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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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沖破云霄,氣勢恢宏。 喊殺聲撞到一起,兩軍廝殺在空曠的大地上,黃沙漫天,到處彌漫著死亡的血腥之氣 即便臂上有傷,楚宴也絲毫不受影響,動作相當熟練利落。反倒是夏明懿,時不時側(cè)頭看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放心。 夏明懿雖有些功夫傍身,然而,因無實戰(zhàn)經(jīng)驗,且總是分心,很快應接不暇,后背被人偷襲,一不小心就掛了彩。 另一邊,楚宴見夏明懿受傷,心下猛的一緊,本就因受傷有些蒼白的臉色,此時更加難看。 他急忙打馬過去,將夏明懿護在自己的身邊,千叮萬囑道:跟緊了! 夏明懿好歹一個七尺男兒,被他這般小心護著,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不想做拖油瓶,于是趕馬離他遠了些去。 你...... 情急之下,楚宴連忙又追了過去。 好在夏明懿的身邊并不缺人保護,畢竟是王爺,身邊趕去為他鞠躬盡瘁之人有很多,但即便這樣,楚宴還是放心不下,于是一邊殺敵,一邊眼睛留意著他是否安全。 面對著數(shù)萬大軍,持續(xù)廝殺下去的結(jié)果無非兩敗俱傷。彼時,一個念頭在楚宴心中一閃而過:不能再戀戰(zhàn)了! 很快,他目光迅速一轉(zhuǎn),最后鎖定在對方主帥吳瓊的身上。 楚宴身子輕輕一躍,跳離馬背,踩著身下無數(shù)打斗中的人影來到那個身子笨重卻下手極猛的男人面前。一個箭步舉槍上前劃去,不料被他眼疾手快險險躲過。 就差一點。 楚宴失手,暗惱一聲,再次提槍而上。 吳瓊雖然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然而年紀輕輕,卻是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乍看之下,說是四十歲也有人信。 剛剛那一槍差一點就刺中他的背心,此時吳瓊不由冒出一身冷汗,見槍口再次朝自己這邊劃來,惱火的咒罵了一聲,不敢疏忽,連忙提槍反擊回去。 楚宴沒了戰(zhàn)馬,眼睛一斜,抬腳踹掉近旁一個刺向自己的騎兵,接著一個翻身落在對方馬背上,握槍自懷下一送,兩槍相撞,發(fā)出叮的一聲響,之后劃開再迎。 兩人斗了幾個回合,吳瓊漸漸力不從心,很快落了下風。 就是這個時候! 楚宴眼睛一定,一個回馬 | 槍掃去,刺中了他的左肋!吳瓊哀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已被楚宴打落馬背,受制于槍下,不能動彈。 槍口直逼自己的心窩,瞬間,吳瓊面如土色,冷汗淋淋。但出于不能輸?shù)魵鈩?,滅自己士氣的原因,于是咽了口吐沫,收起想要求饒的姿態(tài),改做厲聲恐嚇道:我乃吳國戰(zhàn)北王嫡子!你敢...... 話沒說完,長 | 槍向下一送,連最后一聲痛苦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人便命歸黃泉,死狀慘烈。 楚宴呔了一聲,不屑道:我管你什么戰(zhàn)北王嫡子,犯我南夏者,通通下去見閻王! 吳魏聯(lián)軍見主帥一死,無不大驚失色,很快士氣大跌,亂了軍心,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不遠處,林傾塵一邊輕搖羽扇,一邊鎮(zhèn)定自若的坐于馬上冷哼一聲,滿眼嫌惡地注視著死在楚宴槍下的男人,低聲唾罵道:沒用的東西!隨即對著聯(lián)軍下令,撤! 吳魏將士得令,立時撤退。 李久一看,連忙上前征詢楚宴的意見:將軍,要不要追擊? 楚宴掃了一眼后背負傷的夏明懿,微微蹙眉,少頃,凝色道:回城。 是。 這次戰(zhàn)役可謂是自商丘失陷以來的第一次勝仗,夏庭云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十分歡喜,早早等候在路口為楚宴等人接風洗塵。 是夜,眾人用過晚飯,臨進客房,楚宴悶聲不響的便跟著夏明懿步進屋去。 夏明懿倏然停住,一把攔住他,指向旁邊道:楚大人怕是喝多了吧,你的客房在隔壁。 楚宴輕聲一笑,回道:下官知道,只是,陵安王你好像受傷了。下官失職,護全不周,所以,理應為你清理傷口才是,還望陵安王不要推拒。 夏明懿似乎不領(lǐng)情,面不改色道:一點小傷,不礙事。稍后本王請大夫看看便是,就不勞煩丞相大人了。 楚宴頓了頓,心下一轉(zhuǎn),嘿嘿一笑,若有其事道:還是讓下官來吧,否則你受傷的消息若傳到大王耳朵里,只怕回去難辭其咎,定要怪罪于下官了。 夏明懿哼了一聲,冷言說道:活該!誰讓你當初拉我過來。這下知道怕了? 楚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著他道:陵安王不會真要大王治罪于我吧?我們好歹同窗一場。 我...... 夏明懿一聽,有些面露糾結(jié),想了想,隨即松口道,也罷,今日看在你打了勝仗的份上,本王便不再跟你計較之前的事。既是避免落人口舌,傳到大王耳中,由你幫我清理傷口也不是不行, 這是同意了? 楚宴還有些不敢相信,心下一喜,正要殷勤的攙他進屋時,豈料夏明懿一下子拍開了他的手,沉聲繼續(xù)說道:我話還沒說完, 楚宴趕忙賠笑道:請說。 夏明懿正色道:我有個前提。接下來敵軍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準再對我隱瞞,且做任何決策前,都要與我共同商量后再做決定,你能否做到? 第18章 心疼 楚宴一笑:就這個?好說好說!下官答應便是。隨即又道,你的傷勢要緊,我們還是趕緊進屋包扎一下吧。 說罷,兩人進屋,楚宴在后面關(guān)好門,轉(zhuǎn)眼來到床邊。夏明懿剛要出聲制止,不料為時已晚,楚宴已經(jīng)徑自坐到床上。 楚宴坐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替他脫下甲衣,接著是內(nèi)衫。突然,手上動作一頓,望著背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不由有些心疼起來,問道:一定很痛吧。 夏明懿抿著嘴唇,強忍著痛意,故作鎮(zhèn)定道:不過一點小傷,還死不了。 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疼,楚宴道:我去打盆水,你等我一下。說罷,起身去弄水。 不一會兒,楚宴端來一只面盆,從水中擰干面巾,定了定神,方才動作輕柔的為他擦凈血跡。 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夏明懿驀地開口道:你不必如此謹慎,本王并非嬌生慣養(yǎng),這點小傷還沒放進眼里。 楚宴嘖嘖兩聲,蚊聲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磕破了膝蓋,躺在床上休養(yǎng)了半個月有余,且命人十二個時辰全天侍候在側(cè)。 夏明懿微微側(cè)頭,沉聲道:你嘀咕什么呢? 楚宴微微一凜,干笑一聲,解釋道:沒什么,下官只是說,陵安王你臨危不懼,坐懷不亂,令下官佩服不已。 夏明懿自然知道他說的是騙人的鬼話,也懶得理他。 楚宴取來紗布,注視半晌,頓了頓,開口道:煩請陵安王抬下胳膊。 這是在命令他么?夏明懿心里雖不情愿,但還是聽話地抬了起來。 下一刻,垂眉見胸口兩側(cè)分別環(huán)過來一只扯著紗帶的大手,立時間,夏明懿心下漏掉半拍,一種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似乎,還有些舒服? 轉(zhuǎn)眼,夏明懿不禁氣憤自己怎么會產(chǎn)生這種奇怪的感覺,難道是近日來被男人調(diào)戲慣了,所以才會 想到這兒,他暗惱一聲,索性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夏明懿差點愜意的睡了過去,期間睜開眼,不耐煩的問道:你好了沒有? 一片沉寂。 見沒人回應,夏明懿忍不住回頭看去,恰見他目光發(fā)直的盯著自己后背,起初微微一愣,繼而渾身不自在的道: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本王后背長了花不成,讓你看的這般入迷。 楚宴一動不動的坐在他身后,而紗帶其實早已綁好。此時聞聲連忙收起目光,一面收拾東西,一面道:已經(jīng)好了。 聞言,夏明懿拉起脫落在腰際的雪白長衫,淡淡道:既是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大人沒事了便回房歇息了吧。 這是卸磨殺驢嗎?楚宴輕輕一笑,起身告辭道:那下官便回去了,明日再來。說罷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正要開門,突然腳下一頓。楚宴低頭看了眼手臂上染血的雪白手帕,眼神一柔,側(cè)頭道:今日多謝。 夏明懿微微一愣,儼然不清楚他謝什么。 楚宴回屋沒多大功夫,彼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將軍在嗎? 是司馬鈺。 他這么晚了來干什么?難道是關(guān)于戰(zhàn)事? 楚宴一邊想著一邊走過去開門,見到來人,含笑道:司馬參謀這么晚了還沒睡,可是有什么消息?無妨進屋說話。 司馬鈺笑容滿面的大步進屋,楚宴引他入座,為他倒了杯茶。隨后司馬鈺滿眼欣喜地望著楚宴,一副神秘的說道:將軍,我們的機會來了! 楚宴不明所以,飲了口清茶,淡笑著抬起一雙狹長雙眸,緩緩道:司馬參謀何出此言? 司馬鈺笑道:將軍可知半個月后是什么日子? 楚宴略一思索,回道:中元節(jié)? 司馬鈺點點頭,隨即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道:沒錯,就是中元節(jié),傳言那吳國戰(zhàn)北王喜歡看巫戲,而那日正好有安排戲班去表演,這么一來,你說,我們的機會是不是來了? 楚宴一愣:司馬參謀的意思是 司馬鈺瞧了眼屋內(nèi)再無別人,悄聲道:偷梁換柱! 第19章 計策 偷梁換柱?楚宴沉吟片刻,道,聽起來好像有點意思。 聽到這話,司馬鈺更加充滿信心:我們兵力不及吳魏,所以勝算不大,眼下,若我們的人喬裝戲子,屆時找機會活捉戰(zhàn)北王吳之充,吳王與他乃是一母所出,相信定不會坐視不理,如此一來,我們用休戰(zhàn)以及交還城池作為交換條件,將軍以為如何? 楚宴端量一番,不由贊許道:確實不錯。想了想,隨即道,只是,這如何能混進去是個問題。 這時,司馬鈺倏然一笑。 楚宴眉梢一挑,問道:司馬參謀為何要笑?難道你有認識的人不成? 司馬鈺有些得意,微微抬起下巴道:自然。何止認識,那戲班班主以前在我手下做事,幾年前因年事高所以自動請職了,后來回了老家商丘,沒想到再相遇時,他已成了戲班班主。今日大敵當頭,正好為我們所用。你說,是不是天助我也! 楚宴確實感到意外,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機會難得,不如此次行動就由我親自來吧。 司馬鈺一驚:將軍可想好了?此番行動有諸多危險。萬一...... 萬一有個閃失,楚宴打斷他的話,你回頭替我向大王請罪,就說我辦事不利,有負眾望。 司馬鈺面露難色:這...... 就這樣吧。楚宴道。 司馬鈺不好再勸。再想這偌大的軍營之中,論本領(lǐng)及才智,的確無人能超越他。不由眉心輕蹙道:既然將軍愿意以身犯險,那屬下言盡于此,也不多勸了,只不過,有一件事需與你商量,那巫戲中需要有一名與你一同搭戲的女性角色,考慮到事成后順利脫身,那女子需會些武功才行,否則最后,只能棄她離去!而想找這樣一位會武功的女子,就說這樂陽,恐怕實屬不易。 會武功的女子?楚宴沉思一想,軍營里定不會有,不過 我倒有一合適人選。楚宴笑意深深的道。 司馬鈺有些好奇:將軍有?請問是哪家閨秀? 楚宴心中狂笑,故意賣關(guān)子道:那個人是 就在司馬鈺一臉期待的等著他說出那個名字時,只見他輕輕咳了一聲,正了正色,緩緩說道:陵安王。 什么?!司馬鈺一聽,大為驚訝,將軍莫不是在跟屬下開玩笑吧? 暫且不說陵安王夏明懿是男兒身,就說他那冰冷矜持的性子,南夏國上下誰人不知,何人不曉,能讓他扮女人且拋頭露面去演那煽情的巫戲,只怕比讓那溫和謙恭的夏庭云跳上一段艷舞還要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