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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難嫁 第123節(jié)

    方小郎也是八面玲瓏之人,身上少了剛直倔強之氣,雖是太過圓融,然對于女孩子來說,這樣的人,未必不是良人。

    維梌看人也挑剔,只說了方小郎許是茹婉的良人,然對他沒有剛骨太過圓滑的性子,還是有些微辭的。

    不過做妹婿與做好友不是一回事,只要方小郎肯好好對待茹婉,能護住茹婉安然無憂,于顧家人來說,方小郎身上的小缺點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他自己,只說在認真研讀,準備下一期的會試,若能考中,自是十分的好,若考不中也無礙,倒叫他能狠下決心做去一件事。

    但這個規(guī)劃與顧父予他的規(guī)劃是相悖的,顧父的期許,維梌就該考進士,中了進士之后,再行他的道,才會游刃有余,名正言順,水到渠成。

    兩人的分歧在于,關(guān)于讀書的最終目的的精神層面的分歧,顧父的規(guī)劃是按步就班,一步一個腳印,先將前路蹚出來;維梌的想法,他的道非是官場名利,而在于野,在于無知之庶民,真正的圣賢之道,是為教化,他想拋開一切去到民間做一個啟民智的先生。而做先生,和他的功名身份沒多大干系,考不考進士,于他來說非是成敗之舉,只是錦上添花的添口而已。

    人一旦固執(zhí)起來,誰勸都是沒用的。

    玲瓏也勸維梌最好考中進士,這樣的身份做起事來,才能事半功倍。

    維梌反說玲瓏的想法太世俗了,對庶民來說,讀過《論語》就已是有十分學問的人了,他們又不求聞達于天下,只需學幾個常用的字,懂幾段人之常情就好。未有官職才能親近于民,若有了官職,民便有了畏懼之心,反于他并無好處。

    玲瓏提筆,半天落不下一句話,最后只送了一封落了墨滴的白紙。

    他的路,得他自己走。

    與徐知安說起這件事,徐知安也說不必狠勸,維梌是個有見地的人,該聽從他自己的心意,前路如何,何不先走一段試試,他正年輕,尚有轉(zhuǎn)寰余地。

    且讓他自行一段吧。

    好的消息是,楊氏也有了身孕。

    想像著纖細的楊氏大腹便便的模樣,玲瓏不由的瞧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用手做了個抱西瓜的姿勢。

    誤會玲瓏著急生孩子的隨娘子很溫柔道:“你還小,不急?!?/br>
    玲瓏莞爾一笑:“我不急,是想像我嫂嫂的樣子呢?!?/br>
    隨娘子便笑笑,再沒說話。

    徐郎君制好四方硯,興沖沖的找人刻字打磨拋光,特意指著一塊型似黑猊獸的硯對玲瓏說:“這一塊給你,你取個名字,刻字時好用。”

    玲瓏隨口就說:“半斤?!?/br>
    徐郎君好怔了一下,然后點頭:“也好,那給行舟的那方就叫八兩吧?!?/br>
    這回輪玲瓏不說話了。

    隨娘子見此,忍不住笑了。

    半斤八兩將刻好字,玲瓏就收到徐知安的來信——事情終于塵埃落定了。

    一行五十多人,幾乎全數(shù)獲罪,斂財斂的最狠的那幾個,直接下了獄,家人獲罪,家產(chǎn)抄沒。

    徐知安行事尚有分寸,依然不甚清白,念他有功于民,只謫他至南浦洲做知州。

    即刻上任。

    玲瓏心上的那只弦,終于松了下來。

    78.  南浦州   窮山惡水

    南浦有送別之意, 又有山窮水盡之意,而南浦州,就在巴山蜀水間, 有十萬大山相隔, 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山險水惡, 窮則生亂,山民雖稱是民,卻與匪無異, 又是南越百族聚地, 與漢民多有沖突, 自來就是許多官犯的流放之地。

    即刻上任就是不許他再回京, 不準停留。

    也就是說,玲瓏收到信時,徐知安已在上任途中了。

    事情落定的有些猝不及防。

    徐郎君當機立斷, 立時讓人去周遭打聽, 看看有沒有去巴陵的船只。

    玲瓏也寫信寄給維枃,讓他幫忙照看京里的宅子, 又說庫房有些絲綢細布, 白放著怕糟粕了,讓他想法子開鎖取出來用, 有幾匹極柔軟的細布, 正適合給小孩子縫衣裳。家中或老家淮南的同族子弟若去京里,讓維枃看著安排,可使他們借住徐府……如此種種,寫了五六頁紙才交待完。

    又寫信給蘇北冀中, 給顧父顧母寫信時尚能安然,給顧祖父寫信時,心里滿是悵然……怪不得生女不如生兒,老人家疼了她一場,如今看來,終是白疼了。不能長在膝下盡孝,也不能侍奉他們終老,眼下,還要擔心她的前程,收了信,必是又要輾轉(zhuǎn)幾夜難眠了。

    賀嫂子幾個麻利的打包著行禮,原計劃要帶回京的許多物什都不能再帶了,往南浦走,山高路遠,又要輾轉(zhuǎn)許多次船,這些東西帶著就是累贅。一邊打包一邊惋惜留在京里家中的東西,嘆道用心整治出來的好東西,盡都便宜別人了。

    黃絹淺笑,那不是沒法了么,誰能料到大人遇了這樣一遭禍事呢,好歹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倒也是這個理。

    賀嫂子再不覺可惜了,捧了許多不能帶走的壇壇罐罐,一趟一趟的往鄰家送,原都是從四鄰里學來的做法,如今將東西送過去也不覺心疼了,橫豎手藝學到手了,去南浦再做就是了。

    一天里,院里的東西散了七七八八,只留下行路必要用的物什,然后又用廚里留存下的余糧制做干糧。都是熟活兒,賀嫂子手上麻利,畫角黃絹也得用,灶上火不歇,半天的功夫,炒米rou醬咸菜干都裝進了牛皮袋中。

    夜里,附近碼頭上的漕頭都來了家,與徐郎君商議行船之事,從這里往巴陵,是大活兒,徐家是官眷,徐郎君的名氣又太響,漕上的人不得不慎重對待。

    江上往來的商船,行至哪里都要依著漕上的規(guī)矩行事,船家都是拿性命掙銀錢的,有人安份的行船運客,也有人在船上干些殺人越貨的勾當。為了養(yǎng)船人的營生與活口本事,各碼頭都有漕頭,在官府里留檔,管理碼頭上的船家,讓他們本份的做事,不做黑心勾當,免得壞了眾船家活口的營生。

    商議了兩盞茶的時間,漕上決定出兩艘船,并八個行家子四名船婦,銀三百二十兩,往來打點各地漕頭的銀兩需徐家出,他們只需將徐家諸人安全送至南浦州就好。

    這事一商量好,賀嫂子后悔的直拍大腿,怎么就不早一晚呢,她把東西都送人了都,早說一趟船就能抵達南浦,她何必要將東西都送人呢?

    老后悔了,抓心撓肝的后悔。

    那怎么辦呢?

    萬一南浦那里什么都沒有,吃用都受拮據(jù)可怎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