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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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程思意說漏了,周晨光身上可不是只有這些缺點(diǎn),冷笑了幾聲,“還很虛偽呢,顛倒是非黑白,就是掉到湯里的那一只臭老鼠,可惜了一鍋好湯?!?/br> 程思意因為周晨光批評文藝青年,而秦邵只是單純的批評周晨光。 他說的太直白,所以就算想聽不懂都難,抿了半天嘴皮子,“你的嘴巴比我都毒,果然還是武文弄墨的人厲害,他是不是有得罪你的地方?” 秦邵笑了笑,雖然明白她很討厭周晨光,可人家畢竟是前夫與前妻的關(guān)系,又有了一個兒子小豆苗,在他的認(rèn)知里面,這種關(guān)系肯定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有些話當(dāng)然不可能講給她聽。 說不定程思意聽了,還得為前夫辯解兩句,鬧不愉快都是小的,主要秦邵受不了這口氣。 他不想吵架,所以只能選擇不提。 而且事情都過去兩年了,提不提有什么區(qū)別? 以前的時候性格比較固執(zhí),總認(rèn)為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現(xiàn)在才活明白,老天爺也忙的很,還沒有這個閑功夫管人間這些事。 所以與其給自己添堵,不如把周晨光當(dāng)成個屁放了。 于是語氣輕松地笑了笑,“沒什么,我跟這種大作家天差地別,一般情況下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他能得罪我什么,就算得罪我,也是我的榮幸?!?/br> 這話說的,程思意搖頭笑了笑,“周晨光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后多在我面前罵他,我給你升職加薪,怎么樣?” 秦邵聽完哭笑不得,不確定的看著她。 “真的還是假的?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 程思意淺笑寫頷首。 輕飄飄表示:“那是自然,我是你老板,難不成還能用升職加薪騙你?別人做老板公私分明,我這里不是這樣?!?/br> 說到這里她看了男人也一眼,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同時又在震懾秦邵,“我就是那種公私不分明,喜歡公報私仇的老板?!?/br> 那以后在我面前說話小心點(diǎn),真把我惹不開心,保不齊要怎么收拾你。 剩下的這些話,程思意覺得秦邵是個聰明人,自己都不需要說,所以說一半留了一半。 聽到秦邵大罵周晨光,程思意突然又沒有那么討厭文藝青年了。 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不能一桿子將一船人打死,任何行業(yè)都有蛀蟲,不能把自己對周晨光的偏見強(qiáng)加給所有搞文學(xué)創(chuàng)作的人。 其實程思意也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人,方才不過是嘴皮上占點(diǎn)便宜。 私下里其實還是挺喜歡字畫的,也有當(dāng)代幾個大文豪的私人藏書,雖然沒有一本看完的,但是在酒場應(yīng)酬的時候,該拿出來裝內(nèi)涵也會拿出來裝一裝。 這一路兩人聊了不少,她對他以前的事情,無意間了解了一些。 接下來一段時間,程思意每天晚上下班都去幼兒園排練,而秦邵就因為得到小豆芽的認(rèn)可,成功代替張叔專門送程思意去幼兒園。 張叔最近是閑下來了,整天沒事在公司上下背著手閑逛,今天聽點(diǎn)這個八卦,明天又聽點(diǎn)那個八卦。 其實他肚子里才有一個大瓜,就是那天程思意喝多了,讓他把她送到秦邵住所。 這事如果在公司里傳開了,那不得是晴天一個大霹靂,估計把董事長都能驚動。 沒當(dāng)想起來這事兒的時候,張叔就特別有優(yōu)越感,耷拉著眼皮子,總是一幅“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不告訴你們”的眼神,瞧著同事們。 一開始如果張叔還不確定,那這段時間秦邵去幼兒園送程思意,張叔還看不出來的話,那就太傻了。 這天,秦邵工作上出了一個小錯誤,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過孫勿康這個人,做事情非常講究,又特別的吹毛求疵,急沖沖的,從自己的部門找過來,然后把文件丟給秦邵,就想罵秦邵兩句。 他這邊才要張口,就被張叔解了圍,張叔雖然是一個司機(jī),但是在公司里呢,還是有一些威望的,“孫經(jīng)理,干嘛這么氣沖沖的?又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讓秦處理重新再打印一份,又耽誤不了幾分鐘?!?/br> 孫經(jīng)理還是第一次聽張叔幫別人說話,不是知根知底的話,真要懷疑禽獸是關(guān)系戶。 兩個人出來抽煙的時候,孫宇康心里有疑問,他們兩個又經(jīng)常出來一起喝酒,自然就問了:“我知道秦助理是程總眼前的紅人,不過工作是工作嘛,教訓(xùn)個人,你也阻攔。要不是看在咱倆的交情,還真不給你這個面子?!?/br> 張叔點(diǎn)燃了一根煙,“可不就是程總眼前的,你說為什么老板總喜歡找女助理女秘書,而女老板呢,就特別喜歡找男助理男秘書?提起來老板和秘書,總會傳出來有點(diǎn)什么曖/昧事,以前覺得是大家無聊,現(xiàn)在我才明白,原來是我不解風(fēng)情……” 一番話說的沒頭沒尾的,孫勿康自然聽不懂,他把手里這根香煙抽完,扔下張叔獨(dú)自回了辦公室。 這會正好是晚上下班的時間,忙完工作的員工準(zhǔn)備走森,孫勿康突然想起來,有個事還需要問程總,于是朝辦公室走去。 說來也是很巧,辦公室的門沒有換,剛抬起來手準(zhǔn)備敲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聲。 一開始孫旭康還沒聽出來是誰,仔細(xì)聽了聽,辨別出來秦邵的聲音,說話的女人自然是程思意—— “……小豆芽,最近跟你相處的挺愉快,以后不如就讓你負(fù)責(zé)接送他?!?/br> “接送他當(dāng)然沒事,就怕他依賴我,以后萬一都離不開我,可怎么辦?” “這是額外的工作,我會另外給你開薪水……” “就不能說兩句我喜歡聽的?” “你喜歡聽什么?”程思意淺淺一笑,“要不要我?guī)湍愦反吠取?/br> 聽到這里,站在外面的孫勿康大為吃驚。 第34章 一物降一物 程思意壓根不知孫勿康就在門口, 等孫勿康走了,秦邵才又說,“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說這么曖/昧的話?就好像我們兩個之間有點(diǎn)什么。難道程總貴人多忘事, 忘了我們兩個之間確實什么都沒有?!?/br> 一直在否認(rèn)什么都沒有的人是程思意, 秦邵才故意拿這種話噎她。 不過程思意, 最近沒有以前那么愛端著, 說話也好聽多了,“不過是感謝一下你陪我兒子, 怎么就曖/昧了?你怎么不說自己思想齷齪?” 秦邵嘆了口氣, 端著咖啡從辦公室出來。 次日,幼兒園校慶如期舉辦, 程思意特地請了一天假。 以前在生意場上, 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的人都一起吃過飯, 程思意雖然不是最尊貴的那個, 但不管是和商界的還是政界的,她從來沒怯過場。 誰知今日要上舞臺,舞臺下面坐著的不是四五六歲的小孩,就是家長老師們, 掃了一眼, 卻突然怯場了。 他們的節(jié)目被安排在第四個上場,名次挺靠前, 程思意眼瞅著第二個節(jié)目表演完畢, 站在幕后,不爭氣的深提了口氣。 臉上是濃重的舞臺妝, 有些腿軟,手臂也微微發(fā)抖。 秦邵也來了,被小豆芽邀請過來欣賞節(jié)目, 幼兒園里每個孩子都只有兩個邀請名額,小豆芽第一個就想到了他,程思意本來打算讓外公外婆參加,想了想,還是選擇尊重小豆芽的意愿。 不知道是因為臺下有秦邵這個熟人,還是因為程思意舞臺經(jīng)驗不足,總之害怕了。 小豆芽在幕后的另外一側(cè),初生牛犢不怕虎,比她這個當(dāng)媽的都淡定,正當(dāng)程思意調(diào)整情心情的時候,忽然閃出了一個人影。 是秦邵。 雖說專門為了程思意走過來,為了顧及她的面子,嘴上卻不這么說:“我突然接到陳素海電話,有急事,我開車出去一趟,你不要告訴”小豆芽,免得他失落。” 說完直接轉(zhuǎn)身,掏著兜頭也不回的走開。 程思意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中,下方的燈光很暗,只看到黑壓壓的人頭,其余什么都瞧不見。 不過很奇怪,秦邵離開以后,程思意突然就冷靜下來,發(fā)抖的手臂也不再發(fā)抖,只是因為剛才太緊張,半條手臂都還是涼的。 她都來不及想原因是什么,主持人便開始報幕,緊接著,后面有人推了她一把,程思意便被迫踏上了舞臺。 畢竟已經(jīng)排練一周之久,這一周為了給小豆芽爭光,程思意煞費(fèi)苦心,什么里子面子與高冷也不要了,一心一意跟著舞蹈老師學(xué)習(xí)動作。 辛苦總算沒有白費(fèi),剛才臺下有些緊張,到舞臺之后,一切便游刃有余了。 站在刺眼的鎂光燈之下,程思意反而沒有多扎眼,她一直都比較適合淡妝,濃妝之下,反而顯現(xiàn)不出來清純的五官。 節(jié)目完成,小豆芽慢慢湊過來,程思意低下頭,瞧著兒子重重舒了口氣。 這邊牽著小豆芽從場地出來,秦邵果然沒有騙她,手里夾著香煙,捏著手機(jī)正在遠(yuǎn)處講電話,回頭瞧見他們兩個出來,才把電話給掛了。 不急不緩走過來,沒事人一樣摸了摸小豆芽的頭,兩個人身上還穿著舞蹈服,旁人走過,一看就是剛表演完節(jié)目。 小豆芽不明白秦邵為什么在這里,仰起來脖子問:“剛才我和mama在舞臺上你有沒有看到?” 秦邵看了一眼程思意,雖然不想對小豆芽撒謊,但有些時候,謊言如果比真相要好,那也沒必要事事都說實話,大言不慚的說:“我當(dāng)然在里面,看你們表演完才出來,剛才一個叔叔一直打電話,我這才有空回電話?!?/br> 小豆芽還是很好蒙騙的,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好。” 校慶結(jié)束,小豆芽可以提前放學(xué)。 三個人緩緩?fù)庾撸《寡孔咴谧钋懊?,秦邵和程思意在后面跟著,對于剛才秦邵為什么出來,程思意一開始猜對,他了解自己好面子,在下屬面前有些端著放不開,所以才主動出來。 不過出來的時候看到秦邵真的在打電話,突然又有些懷疑,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秦邵又怎么可能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緊張,卻能夠被他猜中。 他又不會讀心術(shù)。 想到這里,松了口氣。 楊進(jìn)在魯陽市呆了十天半個月,這段時間兩個人私下里沒有任何聯(lián)系,這邊剛剛參加完校慶,就接到楊進(jìn)的電話。 他馬上就要回廈門,晚上有人踐行,本來是別人給他踐行,這種巧合請客吃飯的人不邀請程思意,楊進(jìn)卻打電話讓她過去。 程思意故意為難他,笑吟吟提出要求:“讓我過去也行,不過得請客的人給我打電話,他說我不請我的話,那一切免談吧?!?/br> 楊進(jìn)聽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只是對她說:“那你把今晚的時間空出來,等電話吧?!?/br> 還以為他在戲弄自己,誰知到了晚上六七點(diǎn)鐘,就接到陌生人的來電,上來就說是楊進(jìn)的朋友,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和程思意一起吃飯。 也不知道楊進(jìn)什么時候又多了一個朋友,她一開始那么說,那就是不想去踐行,沒想到楊進(jìn)這么不識趣,趕鴨子上架。 對方竟然電話都打過來了,她也不能繼續(xù)拿喬,只能客客氣氣的答應(yīng)。 接電話的時候,三個人剛到別墅,阿姨把小豆芽帶去洗澡,程思意的舞臺妝還沒有卸。 秦邵在一旁不小心聽到,責(zé)怪程思意多情的同時,也只能問:“今晚讓誰陪你過去?” 她看了過去,“要不然你幫我?guī)鹤?,我?guī)侵砣ィ俊?/br> 秦邵本來還一臉溫柔,不得不服氣她的能力,一句話能安撫他,一句話也能氣死他。 “我在家?guī)湍銕《姑?,你去私會男人??/br> “什么叫私會?不過是踐行?!?/br> 秦邵懶得跟她爭辯,本來在幫小豆芽整理脫下來的舞臺服,還有她身上那件,雖然以后穿不著,好歹也得留作紀(jì)念,過個幾年拿出來回憶回憶。 聽到這話,直接把疊了一半的衣服丟過來,他語氣有些不好:“自己弄吧?!?/br> 說著拾起來外套,邊穿邊往外走。 程思意愣愣的看著男人的背影,感覺現(xiàn)在秦助理越來越不尊重自己,這男人難不成有家庭暴力?動不動就扔?xùn)|西搶東西?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整理東西。 秦邵這個人氣來的快,消的也快,而且又是個男人,斷然沒有女人那么難哄。 本來以為這么做,程思意會說點(diǎn)什么,他人都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她竟然還在不慌不忙的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