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軍太難追 第80節(jié)
第67章 和好 嵐青頭痛的醒來,按按發(fā)痛的額頭,剛動了一下胳膊,便聽得懷內(nèi)之人嚶嚀了一聲。 瞧著懷里縮著的小妻子,宿醉的記憶回到腦海。 ——“你喚我聲夫君聽聽?!?/br> ——“夫君?” 嵐青使勁端詳著她,“真是奇了,連聲音都一樣?!?/br> ——“我便是你的夫人!” 嵐青捏捏她的耳垂,“這里有顆黑痣,當(dāng)真是我夫人。” 然后他便打橫將她抱起,入了書房便硬要脫她的衣裳,在桌案前按奈不住,折騰了一次才回床上,壓著她不依不饒。 書房的榻又小又硬,林音本就睡得不安穩(wěn),嵐青動了動她便也醒了。 昨夜嵐青要得狠了些,林音有些氣,便側(cè)過身背對著他。 “可弄疼你了?” “你說呢?” 嵐青將她攬進(jìn)懷里,“我錯了,以后再不喝酒了?!?/br> 林音打掉他的手,沒好氣的說道:“這話父親同母親保證了二十年,照樣未做到過。” “若昨日真是蕓娘在這書房內(nèi)伺候,你便真要了蕓娘不成?” 林音的語氣三分惱七分醋,嵐青這才想起昨晚脫了衣衫藏他被子里的丑陋丫頭,低聲道:“我不會認(rèn)錯人,我只要你?!?/br> 林音垂了垂眼,嵐青將她抱得緊了些,其實(shí)昨夜瞧見蕓娘在他房內(nèi),他便多少明白了過來,只是醉著酒,今日清醒了會兒,聽她那般責(zé)問,才算是想通。 “我一早便說要處置她,你攔了我。你當(dāng)真不知我在氣甚么?” “氣我自作主張,為你納妾。氣我只顧正事,不關(guān)心你?!?/br> “一開始是,我以為你不在乎我,但現(xiàn)在不是了……”嵐青嘆口氣,“我氣你對我耍心眼?!?/br> 林音頓了頓,才低聲道:“我沒有?!?/br> “你有,其實(shí)你從未信過我?!?/br> “你明知那個丫鬟心思匪淺,卻偏要留在府內(nèi)。你也明知我對你的心意,卻偏不信我?!?/br> “你想著你那丫鬟有幾分姿色,想看看我會不會把持不住收了她,倘若收了,你又當(dāng)如何?” 林音閉了閉眼,張張嘴想說甚么,卻還是閉上了嘴巴。 默了很久才問道:“夫君對我甚么心意?” “我心悅你?!睄骨噼忚彽?,“且只有你?!?/br> 林音的眼眶倏地酸澀起來。 “阿音,看著我。”嵐青扳過她的身子,“我想知道,你為何不信我?為何不肯同我交心?” “便是因?yàn)樵趬糁心惚槐∏槿怂?fù),便不信所有男人了么?” “你心中分明有我,為何偏要裝大度,不肯承認(rèn)?” 嵐青一字一頓,宛如驚雷般在她心中回響。 林音癟癟嘴,終于小聲抽泣起來。 從前世走來,她貪戀嵐青對她的那點(diǎn)兒真心,不管不顧去尋了他,起先她想著護(hù)住父母,若能嫁給他便是最好不過,他家世簡單,她盡心為他打理后宅,也算償了上一世的收斂之恩。 重來一世,她最不敢奢求、卻又最想要的便是郎君的真情。 她撩撥著嵐青,自己卻反而早早陷了進(jìn)去。 她有了前車之鑒,最清楚的便是要將心中的最后一線牢牢守住,日后也不至于一無所有,連心也丟了去。 她原本以為他不過是嵐府的大公子,哪怕府內(nèi)再多彎繞,也便是尋常人家,普通人家家中后宅只有一人的不在少數(shù),可事態(tài)如不受控般,他突然變成了穆王,皇室子弟尤其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皇室子弟,怎么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此生又要入皇室,前世被沈策所支配的恐懼再次襲來,她心里不是沒有打過退堂鼓,可她喜愛他呀,她從未那般喜愛過一個人,喜愛到想要讓這個人只屬于她自己。 最后,風(fēng)雨飄搖的宿州城外,她看著他迷茫的眉眼,還是義無反顧地嫁了。 當(dāng)她隱約覺得自己的心已經(jīng)守不住時,她又慌亂起來。 分明最開始,她心眼那般小,連他同別的姑娘多說幾句話都不情愿,可嵐青對她太好了,好到她覺得夫君對她的好,是她要有所回報的,譬如一改自己的自私與占有,變得大度一些。 她愈發(fā)貪戀他對自己的好,愈發(fā)喜愛回憶同他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愈發(fā)想要他只是自己的夫君,也愈發(fā)患得患失,若有旁的人如自己那般撩撥于他,他……會否變心呢? 嫁人前,嬤嬤諄諄教導(dǎo),男人的情愛之于女人不過是過眼云煙,叮囑她要在王府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若有了孕,定要親自為夫君納妾,將妾室籠絡(luò)為自己的人。 穆王殿下不同于旁人,是極有可能要做儲君的。 帝王的后宮,便大不如王府,又怎可能會像平常人家一樣呢。 便連母親,得了父親一心一意的母親,也告訴她,一入皇家深似海,定要小心謹(jǐn)慎,萬萬不能善妒。 她不由想起,沈策對她虛情假意了半輩子,大婚那日同她保證誓不納妾,哄得她當(dāng)真以為他對自己真心無二。 結(jié)果不還是個笑話? 她怕了,咬咬牙,讓了步,心里暗道,夫君是她自己選的,是她真心喜愛的,她只消做好王府主母,打點(diǎn)好后宅事務(wù),就算納一、兩個妾室,只要性子好,不同她惹麻煩便是,她可以做到。 就如蘇姨娘所說,這世上如父親一般的男兒,又有幾個? 可她心里卻還抱著期冀,興許不用自己說,夫君便能如父親一般呢? 她確然不是個好人,一開始便曉得蕓娘的心思,可她沒有橫加干涉,也沒有管制,任由事情發(fā)展成了昨晚那樣,她確實(shí)同嵐青耍了心眼,她想著,蕓娘足夠美貌,足夠撩人,還有幾分才華,夫君……會收了她嗎? 她讓半夏盯著蕓娘,無非是想看看她究竟要耍甚么手段,夫君會不會上鉤。 在蕓娘得手之前,她出手解決了便是。只是昨晚府內(nèi)由著嵐青醉酒在昭然堂鬧了一波,便忘了這茬,倒是她的失誤。 她不愿意讓周若若做平妻,也不愿意為他納妾,她何嘗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她被辜負(fù)過一次,又怎敢奢求。 每每談及儲君一事,她都避而不提,心里卻如明鏡般。 自打周若若的事一出,她便各種別扭,多番提起為他納妾,不過是想試探,讓?shí)骨嘤H口許諾,就只娶她一個。 她從未想過為他納妾,可這一次的妾室,是圣上允了,且極有可能是安王府的探子,她總不能發(fā)個脾氣將其攆走。 是以她從未想過嵐青會寵幸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妾室,當(dāng)他提出要去那邊安置時,她愣了神,理智又告訴她不能嫉妒。 夫君對她好,她要大度。 她好生同他講道理,講這件事情背后不簡單,可他偏只是冷著臉,指責(zé)她不該不經(jīng)他允準(zhǔn)便收了妾室,指責(zé)她只惦記正事、心中沒有他,甚至還要去收外室。 她惦記正經(jīng)事還不對了?她又何嘗不委屈? 他莫名生路氣,可一想到接下來說不準(zhǔn)還會有旁的妾室,她又何嘗不氣? 嵐青灼灼地看向她,“你還未答我,若我當(dāng)真收了蕓娘,或去了那兩個宮女院中安置,你將如何?” 林音咬咬唇,“會介意。” 嵐青將她滑落的秀發(fā)別至耳后,“只是介意么?” “唔,若你的后院當(dāng)真變得如同嵐將軍一般多,我興許會與夫君和離罷?!?/br> 嵐青終于笑了笑,為她擦著眼角的淚,“既然介意,為何還要裝大度?” 林音低聲道:“小時候,母親一旦有哪處怠慢了、做得不好,祖母和嬸嬸便會到處嚷嚷母親是商人家的孩子,沒有規(guī)矩也不懂禮數(shù)。 我一旦有了不對的,便還會有人拿出母親鹽商之女的名頭來置喙,我倒是無所謂,可母親聽到,難免就會傷心。 我若執(zhí)意不肯要如意姑姑送來的宮女,此事被傳了出去,她們定還要說,母親只教會了我善妒,便如同她不給父親納妾一樣,我也不肯給夫君納妾。 “這樁婚事,母親本是不愿意的。她知曉,最是無情帝王家,入了王府,便有可能隨著夫君入皇宮。 替皇家開枝散葉,為夫納妾,是為妻本分。你是皇家人,歷來都沒有后宅中只有一人的先例,所有人都告訴我要大度,我除了大度,又能怎樣呢?” “是我的錯,我太心急了,未體諒到你……”嵐青輕聲道,“既然知道皇家艱難,你那時明知我的身份,為何還愿意嫁我?” 嵐青這么直白得問,林音倒有些不好意思,將臉埋在他的懷里。 許久才甕聲甕氣的答道,“因?yàn)槲蚁矏鄯蚓也簧岬猛蟮穆?,讓夫君一個人走。” 嵐青吻著她的發(fā),“我此生只會娶你一人,你不愿做甚么都可同我說,沒必要事事謹(jǐn)慎,步步為營。我是你的夫君,是要與你共度余生之人,不是一件物什,一個擺件,也不是你的東家,我只想讓你信我,如同我信你那般?!?/br> “你那丫鬟,我會打發(fā)掉。不要再試探我了,可以么?” “若有哪處我做得不好,你都要同我說,嗯?” 林音在他懷中胡亂點(diǎn)著頭,淚水很快濡濕他的中衣。 “夫君,我除了美貌,似乎旁的甚也不占,夫君究竟瞧上我甚么了,為何對我這般好?夫君當(dāng)真不納妾么?即便做了儲君,也只要我一個么?” “嗯……”嵐青低聲應(yīng)著,“便是看上你如仙子般的美貌了,再看別的,都看不進(jìn)眼里去了?!?/br> 林音破涕為笑,往他懷里蹭了蹭,“我醒來時從未見過夫君,今日還是頭一遭。夫君以后能不能不要早起練劍了?” “業(yè)精于勤荒于嬉……”嵐青想了想,“在你醒來前,我回來便是。” 林音撇撇嘴,“好罷。” 嵐青拍拍她的肩,“不哭了,起來洗一下,今日要入宮,魏貴妃在御花園設(shè)了梨花宴,邀了不少官員家眷,遲了不好。” 林音愣了愣,緩了會兒,才爬下去找銅鏡,“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你明知今日要入宮為何不早些說,你看你昨晚鬧得,我這脖子……眼睛也腫了,這怎么見人呀!”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帶我去!” 嵐青:“……” ? 如今正是春日,御花園的梨花開得正好,魏貴妃辦這場梨花宴,其實(shí)是因?yàn)樗e了。 成安帝不去后宮多年,妃子們均知懷有龍嗣已然無望,自然也沒心力費(fèi)勁心思爭寵。 是以,魏貴妃便惦記上了尚未娶正妃的祁王和秦王,特辦了場宴席,邀了不少夫人和未出閣的小姐,實(shí)則是為祁王和秦王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