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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垂憐在線閱讀 - 第39頁

第39頁

    因著從馬上掉下過一次,沈非衣這次直接環(huán)住了沈裴的脖頸,動(dòng)作熟練的一氣呵成。

    這靠近側(cè)門自然沒什么人,可偏偏今日月中,茯苓都會(huì)去司制房取宮中新做的衣物。

    回來時(shí)恰好便看到了這一幕,她看兩人一個(gè)抱得熟練,另一個(gè)接得更熟練。

    眉頭瞬間蹙起,面色凝重的連忙朝著咸壽宮趕。

    -完-

    第022章

    ◎婚前◎

    這亥時(shí)還沒到,沈裴親自去咸壽宮送當(dāng)日批閱好的奏折時(shí),倒是瞧見了沈非衣。

    沈非衣下午前腳剛進(jìn)歲玉宮,后腳那太后的話就傳了過去,說是大婚在即,日后女子成了婚便不得住在宮里了,要這幾日沈非衣搬去咸壽宮陪陪她。

    話說沈非衣性子跳脫,這幾日留在她宮中好好收斂一下,莫要成婚后失了儀態(tài)。

    沈裴聽了便知太后是什么意思,人是她要求搬去的歲玉宮,臨近大婚又讓她搬到咸壽宮。

    這邊以奏折公事牽絆著他,那邊又變著法的將沈非衣禁足至大婚前,就是為了避免兩人見面。

    他倒是覺得好笑,整個(gè)宮中都知道他與沈非衣是親兄妹,怎么這太后,竟要提防至此。

    沈非衣似乎并不知原由,而是坐在太后旁邊,一手托著個(gè)琉璃碗,一手捏著勺子,正笑著同太后說話,見了他只是笑著喊了一聲哥哥,確絲毫不提及當(dāng)晚不能去尋他的事。

    太后見沈裴來了,似乎并不想同他過多交流,看了眼那湛白手中的托盤,也只是讓他交給茯苓。

    湛白應(yīng)下,連忙將手中用綢布蓋著的托盤交給了茯苓,茯苓接過,這才默默的站在后頭。

    太后并未表現(xiàn)出讓沈裴落座的意思,沈裴卻也不走,只是問了句,“非衣這幾日便要住在祖母這里嗎?”

    太后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并未看沈裴。

    沈裴自然也不在乎太后的態(tài)度,神色自若的繼續(xù)道:“孫兒今日看到尚書令上奏祖母壽辰之事,至今還未著手準(zhǔn)備。孫兒不知祖母意愿,便不曾批準(zhǔn),今來此請(qǐng)?jiān)?,可要孫兒親自去安排?”

    “不必大動(dòng)干戈,”太后搖了搖頭,“同日需緊著非衣的婚禮cao辦便可,哀家待會(huì)兒再批復(fù)他,由著尚書令cao辦吧,你不必費(fèi)心?!?/br>
    得了令,沈裴這才笑著請(qǐng)辭。

    出了咸壽宮,男人臉上的笑便收斂了起來,掩下的眸子泛著冷意,看來太后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沈非衣嫁給祝繁了。

    就是不知道,這祝繁沒有沒有這個(gè)命娶。

    -

    沈非衣在咸壽宮住了幾日,多次出門被攔回來后,終是察覺到,太后好似在限制她的行為。

    太后又怕沈非衣無聊,甚至將秦玉凝還有幾位公主岔開叫到咸壽宮,陪著她解悶兒。

    沈非衣是宮中最小的公主,年芳十七,比她大些的公主皆都嫁了人,故此回宮并不太方便。

    可小姑娘又從小同她們不甚熟悉,頭兩天過去了,沈非衣便叫了停,只留了秦玉凝陪她。

    秦玉凝雖說出自武將世家,可卻有一手好繡活,她見沈非衣實(shí)在無事干,兩人干脆就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刺繡。

    聽說這宮中的九公主自小嬌養(yǎng)長(zhǎng)大,十指不沾陽春水,秦玉凝還以為要教她許久,卻不想沈非衣竟是直接捏起針麻溜的就將線穿上了。

    她愣了片刻,雖有些吃驚,卻不多問,捏著針線一步一步的教沈非衣。

    兩人靜默著繡東西多少有些尷尬,秦玉凝便先開了這個(gè)話茬,“我聽說祝狀元和表姐的親事,是姨祖母定下的,表姐覺得那祝狀元人如何?”

    沈非衣看了一眼秦玉凝的針腳,照著她落針的地方引針穿過,“還行?!?/br>
    “我娘對(duì)我說,女子嫁人需得嫁給心上人,日后才會(huì)幸福,表姐可中意他?”

    聞言,沈非衣手一頓,即刻恢復(fù)自然,“嫁都要嫁了,談何中意?!?/br>
    聽沈非衣語氣懨懨,秦玉凝會(huì)意,便連忙揭過話題,可又不知道沈非衣對(duì)什么感興趣,一想到沈裴與她極為親近,便順口提及。

    她嘆了口氣,“太子殿下還未娶妻,其實(shí)也不必著急表姐的婚事?!?/br>
    這話聽著沈非衣倒是笑了,“我成親后,之后cao辦的估摸便是哥哥的婚事了?!?/br>
    秦玉凝搖了搖頭,“既然如此緊湊,那也應(yīng)當(dāng)先cao辦太子殿下的婚事,有了這時(shí)間,若是表姐不想成親,那婚事也可以毀了?!?/br>
    沈非衣被秦玉凝的話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覺得這秦玉凝應(yīng)當(dāng)知道她來宮里是要嫁給哥哥的,只是前一句說著哥哥與她自己的婚事,后一句又要體諒著她是否想嫁,倒是顛倒的稀奇。

    她便問道:“表妹難道不知祖母召你入京,是為了哥哥的婚事么?”

    秦玉凝并未及時(shí)開口,默了片刻,才道:“有些耳聞?!?/br>
    “那你可中意哥哥?”

    沈非衣她并未回應(yīng),便垂眸放下銀針,笑道:“那你也應(yīng)知,若是先辦了你和哥哥的婚事,你就算后悔,也毀不了婚了?,F(xiàn)在祖母并未提及此事,你若是不想嫁,自然可以辭去祖母回漠北?!?/br>
    聞言,秦玉凝抬眸看著沈非衣,抿唇搖頭,“我自是從漠北來了,便不能再回去了,我只是覺得表姐似乎并不情愿,生怕表姐日后受委屈?!?/br>
    沈非衣也笑:“我是公主,無論如何祝狀元都不敢動(dòng)我絲毫,只是表妹從漠北遠(yuǎn)嫁而來,若真受了委屈,許是也沒人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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