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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正中央的山大王一襲草莽,長得不算英俊,但也勉強看的過去,即使落草為寇,身上也不乏幾分書卷氣。這位山大王名喚王雋,贛州人士,落草之前是贛州名聲較為顯赫的讀書人,憑借一張利落的嘴皮子在詩會上殺出重圍位列第一。 戰(zhàn)爭爆發(fā)之后,贛州淪陷為戰(zhàn)場,百姓苦于商君久矣,自發(fā)的開城門迎接燕北軍進城。燕軍入城后,知節(jié)守禮,百姓紛紛夸贊。而王雋則是反叛軍辱將領的第一人,原本燕軍未入贛州之前,他已考上了秀才,在一眾書生前混的風生水起,只要有人舉薦,他便能一舉入京,成為人上人。 而叛軍打亂了他一切的計劃。 為此,王雋煽動民眾灌輸反動思想,不惜一切代價去反抗燕軍,失敗之后被燕軍趕出贛州,流落到月城附近落草為寇。 此時,他坐在一張鋪滿老虎皮的座位上,道:“將那兩個娘們帶上來?!?/br> “是。” 有幾人下去,不一會兒便將江璃和孟忻愉兩人帶了上來。 “這娘們長得可真俊??!” “是啊是啊?!?/br> “嘖嘖嘖,瞧瞧這細皮嫩rou的,摸起來那叫一個爽哈哈哈?!币粋€漢子摸了一把孟忻愉的臉,孟忻愉頓時一陣惡心,慌忙避過。 反觀江璃,站在原地微微抬起下巴,大大方方任他們觀賞,甚至不耐煩道:“喂!我說,看夠了嗎,識相的就趕快把我們放了,不然,小心我要你的命!” 此話一出,山洞里驟然安靜,仿佛連針落地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 孟忻愉悄悄拽了拽江璃的袖子,臉苦的快要哭出來似的,“別說了別說了?!?/br> 她還以為這家伙能說出什么,結果她竟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險處,張嘴就來,此時此刻,孟忻愉萬分后悔,當初就不應該讓她開口啊,萬一將土匪惹生氣了當下就把她們殺了可怎么辦才好? 王雋一愣,沉默幾秒后道:“誰是江璃?” “哎!爺爺在此!” “……” 孟忻愉的心隨著江璃的話沉沉地落進了海底,如墜深淵。 完蛋了! 這次死定了?。?/br> 豈料,王雋一聽,臉上倒露出幾分難耐的表情,“看來是你了?!闭Z畢,起身,踱步落下,一步步地靠近江璃,仔細打量。 江璃皺起了眉頭,不耐煩道:“看我作甚?” 王雋忽地一笑:“倒是不愧于月城第一美人兒的封號?!?/br> “我改主意了。” “我要你,當我的壓寨夫人。” — 夜黑風高,藏青色的帷幕拉下,濃郁的夜如墨硯般漆黑,沉寂的夜晚本是靜悄悄的,直到清風寨的敲鑼打鼓聲打破了這陣安靜。 “什么事???這么熱鬧?!鼻屣L寨寨子口的守衛(wèi)問道。 另一人知道些內情,便道:“大王今晚要娶壓寨夫人,便命令寨中所有人穿紅衣戴紅帽,一切都以喜事來辦?!?/br> “今晚?這么倉促?” “你不知道哩,大王要娶的夫人可是月城城主的女兒,江璃?!?/br> “江璃?那個月城第一美人兒?” “是啊。我也得幸見過一次,美則美矣,就是脾氣實在不好。自從大王說了要娶她后,怕她逃了,便把她關押在大王的房間內不得出去。據那會兒送飯的人說,這位夫人啊,脾氣可不好,太能鬧騰了,又砸東西又罵人的,嘖嘖嘖,大王以后可有的受了?!?/br> “這話說的,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嘛。若是我能得夫人青睞,那便是死而也無憾了——”話音剛落,一把匕首直直飛過,沒入這人的脖頸,鮮血“唰”地一下流了出來。 “什么人——”另一人卻在說了一半時被來人一把扭斷了脖頸,一口氣憋在嘴中,不進不出,捂著脖子慘烈倒下。 祁遇面色陰沉沉的,周身席卷著戾氣,雙手攥緊,薄唇繃直。 早在他倆議論江璃的時候他便已經到來,出于謹慎的想法,祁遇一直躲在暗處沒有現身,直到他聽到了那段胡話: “大王要娶壓寨夫人了?!?/br> “月城城主的女兒,江璃?!?/br> 怒火在心口燃燒,心臟悶悶地,仿佛有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著。 謹慎個屁! 祁遇緊緊繃著唇,一雙銳利的眼在黑暗中閃爍著逼人的鋒芒,他的眸色漸漸濃郁,一把匕首直直扔出,插進了那人的脖子里。 他的妒意像是在胃里翻騰,攪得他整個人都不得安生。 不可以! 江璃不可以嫁給其他人?。?/br> 她……只能是他的。 忽而,祁遇如遭醍醐灌頂,猛地清醒,他的眸色逐漸清明,直直看向前方。 旋即,他蹲下撿起大刀,執(zhí)在眼前。光滑的刀面上倒映著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的眼神冷漠,抬手劃過冰涼的刀面。 下一秒,祁遇持刀只身一人闖入清風寨。 “砰!”又是一下清脆的響聲,門外守著的漢子們見怪不怪,新夫人脾氣不好,這一晚上已經摔了不少瓷器了。倒是大王,前方酒席怎么還未結束,再不來,他們實在受不住這位姑奶奶的怒火了! “我告訴你們,就你們那山匪頭子,也不撒潑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樣,竟然還妄想娶本小姐,簡直是癡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罵聲從屋中傳了出來,兩名守衛(wèi)對視一眼,無奈地聳聳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