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是你!匡世真回想起來,那一對武功不錯腦子卻不怎么聰明的師兄弟,大笑道,當時沒殺了你們,真是留了個禍患!怎么,你那個榆木師兄呢? 鬼域的手更加用力的握住手中的劍,導致劍身微微有些顫抖。 匡世真看他這樣,大概也猜出來了,用挑釁的語氣說道:死了?哈哈,那你也怪不到我,我可沒殺他呀! 眾人皆不明白他倆在說什么,黑衣男子站出來替鬼域?qū)⑹虑榻忉屃艘槐椤?/br> 談羽之與陸錦軒二人從小被人收養(yǎng),雖沒入任何幫派,收養(yǎng)他們的人卻是一個江湖劍客,自小便教授他們劍法,而他二人也十分勤奮,十六歲便學有所成。又過兩年,劍客便要他二人出門歷練,而他自己也會離開那處,繼續(xù)在江湖游蕩,不再回去。 兩個十八歲的少年,陸錦軒溫潤如玉,總是穿一身白衣,手握一劍,說話辦事也只會讓人感到十分舒心,因此一路上也結(jié)識了不少朋友,有相處得來的還會共同切磋幾日。 而談羽之性格卻有些暴躁,每次看到他師兄與人溫和地說話時,總是顯得十分不耐煩,卻不會上前阻止,只是一臉煩躁的站在一邊,陸錦軒知道師弟的性格所以也不介意。 二人第一次出門,中途遇到各種好玩的東西,陸錦軒總是會問師弟,喜不喜歡?談羽之則一臉嫌棄地說,不喜歡。但陸錦軒總是笑著買下來,說,買回去慢慢看吧,也許看著看著就喜歡了。 這樣的日子直到他們到了應川城,聽說擎山派掌門人也就是武林盟主匡世真時常會請一些人去比武切磋,陸錦軒很感興趣,談羽之便也跟著去了。 匡世真聽了他們的來歷,表現(xiàn)出很大的熱情,叫他們放心在那里住著,并且匡世真日日都會來與陸錦軒切磋。雙方都覺得與對方切磋讓自己精進不少。 談羽之本是十分不喜歡那個匡世真的,但見師兄每次切磋完都一臉驚喜地對他講自己的感悟,只好按捺住叫他走的想法。 后來,他發(fā)現(xiàn)師兄有時還會出遠門,三五日才會回來,他問起此事,師兄只是說出門幫匡盟主辦事,如果他自己覺得悶就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談羽之只能皺眉應了。 直到有一天,師兄重傷著回來,拽起他就說要走,談羽之一邊被他拽著一邊問是誰傷了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陸錦軒只來得及說了一句,師兄做錯了事!就暈過去了。 談羽之心中大急,隱約猜到跟匡世真有關(guān),也跟他最近經(jīng)常外出辦的事有關(guān),只能先帶師兄去找大夫,誰料沒走多遠就發(fā)現(xiàn)身后有一群人追過來,幸好談羽之輕功一直極好,背起師兄便朝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閉關(guān)的附近的捻花嶺而去。 談羽之一直照顧了師兄三天三夜師兄才醒過來,慢慢對他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作者有話要說: 樹枝兒:為什么你們兩個這么慘?我都為你們哭了!哇哇的! 談羽之:還不都是你! 樹枝兒:額 看到了第一個收藏,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一顆「感恩的心」送給你(▽`???) ☆、第 21 章 原來匡世真騙陸錦軒去抓各門派的叛徒,還說這都是各派掌門私下知會他請他留意的,不能聲張,他便也沒有告訴談羽之。 也正因為讓他去抓人,他也會和每個人交手,后來連抓幾人之后,他發(fā)現(xiàn)這和匡世真曾經(jīng)用的招式有些相似,心中也有了計較。他曾問匡世真這些人被關(guān)到哪里他想去看看,匡世真卻說抓到之后基本隔天就會派人送回各門派了。 但陸錦軒執(zhí)著的性子也體現(xiàn)出來了,他晚上會偷偷到擎山派各個地方查探,尤其是匡世真私人的地方去過多次,但仍一無所獲,他幾乎就要放棄確認自己想多了。 不料那天晚上他就看到匡世真走進自己房間后,本想轉(zhuǎn)身就走,卻聽到里面有聲音,他思索一番,便潛進了匡世真房內(nèi),只見里面并沒有人,他又到處檢查,他相信這房內(nèi)肯定有密室,不然匡世真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然后就按到了床邊墻上的一個凹槽,又伸手轉(zhuǎn)動里面的按鈕,床一下翻了過來,他也隨著掉到下面。 他順著墻邊的燭光,一直往里走了小半個時辰,聽到里面有慘烈的叫聲,和匡世真類似魔鬼的聲音。 這幾個人怎么樣了,不默就喂藥,喂完了就乖乖地聽話了。哈哈哈 接著又聽到匡世真的恕吼:這個不是已經(jīng)默完了嗎,還留著舌頭干什么,吵死了,你們怎么辦事的! 陸錦軒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了,轉(zhuǎn)身就想往回走,卻是不小心碰到了墻上的燭臺。 什么人? 陸錦軒發(fā)現(xiàn)驚動人后便趕緊向回走,剛從房間出來,卻看到匡世真已經(jīng)站在門外等他:陸兄弟這么急著是去哪??? 你,你騙我為你抓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他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這么做?陸錦軒先是為自己被匡世真所騙而氣,隨后又想到是自己替他把那些人抓來才讓他們在這里受此苦刑,心中悔恨難當。 他們自然與我無怨也無仇,誰叫本盟主正好對他們的武功感興趣呢,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吧!匡世真自以為遺憾的嘆了口氣。 無恥!陸錦軒提劍就向匡世真殺過去。 但匡世真身邊有人保護,都不用他親自動手,陸錦軒一個人也快要招架不住,心思一轉(zhuǎn)也不戀戰(zhàn),找到一個空隙,輕點躍起,向院外而去。 接下來的事談羽之就知道了。 談羽之聽完就要提劍找匡世真報仇,陸錦軒趕緊攔住他,他明白現(xiàn)在談羽之過去是自尋死路,他們兩個加起來也對付不了匡世真,況且匡世真還身為擎山派掌門底下弟下眾多。 談羽之只能暗暗記下這筆仇,當下便一心照顧師兄的傷勢。本來一月過后陸錦軒的傷已無大礙,誰料談羽之買吃的回去后發(fā)現(xiàn)師兄不見,當下著急生怕是匡世真的人追來了,忙在嶺中尋找,卻遠遠看見師兄衣衫凌亂,頭發(fā)散亂,雙目血紅,拿劍對著周圍一陣亂砍亂劈,他心中一驚,一個害怕的念頭涌出來,走火入魔! 他忙叫師兄,豈料陸錦軒根本不認得他了,拿劍就向他刺來,他只能一面躲一面對師兄說話,希望他能清醒過來。 走火入魔的師兄比之前他們切磋時似乎更為厲害,他眼見招架不住,只能低低說了一聲,對不住了,師兄。隨后一掌劈在陸錦軒脖勁,陸錦軒便暈迷倒下去,談羽之順勢把他接住,抱回山洞。 等陸錦軒醒來后,記得自己曾對師弟出手,知道自己走火入魔,內(nèi)心悲痛交加,只囑咐師兄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直接弄暈他就好。 晚上談羽之看著已經(jīng)睡著的師兄,眼周泛起一層薄霧,自從逃出來后,師兄便經(jīng)常做噩夢,雖然并沒有對自己提,但每次談羽之都知道,因為他根本沒睡著,眼見著師兄一天比一天憔悴,談羽之只能強忍心疼繼續(xù)當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這樣半月以后,陸錦軒已經(jīng)人眼可見的削瘦下來,談羽之每天都會外出給他買一些滋補的藥回來給他喝,但今天談羽之出去買藥時,一直心神不定,擔心有事發(fā)生,買完藥便迅速往回趕,回來見山嶺寂靜無聲,心中一沉,急忙向山洞走去。 一進山洞便看到師兄靠在一邊,劍也從手中脫落,上面還留有血跡。 師兄!談羽之嘶喊一聲,眼中的淚無聲滑落,上前抱緊師兄,肩膀也不住地顫抖。 談羽之便這樣抱著師兄直到外面月明星稀,才慢慢起身,抱起師兄朝嶺中最里面一處繁花之地而去。這是當時他與師兄一起來這里發(fā)現(xiàn)的,當時正值夏日,百花盛開,美不勝收,師兄看到后滿臉愉悅地問他,可喜歡這里?他點頭。 后來二人便在附近尋找了一個山洞,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在這里住下來,直到出關(guān)時,師兄還對他說,羽之,再過幾年我們就來這里隱居可好,每日賞花練劍,毗鳥而居。 談羽之看著師兄臉上溫柔的笑意,當時就很想對師兄說,現(xiàn)在就隱居也很好! 可惜他只是點點頭,然后便跟著師兄離開了。 談羽之走到眾花中心,將師兄放在花叢上,開始用手一把一把的挖起來。 雨開始落下來,混著他手掌上的血和落下的淚,談羽之將師兄安放在里面,一絲不茍的將頭發(fā)整理好,手慢慢撫過師兄眉頭、臉頰、嘴唇,好一會,他低下頭輕輕地碰了碰師兄的嘴角。 然后起身將周圍被雨打落的花瓣聚攏過來,放到師兄周圍,又一把一把的將土灑上來。 一夜過去,談羽之從地上站起來往外走,半路又回頭看了眼遠處花叢中那座墳冢,上面立著一塊用樹干做的墓碑,紅色的字格外醒目。 吾錦軒之墓。 眾人被黑衣男子所說的故事驚住了,想想自己門派中因為外出游歷而一直未歸的弟子,心里都是一陣寒意。 看來你今天是來為他報仇的,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匡世真嘲諷著對鬼域說道。 蕭萬春卻疑惑道:你既是與匡世真有仇,為何讓萬鬼門弟子濫殺無辜,擄掠百姓,還用殘忍手段將其殺害? 眾人也立刻想起來此次召開武林大會的因緣,紛紛用質(zhì)問的眼光看著鬼域。 不為何。鬼域淡淡地開口。 你!眾人紛紛對鬼域抱以譴責的眼神。 黑衣男子卻看向蕭萬春,出聲道:這個問題就要問貴派的六長老了,噢,也可以說是萬鬼門的血神,他雖然為萬鬼門的人,不過我們?nèi)f鬼門一向沒那么多規(guī)矩,鬼域大人也是讓下面的人隨意發(fā)揮的,于是血神一不小心,便做得有點轟動了 鬼域并沒有對對方把自己摘出來的行為有任何反應。 什么,你是說譚長老是萬鬼門的人?蕭萬春吃驚之色已不需掩飾。 譚長老自然不是,但我想,你的譚長老應該早就死了吧!黑衣男子雙手一攤,遺憾的看向蕭萬春。 你是說譚長老早被害死了,如今在我門派中的不過是萬鬼門的血神?蕭萬春喃喃自問。 而后突然一驚,想到今天是無法大師用藥的日子,糟了,無法大師!。 李成已將八師弟送完又回來,此時聽見師父說到無法大師,便問:師父,無法大師那邊有什么問題嗎? 蕭萬春卻無意多做解釋,趕緊吩咐道:你帶些人趕緊去風停院,無法大師他們可能有危險! 李成不明其意,但也知道事情嚴重,便不多問,應了一聲后快步離去。 他們卻沒看見,周圍百世宮的人比剛到時已經(jīng)少了一半。 風停院內(nèi) 無憂看著面前依舊緊閉的房門,眉頭也忍不住地微微擰著,回身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便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無憂,怎么了?百里淳跟過去輕聲問道。 無憂依舊扒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百里淳摸摸他的發(fā)頂,如今無憂的頭發(fā)已經(jīng)勉強可以束起來了:無憂是在擔心師父嗎?放心吧,有元十前輩在他身邊,再過不多久他就能出來見你了。 無憂抬起頭,看著百里淳的眼睛:那為什么你們現(xiàn)在都很緊張,你這樣,百威哥哥也這樣,連百猛哥哥都去屋里守著師父了。 百里淳一時語塞,沒想到無憂如此敏感,但仍是硬著頭皮道:無憂相信木哥哥嗎? 恩無憂點點頭。 那木哥哥向你保證,無法大師和元十前輩都會沒事。百里淳慎重地對無憂保證,又問,無憂餓不餓,木哥哥先陪你回屋吃點東西吧!說完給百威示意了下眼色。 無憂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應了一聲,肯定是自己幫不到忙才被瞞著的,自己回屋也能不給大家添麻煩。 兩人正要往屋里走,突然周圍傳出刀劍聲,百里淳回頭一看,從院內(nèi)躥進來一批帶著黑色口巾的人,粗略一看,滿院外面都圍滿了黑袍人,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竟派出如此多的人,當下再也顧不上吃東西,帶著無憂就向屋里去。 無憂進屋前只看到百威哥哥從手中放出一個煙飛似的東西飛向上空。 剛被推進屋,無憂就要去扒門,百里淳忙用手擋?。簾o憂,現(xiàn)在不能出去,太危險! 可是師父他們怎么辦,我要去跟師父在一起!無憂著急地喊道。 百里淳蹲下來抓住無憂的肩膀,耐心安慰:無憂,師父他們有人保護 ,你現(xiàn)在出去只會讓他們心中有牽掛,你放心,我父親一會也會帶人過來,這些人肯定是傷不到他們的。 無憂看著木哥哥,抿著嘴點點頭,卻還是扒在門口,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百里淳也不勸他,就在身邊陪著,他現(xiàn)在心里也有些沒底,只希望父親帶的人能快點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吾 錦軒,本來有個中間的點作為標點符號的,但格式不允許,所以空了一格,是隱晦的的意思。 ☆、第 22 章 青山派廣場中 黑衣男子沒管蕭萬春此時的著急,反而揚聲問道:三絕門的少掌門今日在嗎? 大家正奇怪為什么突然問起三絕門來,卻見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我是就,閣下為何叫我? 哦,不為什么,只是給你指指你的殺父仇人。黑衣男子用下巴隨意的向匡世真身邊的賈滿抬了抬,噥,就是那位仁兄了。 吳遠泰本來聽他說到殺父仇人時呼吸有些加快,但看過去之后,他平復了一口氣道:閣下可能搞錯了,那位并不是我的殺父仇人,兇手當日以直接面目殺人,家中有多人看見,并不是此人。 嘖嘖黑衣人可憐地看著他,換張臉還不容易,那可是這位兄弟的拿手絕活! 吳遠泰心中一驚,再看向那人時發(fā)覺與畫像中身高體形確實相近,如果說當時是易容的話確實不怕別人看見,原來如此。當即就要去殺了此人為他父親報仇。 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你有什么證據(jù)?賈滿心中也有點發(fā)慌,本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沒想到被此人輕易說了出來。 王正此時已驚得說不出話來,他跟隨匡世真多年,本以為對方是一位光明磊落,身懷大義的俠客,卻不料自己一直效忠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假君子,而一直相交多年的賈滿也在背地里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想起之前匡世真還一臉正直讓自己去查三絕門的兇手,信誓旦旦地說要主持正義的話,現(xiàn)在想想這簡直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