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腎達(dá)人 第42節(jié)
宋初走上前:“這位哥,我看你脖子上的玉不錯啊,能給我看看嗎?” 她說著就抬手去拿,蚯蚓往后一扯,抬手就要揮開宋初的手。 卻不知刀光何時已經(jīng)隱現(xiàn)于她指間。 宋初面上還是一片笑意,扎卓在一旁看著她表情,不知怎么突然心口陡升寒意,一聲“小心”還未來得及說。 蚯蚓的手背已經(jīng)剌了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他面色赤紅,胡子拉碴的,嘰里咕嚕說了幾句緬甸語,宋初不用猜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蚯蚓看到手背上的傷,眉毛豎起,就要出拳砸過來。 “宋初!” 季亦安吼了一聲,一把把宋初扯過來護(hù)在懷里,掌心按著她的后腦勺,直接抬腿一腳踢掉了砸過來的拳頭。 蚯蚓被踢得沒站穩(wěn),往旁邊跌去,柜臺在地面摩擦發(fā)出尖利聲音。 他徹底黑了臉,起身把柜臺往外一推,里面的玉石噼里啪啦掉落在地。 第33章 第三十三滴毒 這事怪不了宋初沖動。 想要繼續(xù)沿著這條線找線索,就必定要跟他們產(chǎn)生點沖突,否則他們?nèi)ダ镂萘牧撕笙朐僖私饩透硬豢赡芰恕?/br> “藍(lán)太陽”牽涉太多,必須盡快找到它的流通渠道,在它在國內(nèi)泛濫起來之前就控制住源頭。 否則季亦安都難以想象,癮君子們在吸食“藍(lán)太陽”后個個出現(xiàn)分裂癥狀后,這個社會會是什么樣的。 卻沒想到宋初這一聲不吭地就出了手。 蚯蚓和扎卓不一樣,他是從撣邦來的,就算聽過宋二小姐的名號,也不會有這里的人那么清晰的恐懼感。 他喊了一聲,門口立馬又沖進(jìn)來三人。 季亦安扭了下脖子,骨節(jié)摩擦發(fā)出“咔擦”聲,反手將懷里的宋初拉到身后,單手摟住她腰將她丟進(jìn)了柜臺里側(cè)。 “在這待著別出來。”他看了宋初一眼。 眉眼鋒利,漆黑如畫。 宋初輕輕彎了眉眼。 其中一個手下提著根棍子最先沖上來,季亦安抄起桌上的不銹鋼保溫杯,目光凌厲,不躲不避,直接狠狠朝人肩窩砸過去。 季亦安反手奪過他手里的棍子,攔腰打下去,把人打得捂著腰滿地打滾,哀嚎連連。 他抬腿在椅子上蹬一腳,躍起半空,棍子砸在另一個人的腿彎,季亦安另一手狠狠擰住人手肘部,靠摔向地面的力量用力一扭,直接把他擰骨折了。 這一番打斗迅速,季亦安完好無損,地上倒下三個負(fù)傷哀嚎的男人。 宋初閑閑地站在一邊,安心觀戰(zhàn)。 后來大概覺得不夠過癮,又撈起手機(jī)打開揚聲器放了首歌。 東方紅太陽升~~ 中國出了個**~~ 他為人民謀幸?!?/br> 呼兒咳喲~~ 他是人民大救星~~ 季亦安:………… 這祖宗果然是到哪都安分不了的主。 蚯蚓聽不懂歌的內(nèi)容,只覺得面子掛不住,臉已經(jīng)徹底黑了,直接赤手空拳地沖上去跟季亦安打。 蚯蚓也是練過些拳腳功夫的,肌rou發(fā)達(dá),個頭不高,人很敦實。 季亦安見招拆招,那三個手下傷了無所謂,但是蚯蚓不能傷,打這一架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談?wù)劇吧狻薄?/br> 有時候,不打不相識這句話還是十分真理的。 他目光始終落在蚯蚓脖子上那塊吊墜上,他看不出來那玉有什么不對勁,可知道宋初必然是看出了什么不對勁的剛才才會說那句話。 蚯蚓越打越兇,靠著蠻力拳頭一下下砸在季亦安身上,可季亦安卻似乎完全不覺得痛似的,渾身堅硬。 終于在蚯蚓轉(zhuǎn)身避開他的腿時,季亦安雙眼輕輕一瞇,機(jī)會來了—— 他劈手就奪,一把握住玉佩狠狠往外一拽。 “宋初!” 季亦安把玉佩朝宋初扔過去。 碧綠的玉石在空中滑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穩(wěn)穩(wěn)地落在宋初手里。 扎卓看得一頭冷汗,本就知道宋二小姐不能惹,沒想到這宋二小姐的丈夫更是不能惹的主。 兩邊都得罪不起,也不能幫任何一邊,連到底是為什么突然打起來都沒摸明白。 “宋二小姐,您消消——氣!” 他話沒說完,就見宋初兩指拿起磨玉料的錘子就揚起半空,頓時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彭!”一聲。 錘子已經(jīng)狠狠砸在玉佩上,瞬間蛛網(wǎng)裂隙密布,四分五裂的。 宋初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揚了下眉,而后她拿錘子的尖端撥開碎片,這時神色才有了變化。 除了碎掉的玉石,還有被一并敲碎的藍(lán)綠色圓形藥片。 ——藍(lán)太陽! “蚯蚓!”宋初突然揚聲厲呵。 手心在桌面上輕輕一籠一抬,那藥片就混著幾片玉石碎片到了她掌心,她走出來,擋在季亦安前面。 “我們這次來,是跟你談生意的?!?/br> 蚯蚓面色幾變,宋初眼神威懾力十足,那模樣又是擺明了知道這藥物是什么,只好勉強(qiáng)壓下火氣,咬牙。 蚯蚓說了一串緬甸語,扎卓抹著額頭冷汗過來。 聽他說完,又跟宋初和季亦安翻譯:“他問你們是哪條道上的?!?/br> 翻譯完了,沒等他們回答,扎卓又兀自跟蚯蚓解釋,手在宋初和季亦安身上指了指,是在介紹兩人。 這么一來一往。 扎卓又翻譯:“蚯蚓哥問,你們是怎么知道‘藍(lán)太陽’的?” 頓了頓,扎卓瞳孔陡然睜大,猛地扭頭朝宋初手心看去,宋初逗他玩兒似的立馬把手指蓋上捏住了。 看來扎卓也不知道其中內(nèi)幕。 季亦安:“云南?!?/br> 頓了頓,他又道:“我們是陳裕固的客人?!?/br> 這話果然讓蚯蚓有了反應(yīng),他深深地打量著眼前這兩人。 季亦安適時補充:“你可以跟陳老板打電話確認(rèn)?!?/br> 宋初聞言偏頭,季亦安輕輕朝她點了下頭,陳裕固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了。 蚯蚓沖扎卓指指劃劃一陣,拿著手機(jī)便出去了。 沒一會兒重新走進(jìn)來,臉上已經(jīng)扶起一陣客套的笑意。 扎卓再次翻譯他的話:“蚯蚓哥請你們進(jìn)里屋聊。” *** (以下蚯蚓的緬甸語直接用中文來表述,由扎卓翻譯不再贅述。) “慢著?!彬球咎职丛诩疽喟残乜?,“身上任何武器都不能帶進(jìn)去。” 季亦安面色不變,輕輕笑了笑,抬手就從腰間別下一把手槍扣在桌上。 蚯蚓朝身側(cè)鼻青臉腫的手下抬了下手,那人又對季亦安仔細(xì)搜了一番身,確定的確沒有任何武器后才朝蚯蚓點了下頭。 蚯蚓叼著煙,頭微垂,目光上抬地看了眼宋初。 剛才是宋初割傷了他。 宋初右手放進(jìn)線衫外套口袋,攤開手心伸到蚯蚓面前,雪白的掌心里躺著一片鋒利的薄刀片,刀面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血痕。 宋初彎眼一笑,揚手將外套脫下丟在一邊,又原地轉(zhuǎn)了個圈。 裙擺飛揚。 里面只一件貼身長裙,不可能再有其他。 蚯蚓沒再讓人搜身,這女人是那男人的老婆,又是有來頭的,這點面子還是該給。 季亦安淡淡瞥過宋初手腕上那副巋然不動的翡翠桌子,無聲地勾起唇角。 哪只狐貍能有宋初狡猾。 *** 蚯蚓領(lǐng)著他們走過幾間毛料房,彎彎繞繞,到底才往墻邊一按,瞬間燈光驟亮。 眼前是一間小房間,只有兩側(cè)沙發(fā),中間一個茶幾。 蚯蚓指著一側(cè)沙發(fā):“坐?!?/br> 宋初挨著季亦安坐下。 蚯蚓:“你們想談什么生意?” 季亦安抽出一支煙,又丟過去一根:“陳老板應(yīng)該跟你提過,之前他那地下賭場被條子給抄了,‘藍(lán)太陽’在云南銷路受限,我可以幫你在東部沿海拓展生意?!?/br> 蚯蚓哼笑,食指在桌上點了兩下:“知道這貨有多刺激么,我從來不缺想接手生意的人,問題是,你知道什么途徑運輸才能不被查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