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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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和南宮有說有笑的,可下一秒已是完全如石雕一般,眼前的男人面色黑沉,目光冰冷,卻又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的可怕。 “陸景天……你怎么會在這里?”蘇薔喃喃地問。 陸景天卻不急著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當(dāng)目光落在她那大得出奇的肚子上的時候,已是震驚得再也無法形容了。 “你以為躲得掉嗎?” “你以為我在躲你嗎?”蘇薔看著他,淡淡地,然后拿著鑰匙去開門:“進(jìn)來再說吧?!?/br> 三個人進(jìn)了屋,南宮主動的幫她把大衣給脫了下來然后掛上,南宮是何等聰明的人,怎么會猜不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呢? 可以蘇薔往日里的說法,雖然她還愛著,可兩個人也是沒有什么希望在一起的了,既然兩個人都算是夫妻了,那么在人前人后也得表現(xiàn)出一副丈夫該有的體貼出來。 可以想象,這樣不經(jīng)意的一個小動作在陸景天的眼里是多么的刺眼,原本,這些事情該是由他來做的,原本,陪在她身邊的人該是自己才對的。 兩個人坐了下來,南宮則是以主人的姿態(tài)去張羅東西招待客人。 “你說你不是在躲我?那為什么跑到這里來,還和所有的人斷了聯(lián)系?”陸景天忍不住的逼問。 蘇薔卻似乎是變了許多,面對這樣的陸景天也全然沒有那么激動了,盡管內(nèi)心澎湃也都不形于色了?!澳阆胩嗔?,我離開s市完全是想要重新開始一種生活而已,并不是只是單單因為你。” 蘇薔的意思是,請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那你肚子里的……” 話還未問出口,蘇薔已經(jīng)知道他想要問什么了,笑了笑,手掌輕覆在肚子上面,一臉幸福的說,是我丈夫的,已經(jīng)八個多月,快要生了。 她刻意提起‘丈夫’,刻意把日子延后了一個月。 “丈夫……你說丈夫……?”陸景天干澀的擠出這幾個字來,眼眶已是變得赤紅,手掌已是握成了拳著放在膝蓋上。 蘇薔看著這樣的他也是極不忍心的,可那又如何?她是從s市絕望了才走出來的,若是現(xiàn)在心軟,那么只會讓那些痛苦再度的循環(huán)。 陸景天若是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以他的性格更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再這樣糾纏,又何必呢? 從今以后,她只要有這個孩子就足夠了。 “是,我已經(jīng)再婚了?!碧K薔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笑了起來,拿過自己的包說:“剛好今天我們?nèi)ヮI(lǐng)了結(jié)婚證,你趕上了,就吃塊喜糖吧?!?/br> 像是不經(jīng)意的,把兩個大紅色的結(jié)婚證放在了桌邊,又拿出一包糖來推了過去。 沒有人知道這個過程蘇薔做得有多艱難,那笑容背后有隱藏著多少血和淚,可她還是做得很好。 望著那大紅的本子,陸景天整個人已是僵掉了,再不能說出一句話。 她嫁給了別的男人…… 她嫁給了別的男人…… 即便是以前的左藍(lán),他也從未這樣的絕望過,可是這一次,只是這樣的小本本,就像是一把尖刀,精準(zhǔn)的捶在了他的心上,一招斃命。 陸景天起身,喉結(jié)滾動幾下,聲音沙啞得像是要裂開了一樣,狠狠地瞪著蘇薔:“我原以為一切可以重新開始的,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真是犯賤,居然為你這種女人魂不守舍?!?/br> 陸景天準(zhǔn)備走人,南宮卻在這個時候端著咖啡走了出來,似是驚訝地問:“陸先生怎么不多坐一會?” 陸景天腳步微頓,瞇著雙眼看向南宮,然后淡淡地說:“不了,再見?!?/br> 這樣的一句‘再見’便是再也不見了吧? 送走陸景天,蘇薔便無力的扶著沙發(fā),淚水順著臉頰掉下來,無聲無息的,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讓人心疼。 南宮輕輕的將她攬在懷里,嘆了一聲,說:“你又是何必呢?我看得出來,他是愛你的,你不也是……” 蘇薔卻搖了搖頭:“我們不會再有可能的?!?/br> “你們又不是仇人,怎么就不可能了?” 蘇薔無言以對,她和陸景天的確不是仇人,可是隔垣在兩個人中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現(xiàn)在有了這個孩子,也許陸老太太會允許她再進(jìn)陸家的大門,可落落呢?左藍(lán)呢? 這些曾經(jīng)存在或者被她傷害過的人,她要怎么去面對他們?面對現(xiàn)在這樣的殘局? 她終是沒有勇氣的。 靠在南宮的懷里,使不上一點(diǎn)勁,只有這樣,她才不會感覺到冷。 可是漸漸的,蘇薔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肚子已陣一陣的疼著,那種疼痛是她沒有辦法想象的,手掌扶著肚子,額頭已經(jīng)冒了冷汗?!澳蠈m,我,我好像是要生了。” 幸好南宮是個醫(yī)生,遇到這種情況還能這么淡定,打了急救電話,又幫她把大衣套上,便扶著她下樓。 以她現(xiàn)在的體重,南宮想要抱她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剛剛到樓下,便看到靠在車前在抽煙的陸景天。 他居然……還沒走…… 陸景天似乎也是一愣,卻只是冷眼看著,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南宮卻是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吼道:“還愣著干嗎?沒看到她快要生了嗎?” 陸景天仍是未動,譏諷地一笑,說:“老婆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和我半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br> 南宮氣急,真是沒有見過這么冷血的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蘇薔,這大冬天的,額頭上的汗卻是止不住似的,已是密密的一層?!澳悴粠途退懔?,以后后悔可別愿別人。” 后悔? 他也許會后悔的,可現(xiàn)在卻定是不會的。 這要的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見他仍是未動半分,只能咬牙說出實情:“她這是足月生產(chǎn),你算一算就該知道這是誰的孩子?!?/br> 陸景天微一愣神,下一秒已是沖了過來,直接抱起她走向自己的車。 蘇薔已是疼痛難忍,就算是南宮一意孤行的說出實情,她也是沒有辦法再阻止了,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能平安順利的生下寶寶。 產(chǎn)房外,兩個大男人等在外面,一個坐著一派悠閑的模樣,另一個卻是坐立難安,脖子抻得老長,手掌緊緊的握著,在產(chǎn)房間來回的踱著步子。 南宮暗自的笑著,第一眼便猜到他是個冷靜理智的男人,卻沒想到會被蘇薔折磨成這個樣子,現(xiàn)在的他,哪里還有半分的冷靜可言? “陸先生還是先坐一下吧,對于生孩子的事情我們男人什么忙也幫不上的。”南宮好言相勸。 他這么一開口,陸景天才想起還有這號人物在,雖然這孩子已經(jīng)是他的了,可剛剛在桌上看到的那兩本結(jié)婚癥可以作不了假的。 陸景天擇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長腿交疊,又恢復(fù)了那個冷靜高傲的陸大總裁?!澳忝髦肋@個孩子不是你的,為什么還要和她結(jié)婚?” 南宮卻只是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那又如何?平白多了個孩子,算是我便宜了呢?!?/br> 這話明顯是用來氣他的,可陸大總裁還真是被氣到了。“你愛她?” “當(dāng)然,不然為什么要結(jié)婚?”南宮暗自笑著,只要是看著眼前的男人憤怒又隱忍不能發(fā)的樣子便覺得好笑。 “你就不在乎她愛不愛你嗎?” “我為什么要在乎?我愛她就已經(jīng)足夠了,只要她能呆在我的身邊讓我時時看著她,給我這個愛她的機(jī)會,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泵髅魇且黄檎嬉馇懈腥酥辽畹那樵挘稍谒哪樕峡吹降膮s是戲謔,而戲謔中又帶著那么點(diǎn)虛情假意的味道。 不管怎么樣,陸景天看著都是極不舒服的,可南宮的話就像是一把鞭子,抽在陸景天的心上,讓他悔恨不已。 曾經(jīng),他不是沒有這樣的機(jī)會的,可卻生生的被他錯失了。 曾經(jīng),他也曾緊握著她的手,不想放開的,可最后意氣用事的放手,然后再也回不來了。 如果當(dāng)初他堅持的不肯離婚,現(xiàn)在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呢? 閑談之間,產(chǎn)房的門已經(jīng)開了,護(hù)士手里抱著一個小娃兒,出來便在兩個出色的男人之間打量,出口問:“哪位是產(chǎn)婦的家屬?” “我是?!?/br> 不是一個人的聲音,南宮和陸景天同時上前,倒是把護(hù)士小姐給嚇著了。 也沒有錯,這南宮算是蘇薔的丈夫,自然是家屬,陸景天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也是家屬。 “是個男孩,七斤三兩,孩子很漂亮也很健康?!弊o(hù)士說。 “那產(chǎn)婦呢?”陸景天急問。 “產(chǎn)婦馬上就會出來,一切都很順利?!?/br> 蘇薔被推出來的時候已是累得昏睡了過去,原本紅潤的小臉已是蒼白得毫無血色,兩個男人陪著她一同回了病房。 再醒來的時候,蘇薔第一個找的便是孩子,南宮從小床上把孩子抱起來送到她懷里,說:“是個男孩,很漂亮。” 那一瞬間,蘇薔才知何為感動,這樣一個小生命,這是她的孩子…… 只是,這孩子的五官哪里有像她的地方?倒是和…… 目光落在一旁的陸景天的身上,就算再否認(rèn)也沒有用了,再怎么看,這男人都是這小娃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