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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假蕭辭,的封口訣應該已經(jīng)失效了才對啊...... 蘇筱正暗自疑惑著,忽然聽見蕭辭的聲音,“你怎么知道我捏了封口訣?” 蘇筱恍然大悟,“師叔你又捏了一道封口訣!” “又?”蕭辭搖搖頭,“我捏了十二道?!?/br> 蘇筱撲哧笑出聲。 ——果然,假的還是不如真的冷酷。 安頓好濮榆。蘇筱同蕭辭等紀依云,她正查看紀流蕓情況。 蕭辭端著一杯茶,另一只手搭在膝上輕輕敲著,微微垂眸,銳利的墨瞳掩在纖長的睫毛下。 誰能想到,這一番變故,竟是一日之內(nèi)發(fā)生的。早晨他們才從懷清出發(fā),而眼下暮色才逐漸落下。 蘇筱托著下巴,問:“蕭師叔,我們要去追那個老頭么?” 蕭辭淺酌杯中清茶,眉頭微蹙。 蘇筱有些緊張,“很危險?” 蕭辭道,“這茶,不如凌霄峰的?!?/br> ——我和你說生死大事,你和我說茶葉不好喝? 蘇筱隨口客套,“回去之后,我把我的送你一點。” 蕭辭這才舒眉點點頭,將那茶杯擱在桌上,離自己老遠,滿眼嫌棄。 蘇筱見他神情閑適,忍不住又問,“蕭師叔,我們要去追那個老頭么?” 蕭辭道:“不必。” 蘇筱疑惑,“不趁機把他抓回去么?” 蕭辭淡道:“我們此行,只是要查出幻境隕魂藤異變真相。真相已明,其他的便不由我們管了?!?/br> 確實真相明了,懷清弟子誤入千秋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了咒術(shù),在幻境中的第一層觸發(fā)了咒術(shù),導致了第五層的隕魂藤異變。 雖然證據(jù)齊全,時間也都對的上,但許多細節(jié)都是一片模糊。 蘇筱有些語塞,身子前傾,認真道:“真的不用再管了么?可是我們是仙門誒?仙門不應當順應天道,懲惡揚善么?” 蕭辭微掀眼簾,露出半副幽深卻冰冷的瞳孔,“修真,本是逆天而行。生老病死,聽天由命,才是順天道而行。” 聽著天道之子說出“修真本是逆天而行”這種話,蘇筱恨不得抱著他肩膀,咆哮一聲“你醒醒!這順天道的高貴氣運,這福氣,你不要給我好不好!” 可惜蘇筱也只能在心底默默吐槽,半晌才小聲問:“那我們干嘛?” 蕭辭毫不猶豫,“回懷清。” 蘇筱驚訝,“可是濮榆還有傷?!?/br> 蕭辭毫不猶豫反問:“濮榆是懷清弟子么?” 這話......蘇筱似乎找不到什么反駁的點。 她弱弱道:“可是我們是和他一起來的。” 蕭辭聲音有些冷,“若要等他,今日便回不去?!?/br> 蘇筱這才想起,早晨蕭辭帶自己出懷清時似乎說過,日落之前會帶自己回去。 ——所以......這一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駭人聽聞的事,他卻還記掛著那個微不足道的承諾。 真是個固執(zhí)又守信的人。 暮色四合,最后一絲光線將要隱入云層。微醺的暖光熏得人思緒浮沉溫軟。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個新預收《偽裝系統(tǒng)后養(yǎng)歪一只龍傲天》,輕松小甜餅。 男主名字想到頭禿,有沒有才高八斗的小可愛,給鵝子賜個名兒QAQ 鵝子人設(shè)是心機黑蓮花,算計全世界。 第20章 暮色四合,最后一絲光線將要隱入云層。微醺的暖光熏得人有些暈。 蘇筱搖頭,“今天不急回去。等濮榆傷好再說吧?!?/br> 蕭辭聞言,并未多說,起身離開。 蘇筱看著蕭辭背影,他腰帶上的白鶴穿云而過,高傲地展翅。蘇筱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她蹙眉陷入回憶。 白衣的劍修,從水井邊緩步而過,神情堅硬冰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袖中修長雙指并攏,微微一挑,井邊木桶晃悠悠浮空,沒入井中,舀出半桶冰涼的井水。木桶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提著,平穩(wěn)地跟在蕭辭身后。 他兀自走進空房,脊背挺得筆直。木門霍然合攏,屋內(nèi)光線昏暗。 滿室安靜,高大的身影有些疲倦地靠在門后。 蕭辭微微仰頭,刻意壓制的平穩(wěn)呼吸亂了瞬息,薄唇間溢出兩聲低低的喘息。長睫釋然地顫了顫,銳利的墨瞳流露出幾分平日少見的虛弱。 但他也只給了自己兩次凌亂呼吸的時間。 片刻以后,他重新睜眼,目光平靜,呼吸也調(diào)整回了正常的頻率,悠長而沉穩(wěn)。這種呼吸方式,能最高效地吸取靈力,或者讓靈力以更快的速度在靈脈中回轉(zhuǎn)。 常人只有在吸取靈氣入定修煉,或者爆發(fā)自己拼死戰(zhàn)斗時才會達到這樣的狀態(tài)。這是一種極難達到的,也極其耗費精力的呼吸方式。通常需要極長的準備,以抵消身體的負荷。 可蕭辭永遠是這樣的呼吸頻率,永遠讓自己處于緊張之中。剛開始時也很難捱,一不小心呼吸就亂了。體內(nèi)洪水一般的靈力會如脫韁野馬,在靈脈中橫沖直撞,其中痛苦不亞于以重錘狠擊心肺,胸腔都跟著空洞地回響。 時間久了,這個習慣就像刻入腦海,靜坐,站著,喝水甚至夜里睡覺,他的身體都像超高速運轉(zhuǎn)永不停歇的機器般運轉(zhuǎn)。經(jīng)年累月的痛苦也逐漸變得麻木,起初重錘一般的力量,逐漸變得可以忍受,甚至可以忽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