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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沈愉初品嚼了下這個形容,咽下順著呼吸蔓延而上的不痛快,冷靜道:“其實你根本不需要我對付陳懷昌,要是我沒猜錯,你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只待出擊?!?/br> 法餐廳裝潢優(yōu)雅昏暗,侍者領(lǐng)他們進入包廂就座。 “如果你指的是把陳懷昌拉下馬的證據(jù),沒錯,我是有很多?!奔狙映缣种棺∈陶撸鲃訛樗_椅子,“但是還不夠?!?/br> 沈愉初在寬大座椅的前三分之一處坐下,腰背直挺,“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和她謹(jǐn)慎如臨大敵的表現(xiàn)截然相反,季延崇閑適地坐下,篤悠悠翻開酒單,細(xì)慢品賞,“我要季家徹底放棄他?!?/br> 侍者上前倒水,動作輕柔優(yōu)雅,整個包廂都聽不見呼吸聲。 “季夫人?!鄙蛴涑跽J(rèn)真思考可行性,“陳懷昌在外面的那些桃色風(fēng)流,季夫人知情嗎?她介意嗎?” 她不太懂,報紙上常見的“各玩各的”是不是適用于每一對豪門夫妻。 “不知情?!奔狙映琰c了一款酒,繼續(xù)道:“以我對季心卉的了解,容不下感情瑕疵,應(yīng)該非常介意?!?/br> 沈愉初點點頭,盯著錘紋杯里起伏的檸檬絲絡(luò)若有所思,“那么只要拿到陳懷昌出軌的證據(jù)就好了,這個應(yīng)該不算太難?!?/br> 點餐完畢,侍者倒退著出門,輕輕掩上房門。 季延崇滿面厭惡點開一個視頻,暫停后遞給沈愉初,“你看到這里就好,后面的內(nèi)容有點……不堪入目?!?/br> 沈愉初只看了一眼,當(dāng)即火燒火燎移開。 大腦被白花花的精神污染片刻占領(lǐng)。 “反正沒什么好看的?!奔狙映缡謸巫?cè)臉,偏頭回憶一秒,中肯評價道:“我看了,特別差。” 沈愉初好像聽懂了,眉角止不住抽了抽,沒有畫面盛似有畫面的精神污染在腦海中肆無忌憚暴虐。 季延崇從嫌棄視頻發(fā)展為嫌棄手機,鎖屏,兩根修長的手指拎著手機邊角扔到桌邊,“其中一個小情人偷拍的,打算以后用來勒索,被我買下來了?!?/br> “陳懷昌不像是這么不謹(jǐn)慎的人?!鄙蛴涑貂久肌?/br> 季延崇不以為然,“再嚚猾的馬也有失蹄的時候。” 沈愉初很快想通,“所以讓你為難的是季老爺子那邊?” 季延崇聊賴擺弄著潔白的餐布,“嗯”了聲。 他不像是來和她開通氣會的,倒是真像來吃飯的。 沈愉初決定不追究他的閑散適意,兀自正襟危坐,“季老爺子是什么性格?” “說一不二,厭惡欺騙,不能容忍失控?!彼捳Z散漫,但不容置疑的絕對穩(wěn)扎在每一個音調(diào)里,“我們只能從這一點下手。” 沈愉初順著他的話往下想。 比起女婿的身份,陳懷昌首先是源茂的總裁。 陳懷昌是否出軌,或許真的不在季老爺子的考慮范疇內(nèi)。 為了讓季老爺子徹底放棄陳懷昌,他們需要找出陳懷昌刻意隱瞞季老爺子的點,還要拿出相應(yīng)的證據(jù),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思考陷入僵局。 沈愉初撥出花瓶里的洋甘菊,換個角度插回去,又拔出,再插回去。 季延崇勾唇觀賞她辣手摧花的全程。 撥開記憶的重重迷霧,沈愉初艱難從中捕捉到一個殘存的角落,猛然抬起的眼爍爍亮道:“我好像知道一件事!” 第57章 希望的光芒只在眼中短暫閃耀便一劃而過, 沈愉初泄氣地?fù)巫∠掳?,“但是年代久遠(yuǎn),可能已經(jīng)找不到證據(jù)了?!?/br> 季延崇沒有簡單放過, “說說看?!?/br> 桌邊新奇的燈像一面發(fā)光的彎折屏風(fēng), 沈愉初保持著托腮的姿勢望著燈光在木地板上投下的虛影,慢慢回憶道:“那時我剛進源茂沒多久, 有一天結(jié)束飯局, 我喝多了,特別難受,在回程的車上閉著眼睛休息。陳懷昌和科林可能以為我睡著了,沒避著我,談到他們?yōu)楫?dāng)時那次定向增發(fā)簽的抽屜協(xié)議?!?/br> 季延崇聽了上半段就猜出了大概,“簽回售條款了?” 沈愉初意外他過于敏銳的認(rèn)知, 詫異嗯了聲, “還約定了收益, 但我記不清是百分之幾了” 是定增時常見的抽屜協(xié)議,為了保證發(fā)行成功, 發(fā)行公司會暗地里向投資人承諾兜底收益, 吸引投資人投資。 季延崇面無疑慮, 看似對資本市場的cao作極為熟悉。 標(biāo)有漂亮花體字Mr.Ji的訂位牌在他手中旋轉(zhuǎn)為一首白色的詩。 她的注意力被翻舞的畫面吸引了短暫片刻,眨了下眼睛,繼續(xù)說:“上個月有一次新定增, 就是你還去參加公開路演的那次?!?/br> “你覺得他們會故技重施。”季延崇肯定道。 “對?!遍_頭有了, 但可行性又成了問題。 沈愉初再度陷入苦惱,“但是怎么查呢?抽屜協(xié)議這種事,雙方不拿到桌面上談的話,其他人根本沒辦法知道?!?/br> 無奈之下, 抱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態(tài),她狠心一咬牙,“要不我進總裁辦吧,總有機會——” “不行。”季延崇打斷她,淺蹙的眉心配合出完全否定。 沈愉初不甘心,“可是——” “沒有可是,不行?!彼蝗葜绵埂?/br> 洋甘菊被拋物線扔回線條細(xì)膩的白瓷花瓶里,沈愉初小聲嘀咕,“他要真對我做什么事,我會報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