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聽我解釋(重生)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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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婉知道她現(xiàn)在很恨嚴(yán)如岐,心中定是想要盡快報仇雪恨。可是她又如何能告訴她,這一切根本沒法辦到。 不出意外,此次梁衍高中后,圣上會很看重他,幾次召見后,就會將他認(rèn)命為太子少保。 可太子少保表面上是太子的伴讀,負(fù)責(zé)輔佐太子,可實際上梁衍卻是個腹黑狡猾的陰面間諜,他會悄無聲息地將太子一步步引上絕路。 蘇璇雖然才智過人,可終究還是抵不過有圣上做后盾的梁衍,他們碰上,蘇璇只有被秒殺的份。 一面是摯交,一邊是摯愛。 所以,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總不能去勸梁衍不要幫三皇子登基吧? 第31章 考卷 這個想法只在喬婉的腦海里存…… 這個想法只在喬婉的腦海里存在了一秒就即刻被她給否決了。 因為, 即便是沒有梁衍,圣上也會找到下一個能代替梁衍的人來辦成此事。 或許那人能力會不如梁衍,過程興許要麻煩些,但最終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蘇璇若是執(zhí)意如此, 必然是討不到半點好的。 “璇jiejie, 此事過于冒險, 我勸你還是慎重考慮的好。畢竟, 在你眼中, 你可能只是在幫太子斗三皇子而已, 然而事實上, 你卻是在與天子作對。伴君如伴虎, 與虎謀皮已經(jīng)極難了,更何況是與虎作對?” 喬婉耐心地勸她,想要她能放下這個念頭。但蘇璇似是心意已決, 根本沒能聽進(jìn)去。 “婉婉, 你不必勸我,我選的路,自是跪著也要走完的。人一輩子, 到頭來也不過一死。我既是無謂生死, 又何懼天子之怒?生而為人, 我不想做個逆來順受之人,我也想與天搏斗一回,哪怕終究一死,也要死的坦蕩,死的契闊!” “可我不想你死,我想你能好好的活著,人這一生也不過短短數(shù)十載的光陰, 擇一安靜之地,與一人相守到老,這樣不好嗎?你又何必為了一個人渣而將自己的后半生都搭進(jìn)去?” 喬婉急聲道,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眼眶微微發(fā)紅,隱隱含著幾許霧氣。 黑暗下,蘇璇看的不真切,但從她氣急的語氣,還有微微顫抖的聲線,也大概能猜出她此刻的模樣來。 她苦笑著搖頭,眨了眨眼,強(qiáng)忍住了快要落下的淚水,抬起頭來,斬釘截鐵地告訴她:“可我就是過不去!我過不去!婉婉,我恨他!他毀了我,我便要他永世都不得安寧!他想扶三皇子登基后好升官進(jìn)爵,那我就讓三皇子登不了基,讓他功虧一簣,滿盤皆輸!為此,我情愿搭上一條性命!” “你死了,可有想過伯父伯母?還有我,還有那么多關(guān)心你在乎你的人,你忍心看著我們?yōu)槟銈碾y過嗎?”喬婉紅著眼睛質(zhì)問她。 蘇璇卻是自嘲地笑了起來:“我死都死了,哪還顧得上這些?” 話落,她到底還是垂下眼眸,眼角滑下一滴清淚,但她很快就伸手擦掉了。 “行了,多說無益,你還是先說說你的計劃吧,到時候怎么助我離開這里?” 喬婉扯了扯嘴角,默默地望著她。 看著她這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喬婉忽然有點不想幫她逃出去了。呆在這里,她或許還能過得更久。 可是,在這里的她過得并不好,如囚籠一般,興許確實是不如在太子身邊。 至少她會自由些,只是代價卻是要以命來換…… 見她半天不說話,蘇璇臉色忽的一沉,她黑著臉開口問:“你該不會臨時改變主意,是又不想幫我出去了嗎?” 喬婉抬頭打量她的面容,暗光之下她明明看得不真切,可她就是能看出她臉上的憔悴不堪,仿佛蒼老了。 或許,真的只有出了嚴(yán)府,她才會得到身與心上的解脫吧。 “我可以幫你逃出去,但是,你向太子投誠一事我不會參與,我?guī)筒涣四悖∥也豢赡苎郾牨牭貙⒛阃葡蚪^路。” 蘇璇聞言,心忽然松了下來,她勾起唇,笑道:“可以,只要你能幫我逃出去,后面的事情我自有主張,必不會連累到你?!?/br> 喬婉卻搖頭,認(rèn)真地解釋:“你錯了,我并不是怕你連累我,我只是不忍心看著你去赴死。” 蘇璇倒是無所謂地笑了起來:“在一切還沒發(fā)生前,誰死還不一定呢!” 喬婉沒有打擊她的話,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就同她開始商量三日后的逃跑計劃。 嚴(yán)如岐作為本屆科舉的考官,將會提前一日到達(dá)考場。等他一離府,至少有七日都無法回來。 這七日他需和考生們一同在考場里待著,同吃同住,直到三場考試均考完后,方才能離開。 所以即便府上出現(xiàn)了什么大事,嚴(yán)如岐也收不到風(fēng)聲。 他不在家,喬婉想救出蘇璇就容易得多了。 和蘇璇約定好時間后,喬婉就耐心地等阿武來找她。 期間閑得無聊,喬婉忽然想起那日在街上看見了與兄長長相相似之人,便向蘇璇打聽一二。 提起此人,蘇璇眼底劃過一抹失落,她淡淡地開口:“這人身份我打聽過了,名叫林崖,并非京中人士,也不是鄂縣人。他三年前誤了趕考的時間,來京時京中早已放榜。不知他是如何搭上了劉閣老,竟頗得對方青睞,甚至還收入門下,并引薦給了皇上。與他一同來的還有個書生,好像叫梁衍來著。” “梁衍?”乍然聽到梁衍的名字,喬婉倏地一愣。 蘇璇倒沒發(fā)覺她的異樣,點了點頭又繼續(xù)說:“對,就是梁衍。他和這個叫梁衍的人一同面圣后,深得皇上信賴,當(dāng)場就欲賜封他二人。不過兩人均是拒絕了,并約好三年后再來參與春闈?!?/br> “本來這人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一個路人,只聽其名,不見其人??烧l知幾個月前我竟意外在街上撞見,他的模樣實在是太像喬慕了,我忍不住上前與他交談,之后更是多次跟蹤調(diào)查,試圖從他身上找出有關(guān)喬慕的痕跡。但很遺憾,他似乎和喬慕毫無關(guān)聯(lián)。喬慕身上的胎記和痣他一個都沒有,就連喬慕的習(xí)性他也全然沒有……” “他真的不是哥哥嗎?”喬婉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日驚鴻一面,實在是太過震驚,若不是他走得突然,喬婉定然是要將人尋到問個清楚的。 蘇璇無奈地?fù)u頭:“應(yīng)該不是吧?!?/br> 話落,便是一聲重重的長嘆。 “若是他還在,定然不會忍著不見我、認(rèn)我……” 喬婉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畢竟這事擱誰身上都挺難受的。本來蘇璇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心上人已死的準(zhǔn)備,甚至已經(jīng)另嫁,可現(xiàn)在半路上卻突然冒出來一個與心上人長相一樣的人,也難怪她會失魂落魄了…… 這事怪只怪當(dāng)年的那些山匪,如若兄長未曾遭遇那一切,蘇璇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過得很幸福。 想起山匪,喬婉忽然想起前世查到的那些零零碎碎的線索。 那時因為時間過去太久,早已物是人非,許多證據(jù)和痕跡都找不到了,所以一直未能查出真相。 但現(xiàn)在離當(dāng)年才過去三年,若是她尋著前世的線索,定能揪出真相來! 喬婉正想著,阿武突然掀瓦喚她了。喬婉當(dāng)即和蘇璇告別,而后才由阿武拉著她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屋頂。 因著上次毛躁弄掉一塊瓦,喬婉此次刻意將身上的東西都清了個干凈,保證能順利地溜出去,不影響一磚一瓦。 到了屋頂,阿武連忙帶著她在頂上奔走,最后停在一處安靜無人的房間內(nèi)。 “小姐,這是我從書房暗格里找出來的東西,您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卑⑽鋸膽阎刑统鰞蓮埦砗玫男堖f給喬婉。 喬婉好奇地接了過來,展開一看,借著月色研究一番后,依稀能看得出來,這應(yīng)該是考卷。 只是這考卷極新,倒不像歷年來的,反而有點像是剛答不久的。 可惜月色不夠明亮,喬婉沒法看清上面的字。 “阿武,有火折子嗎?” “有?!?/br> 阿武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擦亮火花后,他連忙用身體擋住火折子,將弱小的光芒擋住不被外人發(fā)現(xiàn)。 借著火光,喬婉在第一張考卷上看到了作答的內(nèi)容。 這是一篇文不對題還痛斥當(dāng)今圣上昏庸無道的文章,字里行間都充滿了對圣上的鄙夷批斗。 這文章要是傳出去,喬婉敢肯定,答這考卷的考生必死無疑。 喬婉忽而抬起左手,將考卷拉平去看左上角的名字。 這一看,她反倒是驚住了。 考生:梁衍。 梁衍? 這怎么可能呢? 前世梁衍對圣上從未有過任何忤逆之言,一直都是畢恭畢敬的,哪怕圣上讓他做了陰暗下作的刀,他也從未去詆毀圣上半句。 所以這滿文批斗的考卷究竟是從哪冒來的? 喬婉驚魂未定,當(dāng)即對著火光一一檢查字跡,一遍看下來后,她便松了口氣。 這上面的字跡不是梁衍的。 既然不是梁衍的,那便是有人偽造。 喬婉不禁想起那日夜里遇見梁衍,只怕并非偶然,他夜闖嚴(yán)府,難道就是為了找出這個嗎? 喬婉當(dāng)即又將考卷檢查了一遍,意外地又發(fā)現(xiàn),考卷上的日期正是四日后春闈第一場考試的日期。 所以,這是一份還未到時候的考卷。 梁衍的答卷被人提前答出來了,還是這樣一篇驚世駭俗的文章,可見是有人想要葬送他的前程?。?/br> 此考卷一旦問世,圣上必然會大怒,即便事后能澄清,恐怕圣上對梁衍的印象也會大減,不會想著再重用他了。 這相當(dāng)于是在間接地敗壞梁衍在圣上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啊! 喬婉握著考卷的手一緊,心中一凝:她得趕緊將此事告知梁衍!絕不能讓他就此毀在考卷上。 打定主意后,喬婉便準(zhǔn)備收了考卷。 忽然又想起來這考卷有兩張,她有點想知道另一個倒霉鬼是誰。 結(jié)果翻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林崖”二字。 所以他們二人是一起被針對了嗎? 第32章 驛館 喬婉剛打算拿著考卷去找梁衍…… 喬婉剛打算拿著考卷去找梁衍, 又發(fā)覺這樣不行。 如若她就這樣將考卷偷走,待嚴(yán)如岐歸來發(fā)現(xiàn)后,定會知曉有人夜闖之事,同時也會打草驚蛇, 萬一他因此改變策略, 換用其他的她所不知道的損招來對付梁衍, 那可就更難應(yīng)對了。 嚴(yán)如岐既然有害他倆之心, 就不可能輕易放過梁衍, 她倒不如裝作未曾知曉這份考卷, 然后再助梁衍想別的法子來躲過他這陰招, 這樣至少是敵明我暗, 尚有應(yīng)對的空間。 想通之后,喬婉就讓阿武將考卷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夜里回去后,喬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似乎自她重生后,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過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