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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奇像是被這話激怒,頓時勃然變色:“顧書卿!她當時本不該死,都是為了救你,以凡身擋了仙界的箭,神魂俱滅!你有想過給她復仇嗎?你還有意思跟我說這個,我再警告你一次,放了她!否則,別怪我拉動著弓。” “你覺得她是山水嗎?” 他臉上流露出一絲的悲憫,“窮奇,你這是自欺欺人!” 以前,四大兇獸中,就數(shù)窮奇最為沒心沒肺,其他兇獸不屑于和十方鬼君打交道,只聽鬼王差遣,而窮奇卻將鬼君們挨個問候了個遍,天天四處游歷,提回來三兩壺酒,彼岸花叢□□飲更嚷嚷白色的彼岸花,一點也不喜氣,抱怨鬼王為何將祭祀日定六十年一次,那要等太久了,紅色的彼岸花,正好配他一頭天然紅的長發(fā),六十年一次,他還沒看夠。 可是后來,他全都變了,變得陰郁,留戀于過去,容易動怒。 顧書卿身為他當年的朋友,是最清楚他改變的人了。 他想要勸窮奇,但是這些年來無疑不被對方駁回。 窮奇最諷刺他的是,他在新鬼王前立誓,成為十方鬼君,而新鬼王為了維護兩界和平,讓他們將恩怨一筆勾銷,不允許再追究戰(zhàn)爭時仙界給他們造成了一切。 顧書卿看著被她束縛住的少女,正一聲聲顧卿地喊他。 當初老鬼王為了培育謝星河,特地囑咐十方鬼君,在謝星河新繼位的幾年里,都要遠離鬼界,留他一人熟悉鬼界,自立門戶。 他離開冥府后,在青云府裝上被形似山水的鏡妖迷得神魂顛倒的窮奇,他想要勸窮奇,卻再次和他吵了起來。 不歡而散后,他找到了鏡妖,本想暗地里除掉她,然而沒想到他手里有木偶絲,一見面,就被算計,被迫在她身邊,成為傀儡多年。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謝星河已經(jīng)將顧如藍抱著懷里,對宋明洛說:“你帶她先離開,窮奇手上有的弓是鬼族圣物無法抵擋,只要被射中,會立刻魂飛魄散?!?/br> “不要?!鳖櫲缢{搖搖頭,哪怕害怕,她也不敢放謝星河一個人留在這里。 她清楚這些人間的矛盾,如果自己在,謝星河還有所顧及,要是自己走了,指不定謝星河要去作死做單挑窮奇這種事情。 她才不允許。 “如藍!” “不走!” 大師兄頭都大了,“別吵了,安靜啦!要不,我們?nèi)齻€一起走?!?/br> 宋明洛老覺得,那邊那幾人,貌似并沒有太在意他們。 窮奇手中的長箭漆黑,似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顧書卿凄然一笑,“三月初三,是你降生于三界的日子,別問我為什么知道,是因為在你不知道多少萬歲生日那天,那個小丫頭,特地找我用蜃珠,讓我協(xié)助她給你錄了無數(shù)遍生辰祝福,我全部都還保留著?!?/br> “你給我看清楚了,真正的山水是怎么樣子的!” 說著,他輕輕一揮手,虛幻的夢境在夜空中降臨,輕柔而溫暖。 在旁邊爭執(zhí)著要不要走的幾人都停了下來,一起抬頭。 謝星河喃喃道:“顧書卿瘋了,都傷成這個樣子還用靈力維持這么大的幻境,他會……” 懸空的巨大畫面上,是一個少女的剪影,穿著青色的衣裙,眼里純凈地好像倒映了萬水千山。 她扯著衣角,嘟著小嘴開口:“窮奇哥哥,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特地留下這個幻境,和你說一聲生辰快樂,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哎不對!” “不能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給老人家說的,我哥哥又不老……” “那說什么好呢,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一幕幕,循環(huán)地播著,著都是錄錯了的生辰祝福。 幻境中嬌俏的影子在晃動,如走馬燈似的掠過。 窮奇早已記不清楚當年她給自己的祝福到底是什么了,也不知道她居然白費了這么多次幻境,他深深地盯著顧書卿放出的幻境,怔神了。 幻境中裙擺飄揚,仿佛一如昨日,定個在記憶深處的某個午后。 當年的朋友們還在,他夸夸其談著自己取來的一壺美酒,呼朋引伴,席地而坐,相互暢飲。 山水不愛喝酒,但是看著他們喝,也會拿起酒杯,淺淺地抿一小口,沾極小一部分的酒水。 帶著淡淡的酒香,思緒隨晚風飄得好遠,遠到看不見邊際,像一條綿長的線,從心底里一點點抽出,能夠感受到細碎的痛苦在啃噬著自己的心臟。 幻境漸漸開始破碎,少女的裙角翻飛,轉(zhuǎn)了一個身,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想到了,祝哥哥——” “平安喜樂,一世無憂?!?/br> 平安喜樂,一世無憂。 話音未落,她揚起裙角朝天空中走去,她是那么高興,喜上眉梢,因為她終于想出了合適的生日祝福,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于是,她抬腳朝天際走去,腳步輕快,一步步走遠,沒有回頭,很快就消失不見。 幻境結(jié)束了。 窮奇眼前模糊了,名為淚水的東西從眼眶中傾瀉出來。 忽而,天空之中傳來清越的鐘聲。 鐘響三聲,破開夜色,彌漫在整個青云府上空。 林沛安在和文九卿合作將宋凈五花大綁之后突然停了下來。 他和文九卿驚訝地大眼瞪小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