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8)
這般長此以往,不長痘才是奇怪的事情。 厲長生拿出自己從系統(tǒng)商城之中換來的希思黎百合卸妝乳,道:長生近日得到了一些稀罕的東西,正巧今兒個帶來進獻予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不在意的斜了一眼,但這心里面頓時有些百爪撓心。 太皇太后是知道的,這厲長生不只是與昔日的九千歲長得一模一樣,還故意模仿昔日的九千歲,總是能搜羅來大把有意思的頑意。若不是這般,新皇荊白玉能這般寵信他? 太皇太后心中好奇,臉上不好表現(xiàn)出來,淡淡的說道:放下罷,哀家現(xiàn)在乏了,等有時間再瞧瞧。 是。厲長生恭敬的說。 厲長生轉(zhuǎn)身離開,下一刻太皇太后已然忍不住,擺手說道:快去,將那卸妝乳給哀家拿來。 是是。宮女連忙說道。 以前太皇太后卸妝,其實與潔面是一同進行的,用凝團洗個臉就結(jié)束。但是后來,厲長生與荊白玉的香粉鋪子越做越大,推出了不少卸妝乳卸妝油等等產(chǎn)品,卸妝產(chǎn)品一說,在大荊也變得十足風靡盛行。 之前厲長生曾經(jīng)送予喻青崖一瓶植村秀的凈透煥顏卸妝油,卸妝效果如何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這款卸妝油對于黑頭有很好的溶解效果,讓喻青崖十分喜愛。 只不過卸妝油這種東西,油皮與中性皮用起來,還是感覺太過厚重,使用感略差。尤其乳化不到位的時候,很容易殘留油脂,使得皮膚無緣無故長痘。 而卸妝乳對比卸妝油來說,便要清爽的多,更適合中性皮和油皮適用。 希思黎的百合卸妝乳味道稍有些奇怪,但使用感要比卸妝油要優(yōu)秀很多,清爽順滑,乳化速度極快,溫和卸妝的同時,卸妝力又極為優(yōu)秀,無需擔心彩妝殘留或者長痘的問題。 卸妝乳使用后,續(xù)用洗面奶清洗,會感覺到臉部又清爽又滋潤,皮膚滑滑嫩嫩,且絕不是假滑的成膜錯覺。 太皇太后迫不及待的實驗了一番,頓時驚喜不已,的確比日常使用的卸妝產(chǎn)品要好用的多,卸妝潔面之后清爽,而且并不緊繃干澀,摸著自己的皮膚都變得年輕了許多。 太皇太后露出一個微笑,對著鏡鑒開始反復的瞧著。 只是瞧著瞧著,太皇太后的笑容突然凝固,道:這個厲長生,果然精于奉承!哀家差點子被他給騙了去! 太皇太后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是要見皇帝,而厲長生三兩句話阻攔了自己不說,還想要用一瓶卸妝乳便打發(fā)了自己,著實可惡非常。 不行,太皇太后低聲說道:這也太不同尋常了,厲長生為何不讓哀家去見皇上?說不定 太皇太后的臉色變得慘白,說不定真像旁人所說的那般,皇上被厲長生給挾持了,甚至說 皇上早已不在人世,厲長生不過是在拖延時間,想要穩(wěn)固他的地位,等他有了十拿九穩(wěn)的把握,便可一舉改朝換代,推翻大荊的所有。 若是大荊亡了 太皇太后倒抽一口冷氣,自己怕是也再活不下去。 不行不可,太皇太后焦急的站起來轉(zhuǎn)著圈,道:哀家必須要想個辦法才可。 太皇太后一夜未眠,眼看著就要清晨,但太陽還未有升起。 來人! 太皇太后呵斥一聲,宮女連忙小跑過來。 太皇太后問道:今兒個可是有早朝的日子? 正是。宮女恭敬的回答。 太皇太后眸子一動,道:陛下可去參加早朝了? 回太皇太后的話,不曾聽說。宮女道:陛下仿佛還在修養(yǎng),無法參加早朝。 太好了 太皇太后忽然低聲笑著道。 天色還黑漆漆的,厲長生已然穿戴整齊,準備去主持早朝。 荊白玉窩在榻上,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突然感覺身邊之人空了,立刻一個翻身坐起,抓住了厲長生的袖子。 厲長生笑著說:小白乖,叔叔去早朝,很快回來。困的話繼續(xù)睡罷,好嗎? 荊白玉不想讓他去,搖了搖頭。 小白要聽話。厲長生道。 荊白玉不情愿,但是揪著厲長生袖子的力氣小了一些。 厲長生拉過被子,給荊白玉蓋好,道:小心著涼,叔叔很快回來,不會太久的。 荊白玉終于蔫頭耷拉腦的點了點頭。 厲長生離開,荊白玉眼巴巴的瞧著,等實在瞧不見了,這才抱著兔子頑偶繼續(xù)閉眼睡覺。 只要睡的時間長一點,再一睜眼就能看到叔叔。 今兒個早朝,所有的事情又圍繞著成國舉兵的事情進行。厲長生已然斬首了成國國君,這一仗眼看著勢在必行,但主戰(zhàn)派與主和派還是爭吵不休,甚至說,主和派占了上風,主和人數(shù)比厲長生想象中的多一些。 但這也不算出乎厲長生的意料,畢竟昨日厲長生在外面碰到了一個成國女子,還收到了成國交好的書信。 厲長生可不相信,成國人只給自己送了這樣的書信,定然是廣撒網(wǎng),遞了不少這樣的書信給在場的大臣們。指不定現(xiàn)在侃侃而談的某個大臣,便中了成國人的美人計。 厲長生表情平靜的瞧著他們不斷爭吵,然后長身而起,笑著說道:諸位莫要吵,不妨聽一聽陛下的意思。 他一開口,大殿里果然安靜下來。 陛下的意思 陛下根本未有出現(xiàn),眾人齊刷刷看著厲長生。 什么陛下的意思,說不定便是厲長生的意思,只是假借著陛下的名頭罷了。 不少人心中嗤之以鼻,但是他們不敢開口說出心中所想,皆是懼怕厲長生懼怕的鴉雀無聲。 厲長生微笑著說道:陛下已然決定,認命竇延亭將軍為大將軍,出兵對抗成國。 什么?竇延亭? 竇將軍他 叫他出兵,他可是做過宛陽王俘虜?shù)娜税 ?/br> 眾人一陣喧嘩,不少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昔日宛陽王作亂,眾人根本無有提前知曉,荊白玉派竇延亭快馬加鞭前去尋宛陽王的支援,竇延亭到了宛陽之地,立刻被宛陽王扣押起來,成了宛陽王的俘虜。 幸好竇延亭偷偷讓親隨前來報信,這才無有耽誤事情。只可惜后來宛陽王發(fā)現(xiàn)竇延亭放走了親隨,勃然大怒,對竇延亭用了刑。 竇延亭傷勢頗重,宛陽王死后,才被救回都城,如今一直在府中養(yǎng)傷,都未有前來參加早朝。 竇延亭做了俘虜,如今陛下卻要叫他掛帥,前去抵抗成國大軍,眾人心中自然有不服氣的。 厲長生笑著說道:若是哪位有什么意義,但說無妨。只是站出來,便要說些可行的辦法,舉薦一位合理的將軍,若是實在無人可舉薦,哪位大臣自薦領(lǐng)兵,也無不可。 厲長生拋出竇延亭的名字,瞬間將眾人的目光緊緊抓住。本來主和派還在據(jù)理力爭,現(xiàn)在所有人都忘了什么主和派,全都在議論竇延亭該不該上戰(zhàn)場。 而厲長生淡淡的又一開口,議論的聲音便消失了蹤影。 在場的哪一位大臣不怕死的,根本不敢自己披甲上戰(zhàn)場,只是會不斷的反駁旁人罷了。 哐當 安靜的大殿里,突然出來格格不入的聲音。 有內(nèi)侍急匆匆走進來,模樣甚是慌張,走到厲長生身邊,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你說什么?厲長生臉色難看下來。 走。厲長生一揮手,對眾位朝臣說道:今日早朝便到這里,各位大人可以散了。 他說罷了,根本無有停留,也不給旁人說話的余地,快速消失在大殿門口。 這 厲太傅也太 大臣們愣了半晌,眼看著厲長生真的走了,這才敢開口說話:厲太傅這也太太,就這般走了? 厲太傅也太不將旁人放在眼中了罷? 厲太傅莫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皇帝? 噓這話可莫要亂說啊。 厲長生大步離開殿中,身后的內(nèi)侍急匆匆追上。 厲長生問道:太皇太后什么時候去的? 太皇太后已經(jīng)來了半晌,在殿外大吵大鬧,靈雨姑姑就要攔不住了。內(nèi)侍著急的道。 就在厲長生去早朝,離開沒多久的時候,太皇太后竟然領(lǐng)著一幫子人出現(xiàn)在荊白玉的寢宮門口。 天色還黑著,荊白玉被吵鬧的聲音驚醒,他還以為是叔叔回來了,但仔細一聽,又仿佛不像那么回事。 有人喊叫著,還有靈雨的聲音。 靈雨萬分焦急:太皇太后,您不能進去,陛下還要修養(yǎng),陛下吩咐不見任何人! 不過是個宮女,以為跟在厲長生身邊,就可以耀武揚威了嗎?笑話! 太皇太后被四個宮女扶著,走路都不穩(wěn)當,卻底氣十足聲如洪鐘的呵斥著。 靈雨著人阻攔在前面,根本不敢讓太皇太后進入寢殿,道:太皇太后,這是陛下親自吩咐的,婢子著實不敢違抗陛下的命令啊,還望太皇太后 啪 靈雨話未說完,太皇太后已然抬起手來,竟是狠狠的對著靈雨的臉頰扇了下去。 靈雨低呼一聲,頓時臉頰火辣辣的燒燙,不只如此,滿嘴的血腥氣蔓延開來,太皇太后的力氣大的出氣,差點子就把靈雨的牙齒打松動。 讓開!否則哀家對你不客氣!太皇太后呵斥。 靈雨捂住臉頰,抽著冷氣說道:太皇太后贖罪,婢子不能讓開。 好你個小蹄子!太皇太后復又舉起手來,靈雨咬牙忍住,根本不去躲避。 太皇太后 旁的宮人趕忙勸阻,小聲說道:太皇太后息怒,這靈雨可是陛下和厲太傅跟前的紅人,若是 若是真把靈雨給打出好歹來,陛下和厲長生怕是要動怒的。 宮人壓低聲音道:如今進去見了陛下,才是正經(jīng)事啊。 說的對。太皇太后點頭,當下心中一動,便來了個主意。 有成群的侍衛(wèi)阻攔,太皇太后雖然身份尊貴,卻也無法進入內(nèi)殿,太皇太后干脆哎呦一聲,瞬間跌倒在地。 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 快叫太醫(yī)! 宮女們慌亂成一片,太皇太后已然年紀大了,這一摔很有可能會出大事兒,誰又能不著急? 靈雨忍著臉頰生疼,趕忙上前去扶,道:太皇太后,您怎么樣? 太醫(yī)!太皇太后的宮女大叫著:愣著做什么?快去叫太醫(yī)! 靈雨有些個擔憂,只要對旁邊的侍衛(wèi)說道:你去請?zhí)t(yī)過來,快。 雖然離開了一個侍衛(wèi),但這旁邊的侍衛(wèi)著實還不少,太皇太后此時想要進入內(nèi)殿,還是十足困難的。 太皇太后假裝昏迷的樣子,倒在地上,突然之間發(fā)難! 她一把抓住靈雨的胳膊,用盡渾身解數(shù)將人一推,頓時將人撞了出去。 旁邊不少侍衛(wèi),趕忙接住靈雨。隨即就瞧太皇太后也顧不得什么身份了,竟是就地打滾,然后手腳并用的,趁著幾個侍衛(wèi)慌亂之際,從眾人腿下面爬了過去。 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 后面都是叫喊的聲音,太皇太后顧不得自己的宮女們,已經(jīng)爬了過去,然后撞開門,奮力往內(nèi)殿跑去。 陛下! 孫兒! 厲長生太無法無天了! 太皇太后沖進內(nèi)殿,一路叫喊著,道:皇上啊!厲長生趁著你養(yǎng)病的這段時間,簡直把自己當成了九五之尊,實在是 她話說一半,便瞧見了坐在榻上,絲毫也未有傷痛模樣的荊白玉。 荊白玉還未起身,衣著有些單薄,就坐在榻上,旁邊放著他的兔子頑偶。 太皇太后闖入,話頭硬生生斷了,這與她想象中并不一樣。 她以為小皇帝被逼迫跳崖,就算救回來,也已經(jīng)是個殘廢,躺在榻上無法動彈,否則怎么會叫厲長生掌控了朝政? 若是荊白玉真的變成了癱子,那 那就太好了! 太皇太后一想,心中就止不住的狂喜。一個殘廢,怎么可能繼續(xù)當大荊的皇帝?必然要退位讓賢,必然要讓她的小兒子荊博文當皇帝才可。 太皇太后一向偏心,這恐怕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以前先皇在世的時候,太皇太后就幾次三番的想要先皇立下詔書,傳位給小兒子荊博文。 后來太皇太后竇家的勢力太不如前,這才放棄了繼續(xù)為小兒子鋪路的想法。 如今孫兒即位,可孫子怎么有兒子親呢?太皇太后還是喜歡荊博文多一些,如果這個時候,荊白玉真的殘廢了,便是小兒子上位的最好機會。 太皇太后也是cao碎了心,這才不遺余力的前來揭發(fā)厲長生的惡行。 可誰料闖入了內(nèi)殿,卻看到好端端的荊白玉。 孫兒你這是 太皇太后一時傻了眼,道:你這好端端的,為何不肯露面? 荊白玉見到有陌生人闖入,嚇了一跳,坐在榻上一言不發(fā),死死拉著他的兔子頑偶。 陛下!你倒是說話??! 太皇太后氣憤至極,道:你可知道厲長生這段時間都做了什么?簡直要把自己當成了皇帝,在大臣們面前耀武揚威!誰也不放在眼中! 陛下!你為何不聞不問?莫不是真的被那jian臣給迷惑了??? 陛下!哀家可由不得你再胡鬧下去了! 太皇太后說著,氣沖沖上前,一把拉住荊白玉的手臂,道:走!跟哀家走!今兒個,哀家要你在眾臣面前說清楚,哀家要你革職厲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