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只忘了她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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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梔也想,期待臉:“能嗎?” 沈妄周遲疑了一陣,有點喪:“不能,老林生日,不去說不過去?!?/br> 磨蹭了一會兒,沈妄周叮囑了好幾次讓她開車注意點,定下一小時互報一次平安的奇怪約定后,他往游艇那邊去了。 坐在車?yán)锏哪蠗d開出去一段路,重重嘆氣,被他搞得她過個馬路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看看這云層密布的天氣…… 天氣預(yù)報不是說多云轉(zhuǎn)晴嗎? 這都十一點多了還沒轉(zhuǎn)。 慢速開車到十一點五十,南梔才到達(dá)工作室,她一進(jìn)門松了口氣,決定這幾天就住在工作室這邊了。 沈妄周這話真的有給她嚇到,她朋友圈廣,確實有幾個說是第六感很靈的人。 南梔有點擔(dān)心他,應(yīng)該不會出事吧?被他搞的她都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 直到晚上睡下通電話,沈妄周才完全松弛下來。 “南南,你要的布樣出來了,我讓我助理給你送過去,要是不行你對接白總監(jiān),我打過招呼了。” “效率真高,給你個飛吻,啵~” 沈妄周躺在一處僻靜處的甲板躺椅上望著星空,此刻狀態(tài)比白天好了很多。 兩人像往常一樣打情罵俏。 “你要的東西,加急也得趕緊給你弄到啊?!?/br> “多謝沈公子,小女子感激不盡~” “以身相許如何?“ “好啊,難道不是你自己害羞嘛?上次是誰跑了的?” 沈妄周被她說得惱羞成怒,“你等我這次回去!” 膩膩歪歪到深夜才掛斷。 凌晨三點,正是所有人熟睡的時間。 海上的一艘豪華游艇上,各種喊聲尖叫聲雜亂。 “電路出故障了!” “備用電纜也不能用了!” “船艙進(jìn)水了!快找救生船!“ “不行,救生船不能用了!有人害我們!” 一個浪頭打來,船逐漸下沉。 黑暗里,沈妄周搖搖晃晃站起來,腦后的傷口一陣一陣的抽疼,似乎流了很多血,黏黏膩膩。 他費力從船上躍下,劃了幾下極力爬上一塊浮起的木板,清晰感知到意識在一點點抽離。 爸媽, 南梔…… 第2章 兇兇的南南 眼看即將步入十月,這座城市的氣溫仍然可以身穿裙裝。街上年輕的男女們給這座城市帶來了無盡的活力與激情。 天朗氣清,風(fēng)和日暖,世界一片明麗。置身于人群中的南梔卻只覺整個世界都籠了一層陰霾。 沈妄周已經(jīng)失蹤一個多月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游艇上總共三十二人,大多都被路過的漁船救了,失蹤了七人……偏偏其中就有他。 喬硚說是游艇質(zhì)量問題發(fā)生爆炸起了火,南梔總覺得他有所隱瞞。 但她沒心思關(guān)心,沈妄周確實出事了,知道又有什么用。她又做不了什么,他父母會處理好。 現(xiàn)在過去這么久,其它幾家都已經(jīng)放棄尋找安置了。只有沈家遲遲沒有立衣冠冢,堅持在找。南梔沒見過他爸媽,但想想也能猜到他們多絕望,唯一的孩子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沒了。 她不太信奇跡,如今卻真的希望奇跡存在。 每天夜里,她都無法控制地想,如果當(dāng)初能阻止那艘游艇出海,或者能阻止他去…… 一想到他特地跑回來跟她說開車注意,她心就像被來回戳似的。 南梔默然提著咖啡穿過喧鬧的人流,返回自己的工坊。 白色的木質(zhì)門前站了一個年輕女人,身著明亮的黃色綢緞裙,亞麻色長卷發(fā)撥在右側(cè)肩頭,臉戴墨鏡,時髦又靚麗,個子極高挑,一眼望去引人側(cè)目。 南梔走到近前停下腳步,將遮陽帽和墨鏡都拿下:“飄飄,你怎么來了?“ “找你晚上喝酒去?!眳栵h順手從南梔手里拿過咖啡幫她提著,胳膊攬著南梔肩膀:“別想了寶貝,看你這么失魂落魄的我好難受。” 南梔眼睫微垂了下,“……也沒失魂落魄吧?” 該做的事不都在做嗎? 兩人往里走,工坊里大家這段時間都異乎尋常的安靜。 沈妄周家里是國內(nèi)紡織行業(yè)頭部數(shù)一數(shù)二的,那時南梔剛把工坊都弄回國內(nèi),各路貨源都得重新找,自然找上了他家。 然后開始曖昧,確定戀愛關(guān)系,一直到至今他失蹤,已經(jīng)在一起一年十個多月了,成功打破了她有史以來的戀愛時長記錄。 沈妄周常來她的工坊,大家都知道他們倆在談戀愛。南梔已經(jīng)盡力不把情緒帶到這里,但她確實高興不起來,也無法像往常一樣散發(fā)那種明快氣息。 轉(zhuǎn)了一圈南梔吩咐了句下班早點回去休息,便和厲飄離開。 厲飄手搭在方向盤上看她:“去哪?” “rose?” 厲飄沉默了兩秒,發(fā)動跑車。 十分鐘后,超跑停在一家木質(zhì)白標(biāo)牌上用藝術(shù)體寫著‘rose'的清吧門口。 這家酒吧已經(jīng)開了四年多,沈妄周的。 南梔仰頭瞧了眼標(biāo)牌,她喜歡薔薇,將薔薇作為品牌標(biāo)志,她問過沈妄周好幾次,他這個rose指的是薔薇還是玫瑰?都被他糊弄過去了。 此時才六點,天還未黑。這家酒吧位置隱秘,規(guī)則奇特。不準(zhǔn)搭訕,不準(zhǔn)鬧事,互不打擾,僅僅作為一個獨自沉寂的地方。知道的這兒的人很少,他一直在賠錢開。 南梔不想聽調(diào)酒師說什么,拉著厲飄在她和沈妄周常坐的地方坐下。 點完酒,厲飄靠過來攬著南梔,心里嘆了口氣。 “我一直以為你們倆玩玩的……” 大家都在一個圈,不光是她們這邊,沈妄周那邊兄弟們也都這么覺得,要不是沈妄周出事,厲飄真不知道她家閨蜜竟然認(rèn)真了! 很不可思議! 一個從初中就開始談戀愛,至今沒斷過,戀愛對象如過江之鯽她都記不?。〖幢愫蜕蛲鼙戎白铋L一段多了幾個月,她也沒覺得她會認(rèn)真。 畢竟沈妄周也是出了名的花,交往過的女孩也能排一大溜了。 這倆戀愛經(jīng)歷豐富的人湊一塊,就算他們看上去很甜蜜,也沒人覺得他倆認(rèn)真。 南梔接過侍應(yīng)生遞過的酒抿了一口,微蹙起眉,忽的低聲開口: “……去年我們一行六人組隊去爬雪山,遇到雪崩了,他沒丟下我自己跑。一直拽著我,我跑得沒他快,其實有點拖累他?!?/br> “我們倆被雪沖擊跌落半崖,在斷層處等救援,到后半夜很冷很冷。他說他以前經(jīng)常冬泳,耐凍,強硬把外套裹在我身上抱著我?!闭f到這兒,南梔嗓音有些許?。?/br> “當(dāng)時我就想,這次戀愛我要比之前每一次都更認(rèn)真?!?/br> 她闔上雙眸猛灌了一大口酒,嗓子里一片灼炙,漫延到胃里。 “飄飄,我第一次遇到能在生死之際保護(hù)我,甚至能放棄生命的。我后來才知道他騙我,他根本沒試過什么冬泳?!?/br> 厲飄母胎solo至今,對戀愛完全不開竅的她,注意力半點沒放在南梔心動不已的絕美愛情上,她:“太恐怖了!你竟然又去爬雪山,出了這么大的事,還不和我說!” 南梔:“……我怕你教訓(xùn)我?!?/br> 正要教訓(xùn)的厲飄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兒,“……” “算了,看你這么凄涼,不說你了?!?/br> “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去了,我已經(jīng)有心理陰影了?!碑?dāng)時真的是在死亡邊緣擦肩而過,南梔現(xiàn)在想想都后怕。 ……沈妄周呢? 他溺入海底是什么滋味?被生生淹死有多痛苦? 一想到這個問題,南梔頓時有種呼吸被扼住的感覺。 她頹然趴在桌上盯著酒杯出神。 “……飄飄,我都打算和他睡了?!?/br> “考慮和他的以后了,怎么就這樣了呢?” 南梔戀愛對象眾多,但時間都不長。她在國外生活的時間偏多,觀念比較開放。雖然不熱衷于上床什么的,但也不排斥??擅總€戀愛對象太短暫心動感就消失了,那種相處感覺還沒到她覺得水到渠成的時候。沈妄周是第一個她覺得可以了。 可惜那次他害羞跑了。南梔之前以為他肯定老手,沒想到比她還新,甚至當(dāng)初接吻都很生疏,雖然他怎么都不承認(rèn)……她很驚訝,又有點開心。 過往的甜蜜不斷冒出來,那些她沒怎么回想品味過的小細(xì)節(jié)在此刻紛紛涌出,宛如裹著糖的毒藥,起初是甜的,隨之而來的是疼痛。 厲飄看她一杯接一杯的灌,暗嘆了口氣。就這么看著她喝,自家閨蜜酒量非常不錯,不用擔(dān)心她喝醉。干坐了一會兒,厲飄忍不住問: “南南,你對他認(rèn)真了,他呢?” 南梔側(cè)目看過去,沉默片刻:“……現(xiàn)在說這個好像沒必要了?!?/br> 她自然覺得他是認(rèn)真的,不然她怎么可能蠢到認(rèn)真,那不自虐嘛。 當(dāng)初在雪山上做不了假,點點滴滴的相處他總不可能是演的,他也說過海誓山盟的話,在一起前也有說過戀愛觀。她知道身邊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倆能一直在一起,以前種種擺在那兒,說出來也沒人信。 她從來沒想解釋,只要他們倆一直甜蜜在一起,時間與行動會告訴他們答案。 只是現(xiàn)在。 沒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