了聲,“愛說不說?!?/br> 不說拉倒。 嚴(yán)少司聳了聳肩膀,“你來南疆后有去過什么地方嗎?” 沈蕓姝搖了搖頭,她來這里是學(xué)醫(yī)書的,又不是來玩的,廖師傅平日會布置很多的作業(yè),她壓根沒有功夫出府。 “今日我?guī)闳ス涔淠辖慕质泻昧??!?/br> 嚴(yán)少司伸出手將手心攤在沈蕓姝的面前,沈蕓姝揚了揚下巴才將小手搭在他的手心上。沈蕓姝的余光看到嚴(yán)少司的手掌虎口處有一道三寸左右長的刀疤,她眸子動了一下,噙著笑跟著嚴(yán)少司走了出去。 嚴(yán)少司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的傷口,她都難以想象這兩個月的他是怎么過過來的,她每天會把自己的時間填滿,與其說是廖師傅嚴(yán)格,倒不如說是她不想讓自己空閑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