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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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穿著熊睡衣又戴著狐貍尾巴的梁言冷冰冰地任他鼓搗。 至于為什么不愿穿全套。 那可太羞恥了。 好在季秋并不急,畢竟來日方長。 自己一定是瘋了。 又被他軟磨硬泡地妥協(xié)答應(yīng)了。 Omega皮膚本來就白,加上狐貍道具做得還挺逼真,一雙耳朵戴上去,更襯得他五官精致秀麗。 梁言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在季秋興奮地蹭來蹭去時,臉頰上還是染上了一點幾不可察的淡紅。 季秋親著自己的小狐貍,十分滿意,在心里暗道這筆買賣還是做得值。 他捏了捏耳朵又捏了捏尾巴:好像還缺了點什么,有哪里不太對 何止是哪里不對,是哪里都不對。 梁言的暴走程度已達臨界值。 自己剛才為什么會答應(yīng)季秋陪他玩兒這個? 但不愧是季小秋,終于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間內(nèi)發(fā)現(xiàn)了究竟哪里不對。 他火速把屋子里的窗簾全都拉上,然后把自己的那只四不像抱起來往浴室走:我知道了!果然還是不穿衣服比較好嗷嗷嗷嗷 后面的痛呼,是剛關(guān)浴室門就被梁言扯下狐貍尾巴往身上抽所致的。 不過后來浴室就沒有痛呼了。 再后來。 季秋把**的尾巴和耳朵從浴室里扔出來,一邊在手機上預(yù)約了下一次干洗的時間,一邊盤算著什么時候言言能穿個全套。 所以說男狐貍精害人。 不是沒有道理的。 季秋被梁言提著耳朵拎出來,又開始殷勤地給對方吹頭發(fā)。 時間還不算太晚,梁言渾身酸軟地靠著季秋的背,在吹風(fēng)機的噪聲中,看見了季秋桌上的各種便簽紙。 上面寫著大大小小的聯(lián)系方式,有公眾號自媒體的,也有一些較為官方的報紙和郵箱。 聯(lián)系上肯了解情況的人了么?梁言在吹風(fēng)機的噪聲里問。 啊,???季秋正在專注地努力學(xué)做一個合格的洗剪吹托尼,吹風(fēng)機隔得很近,他只感覺梁言在說話,但完全聽不清說了什么,言言,是溫度太高了嗎? 季秋調(diào)低了一些溫度:現(xiàn)在好了嗎?不舒服就敲我一下噢。 沒事。 梁言最終沒有問第二遍。 而在季秋回房間忙碌時,梁言走到陽臺邊,撥通了梁宸的電話。 爸,最近KB公司的有聯(lián)系你么? 梁宸疑惑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會問這個:有啊,你怎么知道?、 他跟附屬醫(yī)院的院長是同事,最近碰面時朋友向他提了一下,說KB最近大概是新藥上市,而附屬醫(yī)院有個針對Omega的住院部,最近KB請了不少藥代往醫(yī)院科室跑,又是搞講座又是搞科普,每個科室的科主任都被獻遍了殷勤,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希望多推廣一下即將上市的新藥。 要是能跟大醫(yī)院捆綁,那收益就更加可觀了。 梁言小時候就跟著待過醫(yī)院,這些事也知道個大概,所以梁宸本就沒怎么瞞他。 之前也有,他們公司不是找學(xué)校借了高端實驗室么,然后總找借口來送東西,之前還沒這么頻繁,這段時間比較 梁言了然。 又跟父親聊了一會兒,他心里也大概有了點數(shù)。 正要掛電話,梁言想起自己這兩天搬出來的事還沒跟自己父親說,決定還是跟他報備一下:對了爸,我這兩天從宿舍搬出來了,跟您說一聲。 梁言從小到大就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也沒走偏過,梁宸對兒子的管理本來就比較自由,聽說梁言要搬出去住,沒反對,只是了解了一下房屋的大致位置,然后告訴他要注意安全。 但最后,在電話里,他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為什么突然想租房? 他知道兒子的性格,要是不想說肯定什么也問不出,因此也只是隨便這么一問。 電話那頭果然安靜了一會兒,久到梁宸以為這次自己兒子又什么也不會說。 正當梁宸準備換個話題時,卻聽見梁言說道:因為找了個對象。 ??? 梁院長差點手上差點沒抓穩(wěn),嚇得把電話給摔了。 可他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言言成年了,還是個Omega,學(xué)校里Alpha多,要是真看上了一個也不奇怪。 自己孩子總是要長大的,他總不能護著他一輩子,梁院長不停給自己做著這樣的心里建設(shè),然后才嗯了一聲:行,我知道了。 梁言本就沒想瞞著他爸太久,雖然現(xiàn)在還不太好說,但總得給自己父親一個適應(yīng)和接受的時間,因此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 梁宸在電話里沉默了好久,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才嘆了口氣,囑咐一定要擦亮眼睛,別被某些渣A給騙了。 畢竟之前出過周嘉鵬的事,雖然他覺得梁言一直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可是還是沒有辦法不擔(dān)心:你那個對象那個對象是我們學(xué)校的嗎?哪個系的?你對他有多少了解? 梁言想了想,季秋好像都符合:是。還算了解。 一聽是自己學(xué)校的學(xué)生,他又忍不住多問:哪一級的?學(xué)習(xí)好不好算了這個另說,平時待人處事怎么樣?脾氣好不好?吵架了會不會讓著你?言言你有時候也別太倔,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爸爸說,別憋著誒你那個對象男的女的? 梁言沒想到他爸突然能這么啰嗦:男的。 長得好不好看?不過你看得上的應(yīng)該不會太差不對,也說不準,算了,別的都不論,但一定要人好。 梁言開始后悔說這么早了:長得還行。 只是還行????那別的方面就更要比別人優(yōu)秀了,對,尤其是性格畢竟是自己兒子,又是這么重要的事,梁院長叨叨半天,打算給梁言舉個例子,就比如性格,像小季那樣的就很好,你別看他是個Omega,但待人處事都很棒,爸爸也希望你跟他多交流交流 梁言想了想,也想不出他爸如果知道他跟季秋交流上了床后會是一個怎樣的表情。 聽見梁宸還在不停地囑咐自己,梁言打斷道:爸。 怎么了? 我周末帶回來給你看看吧。 等梁言收了手機回到臥室,季秋也剛好合上書:言言言言,睡覺么? 睡。梁言走到床邊給手機充上電,然后又整理了一下枕頭。 雖然是兩居室,不過鑒于季秋作死的次數(shù)在住一起后陡然下降,并沒有成功獲得睡另一間房的殊榮,這些天都是膩膩歪歪地跟梁言擠一起,畢竟床比宿舍的大多了,又不會擔(dān)心聲音太大被旁人聽見。 季秋最近表現(xiàn)都挺好,比較正經(jīng),就是比較黏人。 獲得了恩準的他走過來抱了抱梁言,沒有其他不規(guī)矩的動作,只是側(cè)頭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好。 他聽見梁言問:明天有空嗎? 季秋忙著纏他,抿著梁言柔軟的頭發(fā)絲點點頭:嗯嗯。 跟我回一趟家吧。 哦哦,好。季秋以為只是簡單的作為梁院長學(xué)生的身份去跟著吃個飯,這個他很在行,保證能演得梁宸看不出他跟言言之間的貓膩來。 結(jié)果梁言一下句差點沒把他嚇僵?。何腋野终f帶我對象回去。 ?。。?/br> ??? 季秋登時變成一座石像立在床邊,腰也不抱了臉也不親了,生生在原地一動不動足足三分鐘。 傻了?梁言戳了戳季秋的胳膊,你怕什么,我爸還挺喜歡你的。 能一樣嗎! 他覺得梁宸會當場撕了自己。 言言嗚嗚嗚嗚嗚嗚嗚季秋這次不是撒嬌,是真的怕了,開始抱著梁言瑟瑟發(fā)抖。 怎么。 我害怕QAQ。季秋試圖從梁言這里獲取一點安慰。 哦。然而他的Omega十分不近人情,只是冷冷地哦了一聲。 也是。梁言說道,畢竟你還是我爸喊過來的。最近你還在他的課題組做實驗嗎? 沒有了。季秋如實回答,梁院長最近出差,剛回來,就還沒叫我。 挺好,正好給他一點緩沖的時間。梁言煞有介事地點頭,不然每天在眼皮子底下,可能更修羅場。 QAQ。 季秋滿臉生無可戀,快別說了。 梁言偏頭看了季秋一眼,發(fā)現(xiàn)Alpha此刻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好像在腦內(nèi)已經(jīng)勾畫出了自己要怎么死的全過程,眉頭緊皺,嘴唇微微顫著,看上去是真的挺緊張的。 于是梁言這才收起了方才逗他的心思,站起來揉了揉他的頭。 季秋還癱坐在床上隨他玩兒。 梁言忽然就覺得這人怎么看怎么可愛。 太魔幻了,自己一個Omega,居然開始覺得自己的Alpha可愛。 不過他從來不去糾結(jié)這些東西,傾身捧著他的臉,在剛才還在發(fā)顫的唇上親了一下:真這么怕? 廢話。 季秋現(xiàn)在只想自鯊。 真這么怕QAQ! 試想他被梁宸夸了這么久,還當做Omega的典范,結(jié)果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學(xué)生睡了自己的兒子,還騙了自己這么久,擱誰父親都不能接受吧。 正當季秋胡思亂想著,忽然就被站在自己身前的梁言抱住了。 他坐在床上,而梁言站著,好在季秋個子高,梁言摟住他時,季秋正好能埋在梁言的腰上。 他的Omega動作很溫柔,手指輕輕刮著季秋的頭發(fā)和耳廓,手環(huán)過他的背,輕輕拍著。 季秋的呼吸有點亂,熱熱地噴在梁言的腰上,對方似乎覺得有些癢,下意識地顫了一下,卻還是沒有松開手。 而不僅如此。 他居然還悄悄地釋放出了一點信息素來讓自己平靜。 沒什么好怕的。梁言說,我體質(zhì)的事情也沒跟他說,剛才我打電話問了,KB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出動藥代去各大醫(yī)院宣傳了。 我爸爸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或許我們可以尋求他的幫助,我是這么想,才打算告訴他的。你覺得呢?梁言繼續(xù)拍著他的背說道。 我知道你這兩天很忙,梁言說,我也想做點什么。你別總一個人承擔(dān)啊。 你明明也付出了這么多,卻每天還要忙著逗我開心。 梁言又揉了揉季秋的頭發(fā):嗯? 而被他抱著的Alpha,終于也緩緩地伸出手,回抱住他的腰。 他說,好。 淡淡的信息素氣味彌漫在狹小的空間里。 他知道自己的Omega在安撫他。 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 梁言感受著擁抱著自己的溫度,忽然想起剛剛認識他的時候。 那時候自己蠢,明明覺得有地方不對勁卻非要去解剖樓,結(jié)果被周嘉鵬關(guān)在解剖三室里。 自己也不怎么怕,甚至還擔(dān)心標本壞了。 可是季秋很快就找到了他,一邊跟自己聊天,一邊說,自己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很棒的外科醫(yī)生。 后來自己不小心睡著了,他就靠在門邊,釋放信息素安撫他。 所以信息素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 它有時候是令人感到悲哀的紐帶,有人厭惡它,認為它是無法摒棄的本能,讓人臣服于對方,沒有別的可言,只有天性使然。 可有時候它又很溫柔。 一點一點地釋放出來,便能將不能訴之于口的話,準確而輕緩地傳遞給對方。 告訴他,我在,別怕。 第二天梁言醒來的時候,季秋已經(jīng)站在衣柜前挑衣服了。 季秋見梁言睜眼看著自己,走過來親了他一下,對著他笑:吵醒你了? 沒有。梁言揉揉眼睛,有些不解,晚飯才去,你現(xiàn)在挑衣服干嘛? 季秋繃著臉:你不懂!我這次不是去見老師!是去見岳父??!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必須要好好捯飭一下。 梁言聽見季秋忽然冒出來岳父這個詞,眉毛動了動,坐起來穿衣服:那你挑。希望我午飯之前能看你挑好。 那自然是挑不好的。 最后兩人午飯都沒吃,季秋突然對自己所有的衣服都不滿意起來,然后咨詢了一下審美在線的賴秋彤,在獲得穿搭建議后便火急火燎地拉著梁言去了商場。 梁言看著他一臉上戰(zhàn)場的表情有些好笑,難得的沒有說別的而是出聲安慰:別緊張。 季秋視死如歸:我能行!我可以!等我去買套新的! 梁言由他牽著走:嗯。 走了沒幾步,季秋又轉(zhuǎn)過來問他:言言。 梁叔叔沒有暴力傾向吧? 梁言一下子沒轉(zhuǎn)過彎來這是什么問題,答道:那肯定沒有啊。 嗯嗯。季秋點頭應(yīng)下,然后又十分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原來不是遺傳的啊。 嗯?梁言反應(yīng)過來,挑了挑眉,沒聽清,再說一次。 我說我的言言世界第一溫柔!季秋立刻改口。 梁言輕笑一聲,沒跟他計較。 要是他皮一皮能緩解緩解緊張,倒也不錯。 縱使季秋抱著梁言瘋狂撒嬌,但最終該來的總是逃不過。 梁言家比較遠,這次兩人沒像梁言第一次在家里見到季秋時那樣慢慢公交轉(zhuǎn)地鐵,季秋生怕自己一身剛剛打造出來的完美形象被擁擠的地鐵或者公交破壞,慎重地叫了個高端專車往目的地走。 一路上季秋連車窗都不敢開,害怕傍晚的風(fēng)太大,吹亂他新剪的頭發(fā)。 圍觀了全過程的梁言表示十分快樂。 這一路看得出對季秋實在是煎熬,梁言最終還是不忍心,收起了調(diào)笑的心思,把他的手抓過來:真沒事,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