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頁
書迷正在閱讀:死對頭又甜又粘日常、江山為聘,嫡女韶華、退婚后太子悔不當初、絕對心動、別煩我,我超兇(穿越)、好女難嫁、我全家都帶金手指、茶味戀愛日常、夫君你聽我解釋(重生)、師父,我偷靈草養(yǎng)你
說他自私也好,無賴也罷, 他這一生, 便是注定英年早逝, 犧牲在戰(zhàn)場, 走前, 他也想在姜宓心里留下一個忘不掉,抹不去的印記,好叫她,念他、記他一輩子。 “小宓?!?/br> 聲音里含了太多感情,沉重得姜宓心頭微澀。 姜宓坐著,慢慢將另一只手覆在兩人相握的手上,仰頭看向他的側(cè)顏:“我在?!?/br> 心頭一松,巫家昱閉了閉眼,再叫聲音里帶了不自覺的笑意:“小宓?!?/br> “我在?!?/br> 聽著春紅慢慢走近的腳步聲,姜宓眨去眼里的濕意,抿唇笑了下:“巫家昱,你就這么背對著我,跟我說話嗎?” 巫家昱耳尖襲上抹熱意,片刻,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挨著姜宓坐下,捏捏掌中的小手,故作鎮(zhèn)靜道:“后街院子布置的還滿意嗎?” 春紅端著托盤,敲門而入。 姜宓收回覆在他手背上的左手,抽抽右手,沒抽出來,無奈地瞪他一眼:“還缺些東西?!?/br> 巫家昱的拇指拂過姜宓的指根,那里剛積起一層薄薄的繭,而他,胎穿過來,六歲便在祖父的教導(dǎo)下習(xí)武,手上的繭厚厚一層,硬的硌手。 “缺什么?”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著,心中則想宮中太醫(yī)院配的潤膚膏,不知效果如何,有沒有雪花膏、羊油膏護手? “硝石、布料,還有些藥材,”姜宓等春紅擺好飯菜,退出去,拿起筷子塞給他,“先吃飯,吃完飯,我列個單子給你?!?/br> 巫家昱瞅眼小小一盆,鋪滿羊rou的面:“你陪我吃。” 說罷,抬手端過一只小碗,夾了些rou、面、冬菜,舀兩勺面湯給姜宓,自己拉過小盆,又給姜宓夾了幾筷子小菜。 姜宓再次抽下手,倒引得他攥得更緊了,無奈左手拿起小勺,舀著湯慢慢喝了起來。 巫家昱唇角一點點揚起,整個人都放松了,隨之身上那種貴胄世家教養(yǎng)出來的矜貴與軍中嬉笑怒罵的痞子樣,在他身上先后冒了出來:“要不要我喂你?” 姜宓白他一眼:“不想知道我另一世的生活?” 巫家昱臉上的笑漸漸斂去:“想?!?/br> “吃完飯,告訴你?!苯祳A筷小菜給他。 巫家昱起身,端著小盆坐在姜宓左手邊,默默地取過姜宓左手的筷子,塞到她右手里,然后攥著她的左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幼稚! 姜宓翻了個白眼。 沒有拒絕。 巫家昱心里美滋滋,一頓飯吃得好不香甜。 用罷飯,春紅過來收拾,姜宓牽著某個死活不放手的人去書房,讓他幫忙磨墨,自己鋪好紙張,提筆蘸墨寫下提取酒精所需的硝石,配制麻沸散、防蟲藥等用的藥材,以及白大褂、帽子、口罩、做手套用的羊皮,另外為防萬一,還要再備些羊腸線。 一心二用,邊寫,姜宓邊把自己再醒來到了2018年后的事情講述遍。 “這里,”巫家昱點點白大褂、帽子和口罩,“布料換成水藍或是淺藍?!卑追酌?,在這兒只有家中守孝才穿。 姜宓依言改過。 巫家昱:“我的筆記怎么會在她手里?” 這個“她”,說的是姜老。 姜老第一次來蘭香閣,就把巫家昱留下的筆記給了姜宓,只是直到臨終前夕,姜宓才有勇氣打開。 “你爺奶都是她和姜衍送走的,應(yīng)該是你爺或是你奶給她的吧,我沒問。” 想到筆記本上寫滿了對她的思念和一些rou麻兮兮的情話,巫家昱臉色微窘,半晌,又忍不住問道:“小宓,你、你是不是很感動,所以,這一世,你追著我來了?” 手中的筆頓了下,一字一句寫滿思念的句子于腦中閃過,姜宓不免也有些臉紅:“不知道,醒來就在這兒了,也許……還真有點關(guān)系?!?/br> 洗完澡,姜宓沒有在上妝,白嫩的小臉這會兒在燈光下慢慢騰起層紅云,又嬌又美,似春頭一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嫩得能掐出水來,巫家昱怕嚇著她,努力克制著才沒有猛浪地湊上去香一口。 暖昧溫香的熱氣在兩人之間縈繞,姜宓不自在地咳了聲:“后面幾年,我身體不太好,退休在家,閑來無事,我也關(guān)注了些軍武方面的消息,”說著,姜宓拿開寫好的需求表,重新取了張宣紙在巫家昱的幫助下鋪平在桌上,寫下特種部隊的訓(xùn)練方法和現(xiàn)代部隊戰(zhàn)爭演習(xí)內(nèi)容。 巫家昱的注意力立馬被上面的東西吸引了,當然,很多地方不一定適合現(xiàn)在的軍隊,可能用的也不少。 有些內(nèi)容,寫的沒那么細,巫家昱邊看邊問,姜宓因小軍、小松和姜可頌這三個軍事迷,又有劉瑾、邢編在身邊,對戰(zhàn)事的看法,體能訓(xùn)練的方式,武器的結(jié)構(gòu)還是懂些的。 這一聊,夜便深。 中間,姜靈、姜菁過來,兩人跟姜宓睡在一張床上習(xí)慣了,陡然分開,雖然一人一個院子,高床軟枕,還有仆婦伺候著,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富貴生活,歡喜過后,卻是nongnong的失落和不安,反而一個個睡不著抱著枕頭找來了。 然而不等走近,便被春紅幾句話打發(fā)了。 姜宓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知越說巫家昱越興奮,后來拿起筆兩人合畫了一張張槍支的結(jié)構(gòu)圖。 從五六式半自動□□,一直畫到六八式手·槍。 姜宓記憶好,她那一半畫的快,托腮等他,等著等著……人就趴在桌上睡著了,醒來人在床上,外衫退去,穿著里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