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去世的合規(guī)性[西幻] 第3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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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身體不好就換一個。 不需要理會那個瘋子,他已經(jīng)掌握了靈魂的奧秘,得到了打開永生大門的鑰匙。 可還沒等他得意多久,意外就發(fā)生了。 那時候冒險者協(xié)會剛成立不久卻已經(jīng)嶄露些許頭角。 教主不止一次夸贊過那位神秘的創(chuàng)立者,在通過幾次書信后兩人甚至覺得對方就是自己的知己,很快就見面了。 可沒想到,那居然是毀滅的開端。 那名訪客在看到修補“圣物”時散發(fā)出的情緒,明顯不是愉悅和贊賞,而是震驚和抑制不住的憤怒。 在所有人都為修補完成而大肆喝彩時,阿古斯勒是唯一一個看清他表情的人。 而對方,也敏銳地抓住他投去的視線…… 阿古斯勒閉閉眼,不想再回憶那段屈辱的過去。 他不想承認,但確實人外有人,他與那位的實力相差太大。 打不過就加入,弱者活該被拋棄。所以他也談不上是背叛了晨星,只是找到更強者去依靠。 當然,如果他沒用,那位先生也不會把他留到現(xiàn)在。 他能從剿滅晨星的風波里保全了自己,也因為他很有本事賺錢。 不論是晨星的教主還是黑星的教宗,于他而言都是一種人……說到底,誰都不是純白無瑕的,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那位先生是個不太愛管事的,只要他做的不過分就不會干涉。 直到奧布里亞那個毛頭小子出現(xiàn)后,一切都變了。 他不知道用什么說服了那位先生,不僅將晨星的余黨盡數(shù)清理干凈,還把他開在六大陸各地的“生意”一一捏死……真是個多管閑事的煩人精! 但一個莫丹人,即使被稱作百年一遇的“天才”,他的壽命也是有限的。 沒看才過了五十年,奧布里亞就從一個黃毛小子變成一個臉皮都能當砂紙用的老頭子了? 阿古斯勒在暗室中發(fā)出一聲冷呵。可還不等他的唇角彎起一個弧度,眼睛掃過自己那雙滿是皺褶的雙手,剛剛翹起的唇線又抹平了。 衰老真可怕啊……看著自己一點點,無法避免地被時間推進深淵卻束手無策,那種感覺真讓人心煩。 那位先生雖然沒有要他的性命,但阿古斯勒知道,如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這具身體是從別人那里搶過來的,自己必死無疑。 所以這么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活著,蝸居在地下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連為自己立的像都是這幅蠢笨的矮人形象……就是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那些誠心追隨晨星的教眾都死了,而他也在決定叛變時為自己留了后手。 巨人族的手札,原件已經(jīng)被幾人銷毀。抄錄的內(nèi)容也都用暗語書寫,除了他沒人能看懂。 而現(xiàn)在,當年的“淘晶隊”在奧布里亞的追殺下只剩下他一人,不會有人說出那個秘密,而置換身體的方法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這么想來,奧布里亞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阿古斯勒嗤笑一聲,翻開暗語寫就的筆記,開始重溫那些步驟,腦中快速回憶需要準備的東西。 以前不換是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后性命不保……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人類的脖頸雖然脆弱,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能砍掉的。 不管多鋒利的刀劍,不管持劍者有多熟練,都無法砍出那么平滑的切面。 那把劍,是他們制作出的十二件“圣物”之一。 吞噬掉“獵首者”忒瑟拉的靈魂,首個被修復(fù)好的“圣物”——十字長劍。 那可是非常棘手的東西,阿古斯勒比任何人都知道那把劍有多可怕。 可多巧啊,真正的“晨星”偏偏在這個時候自己撞到他面前。 阿古斯勒將筆記放回,眼眸深邃。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第271章 賭場 幸運古幣14 坎蒂絲這一覺睡得很沉。 她其實在半夜短暫地醒過一次, 但意識并不是太清楚,也沒睜開眼。 房間很暖和,被窩也很暖和, 但她昨天沒脫衣服就睡過去了, 所以感覺有點熱,身上似乎都出汗了。 就當她剛有點恢復(fù)意識,迷迷糊糊想要睜眼時,一團軟綿綿的東西鉆到了懷里,她順著本能抱住。 那東西的表面滑溜溜的,微涼卻不是很冷, 有種抱著涼水袋的舒適感。 坎蒂絲將微熱的臉頰貼到上面, 滿足地呼出一口氣, 再次沉沉睡去…… *** 第二天, 艾伯是被餓醒的。 他在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 打著哈欠坐起來。 貴賓房就是好,連沙發(fā)的尺寸都很照顧各個人種,比那個小旅館大好幾倍,他躺在上面絲毫不覺得憋屈。 肚子不爭氣地發(fā)出咕嚕嚕的叫聲。艾伯打開懷表一看,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多了,可臥室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他也大概摸清了這幾人的生物鐘。 起得最早的是娜娜。 據(jù)說這位精力旺盛的小朋友每天不到六點就醒了。一睜眼就開始晨練揮劍, 最近好像還增加了早讀任務(wù)。 第二個是坎蒂絲。趕路的情況另說,沒事時她都會在七點前蘇醒。 他聽薇娜說起過, 坎蒂絲以前喜歡在剛睡醒時煮一杯紅茶醒神, 但這個常年養(yǎng)成的習慣也隨著日漸艱辛的條件一降再降……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一杯蜂蜜水變成一杯熱白開了。 之后便是他和露比。他們都是比較隨性的人,沒有任務(wù)的時候在床上躺一天都是常見現(xiàn)象。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九點半了,里面那三位女士至少該醒了兩個, 怎么能一點聲音都不出?她們就不餓嗎? 艾伯擼了把頭發(fā),抬手準備敲響臥室門的時候,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噓————” 娜娜從門縫探出頭,在他開口前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又神秘地招招手示意他進來。 艾伯不明所以,但見她衣裝整齊顯然是早就起了。露比也站在不遠處側(cè)對著他們,露出小半張臉上掛著深深的無語。 猶豫片刻,青年還是躡手躡腳地進來了。 娜娜將他引到床邊,抬手指向還在沉睡的坎蒂絲。 距離她的正常生物鐘已經(jīng)遲了兩個鐘頭,床上的少女依然睡得很香。 但眾人不是在看睡美人,三道視線默契地投向少女懷里的那一團…… “…………他什么時候過去的?”艾伯俯下身湊到娜娜耳邊,壓低聲音,“我怎么記得昨天坎蒂絲睡著時沒抱著他?” 娜娜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沒有。我熄燈的時候他還在床尾那邊?!?/br> 在船上時就算了。他們就當對方不想在冷硬的木板上休息,想要蹭別人的吊床睡。 可現(xiàn)在這么大個床,坎蒂絲就算睡姿再豪放都占不了這張床的一半,更別說人家現(xiàn)在只蜷縮在一角。 路西恩放著那一大片軟綿綿的床不睡,還是準時準點的出現(xiàn)在坎蒂絲的懷里……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艾伯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不要臉……嗷——唔?!?/br> 痛呼剛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就被他自己捂住了。 艾伯一邊單腿蹦著,一邊用眼神譴責站在他左邊的女士。 露比收回腳,神情還是一貫?zāi)歉钡臉幼?,眼角輕輕瞥了眼青年。 艾伯:………… 他發(fā)現(xiàn)了。從一開始跟著坎蒂絲和路西恩離開王都后,不管隊伍里加入或離開了什么成員,他始終都是那個墊底的存在…… 他是從什么時候起混得這么慘了? 還沒等他醞釀好情緒,娜娜就拽拽他和露比的胳膊,示意兩人一起出去。 關(guān)上起居室與臥室相連的門,艾伯終于能用正常音量講話了。 “你們不餓嗎?要不要去買點東西吃?”他一瘸一拐地坐到沙發(fā)扶手上,“我昨天好像看到有侍者端著酒走過,這里應(yīng)該賣食物吧?” 這么一說,娜娜也感覺胃有點抽疼。 本來昨天晚上就沒好好吃飯。等他們被送到這處貴賓房后,幾名矮人只把他們的行李從小旅館取回來,并沒給食物。 當時餓過了勁,再加上她餓也不想吃行李里帶的那些干糧,于是也鉆進被窩里草草睡了。 結(jié)果就是,饑餓感在此刻開始報復(fù)她的胃。 “叩叩叩——” 通向走廊的門突然被敲響,起居室內(nèi)的三人同時看過去。 艾伯猶豫片刻,見另外兩人都沒什么動作,只得自己上前開門。 “早上好啊,我親愛的同胞!”滿面紅光的安東尼出現(xiàn)在門后,熱情地伸開雙臂,“你們昨天睡得好嗎?” 一大早的,艾伯并不想與這位小胖子來個愛的抱抱。 還好他反應(yīng)快,在對方的雙臂還沒往前伸展時,快速伸出自己的雙手與他擊掌:“早上好!” 啪——! 安東尼錯愕地看著他,又看看自己被擊掌拍麻的雙手,不禁陷入沉思。 這難道是冒險者特有的打招呼方式? 艾伯才不管他怎么想,習慣性的伸長脖子往外看了眼,發(fā)現(xiàn)走廊盡頭有個影子一閃而過,殘存的睡意徹底散了個干凈。 他順手拽住安東尼的手腕,將其帶進房中:“你怎么又來了?” 安東尼有點受傷地捂住胸口:“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噓噓!你小點聲!”艾伯急忙壓低聲音,指向那扇關(guān)閉的內(nèi)門示意還有人沒醒,隨后解釋道,“不是不讓你來……但你還是跟你叔父在一起比較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