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yī)術(shù)茍下去[穿書]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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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問題滕菲兒坦坦蕩蕩地答復(fù)他:“吃飯,對劇本,然后困了,就睡著了?!?/br> 滕飛從頭到尾一直都在觀察自己meimei的細微表情,這會兒他點點頭,看起來頗為滿意,道:“嗯,確實沒有撒謊?!?/br> 任英桀一直都在觀察滕飛的神色,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似乎頗有深意。 滕飛從任英桀的表情中立馬讀出他的疑惑,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任英桀:“不好意思,我是一名心理醫(yī)生,職業(yè)病?!?/br> 任英桀:“……” 第12章 也許有轉(zhuǎn)機我聽你的。 任英桀接過名片,站起身,兀自走向陽臺,留下空間讓他們兄妹二人暢所欲言。 見屋里只剩下兩人,滕飛坐在meimei對面瞪著她,嗔怪道:“長本事了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不知道聯(lián)系我嗎?”他停頓片刻,又道,“在片場暈倒,出了這么大的事,不知道家里人會擔心你嗎?” 滕菲兒坐在沙發(fā)里,仰頭愣愣地看著他,沒有接話,甚至有些心猿意馬。 她突然想起那日她跌下山崖莫名其妙穿進書里,那么原來世界的她到底怎么樣了?是不是已經(jīng)不在了?她的爹娘呢?是不是很傷心,他們只有她一個女兒…… 看著自己meimei突然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滕飛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溫暖的手掌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溫柔地給了她一記摸頭殺。 滕菲兒先是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來。 滕飛在她身旁站定,將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他身上的短袖襯衫因為一大早坐飛機趕來的原因微微帶上些褶皺,反而襯得他更隨性了些。 “看到你暈倒的消息,我剛回國立馬坐飛機又趕過來了,你這算是什么表情?” “……唔?!彪苾合肓讼耄X得很動容,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說多了她怕自己露餡。 “唔?”滕飛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meimei,不滿道,“你這個白眼狼……” “哥,我想你們了。”滕菲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哭腔,她是真的很想念很想念自己的家人。 滕飛很敏感地捕捉到她的無助和愁怨,立刻閉上了嘴。 趴在陽臺上無所事事望著天空的任英桀,隱隱約約聽到她說的話,不自覺揚起了唇角。 他想這個丫頭怎么就這么會四兩撥千斤呢,只一句話就讓人的心不自覺軟了下來。 說實話滕菲兒并沒有想到這句話的效果會這么立竿見影,她只是覺得自己必須岔開話題,否則等滕飛再問下去真容易出事。但她卻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幾乎是沒經(jīng)過大腦就冒出來了。 是啊,她是真的很想念她的親人,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滕菲兒突然之間產(chǎn)生了一種不真實感,這種感覺比她剛穿進這本書里的時候更強烈,她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哀傷起來。 滕飛看到meimei這副樣子,眉頭緊鎖,立刻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拍戲很累嗎?” “沒有,還挺有趣的,大家都很照顧我?!彪苾貉銎鹉槪粗?,一雙黑色的瞳眸里閃著忽明忽暗的光,補充道,“就是有點想家了?!?/br> “想家了就回家,玩什么離家出走,你幼稚不幼稚?”滕飛抽出右手,摸摸滕菲兒的腦袋,又來了一記摸頭殺,嘆氣道,“那兩個老的也是,幼稚死了。說什么放棄當醫(yī)生進入演藝圈就永遠不要回來,結(jié)果聽說我要來這里看你,拐著彎地想打聽情況,呵?!?/br> 滕菲兒抬起頭看著他,甜甜地笑了一下,點頭表示明白。 “爸媽有多頑固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我放棄學(xué)醫(yī)改學(xué)心理學(xué),他們都是很久才接受的。你可好,直接跑到片場當演員了。他們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多給彼此一點時間吧,一家人沒有什么是解決不了的矛盾?!彪w想了想,又道,“我這次來其實是想和你談?wù)劷?jīng)紀公司的問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合約再有幾天就到期了。我還是堅持原來的意見,覺得你應(yīng)該找一個更靠譜一些的團隊,現(xiàn)在這個公司根本不適合你,它只會毀了你?!?/br> 聽著滕飛的這番話,滕菲兒不禁聯(lián)想起書中原主的遭遇。 原主簽約的經(jīng)紀公司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公司,旗下只有幾個藝人,而原主剛好是這幾個中最不紅的那一個。 為了將利潤最大化,經(jīng)紀公司不惜殺雞取卵,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原主不諳世事的性格連續(xù)拉踩、碰瓷眾多藝人,以至于原主在圈子里臭名昭著,最后輿論的壓力終于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原主不堪重負,服藥自殺。 而目前經(jīng)紀公司看不到利潤,幾乎對她不聞不問,雖然她對娛樂圈的事并不了解,但這幾天她也看出來了,基本只有趙蕾蕾一個人在她身邊忙前忙后。 她想也許她真的應(yīng)該勇敢的向前走出這一步,率先做出選擇,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只有將現(xiàn)在的爛攤子一個一個解決掉,她才能重獲新生,改變自己的命運。 滕菲兒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忽然覺得自己內(nèi)心被一股暖流充盈著,她想這些事情她完全不懂,但是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家人。她思考片刻,篤定道:“我聽你的?!?/br> 滕飛先是一愣,對這個反映似乎有點意外。他記得之前自己提出過讓meimei解約的要求,當時滕菲兒是反對的,她堅持要靠自己,不肯接受任何幫助。 他又猜測也許是這一年來各種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讓她吃了些苦,再加上和家里人置氣的情緒也過去了些,所以這才答應(yīng),但不管怎樣他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那面才接起,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喂,成蹊,是我。幫我留意一下,你們y.d公司有沒有什么靠譜的經(jīng)紀人,幫我meimei找一個,我上次和你提過的?!彪w的語氣很熟絡(luò),完全沒有要和對方客氣的意思,他繼續(xù)道,“要能力強的,口才好的,敬業(yè)的,對了,還必須要尊重藝人……” 滕飛沒完沒了的提了一大堆要求,還是不放心,剛要開口,被對面的聲音打斷了:“滕飛,要是有這樣的經(jīng)紀人,麻煩你介紹給我,我收拾收拾明天就出道?!?/br> 滕飛:“……” “我馬上要開會,你meimei的事我會幫你留意,不出意外的話,她解約當天就可以幫你敲定?!?/br> “……好,一定要……” 滕飛的話再次被打斷,電話對面?zhèn)鱽砟腥瞬蝗莘瘩g的聲音:“滕飛,你再多說一句咱們從此友盡?!?/br> 這次對方直接撂了電話,只剩下滕飛一個人站在原地,舉著手機,聽見手機對面?zhèn)鱽黼娫拻鞌嗟摹班洁健甭暋?/br> 被好友鴿了之后,滕飛收起手機,鄭重其事地叮囑滕菲兒:“對了,給你牽線搭橋介紹經(jīng)紀公司的事,千萬不能讓爸媽知道。要是讓他們知道我這么閑,下個月又該給我安排相親了?!?/br> “好?!彪苾弘m然不太明白什么是“相親”,但看著滕飛那副嫌棄的模樣,她竟然覺得有點好笑。 滕飛幾乎是把所有他能想到的方方面面都挨個囑咐了一遍,然后拿出一個黑色的錢夾子,掏出一沓錢塞進了滕菲兒手里,叮囑道:“想吃什么就讓趙蕾蕾幫你去買,別虧了自己。平時在家吃飯?zhí)羰程舻貌恍校瑘龅暮酗埬芎夏阄缚???/br> 滕菲兒笑著把錢又還給滕飛,滕飛也不和她推讓,直接把錢放在茶幾上,不容置喙道:“拿著,確定你沒事我就走了,明天一早還要開一個專題研討會,必須馬上坐飛機回去?!彪w還是不放心,又補充道,“好好照顧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br> 正抬腿要走,還是覺得心里不踏實,轉(zhuǎn)身囑咐滕菲兒:“下次有事直接讓趙蕾蕾給我打電話,我不希望下次還是只能從電視上看到你的消息?!?/br> 滕菲兒:“……” 這回滕飛是真的走了。 滕菲兒站在原地,默默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蕩漾著難以形容的暖意。 還沒等滕菲兒感動完,任英桀踩著一雙拖鞋,慵懶地走進屋內(nèi),坐回沙發(fā)上繼續(xù)看劇本。 ***** 接下來的幾天里,劇組的一切事物漸漸走向正軌,拍攝也變得越來越順利。 天氣依然炎熱,滕菲兒擔心在高溫的攝影棚里長時間拍攝還會有人體力不支暈倒,每天都讓趙蕾蕾幫忙熬好一大鍋酸梅湯冰鎮(zhèn)后帶到劇組去。 起先大家對她這一舉動并不買賬,但因為天氣實在太熱,大家到底還是沒有抵擋住冰鎮(zhèn)酸梅湯的誘惑。 個別人嘗了幾口之后,發(fā)現(xiàn)酸梅湯味道很好,而且似乎還有些提神醒腦的作用,慢慢地一傳十十傳百,不知不覺間,滕菲兒的酸梅湯就在這個炎熱的夏天漸漸火了起來。 劇組上上下下的人都對她的酸梅湯贊不絕口,對她的態(tài)度也漸漸產(chǎn)生了改變。 大家都說這個酸梅湯的口感和療效都非常好,她真的可以考慮開廠子做罐裝酸梅湯賣,說不定還可以注冊一個商標,從此以后她就是滕總了。 全劇組上下只有趙語彤一個人仍舊對她冷嘲熱諷,但經(jīng)過上次那件事之后,趙語彤也不敢太造次了,只敢偷偷地搞些小動作。 滕菲兒也自詡不是什么寬宏大量的圣賢之人,她可沒空和趙語彤演什么表面繁華的姐妹情深。她不但從沒主動給過趙語彤一星半點的酸梅湯喝,有時候甚至故意晃到她面前滋溜滋溜地喝個沒完。 有一次,她看到趙語彤看著她喝酸梅湯好像在偷偷地咽口水,可把她高興壞了。 有時候滕菲兒也覺得自己其實挺幼稚的,但幼稚又怎樣,套用趙蕾蕾的話說爽就得了唄。 第13章 給你送熱度她好像知道該怎么打那群黑子的臉了! 劇組內(nèi)部有人把酸梅湯的照片放到了微博上,熱心的網(wǎng)友們更是異常心細的翻出溫欣暈倒當天發(fā)出的圖片,指出酸梅湯的顏色和質(zhì)地一模一樣,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網(wǎng)友們更是紛紛表示好想喝啊,可不可以大規(guī)模投入生產(chǎn)? 還有人特意@滕菲兒,向她求證,她的微博下面竟然也熱鬧了起來,還小小的漲了一波粉。 不過滕菲兒本人并不上微博,她覺得網(wǎng)上那些人一個個的說話都太難懂了,她看不懂。她把自己的微博賬號交給趙蕾蕾全權(quán)處理,有好消息的時候趙蕾蕾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有一家廣告公司更是看中了滕菲兒的帶貨能力,想找她拍一個飲品廣告。 可是聯(lián)系了半天,因為滕菲兒合同眼看就要到期,又暫時沒有續(xù)約意向,經(jīng)紀公司那面并不積極接洽,只好作罷。 至于y.d公司那面,嚴成蹊做事一向高效,承諾原經(jīng)紀公司合同到期之前替滕菲兒敲定靠譜的經(jīng)紀人,結(jié)果合同到期當天,滕飛就開車拉著人趕往劇組了。 和滕飛一起來的經(jīng)紀人叫韓清,是y.d公司頗具影響力的金牌經(jīng)紀人之一,手下帶出過幾個勢頭不錯的當紅藝人,人脈很廣,經(jīng)驗豐富。 兩個人趕到劇組時已是中午,滕飛接上滕菲兒和趙蕾蕾,就近在片場附近的一家酒樓里訂了包間,準備連吃飯帶簽約一勺燴了。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滕飛驚奇地發(fā)現(xiàn)原本吃東西很挑剔的滕菲兒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什么都愛吃,而且什么都吃的津津有味。 滕飛:“……”看來劇組的盒飯是真的很難吃。 看她吃得認真,韓清也不忍心打擾,只是略微有點擔心,作為一個女藝人這樣吃真的不用擔心后續(xù)減肥的問題嗎? 但畢竟是第一次見面,韓清也沒好意思多問,一直等到滕菲兒吃飽喝足,戀戀不舍地放下筷子,才開始和她談合作意向。 韓清是個說話辦事非常爽快的女人,畢竟以后都是合作關(guān)系,她不喜歡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關(guān)于工作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嗎,可以直接提出來,能滿足的我會盡量滿足?!?/br> “也沒什么特殊的要求吧?!彪苾弘p手托腮,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趕緊補充道,“可不可以不拍吻戲?” 滕飛坐在滕菲兒旁邊,一邊吃飯一邊不住地點頭:“我覺得她說的對?!?/br> 韓清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兄妹二人,嘴里艱難地擠出三個字:“……盡量吧。” “還有可不可以盡量減少異性間的身體接觸?”滕菲兒很認真地問道。 滕飛坐在一邊很贊賞地點頭附和:“她說的有道理?!?/br> 韓清看著這一對奇葩兄妹,強按下自己內(nèi)心深處想要掀桌子的沖動。她面色異常難看,斬釘截鐵地拒絕道:“不可能!臣妾做不到!這種劇本根本就不存在!” 滕菲兒看著她這副幾近崩潰的模樣,覺得也許自己的要求確實是有點過分,立馬從善如流道:“那……聽你的吧。” “不想拍戲的話,就只能接綜藝了,不過你現(xiàn)在沒什么名氣,資源也不夠好,可能接不到什么太好的綜藝?!表n清略微思考一下,問道,“你……是有什么特殊的信仰嗎?” “沒有,就是有些不習(xí)慣?!彪苾盒⌒囊硪淼鼗卮稹?/br> 滕飛倒是大大咧咧的來了一句:“母胎solo而已,不要在意?!?/br> 韓清:“……”這都是什么奇葩兄妹。 滕菲兒回過頭一臉迷茫地看著滕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就現(xiàn)在的主流市場來說,女主是肯定會有吻戲的。女配么,還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戲不夠,感情湊,這點大家都知道?!表n清認為雖然這對兄妹腦回路清奇,但作為經(jīng)紀人,她有提前告知他們真實情況的義務(wù),“另外,之前聯(lián)系過你的那個飲品廣告,你要是有意向,我也可以替你繼續(xù)接洽。” “好,謝謝!” “考慮清楚之后就可以簽字了,這是合同,一式三份?!表n清從隨身的包里拿出合同和鋼筆,放到滕菲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