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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與徐姑娘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私交甚少…”梁照翰說著耳尖有些泛紅。 孟時笙見此,心中嗤笑:“我還沒說是誰呢,你怎知我說的是徐姑娘?” “行了行了,我對你和誰糾纏不清沒有什么興趣,趕快把你的狗抱走,別來煩我?!?/br> 想到他上次來時的模樣,孟時笙心中就有些氣,對他也沒有什么好話說。 那蹲在她腳邊的狗,似是察覺了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沖著她汪了兩聲,用尾巴掃了了掃她的小腿,看著像是在討好。 唔,這狗但是會看人眼色。 孟時笙心軟了一下,覺得這狗還蠻通人性,但一想到這是誰的狗,立馬就又板起了臉。 梁照翰仍不放棄。 “你看旺仔確實是蠻可愛的吧,而且他看著很喜歡你。” “孟尚書與孟兄這一走就是兩三個月,府上就留你一人肯定會孤獨,要是你留下旺仔,他還可以給你作伴,排遣孤獨?!彼Z速極快,連著手中搖著的蒲扇都快了起來。 “不用,我并不會覺得孤獨,還有林侍衛(wèi)陪著我?!泵蠒r笙不為所動。 提到林宴安,梁照翰的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又隱了下去。 “你先摸摸旺仔?!绷赫蘸矊⑹种械钠焉确旁诹艘慌缘淖雷由?,繞到她面前將狗子抱了起來,放進了她懷里。 孟時笙沒想到他會這么做,一時沒有防備將狗子給抱了個滿懷。 那狗子在她懷中看著像是更興奮了,尾巴不停地?fù)u啊搖吐著舌頭眼睛亮亮地望著她。 一人一狗尷尬地對視著,孟時笙有些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那狗突然在她臉上又舔了一下,然后又沖著她汪了兩聲,吐著舌頭像是在等待夸獎。 “它真的很喜歡你。”梁照翰伸手在狗頭上摸了兩下。 被狗子興奮討好地看著,她真的很難不心軟,終于明白會有舔狗這個詞了,這也太……熱情,太讓人難以抗拒了。 “你們倆先玩,我去洗下手?!绷赫蘸部戳搜圩郎戏诺囊换@荔枝,向著房屋那邊走去了。 孟時笙見梁照翰走了,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狗子,不得不說手感很不錯,她的心有些動搖了… 又摸了一把,手感還是非常好,狗子舒服地迷起了眼睛,看著十分享受。 孟時笙認(rèn)真打量起了這只狗子,它通體雪白,眼睛與耳朵的毛色像是橘色又像是淺咖色,鼻頭一點黑,兩只圓圓的眼睛隱在長毛之下,體型較小,耳朵垂著,毛被打理的十分順滑。 看著像是一只獅子狗? 狗子見她開始摸它,便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她懷中撒嬌了,不停的用頭去蹭她的手,尾巴搖的更歡。 沒有人能拒絕一只會撒嬌的狗子。 “旺仔?”她嘗試小聲喚了一聲它的名字。 “汪汪~”狗子聽見它的名字興奮地向她應(yīng)聲搖尾,還發(fā)出了嗚嗚嗚的聲音,撒嬌撒的更歡了。 孟時笙覺得自己好像快要被這只狗子給攻略了。 但一想到這是誰的狗,她又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為什么那樣的人會有一只這么可愛的狗子? 她正糾結(jié)著,就看見梁照翰拿著一只瓷碗向她走來了。 “你拿著碗干什么?”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有些搞不懂他。 “我看你桌上放了籃荔枝沒剝,我正好沒事,就幫你剝好吧,免得你吃的時候不方便臟了手。” “……” 孟時笙沒有阻止他,他既然喜歡就讓他剝吧。 “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绷赫蘸餐蝗粊砹艘痪洹?/br> 孟時笙正在逗狗沒有反應(yīng)過來,順著接了一句:“什么事情?” “就那災(zāi)…就你那小侍衛(wèi)的事情,我當(dāng)時語氣太沖,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抱歉。”梁照翰剝著荔枝沒有抬頭看她。 孟時笙瞥了他一眼,沒有應(yīng)聲。 “但我現(xiàn)在仍是這么想的,雖然孟尚書將這件事給壓了下來,沒有在京中傳開,但仍是有很大風(fēng)險的,一旦被傳開,那我們兩家的顏面……” 孟時笙黑了臉,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給狗子順著背上的毛:“梁郎君要是沒什么事,趁早回去吧,這么喜歡教育人不如回自己府上去教育?!?/br> “笙笙,你知道的,就算我們兩個并無男女之情,但總歸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我一直都拿你當(dāng)meimei看待,無論如何我都是希望你好的,那災(zāi)…那林侍衛(wèi)是留不得的?!?/br> “我知道上次我語氣太沖,反而讓你起了逆反之心,你自幼驕縱,但我知道你都是本心不壞,所以一直由著你,但這件事真的不能任由你任性?!?/br> “就算是像你說的,那人并不是傳言中的那樣,可是那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這么多年了京中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是災(zāi)星克星,他是與不是又有什么區(qū)別?沒有人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但人言可畏,到時一旦在京中傳開,只會被有心人歪曲成流言肆意傳播,這對我們兩家都很不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梁照翰說著,手上的動作仍未停下。 “就因為流言蜚語就草率的給一個人按上各種不好的名頭,哪怕這個人什么都沒有做,但只要他被大多數(shù)人霸凌,那他就是錯的?” “明明是惡意傳播流言,欺負(fù)霸凌的人做錯了,為什么要被人嫌惡遠離的人是被欺負(fù)的人?明知道是那些人錯了卻要因為流言而加入做錯的那一方繼續(xù)霸凌或是袖手旁觀冷眼相看,這樣是對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