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guī)е套颖└涣?第7節(jié)
最起碼得今日得讓她明白并認(rèn)清,造謠攻擊他們成國公府謝家,后果可不是她一個下巴里子的霉星棄婦可以承擔(dān)的起的。 心里還是帶著要收拾于梵梵的心思,一行人就近來到前院男人們平日會客的大堂上,為首的老太太領(lǐng)著李佳虞她們紛紛落座,看著下頭被故意晾下站在大廳中央的人,一個個的臉色都難看的很。 “余氏,你好大的膽子!”,眾人魚貫而入,這些個主子夫人們才一落座,下首最前方左手尊位的國公夫人就恨聲的拍響了案機(jī),盡是疾言厲色。 她這幅模樣,倒是惹得上頭屁股都沒坐熱的老夫人,眼里出現(xiàn)滿意的神色。 在她看來,下頭的孫媳婦,哦不,是前孫媳婦,一個破落戶的愚婦而已,還不值得自己親自動口。 好在老大媳婦識相,心知是自己事情辦差了,有心彌補(bǔ),自己還是要給兒媳婦面子的。 于是乎,剛剛在門外還一臉憤怒急切的老太太,這會子見正主進(jìn)了自家院門,一切都可以關(guān)起門來說,不在外頭丟人現(xiàn)眼了,她倒是不急了。 得給老大媳婦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啊。 在場的人完全變了一副面孔,居然老神在在還端起來了,于梵梵瞧著只覺好笑。 怎么?難不成這些人覺得,自己跟著進(jìn)了她們家的門,外頭有她們大批的仆婦家丁護(hù)院守著,自己就氣弱啦?就隨意她們捏扁搓圓啦?自己又不是余繁璠! 開玩笑,要是這樣,她怎么敢跟著進(jìn)來? 當(dāng)她剛才對外吃瓜群眾們說的那番話都是假的? 于梵梵立在廳中央,眼睛掃視過上上下下這一屋子的女人,勾唇連連冷笑,當(dāng)即就回懟那只差沒指著自己鼻子說該死的雞婆婆諷刺道。 “切!好笑,我膽子要是不大,也不敢跟著你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毒婦進(jìn)門呀。” 這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這直白的譏諷,直把這位雞婆婆的刺激的呀,那雪白如玉的巴掌也不嫌疼了,又是重重的一拍案機(jī)。 也不知是要故意增強(qiáng)自己的氣勢來壓迫自己呢,還是被自己給氣糊涂了。 砰的一聲響,震的案機(jī)上丫鬟們剛剛上的茶碗都不安的震動著,雞婆婆憤恨的瞪大眼睛,捏著手絹的另一只手指著于梵梵的鼻子晃啊晃。 “你,你,余氏,你放肆!” 放肆嗎?于梵梵再笑,她還有更放肆的,馬上就叫她們見識見識。 不愿再如原主那樣憋屈活著的于梵梵完全放飛自我,豁出去了。 右手抬起,尾指輕輕的掏著耳洞,那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瑹o一不在彰顯著于梵梵的逆骨,這樣的混蛋樣,又把在座自認(rèn)為高貴的女眷們氣的吐血。 起伏著胸脯極力平復(fù)著胸腔里無端的怒火,這群娘們就聽于梵梵氣死人不償命的接著道。 “我說,你們能別廢話了嗎?本姑娘的時間是很緊張的,而且別怪我不提醒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哦! 一炷香后,本姑娘要是出不去的話,想必要不了明日,你們成國公府謀財(cái)害命,謀害朝廷邊將遺孤的美名就要傳揚(yáng)天下了呀……所以親,能好好說話嗎?” 這話說的風(fēng)涼嘚瑟樣哦,于梵梵都能聽到在場人的磨牙聲音。 “你……你……你!余氏,你怎么變的如此心狠手辣,你該死!”,也是把她們氣壞了,怎么就忘了這該死的蠢婦,隨她們進(jìn)門來時,還擺了那么一出龍門陣呢? 以前怎么沒瞧出來,這蠢婦還有這個腦子? 但是無論怎么憋屈不平,眼下都不是計(jì)較這些的時候,重要的是,該怎樣解決眼下的危機(jī),怎樣解決這個該死的蠢婦而不引起sao動,還要洗脫她們的污名…… “余氏,你如此鬧騰,到底想要怎樣?”,國公夫人簡直是在怒吼。 “我想要怎么樣?”,于梵梵很無辜的兩手一攤,“我想要的很簡單呀,端看你們想不想給而已?!?/br> “你!余氏你好樣的!你難道就不怕死嗎?” 多年媳婦熬成婆,自己忍辱負(fù)重好不容易熬到今時今日,好不容易坐上了國公夫人的位置,她決不允許出現(xiàn)什么差錯,也決不允許自己看不起的人挑釁自己,更何況還是這么一只自己從來都不曾看上的螻蟻。 余繁璠,她該死! 國公夫人的眼里,語氣里都是殺氣。 于梵梵卻毫不在意,呵呵的譏笑著,直接無視了盛怒中連連冒殺氣的李佳虞,雙眼掃視全場,滑過廳上這一個個全都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想要把自己這個侮了她們名聲的人抽筋剝皮的家伙們,于梵梵灑脫的很,也光棍的很。 “哎呀,我好怕!哈哈哈哈……”,戲精于梵梵再度上線,作的一手好死。 “真的,我怕死啦!畢竟你們這么多人呢,而我就一個。你們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我于梵梵焉能不怕? 可再怕,為了讓世人看清你們的惡毒嘴臉,為了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們成國公府心狠手辣,我于梵梵一個人就死不足惜呀! 我光腳的不怕你們穿鞋的,你們都不給我活路,我就只能扛著大刀,主動往死路上奔唄。 當(dāng)然了,可能我于梵梵一人之死,也并不能給你們造成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畢竟你們是誰呀,你們是高高在上的國公府女眷呀! 但是親,別忘了,我還是那句話,我于梵梵既然敢來,就做好了去死,做好了終究走不出去的心理準(zhǔn)備。 一旦我于梵梵今日沒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走出去,你們成國公府…… 呵呵呵,從今往后,你們謝家但凡被大齊百姓茶余飯后提起來,那就是黑心肝的吃人府邸,你們一個個的也是心狠手辣的毒婦,全都會美名加身流芳千古。 大家可能礙于你們的權(quán)勢,明面上不說,可背地里,大齊上上下下,上到戲園子,下到鄉(xiāng)間傳唱的小曲,那些個戲文里,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里,你們這群毒婦,還有這成國公府謝家,那就是全天下人最好的談資笑料! 當(dāng)然,你們聽不見,也可能不在乎,畢竟那些下等人嘴里的議論,你們高高在上看不見摸不著完全可以不必在意。 可是啊,你們的名聲沒了,家里還有兩重惡婆婆磋磨人,從今往后,你們謝家爺們?nèi)⑾眿D,姑娘要嫁人,但凡家里有底蘊(yùn)的正派人家誰敢跟你們做親?” 說到此處,于梵梵還幸災(zāi)樂禍的故意連連拍著自己的額頭。 “哦哦哦,我還給忘了! 還有,你們謝家厲害啊,身為成國公,手里拿著丹書鐵券更厲害!厲害到都可以不把陛下、把朝廷放眼里! 區(qū)區(qū)邊將家的遺孤你們想弄死就弄死,朝廷的法度算個屁! 在你們眼中,你們自己就是天! 那么請問,你們的天知道你們?nèi)绱藝虖埐话阉?dāng)回事么?在背后,你們的天又是怎么看你們的?還有還有,你們?nèi)绱嗣髂繌埬懙膲模忸^的世人又怎么看你們? 你們再說說,你們這般厲害跋扈,又會不會被人扣上藐視朝廷,藐視陛下的美名?嘖嘖嘖……” “別說了,別說了!老大媳婦,你讓她給我閉嘴,趕緊打發(fā)了她,讓她閉嘴,別讓她再說下去了!”這一聲聲一句句的說的她膽戰(zhàn)心驚,說的她腦子都疼! 自己居然從來不知道,三年多來一直唯唯諾諾,都不敢抬頭做人的蠢婦,背地里居然是如此的犀利,如此的咄咄逼人,如此的能言善辯。 老夫人只覺自己的腦子嗡嗡的,只想讓這個棄婦賤人趕緊閉嘴,只想趕緊打發(fā)這個混不吝的滾出自家大門去。 因?yàn)檠?,這該死的東西,嘴里說那些真真是戳到她們的軟肋了,是自己骨子里忌憚懼怕的事實(shí),這豈能不讓自己惱恨頭痛? 老夫人無意識的□□一聲,抬手扶額,一副不想再看于梵梵的模樣,心里只想趕緊把事情結(jié)束,趕緊滿足這個蠢婦的要求,把她打發(fā)出去,別讓她再鬧事。 她想快,要把事情一推二五六,可得了命令的國公夫人卻傻眼了。 什么叫自己趕緊把人打發(fā)啦?這是她一個人的事么? 只是怎么辦呢,府里大權(quán)還在死老太婆手里捏著呢,自己這個國公夫人當(dāng)?shù)谋锴?dāng)?shù)拿徽圆豁?,處處受人掣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于是,雞婆婆李佳虞只得忍著怒火,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盯著于梵梵,一字一頓。 “算你厲害!行了,余氏你別說了!你既然上門來,必是有什么條件,你說說看,如果本夫人能辦到,看在三年來你與我兒的情份上,本夫人就大度一回,容你一次。” 今天是沒辦法,叫這個賤人給占了先機(jī)拿捏住了,但是沒關(guān)系,待到今日事情一平息,外頭的人都散了,到時候……呵呵,滿京都城里那么多人,誰會在意少了個把兩個? 而她李佳虞,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與忍耐,自己等得起。 于梵梵可不知道雞婆婆心里惡毒心思又起,人家忙著眼下談條件呢,至于以后,拿到了想要的錢財(cái),出了這大門又該何去何從,如何保命? 那就是出了府門后再考慮的事情了,至于眼下嘛…… “條件嘛,自然是有的?!?,于梵梵直言不諱。 要是沒條件,她費(fèi)力巴拉的搞這么大的陣仗,鬧這么一出干嘛呀? 存心敗壞這群毒婦以及成國公府的名聲,給原主出口氣,討公道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自己得為自己的將來要到保障是其二。 第11章 戶籍賠償我全要 …… 于梵梵也不矯情,立刻掰著指頭,拉開算總賬的架勢。 “我呢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要不是你們先前做的太過份,暗地里害我性命,我于梵梵還狠不下心來鬧這么一出呢。” 話到此,上頭微微側(cè)頭撐著額頭的老夫人暗暗抬眼,狠狠的瞪向罪魁禍?zhǔn)桌罴延?,心里暗罵這蠢貨無能把事情給辦砸了,要不然怎么還有今日這一出?便只聽于梵梵接著道。 “我呢,曾經(jīng)進(jìn)你們公府的門是帶著三十八抬的嫁妝的,你要休了我,可以,可屬于我的嫁妝得還給我吧? 沒道理你偌大的公府還缺我一個孤女的那點(diǎn)子?xùn)|西; 另外,你們趁著我夫君外出,以可笑的理由休棄我,嗯,也可以,但是有一點(diǎn),這休書得改和離書,不然要我可不認(rèn); 在一個最重要的,我于梵梵的戶籍文帖得還我,我要單獨(dú)立女戶,可不想跟你們黑心肝的再扯一起糾纏不清; 再來我受你們誣陷折辱,還差點(diǎn)丟了性命慘死在外,你們給點(diǎn)賠償是應(yīng)當(dāng),我呢要的也不多,這治療費(fèi),誤工費(fèi),精神損失費(fèi),青春補(bǔ)償費(fèi)什么的,你們都給我一起結(jié)算結(jié)算。 你們放心,只要銀錢兩清,我于梵梵絕不再糾纏,你們家的子孫再好,我于梵梵也不稀罕!” 于梵梵可不顧在場人聽這個費(fèi)那個費(fèi)的聽的兩眼懵逼,她自顧自利索的說完,兩手一攤,就一副勤等著對方給錢,她就利索走人的模樣,惹得在場的人心里那叫一個恨呀。 她們雖然聽的云里霧里,不懂這個費(fèi)那個費(fèi)到底是啥名頭,可雞婆婆多精明啊,要不然,她也沒法以一個庶女繼室填房的身份,一步步的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還是雞婆婆最先反應(yīng)過來,抖著手的就指著于梵梵厲聲喝問,“余氏,你怕不是掉錢眼里了吧?” 于梵梵聳肩,光棍道:“我要的都是屬于我自己的東西,怎么?你偌大的公府,這點(diǎn)子銀錢都拿不出來?還是說,你們打定主意要欺辱我一孤女要賴賬?” “你,你!余氏,你好黑的心!先不說你進(jìn)府之時,三十八臺嫁妝里頭,至少有一半是因?yàn)槔蠂珵榱私o你們余家做臉,憐惜你們余家家貧寒酸,私下補(bǔ)貼了銀錢當(dāng)做聘禮,好讓你以嫁妝的名義風(fēng)光進(jìn)門,就只說這三年多的日子,你自己難道就不花用嗎? 哦,如今倒好,你自己花銷完了嫁妝,剩下一些粗苯的家伙不值錢也就罷了,你不念著老公爺?shù)暮靡簿土T了,眼下你居然還有臉反過來找我們討要嫁妝?你好大的臉!” 于梵梵不想跟雞婆婆理論這些,所謂自己三年多來花銷的嫁妝,那還不是因?yàn)樗齻儾蛔鋈?,還不是因?yàn)檫@公府下人見風(fēng)使舵欺辱苛責(zé)于她? 要不然,她堂堂公府長孫妻,大少夫人,照道理最該名正言順繼承世子之位的準(zhǔn)世子夫人,每月都該有不菲的月例銀子的,而原主老實(shí)又不講究好吃穿,又怎么會動用自己那寶貝的壓箱底銀? 而且話說回來,嫁妝里余父為女費(fèi)心籌謀置辦的莊子鋪?zhàn)庸偶鹊龋切﹤€原主可是一點(diǎn)都沒有動的!而這些每年都還有出息,足夠原主帶著兒子活的很好。 拋開這些都先不說,就光是原主壓箱底的兩百金,三千銀,自己沒記錯的話,那也還剩下兩百金以及一千多兩壓箱底沒動呢! 加之三年多來莊子鋪?zhàn)拥氖杖?,那些一厘錢都沒進(jìn)原主的口袋,銀錢又去了哪里呢? 于梵梵不客氣的看向雞婆婆連連冷笑。 “我臉大不大,不需你一個黑心的繼室關(guān)心,至于那些嫁妝到底是不是我花銷了,想必老夫人跟夫人你們最清楚! 當(dāng)然了,今日我來也不是跟你們吵吵這些事情的,只一件,既然以前掰扯不清了,咱們就不掰扯了,只看眼下,總之一句話,想讓我閉嘴,想讓我安穩(wěn)的出去不鬧事,剛才我說的那些就是底線! 你們可以不給,那我也可以拼了這條命,豁出去敲一敲宮門外的文登鼓,想必這個天下,總有能給我做主的人?!?/br> “你這是要挾!是要挾!” “嗯呢,對啊,就是要挾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