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腎達人 第12節(jié)
具有傳奇色彩的男女,連愛情也蒙上神秘面紗。 “你說,我現(xiàn)在在這里人的眼里,是不是搶了他們女神了?” 為了不讓人起疑,季亦安待在宋初住處。 “得了吧,收服了魔教妖女,都在心里感激你呢?!彼纬踅o自己點了根煙。 季亦安看她動作,半只手虛攏,火舌纏上煙絲,她深吸一口,火光被逼亮,一口煙直接過肺,從鼻子里噴出來。 是會抽煙的人。 “要抽么?!彼纬蹩此谎?,以為自己勾起他煙癮,朝他扔了包煙。 季亦安接住,按到桌面上:“不抽?!?/br> 宋初一條腿擱在另一條腿膝蓋上,開衩長裙,露出白花花的長腿,腿根若隱若現(xiàn),表情卻非常漠然,隱于煙霧之后,模糊了眉眼。 “對了?!奔疽喟矎难g拿出一把槍,食指勾在扳機圈,將手/槍在食指上轉(zhuǎn)了兩圈,“這個給你?!?/br> 宋初略微詫異地揚眉,沒伸手,遞去一個疑惑的表情。 “參與緝毒工作的線人,深入前線特別危險的,都可以配槍?!?/br> “是么?!彼纬趼柤纾焓秩ツ?。 卻在半路被截去,季亦安扣住她的手腕,掌根用力,兩指按在她腕骨上的手鐲往外推:“作為交換——” 宋初反應(yīng)迅速,反向掙開他的手,食指貼合掌心輕輕一撥,瞬間在指縫中亮起一圈刀片亮光。 季亦安雙眼一瞇,及時撤手。 宋初另一只手搶回手槍,在手掌上轉(zhuǎn)了半圈,食指按上扳機,槍孔直對季亦安,眼角逼出一瞬的戲謔。 季亦安笑著,兩手舉起做投降狀,慢悠悠道:“沒放彈夾呢,沒摸出來輕了不少么?” “我也沒怎么碰過槍?!彼纬豕创?,反正她也不是真想傷季亦安,玩鬧過就收起**,“你剛才說什么交換?” “手鐲?!?/br> 宋初笑起來。 這種勢均力敵的感覺,真是……讓她重新活過來了。 她將手鐲取下來,朝季亦安推過去。 季亦安撈起鐲子看了眼,果然,他一直奇怪宋初那些刀片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的,經(jīng)常穿吊帶藏在袖子里也不現(xiàn)實,只有那個手鐲…… 手鐲內(nèi)側(cè)有一個凹槽,里面便藏著刀片,平時戴著根本察覺不出其中的機關(guān)。 季亦安把手鐲還回去:“背上的傷,好了么。” “已經(jīng)結(jié)痂了?!?/br> 季亦安哼笑:“好得倒快?!?/br> 宋初懶散地:“傷多了就好得快了吧?!?/br> 第12章 第十二滴毒 三天后,婚禮開始。 這一處的婚禮有緬泰老三國婚禮的習(xí)俗,舉辦婚禮要走非常多的程序,宋初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繁瑣步驟一并給摘了,全由自己的心意來。 緝毒一隊來了六七人,偽裝成從中國來的親友。 蕭巖的任務(wù)是婚禮司儀,穿一身西裝,胸前插花,領(lǐng)結(jié)領(lǐng)帶,正苦逼地在一旁全文背誦司儀臺詞。 大明負責(zé)錄像,當(dāng)然是為了趁機捕捉關(guān)于伽蘇的信息。 岑晗負責(zé)掌控婚禮流程,布化全局。 季亦安站在鏡子前,一身黑色西服,剪裁精致,肩線流暢利落,里頭的白襯衫開了兩顆扣子,領(lǐng)帶系好后又被他扯開了,歪歪扭扭掛在頸上。 緝毒警除了在局里活動時,平時很少穿警服,為了隱藏身份,他們大多都是穿寬寬松松的便服,季亦安衣柜里全是再簡單不過的純色短袖長袖,實在受不了這樣拘束著還帶領(lǐng)帶。 “行了行了,一會兒出去了再系吧?!彼S意地擺擺手。 季亦安撕下臉側(cè)的紗布丟進垃圾桶,結(jié)了層痂,沒剛擦開時那么恐怖了,只周圍還有一圈紅。 劍眉,兩頰堅毅,眸色深黑,配上這一道傷,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宋初呢,還沒好?”他偏頭問。 這次還請來了一個專門負責(zé)婚禮妝的化妝師,不了解這次婚禮只是任務(wù),出來拿捧花剛巧聽見他的話:“新娘子化妝慢點也是應(yīng)該的!馬上嫁給你了新郎怎么還這么急呀!” 岑晗“嘖”一聲,等化妝師進去后才輕聲嘟囔:“還真把自己當(dāng)新娘子了?!?/br> 話落在季亦安耳朵里,他對岑晗的感情是知道裝不知道,聞言淡瞥她一眼:“行了?!?/br> “本來就是?!贬蠚獠贿^,“說起來,我們連她的真實底細都沒搞明白,說不準(zhǔn)到時候叛變了呢……” *** 更衣室門被拉開。 聲音先傳出來:“是啊,連我真實底細都沒搞清楚,你們隊長不還是要娶我了么。” 宋初一席婚紗,腰間收緊,不盈一握,鎖骨深陷,白皙得晃眼,后背開了條岔,但沒露出那傷口,可以看到那上面緊致又瘦削的皮膚,弧度優(yōu)美。 面上精致的妝,淡粉的唇色淡化了她平時五官的攻擊力,只是眼尾散開一點墨色,舉手抬眼間,滿滿的風(fēng)流意味。 她站在那,似笑非笑,像是挑釁。 岑晗哽了下,出口:“為什么娶你你心里清楚。” 宋初握著捧花的指尖輕輕撥動,然后直接把花丟給身后的化妝師,雙手提起裙擺,朝季亦安懷里撲過去。 她的背影棱角分明,被霞光徹底照亮,分不清是奔赴一個希望,還是奔赴一個更深的黑暗。 季亦安被她撞得后退兩步,雙手下意識摟住她的腰。 一低頭就看小姑娘雙眸亮亮地看他,下巴搭著他的胸膛,甜甜地喚:“老公!” 季亦安明知她是故意氣岑晗,可也不免被那清脆又纏綿的一聲“老公”喚得心口一頓。 岑晗面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 她一個在警校那種環(huán)境下長大的姑娘,完全不敵宋初這種妖精。 季亦安松開放在她腰間的手,散漫地站直了身體,輕咳一聲:“頭紗呢?!?/br> “我這么漂亮,戴那玩意兒干什么?!彼纬跻宦柤?,仰著頭大剌剌盯著他看。 而后發(fā)話:“你這個傷,得處理一下。”又湊近他耳邊,把聲音壓到只兩人聽得到,“當(dāng)心被毒販認出來是槍傷,就解釋不清了。” 季亦安偏過頭,從鏡子里又看了眼,宋初說得沒錯,這次要做好萬全準(zhǔn)備。 “我再貼個紗布吧?!?/br> 宋初輕笑:“我來?!?/br> *** 季亦安被宋初拉進化妝室。 “坐這?!彼纬醭巫犹Я讼孪掳?。 “你要干嘛?”季亦安皺眉看著她的動作,宋初拿起一支化妝刷,手里是一盤季亦安非常陌生的玩意兒。 宋初拿化妝刷蘸了兩下,俯身靠近,食指拇指鉗制季亦安的下巴,把他抗拒的臉拉過來:“別動?!?/br> 那是一盤遮瑕膏,宋初嫻熟地拿刷子在季亦安側(cè)臉上抹勻。 雖然不能把那道痂都給蓋住,至少能遮掉周圍的泛紅皮膚,粗粗一看倒也不像先前那么狠戾了。 “差不多就行了?!奔疽喟苍谒纬醯谌文盟⒆油樕夏〞r終于忍無可忍地偏過頭。 宋初輕笑,捏過他的下巴強硬地轉(zhuǎn)過來,而后左右看了圈。 她坐在化妝臺上,上身微微俯下,禮服是低領(lǐng),季亦安平視就能看到一片雪白的胸口,他移開視線,向上,落在宋初臉上。 宋初睫毛撲閃噙著微妙的笑意,了然地勾唇,似笑非笑道: “季隊長,假正經(jīng)啊?!?/br> 季亦安嗤笑,索性也不收著視線了,直白地朝她胸口看了眼:“所以呢?” “見過更好的嗎?”宋初問。 “沒有?!奔疽喟舱\實回答。 宋初揚眉:“是沒見過別的女人的,還是沒見過比我更好的?” “前者?!奔疽喟仓币曀?,“警校里沒這種?!?/br> “哦?”宋初對這個答案是詫異的,“出了警校呢,也沒見過?你們不是有去酒吧掃毒的時候嗎,那兒不多么?” “我沒看。” “啊,原來是只看我的?!彼纬跣Φ酶佑鋹偭?。 季亦安懶得理他,直接推開她走出去。 剛才那句“沒有”不是撒謊,但選擇“前者”卻是撒謊。 大學(xué)時跟著緝毒小隊實習(xí),經(jīng)常去酒吧、ktv一類地方,季亦安行得正,也沒刻意收著視線,就算都收著也沒用,有時候吸嗨了,一推開包廂門進去,全身赤/裸的都有。 宋初,是他見過最好的。 季亦安一走出去,岑晗就湊上來,看著他的傷口不滿道:“怎么直接往上糊,那種化學(xué)品……” “都結(jié)痂了感染不了?!彼纬醺叱鰜恚靶奶勰愕故亲约合朕k法啊?!?/br> 宋初的咄咄逼人,跟她那邪門功夫一樣,受不了絲毫委屈,直接撞上槍口,三言兩語傷人于無形。 媽的。季亦安夾在兩人中間,內(nèi)心咒罵一句。 宋初撒完無名火,拍拍屁股就走,把爛攤子留給季亦安。 岑晗:“她這什么脾氣呀,都不能說了!” 季亦安捻著眉心,煩躁地瞥她一眼:“人不能說,你就少說點,一警察廢的著跟小姑娘置氣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