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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273節(jié)

    左小麥和羅峻熙單獨躺在大姐這屋,小兩口商量著牛的事兒。

    小麥說:“我感覺這不是最后一次,只是剛剛開始。”

    “你是說,各村的牛,都會恨不得撞的頭破血流也要去找我?”

    “別忘了,夫君,要一個月呢。這才過去多少天。而我那血布,包括你那破布,只能一時震住,還得是我在,卻不能阻擋它們來找你。要不然還斗牛干什么。”

    羅峻熙說:“總是不能像大姐夫說的那般,將十里八村所有的牛全部拉到咱家養(yǎng)著。家里沒有那么大的地方安置。再說咱家憑啥白白替別人養(yǎng)牛,加在一起只喂它們就要不少錢?!辈幌霝檫@事兒,當(dāng)這種冤大頭。感覺真將所有牛帶會家,很對不起岳父岳母。光喂那么多頭牛,還不是自己家的,就要費錢還會多出許多活計。

    “那只能,我天天在村口等著了。我出面能震住趕它們走。咱們游寒村的牛,我也會以串門的名義挨家囑咐,先將它們收拾老實了,再在咱家大門口,掛上我的血布控場?!?/br>
    “這么冷的天,娘子,你還懷著身子,那得多辛苦?!?/br>
    小麥心想:誰讓我嫁了你這樣的男子,嘴上卻一笑:“沒事兒,夫君,我能幫到你,總比只會著急問咋辦強?!?/br>
    此后接連兩日,左小麥用實力證明,她確實控制得住場子,一切尚在掌握中。

    但讓小兩口,包括朱興德都萬萬沒想到的是,十里八村的老牛不會莫名其妙跑左家撞大門,可是外面的老牛卻不顧風(fēng)里雪里的奔來了。

    附近沒有邊境黑虎阿牛的品種,來的還是家養(yǎng)的牛。

    養(yǎng)牛大戶、秀花上一次嫁人的那家,這天早上,曾經(jīng)是秀花的大兒媳忽然嚎叫道:“艾瑪呀,他爹啊,咱家老牛被偷了,少了六頭!”

    第二百六十三章 護花使者

    秀花的第三任丈夫姓吉。

    吉老大聽到媳婦喊牛丟了,嚇得差些從炕上滾下來。

    吉老大叫上二弟,就是他倆當(dāng)初給秀花送回游寒村的。

    倆人抄起家伙什,先查看一番牛棚子,發(fā)現(xiàn)牛棚子被破壞,像是撞開的,心里一抖。接著又漫山遍野尋了一遍老牛。

    這回確定了,真丟了。

    六頭老黃牛呢,誰要是偷摸給牽走,總會出一些動靜的。

    “二大爺,你看見我家牛了嗎?不是奶牛是老黃牛,新添置的那幾頭。沒瞧見吶,那您聽見什么怪動靜沒有。”吉老大口干舌燥,已經(jīng)問過許多人家。

    吉老大和老二的媳婦也一邊打聽,一邊探頭探腦挨家看。

    “五大娘,你看見我家牛沒?丟的老黃牛里面,有一頭牛,牛頭那里長了一塊銅錢大小的黑色斑點。”

    “老嬸兒,昨夜你見沒見到鬼鬼祟祟的人?!?/br>
    直到問了這位老嬸兒,她才想了想說道:“只瞧見你家老三啦,你們哥倆沒去問問他?備不住被他牽走了,要不然誰敢偷???一個村里住著,還一偷就偷六頭牛。這不扯呢嘛。咱們這地方,這些年也沒有丟過牲口?!?/br>
    別看這位老嬸兒嘴上是這么說的,但她心里挺含糊。

    因為被吉老三牽走牛這種事兒,那是不可能的。

    都知道那位老三是最老實的孩子。

    自從秀花走了之后,再也沒人疼瘦弱的老三。

    吉老三不是吉老漢親生的兒子,是他妹子的兒子。

    村里人都傳言,吉老漢的妹子在外面和人家讀書人偷摸茍合,想攀高枝沒攀明白,未婚先孕,直至生產(chǎn)時大出血,一命嗚呼,就留下一位這么個爹不詳?shù)暮⒆印_B吉老漢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誰。

    沒招了,吉老漢就抱著這孩子讓姓了吉。

    吉老漢死后,秀花就利索的要去找親生閨女。

    那一陣亂的,秀花在這里過不下去了,繼子們的媳婦太嚇人,一天天跟鬼子似的,再下一步就要翻她褲襠找私房錢。她走的很著急。

    要說吉家人里,誰最舍不得秀花,就是這位叫秀花母親的吉老三。

    秀花帶著吉老三生活過許多年。

    秀花偷摸倒動吉家的牛rou賣,豐富自己的錢包,她這白撿的小兒子還曾偷偷給她圓過不少謊,只是秀花也不曾知道這個小插曲。

    所以秀花一點兒沒留戀,說走就走時,只有吉老三望著她的背影,站在村口的山坡上,默默紅了眼圈兒。

    轉(zhuǎn)頭,吉老三就將他新娶的婆娘休了,一向好脾氣的人,那次甭管大伙怎么勸解,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吉老三的媳婦是吉老大媳婦的姨家妹子,長的極為磕磣,身材更是有缸粗沒缸高。做大嫂的,使了個套,將娘家最難出手的妹子給了長相挺英俊的吉老三,想著生米煮成熟飯,事實上連衣裳都沒脫就嚷嚷滿村皆知,那陣吉老漢還有口氣,氣的不行讓吉老三認下這個媳婦,弄的秀花都沒辦法救場。

    至于吉老大的媳婦如此心急將姨家妹子弄來做妯娌,為的就是有個助力,好一起對付秀花。

    卻沒想到,小叔子歲數(shù)太小,等到吉老三到了年紀,終于能和她妹子成了好事兒時,公爹被沖喜沖死了,秀花又跑的太快,這場婚事壓根兒沒起到效果就歇了菜。

    當(dāng)吉老三知曉他新娶的媳婦,曾參與大嫂二嫂夜里共同偷秀花私房錢、甚至動過想暗害秀花的心思時,他覺得再也過不下去了,他的后娘秀花很好,他長這么大,只有秀花那一個娘,就休了大嫂給介紹的媳婦。

    為此,老實的吉老三,不但再也沒有秀花這位“母親”護著了,還得罪本就不是很親的哥哥嫂子們。

    付出的代價,另外還有吉老漢在死前,秀花就讓吉老漢給老三分配好的遺產(chǎn)。那張紙不管用了。

    吉家沒有田地,卻有許多奶牛,這面并不適合種地,全是牧場。牛要是養(yǎng)得少,或是牲畜出點兒什么事兒,在這里真容易吃不飽飯。

    就可想而知,吉老三在秀花離開后連毛都沒得到。房子也歸還給吉老漢的兩位親兒子,他搬到以前吉家遺棄的牛棚子里對付住,境況有多慘。

    但吉老三卻不后悔休妻得罪大哥大嫂,他認為即便這次沒弄丟秀花娘留給他的家產(chǎn),大哥二哥也會想辦法討要回去,絕對不會甘心分給他牛的,只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而在秀花離開后兩月,吉家大兒子和二兒子為了自己孩子們的名聲,為了不想被村里人講究他們還不如秀花仁義,怕被人講究他們不顧爹的遺愿黑了心肝,這才吐話讓吉老三可以每日可擠六桶奶,不要錢??蓜e對外說沒有分家產(chǎn)。

    “老三,你敢偷牛!”

    瘦弱的吉老三放下手里編的筐:“我沒有偷牛,這話是從何而來?大哥,是家里丟了牛嗎?”

    吉老大一想到丟了六頭,急火攻心。

    聽話聽音,明知道很可能不是老三,卻急于出氣。

    吉老大恨的不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吉老三揮起拳頭。

    邊踹邊罵,“到底是哪個生孩子沒屁眼兒的王八羔子,偷了我牛!”

    一聽就知道,心里堵得慌,打這一頓是在拿吉老三出氣呢。

    老二還算理智,感覺到吉老三今日好像更瘦弱了,面色還通紅,他攔住道:“大哥,你先別打了,快問問老三,昨日去牧場干啥了,有沒有見過偷牛的賊人?!?/br>
    吉老三昨日就生了病,想著貪黑去將牛奶擠回來吧,以免頭暈睡昏了頭,第二日出現(xiàn)在牧場會遇到大嫂二嫂。兩位嫂子比兩位哥哥還纏人,他擠應(yīng)得的牛奶,每次卻被兩位嫂子罵的抬不起頭,像是在要飯。

    “我沒有看到賊,也沒見到過鬼祟的影子,就進牛棚子擠了些奶……”

    話還沒說完,吉老三又挨了大哥一拳,當(dāng)場被打的昏倒在地。

    “一定是你,你沒關(guān)好牛棚子?!?/br>
    “我關(guān)好了?!?/br>
    吉家兩位兄弟出了一番氣后,再不敢耽擱下去。

    兩兄弟套上當(dāng)初送秀花回游寒村的騾車,直奔當(dāng)?shù)氐目h衙而去。

    他們要報官。

    到了縣衙,吉老大還沒來得及報官,就聽說了臨西牧場也丟了牛,非常湊巧的是,也丟了六頭。

    得,一起報官吧。

    這兩伙人在縣衙共同告狀,一定是團伙作案,牛自個兒又不能跑,每晚關(guān)牛棚子前,都會將牛拴好檢查,現(xiàn)在那牛棚子被破壞了,拴牛的柱子上還有血跡,請縣衙官差去一趟看看。請捕頭快去抓賊人。

    ——

    吉家所在的縣,離永甸縣游寒村挺遠。

    四日過后,在一片連綿山脈的羊腸小道上,忽然沖出一批,一看就很有組織有紀律的牛群。

    這些要去看羅峻熙的牛,像通靈一般很是聰慧。

    不要小瞧牲口好不好。

    它們是自發(fā)的集結(jié)起來,還選擇常人不常走的道。比如要通過羊腸小道,或是是山脈鉆林子,不能選擇常規(guī)走法。

    畢竟人類是很可怕的,要是被人類發(fā)現(xiàn),它們數(shù)目眾多也干不過啊,比不過人類的腦子瓜。真要使絆子,它們還沒有見到羅峻熙可能就被綁了。

    另外,路途太遠,容易出現(xiàn)意外,它們集結(jié)的數(shù)目寧可多、不能少,要算進去一路上的折損。

    吉老大家里,那頭有銅錢大小黑斑點的牛,正在隊伍中前行。

    隨著越跑越遠,牛群也日益壯大。

    凡是路過的地方有牛的,感知到呼聲還能逃出來的,全來了。

    有的牛還糊涂呢,為啥要舍近求遠?。窟@怎的,永甸縣還有游寒村那面沒有牛啊?湊不夠數(shù)嗎?

    湊是能湊夠,但是羅峻熙那面的牛,都近不了身,這敗家玩應(yīng)兒,只能從外面調(diào)了,快跑。

    此時,有一對年輕夫妻在道邊兒,都看傻了。

    “噯?你看見前面引領(lǐng)這些牛的人了嗎?”

    “好、好像沒有,在后面?”

    “后面我瞅的真亮的,也沒有?!?/br>
    “那難道是在牛群中間?要不然咋可能這些牛整齊的朝前跑?!?/br>
    女人極為含糊:“不是,牛群中間,明明沒有啊。從咱們面前跑過去的,你沒看見?”

    其實男人也瞧的清楚,他只是不想承認這群牛沒人領(lǐng)著。

    因為無法想象,不可能啊。

    真是活久見,今年怪事還格外讓人出乎意料。

    這對夫妻是要回家過年的,感覺天不好,要下大雪才抄的近路,就見到了這一幕。

    當(dāng)回到縣城,聽說最近幾日丟牛的不少,男人忽然就想起牛群了。

    年輕人還是熱血的,沒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只琢磨要是換做自家丟了牛,估計年都過不好,他就去了縣衙,和官差說,看見過牛群,好像還沒有主人,是奔哪里去的。

    官差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看他,怎么可能呢。

    心里不以為然,估么是看錯了,嘴上卻應(yīng)道:“知道了?!本徒o打發(fā)走了。

    男人出縣衙遇到了吉老大。

    官差沒當(dāng)回事,吉老大卻當(dāng)回事兒了:“你說,往哪個方向跑了?”

    聽對方細細說完后,吉老大激動的不行:“你說,你真的見到過有一頭牛,頭上有銅錢大小的黑斑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