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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映枝眨眼:“談判,便是交易,我們拿到兵馬,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謝嗣初彎頭,輕笑:“枝枝真聰明?!?/br> 就是哄小孩一般的語氣,枝枝臉稍稍變紅,轉身看著那方地圖。 面色稍稍沉靜下來,謝嗣初說的沒錯,這被圈出來的地方,雖然隱蔽,但是不大。能夠訓練兵馬的規(guī)模一定不會太大,背后之人所為之事,當不是大業(yè)。 更多的,可能只是私仇。 謝嗣初從背后環(huán)住枝枝,將頭輕輕放在枝枝肩頭。 將自己的重量緩緩壓在枝枝身上:“枝枝...” 楚映枝原本認真看著面前的地圖,謝嗣初這一份比十三呈上來的那一份詳細多了。 突然被人從身后環(huán)抱住時,握住地圖的手都未動一下。 待到身上越來越重,她垂眸,輕輕笑了一笑。 “干嘛呢,謝嗣初?” 謝嗣初搖搖頭,輕輕蹭蹭,然后變得正經(jīng)些:“這幾日我還在打探,談判定為上策。若是強行清剿,我們到時再商量對策。枝枝無需擔心,如今算不得急迫?!?/br> 楚映枝昂首,像是知道了謝嗣初要說什么:“我們是不是還要等父皇一道圣旨?” 淮安如今只是明面上為她的封地,實際上的權利她一分也未拿到。如若拿不到真正的權利,她如今無論選擇哪條路,都只是紙上談兵。 謝嗣初夸張點頭:“枝枝,真聰明!” “謝嗣初,你正經(jīng)些!”楚映枝語氣無奈,嘴角輕含笑。 一切從她接下那方玉佩起,恍若都變了。 謝嗣初開始變得她有些招架不住,他會溫柔地笑著望著她,會告訴她從前很多他不愿意說的事情,會引導她幫她分析最后還是聽從她的想法。 這一切的變化,發(fā)生在這長久的幾月,但是對于此時的她而言。 太突兀了。 她呆呆看著面前的謝嗣初,被他輕輕抱?。骸爸χθノ夷沁呌梦缟虐?..” “不是在說圣旨的事情?”楚映枝下意識想避開,卻在下一刻被謝嗣初緊緊握住。 “枝枝不是明白了嘛,枝枝,這幾日我們去逛一逛淮安吧。你想去看看淮安的運河嗎?” 楚映枝有些招架不住,不明白謝嗣初如何為何想一出是一出,是她已經(jīng)露出了什么異樣嗎? 她抬眸,望向謝嗣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她緩緩開口,輕輕看著他。 謝嗣初極為自然地搖頭,認真地說:“沒有,只是覺得以后再來淮安,枝枝會變得忙碌起來,可能枝枝就沒有時間陪我了?!?/br> “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嗎?”楚映枝有些被謝嗣初的預想笑到,他們之間,如若論忙碌,怎么也該是謝嗣初忙碌些。 謝嗣初跳過這個話題,趁著枝枝看著地圖,手輕輕地壓住自己的腹部,轉身咽下一口血。 這傷,好像比他想的要嚴重一些。 外頭已經(jīng)傳來了雀醫(yī)的腳步聲,他嘆口氣,午膳應當是吃不成了。 “那枝枝...” 他原本想說他先走了,但是看枝枝一副沉迷于地圖的模樣,他溫柔笑笑,轉身離開。 不過兩步,便遇見了怒氣沖沖的雀醫(yī),見了他,冷哼一聲:“世子,身體不想要了,是吧?” 謝嗣初不作答,只是搖頭:“還是要的?!?/br> 他還要陪著枝枝去做好多事情,身體,如何也還是得要的。如今枝枝好像對別的事物起了更大的興趣,他有些吃味,但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枝枝已經(jīng)答應了他的余生,便是從那一刻開始,他整個人都恍若新生。 枝枝想要的,他幫她拿到便是了。 無論是這淮安,還是這...天下。 只是枝枝是否知曉了些其他的東西,否則蜜糖罐子里的小公主,不該對權勢兵馬這般感興趣。 他此趟來淮安,本就是為了枝枝而來。 但是一開始,他原是更傾向于尋到證據(jù),直接將其剿滅的。 在枝枝表達出想真正拿到淮安的意愿之前,他也一直是這個想法。 淮安勢力探查下來,比他想的還要復雜些。 雖然不似京城,但是地理位置太過優(yōu)越,海關的稅收饞了太多人的眼。這樣一塊肥rou,落到了枝枝的手中。 即使枝枝還未真正將其吃入腹中,也容易惹上是非。 作者有話要說: 謝狗開始可愛起來~ 第72章 世子火葬場了 謝嗣初對著雀醫(yī)伸出來的手搖搖頭:“沒有虛弱至此?!?/br> 心中想著適才的盤算, 這兩天在淮安稍稍布置好,多派些人盯著那處。 他們便是要先回京城了。 唯有回到了京城,去面見了皇上, 枝枝才能拿到那方圣旨。 他默默看向了今日的長衫, 幸好是深色了。 “雀醫(yī), 這病幾日可好?” 雀醫(yī)皺眉, 搖頭:“世子口中的好,和雀醫(yī)口中的好,向來不是一種好。那藥本就副作用嚴重,世子體內已經(jīng)積攢了幾分毒性, 此時本來應該為世子排毒,但是老奴準備好了藥浴,世子卻不見人?!?/br> 謝嗣初等他抱怨完之后, 問道:“此時也當是不晚,最快幾日能夠暫時清除體內的毒性,外面看不出來便可以?!?/br> 雀醫(yī)生氣地將袖子一甩, 推開房門:“三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