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別扭地說完立刻把手揣兜里，簡直像只貓一樣農(nóng)民揣起來。面對她對手的堅決保護，柏青更不懂了：這個和女同有什么關(guān)系嗎？還是說姬佬就不一樣？直女就不可以嗎？

    莫令揣著手扭捏到：你真要我說？！那你答應我自己回家查?。?/br>
    柏青從善如流地點頭。

    莫令又喝了口酒壯膽，緩緩湊近她耳邊，盡量不使氣息噴太多在她耳邊：因為女同用手進行性生活。

    她說完之后柏青立刻反應過來，她總是在很神奇的地方反應很快冰山美人一下跳了起來，差點沒反應過來手怎么擺。柏青遲鈍的神經(jīng)不知道為啥因為這個詞特別觸動，她整個臉都紅了，眼睛里盈滿不知所措：嗚？

    柏青非常非常遲鈍地，緩緩地在大家的目光中坐了下來，完全不像是發(fā)出那個可愛聲音的人。

    莫令自己都驚了，她還以為柏青會秉著堅持不懈的精神繼續(xù)詢問她什么是性生活呢！她都已經(jīng)心如死水決定繼續(xù)回答了，結(jié)果柏青炸了，這可真是出乎意料。不過她這樣覺得柏青完全不懂可能也有點過分，于是莫令也跟著有點不好意思，但卻想不出說什么，只能故作鎮(zhèn)定地喝酒。

    柏青使勁地眨眼：抱歉我，我突然想起來什么。

    她在莫令的目光中坐下，仍然有點心神不寧：所以那個時候那本以我們?yōu)樵偷耐宋?，里面的我把手伸下去就?/br>
    你看到了?。。。。。。。。?！

    你還是看到了啊?。。。。。。。。。。。?/br>
    ?。。。。。?！

    等一下你不是知道在發(fā)生性關(guān)系嗎?。。槭裁催@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乜偰愦逋ňW(wǎng)嗎?。。?！

    莫令緩緩眩暈，感覺自己可能酒上頭了，她又喝了一口酒，幾乎感覺酒花從她的眼眶沁出來了。?。∵@難言的淚??！柏青仍然處在才反應過來的狀態(tài)，目光閃閃地看她：那握手算什么？

    莫令幾乎要無知無覺地回答她：傻孩子，那當然是女同之間最誠摯的心靈碰撞啊！

    她回過神來，幽幽地說：所以你才反應過來我那時候為什么不給你看嗎？

    柏青臉又紅了。她整個人仍坐得很端莊，但就是從坐姿里透出一種窘迫感。不知為何，莫令就覺得她這時候特別可愛，特別想欺負一下?。。√飷毫?！她在想什么??！

    柏青說：我第一次去下那樣的東西

    也對，綠晉這個審核制度那么完善，柏總要在里面轉(zhuǎn)悠，看到整車的可能性也挺小的

    莫令心里頹，表面仍然很淡定。她還想喝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酒已經(jīng)沒了，只能繼續(xù)說：很正常，這個真的很正常所以你現(xiàn)在懂了吧！看手是有很大的問題的?。∷赃@個

    她突然想起什么，嚴肅說：所以以后都不可以下哦！答應我！

    我知道啦！柏青非常認真的回答。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甚至有點難為情地說：所所以我可以回家查這方面的東西嗎？

    不對勁，今晚的柏青為什么那么可愛，可愛得想犯罪。

    莫令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非常冷靜地說：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

    那個一直以來的問題隨著酒精上了頭。莫令直愣愣地盯著柏青看，突然張嘴問：說起來，柏青你確定自己的性取向嗎？

    她問得非常直接，甚至好像在酒吧就應該問這個問題似的。柏青愣了愣，也非常自然地回答說：如果不是女同性戀的話，就不可以看了嗎？

    我個人的問題，我個人想問。莫令說。

    柏青盯著她的臉說：我不確定。我就好像沒有這種感覺似的我不知道怎么算性取向。性取向是流動的，可我不曾有過愛慕的對象。

    這答案簡直完全在預料中。莫令緩緩嘆了口氣，感覺自己應該確實有點喝嗨了，但是沒醉。但也挺好，她轉(zhuǎn)過頭去，慢悠悠地說：我能靠靠你的肩膀嗎？

    柏青無言坐過來。莫令的身高也挺適合，舒舒服服靠在柏青的肩膀上。她靠得很自然，甚至不覺得有什么不對。靠在實處讓她頭舒服了點，莫令嘆氣說：那你介意我這么靠嗎？

    不介意。柏青說，你喝醉了嗎？

    莫令特別正經(jīng)地說：我要是醉了，我現(xiàn)在就應該和你大談特談雷文里面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哦我喝醉了就特別嘴碎。現(xiàn)在還好！真的！我只是在想唉，都醉了可怎么上床嘛，你知道那本嗎？就是那本酒醉了撲到白月光替身懷里，做的時候喊白月光名字的

    她嘮嘮叨叨地說，柏青一直聽她說，到最后才問：性取向很重要嗎？

    莫令靠在她肩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回答說：也許也不重要吧這又不是百合小說人咋活又怎么樣呢？

    她小小打了個酒嗝，黏在柏青身邊瞌睡去了。

    第34章 狗血故事7

    莫令迷迷糊糊睡著了，在夢里做夢夢見一只好大的乳鴿乳鴿特別香，有股洗衣香皂的味道。她自己坐在酒吧椅子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那乳鴿和她說：你居然站在男人的身邊喝酒！去死吧直女！給我滾！

    ？？？

    這乳鴿不對勁??！怎么回事！這是什么東西！

    莫令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柏青肩膀上。酒吧現(xiàn)在還在熱熱鬧鬧地，不知道幾點。她一激靈，一抹口水，一看手機還好才九點多。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蓋了張?zhí)鹤樱鹊入y道她真睡過去了？莫令一臉紅，她現(xiàn)在酒已經(jīng)醒了，頓時起身說：??！我睡著了嗎？

    柏青細聲說：睡著了。我要了張?zhí)鹤印?/br>
    莫令把毯子脫了，還給服務生。她臉仍然有點紅，可能是睡的：我可能確實有點累了，抱歉啊，和你出來玩還睡著了。

    柏青點頭：最近有點加班，我知道。是我的問題，晚上還把你叫出來，我們回去吧。

    于是柏青結(jié)了賬，把她往商場里帶。莫令摸不著頭腦：你不是喝了酒嗎？還開車？

    柏青帶她等電梯：凡春過來送我們回去，她沒喝。

    莫令原本有點困，睡了一會，感覺還好些。她酒量本來確實不錯，但是最近有點累，這么一喝確實有點受不住。但幸好也沒喝多，就有點醺醺然，其實感覺非常好。至少她感覺非常好，不覺得自己之前說的和做的有啥問題：那就好，開車回去安全點。

    柏青垂下眸子，輕聲問她：肩膀靠著還舒服嗎？脖子痛嗎？

    啊那倒沒有啦！她活動一下脖子，又轉(zhuǎn)過頭說：壓到你了嗎？別說，這個高度還挺舒服的

    她想起來自己可是靠在柏青身上睡著了，這動作可有點親密頓時覺得自己失言，又閉上嘴。柏青轉(zhuǎn)頭看她，卻什么也不說，只看她。

    這走廊靜悄悄，沒人聲。莫令心有感悟，抬起頭看她柏青喝了點酒，微微地合著眼。從那薄薄的眼皮下，從那眼里，微妙晃著水光。冰融化了是水或者是別的，但她想起下完雨的夜晚，雖然黑了，但仍能從燈光的反射里發(fā)現(xiàn)水，并且感受到晃動。

    水的氣味濡濕了她的脖頸。她無知無覺地想起柏青的話，性取向重要嗎？確實不。柏青的眼神，被那種眼神看著很容易產(chǎn)生誤會，想要將那目光打成一團團的結(jié)，揣在袖子里，藏在柜子里。這絕對不是因為她長的好看的原因，是她那種不自知的魅力。

    水晃動著。

    莫令說：不介意我這么碰你嗎？

    為什么？她說的有點突兀，柏青震了一下，低聲說，沒必要。

    莫令笑說：那就好。怎么說呢，其實我有點害怕親密接觸。雖然聽起來有點奇怪，可我真的很少和人接觸，像朱輕輕，那是真的熟了我們才能挽著手走。普通的直女應該不會有這種感覺，大概是避嫌？

    她踮著腳在那搖晃，柏青沒說話，只聽著她說。

    莫令又說：我大學的時候知道我不喜歡男人。沒什么為什么，我沒心理創(chuàng)傷，我也不討厭男人，就是不喜歡，沒感覺。但我看到女孩子會有那種非常純粹的感覺。非要說的話，是那種沖動，然后我意識到我可能喜歡女孩子。確認自己喜歡女孩子花了不少時間，我的家庭還挺傳統(tǒng)的meimei很多個。我很喜歡我的meimei，是對meimei的那種喜歡?？墒钱斘沂莻€女同性戀的時候，說任何喜歡別的女性都有點奇怪，就好像我有那種想法似的。

    柏青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卻還是沒說出口。電梯到了，但是是上去的。

    氣氛斷了一下，莫令緩下勁來，尷尬說：好啦！大晚上的就容易談心，我就是談談我的性取向的覺醒之路。但是我覺得性取向真的不重要啦。就算柏青是直女，我也不會害怕你的啦。

    柏青憋了半天，說：那你會喜歡我嗎？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直女也可以

    她難得有點語無倫次。莫令一怔，憑直覺來說，她很清楚知道柏青絕不是那個意思，至少不是女同性戀的那個喜歡的意思，但她被嚇了一跳。柏青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柏青為什么這么說？

    她隱秘地撫摸內(nèi)心的心思，隨后又坦蕩蕩了。她從頭到尾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莫令很清楚知道柏青有點依賴她，所以更不能去歪曲心思。這問題很簡單，她確實很喜歡柏青在朋友層面。

    莫令認真回答：我不想騙你。作為朋友性取向當然不重要，我很喜歡柏青，雖然柏青有時候無法理解這些，但是那只是因為不懂，所以沒關(guān)系。但作為伴侶的話，性取向就有點重要了吧？畢竟我可是女同性戀，想要對方喜歡我也不是什么過分的問題吧。

    她對柏青輕快一笑：不用太在意啦，柏青是很好的人，不要總是那么擔心哦。

    這時電梯總算到了，一開門，里面居然站著蕭凡春。她深深嘆氣，目光如劍一般巡視兩人。莫令和柏青一梗，被她看得像小雞仔一樣慫，連忙鉆進電梯去。蕭凡春說：我看你們半天不下來，還以為什么事呢。走吧？回家吧？

    莫令迅速說：沒事！就是有點難等。也晚了，趕緊回去吧！

    確實夜深了。柏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人活動了，蕭凡春打著呵欠回去洗澡，雖然她沒能去酒吧，但其實她挺高興了。柏青則可能完全相反，但她不清楚為什么。她悶著臉去拿了個枕頭，全新的枕頭，往紙上寫上莫令兩字，塞在枕頭里，把枕頭擺在床頭。

    柏青和枕頭說：其實我很清楚，如果我不知道喜歡的感覺是什么，我是不應該渴求別人的愛的，那很不公平。

    枕頭自然不會說話。柏青把它抱在懷里，頂著下巴出神地想。她其實可能知道那是什么感覺，但她無法確認是不是她也沒辦法非常直接地像莫令那樣去表述。

    她想認真地把這件事做好，不是出于父親的教誨。

    柏青有點犯困。她穿著媽剩下的大紅睡衣，一邊迷糊一邊說：今天麻煩你了，對不起

    她把枕頭放回一邊，靠著這個枕頭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她這種令咒一樣的迷之感應，還是酒喝多了，莫令洗完澡之后立刻犯困，一邊想著要刷牙，結(jié)果根本沒刷，躺床上直接睡著了。

    她迷迷糊糊回到那個電梯間，夢里她是個端著一盆豬蹄正準備要去上菜的女服務員，在電梯間等電梯呢，突然被人拍拍肩膀。她回頭一看，柏青正站在她身后，仍然是那樣冷冰冰的臉，仍然是那條藏藍色裙子。

    莫令著急死了：我要去上菜！

    柏青一把兒壁咚她和豬蹄：不行，我要知道答案！

    什么答案？！

    我到底是不是女同！柏青義正言辭說，性取向很重要，我知道，所以你一定要幫我！

    莫令退無可退：這這這我要怎怎么幫？！

    柏青湊近她。她一下兒臉紅心跳，頓時眩暈起來。柏青，你不可以這樣??！莫令在內(nèi)心尖叫：我不想被大白菜拱?。。?！

    柏青用一種令她神經(jīng)末梢都顫抖的聲音說：讓我親你一下，親了我就知道了

    她可真美。她的睫毛，她的肌理，她的毛孔或者瞳孔，從那里浸潤出水的柔光，她根本無法拒絕莫令快要被自己的心跳聲震聾了。

    不對?。。。?！這也太ooc了?。。。?！

    莫令當機立斷，抓起一只豬蹄把柏青嘴一塞，頓時自己也醒了。她無言看鐘，正好七點半，該起床上班了。為什么會有這樣恐怖的夢?。。?！莫令緩緩落淚，頓時又想起昨晚那個神秘問題。這時候她卻看到大柏總給自己發(fā)信息，估計大柏總又在天上飛，時間又混亂了。

    她之前問大柏總能不能詳細說明一下情況，大柏總回的很快人說她直接過來說。也好莫令嘆了口氣，過來也能照看一下柏青。其實柏青需要的也許不僅僅是她，還有親人的陪伴。但大柏總其實對柏青挺好的，至少不像是那種對女兒不管不顧的人。

    也許是家事莫令想：誰又知道呢？如果她不說，莫令也沒有立場關(guān)心這件事。

    今天已經(jīng)到了月末，正是最忙的時候。莫令忙起來就連軸轉(zhuǎn)，再加上攤上別人的事情，她足足加班到8點過后快九點，才把報表完成。

    莫令一邊咬牙堅持檢查，一邊內(nèi)心憤恨辱罵：狗雷文！天天交報表，交報表，交你個頭！沒事就交總表，有本事你做?。?/br>
    她在這都快變成一顆酸棗了，前面早就做完的朱輕輕實在看不下去，說：你去休息一下吧，我?guī)湍銠z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