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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了嗎? 尹湄還未喘口氣,便又傳來了那熟悉的感覺,她嗚咽一聲,被他放在書桌上,捉住了腳腕。 他的手依舊那么燙,灼得她發(fā)抖。 “大人……” “……”沈云疏在她的腳踝的骨頭上狠狠咬了一口,“叫什么?” “夫……夫君……” “不對。”沈云疏動作極狠,尹湄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她后悔了,就該讓他在涼水中泡著,這與她何干……好累。 “夫君……” “叫錯了?!?/br> “……相公!” “不對?!?/br> “沈……” “矜嚴(yán)?!?/br> 尹湄微微一怔,沈云疏嘴角勾起笑,深深地看著她。 仿佛收攏了網(wǎng)羅獵物的那張大網(wǎng),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眼眸。 “沈……矜嚴(yán)……” “乖?!?/br> 尹湄冰涼的手摟著他的脖子,又哭了起來。 夜很涼,尹湄身上單薄的布料濕了又干,干了又濕,冷冷熱熱交替,她的腦子愈來愈不清醒。 沈云疏越來越溫柔,她卻越來越迷糊,最后根本就失了力氣,毫無意識的任他擺布。 這一夜仿佛永遠(yuǎn)也不會結(jié)束似的,直到第二日清晨,尹湄也沒有醒。 沈云疏先睜開了眼睛,眼眸中一片清明。 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雖然失控,可他卻記得清清楚楚,想起那些荒唐出格的動作,沈云疏胸口一滯,垂眸看向懷中的人。 尹湄的發(fā)絲已經(jīng)干了,有些凌亂的灑在榻上,可她面頰泛著不健康的紅,呼吸短促,眉頭微皺,看起來并不是很舒服。 “尹湄?” 尹湄一動也不動,仿佛聽不到他的聲音。 沈云疏伸出手,試了試她的額頭,guntang一片。 “……” 尹湄陷入了昏迷,她實在是太累了,腦子里仿佛燒起了一把火似的,記憶還停留在上一個夜晚。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有人在她的耳邊說話。 是沈云疏…… 沈云疏這個……壞人。 后來有陌生的聲音響起,尹湄瑟縮了一下,隨后聽到沈云疏的聲音,她心中一松,繼續(xù)睡了過去。 “沈大人……夫人這,這……”大夫為尹湄診脈之后,大驚失色。 他昨日剛來,今日又來,看到尹湄昏迷不醒的模樣,便猜到了后來沈云疏并非服藥治好,一時間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風(fēng)寒了嗎?”沈云疏問,“是否嚴(yán)重?” “不止如此啊?!贝蠓蛲葱募彩渍f,“大人,您……唉,夫人身子底子弱,本就不易有孕,如今受了寒涼,更是體內(nèi)虛乏的很,老夫勸大人一句?!?/br> 大夫欲言又止,想說又有些不敢說。 “你說。”沈云疏淡淡看了大夫一眼。 “夫人這身子,需好好調(diào)理,半年內(nèi)不要行房,否則夫人這身子萬一有孕……這一關(guān)恐怕是抗不過去的?!?/br> 第六十四章 (一更) “夫人這身子萬一有孕, 這一關(guān)恐怕是抗不過去的,即便運氣好,能夠安然無虞生下孩子, 日后夫人身子虛弱,稍有風(fēng)吹草動傷筋動骨的……” 大夫話說到此, 便不敢再說下去。 面前的沈大人雖不言語,面色平靜,可大夫卻覺得有些背后發(fā)涼。 沉默半晌, 沈云疏終于開了口,“天山雪蓮入藥,能調(diào)理她的身子嗎?” 大夫一驚。 “天山雪蓮?沈大人,那可是千金難求的神藥??!” “有用嗎?!鄙蛟剖璨焕硭@愕的表情, 只緩緩問道。 “有有有!雪蓮滋陰,正是對癥啊!若以此入藥, 無需半年,只需三個月, 便能有成效。” “好,桃花?!鄙蛟剖杩聪蛞慌砸荒槗?dān)憂的桃花,吩咐道, “去庫房取雪蓮?!?/br> “是, 大人……取多少?。俊碧一ㄓ行┆q豫地問。 “一個月的用量需一片……”大夫有些為難,“沈大人, 這雪蓮難尋,一片值千金, 若是不夠的話, 我便削減用量,也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不必。”沈云疏道, “先取兩片。” 隨后,他看向大夫,“不必替我節(jié)省,若是兩片藥效好,便用兩片,三片好,便用三片?!?/br> 大夫倒吸一口冷氣,他是京城中名望最高的大夫,人稱神醫(yī),妙手回春,平日里多為達(dá)官顯貴看診,也算是見多時光閱人無數(shù),見過大方的,卻從未見過如此大方。 那不是別的珍貴藥材,而是雪蓮??! 大夫緩了緩神,才道,“是!沈大人。” 大夫與桃花離開后,沈云疏坐在塌邊,掀開遮擋的簾帳,靜靜看著榻上的女子。 尹湄依舊睡得昏昏沉沉,她呼吸沉重,一只白藕般的細(xì)嫩手臂剛剛因診脈而落在一旁,手指微微蜷縮,有些發(fā)熱發(fā)燙。 沈云疏輕輕捏起她的手掌,緩緩將她guntang柔軟的手握進(jìn)了掌心。 “尹湄?!鄙蛟剖栎p聲喚道。 “……”尹湄微微蹙眉,稍稍動了動,卻像是根本無力,很快又軟軟的不再動彈,呼吸漸沉。 沈云疏沉沉吸了口氣,不由得想起過去。 在他的記憶中,尹湄的娘親身子一向不好,當(dāng)時聽人說,那是被尹洪玉給活活氣的。 可也有人說,她娘親原本也曾被尹洪玉氣暈過去,醒過來便好了,她身子不好,都是因為生了尹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