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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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現(xiàn)在的時間來說,陳至山和陳原煬應(yīng)該準備散會了。 當電梯到達六十層的時候,陳原臻已經(jīng)隱隱聽到有談話聲傳來,她從電梯里走出來后快步向會議室反方向的走廊里走了幾步,之后又裝出一副正要往電梯方向走的模樣。 而這樣就使得她正好迎面與同樣準備乘坐電梯下樓的陳至山陳原煬以及公司的高管們碰上。 果然,當陳至山第一眼看到她時,兩條灰白色的眉毛就緊皺在了一起。 啊,爸 陳原臻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她正欲喊陳至山時,一旁的陳原煬輕咳了一聲,她連忙停下腳步鞠躬改口道: 董事長。 一群人隨之停下了腳步,他們上下打量了陳原臻之后,陳原煬不禁掩面輕笑起來,陳至山則是臉色鐵青,看著陳原臻在自己面前鞠躬但也不與她講話。 于是兩個人就在電梯前僵持了差不多有快半分鐘,她也就保持著彎腰鞠躬的姿態(tài)挺了半分鐘。 終于,陳至山發(fā)出沙啞的一聲冷哼。 你還當這里是公司?! 在公司全體高管的面前,陳至山怒聲道。 陳原臻把腰彎得更低了些,她用一只手揪著裙子外罩著的外套遮住胸口,另一只手的手指則是緊張地不斷摩擦著衣服,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 陳至山看著陳原臻這副狼狽懦弱的模樣感到一陣煩悶。 不長記性的東西! 他低聲說罷,咳嗽了一聲轉(zhuǎn)過身,身旁的陳原煬連忙為他按下電梯的按鈕。電梯門被打開,陳至山不再理會還在一旁鞠躬的陳原臻,怒氣沖沖地走進電梯,身后跟著的高管們也連忙跟上。至于在陳至山身邊的陳原煬,他則是回頭滿含譏誚地看了陳原臻一眼,才走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走廊里在一瞬間又變得只剩下陳原臻一人,她這才慢慢直起身子,若無其事地撩了撩頭發(fā)。 對于陳原臻來說,遭受父親兄長的白眼已經(jīng)不痛不癢,尤其是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 只有陳至山討厭她,陳原煬和陳原爍才不會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 她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電梯的顯示燈跳躍變化最后變成了數(shù)字一后,才快步走到另一邊的電梯前按下按鈕。 當陳原臻走出集團大門的時候,助理剛好將車停在她的面前。 陳原臻剛在車里坐穩(wěn),就將手中剛才陳原爍交給自己的卡遞給助理。 你下午去商場。 助理對于陳原臻安排給自己的這種事已經(jīng)習以為常,他從陳原臻的手中接過卡后就發(fā)動汽車,向陳原臻的住所駛?cè)ァ?/br> 陳原臻從包里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廖特助,那個叫紀慈希的女人,我要她的全部資料。還有, 陳原臻停頓片刻,眼神中滿是志在必得。 商業(yè)性的輔導機構(gòu)要的只是錢罷了。我要你不管花多少錢,必須讓紀慈希的全部時間屬于我,一分鐘都不能少。明白了? 她說罷結(jié)束通話。一切都交代好后,陳原臻終于放松了緊繃著的身體,她仰起頭將身子靠在柔軟的車座上。 駕駛座上正在開車的助理透過后視鏡看了看自家老板,微笑道:看來您今天很累。 陳原臻笑了笑沒說話。 明明是去看自己的哥哥和父親,可陳原臻卻覺得要比讓自己搬一天的磚還累。 那種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周鳴,會議記錄陳原臻有些有氣無力地開口。 您放心。周鳴笑道,那邊會在晚飯時間前整理好發(fā)到我的郵箱的。 陳原臻滿意地點了點頭,她交代道:你記著別虧待了那邊,畢竟是用錢買的人。最可靠也最不可靠。 我明白。 陳原臻閉上了眼睛,她在腦袋里盤算著今后要做的每一件事,最后紀慈希那張清冷的臉在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 果然一切的開始都該是從紀慈希的身上開始。 明明是坐在暖氣房里,紀慈希卻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身邊的同事轉(zhuǎn)頭笑著看她,問道:你最近是怎么了?又是被燙傷又是打噴嚏的。 紀慈希揉了揉鼻子,她笑著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她也覺得最近自己有一點奇怪,好像就是從見到陳原臻開始,自己的一切都變得不順起來。 她邊想著邊掃了一眼電腦屏幕左下角的時間,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多。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她一邊點開word文檔一邊盤算著晚上該給紀敘做什么飯吃。 想到這兒,紀慈希自嘲地笑了笑。 讓自己不順的哪里是那個陳原臻,明明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jiejie。如果不是jiejie的話,她大概根本不會考慮晚飯該吃什么,有功夫就吃一口沒時間就算了。 可是現(xiàn)在她還得考慮給紀敘做飯吃。 紀慈希越想就越覺得紀慈文當初帶著孩子獨自來找她實在是窩囊。要按照她的想法,紀慈文就算要帶著紀敘離開那個男人,也不該是這樣一副灰溜溜的棄婦模樣。 果然最混蛋的還是那個拋棄了紀慈文母子的男人。 紀慈希正在這兒咬牙切齒的時候,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她回過神拿起手機,看見是紀敘班主任的短信。 紀敘這兔崽子又她還以為是紀敘在學校又出了什么事,點開短信才看到是班主任的通知信息。 紀敘mama您好,看到您沒有加入家長群,所以特地通知您一下:今天下午學校最后一節(jié)課大掃除,學校提前至下午三點放學,請您務(wù)必去接孩子。最近本市發(fā)生多起兒童誘拐案,還請您務(wù)必上心。張老師。 紀慈希嘆了口氣,在心里嘟囔了一聲真麻煩,但還是又看了一眼時間。 下午兩點二十五分。 培訓機構(gòu)離著紀敘的學校不算近,就算坐公交車也要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紀慈希只得站起身,她把辦公桌粗略地整理了一下,又去向領(lǐng)導請了半天的假,之后就披上大衣拎著包匆匆離開。 盡管紀慈希跑著趕去車站,可當她氣喘吁吁地趕到時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要坐的那輛車從自己眼前溜走。她喘了幾口粗氣后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是兩點四十。 紀慈希心中升起些許的煩躁,照這個樣子趕到紀敘學校肯定要晚了,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紀敘應(yīng)該帶著家里的鑰匙,心中也放心了些許。 可是班主任那條短信結(jié)尾的話卻讓她格外在意。 誘拐案。 紀慈希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把那些不好的想法丟掉,可是那三個字卻像是印在了她的大腦里一樣,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大概又等了快五分鐘,就在紀慈希實在忍不住打算打車的時候,公交車終于駛來。 或許是老天爺不忍心讓紀慈希的心情火上澆油,今天的道路格外暢通。公交車幾乎是每一次到了路口,交通燈都會識相的正好綠燈。當紀慈希下車的時候,是下午的三點零五分。 紀慈希小跑著趕到第一小學的門口,只看見一群穿著校服的孩子們從校門口魚貫而出,她踮起腳向?qū)W校里面張望,希望紀敘能夠看見自己。 可眼看著孩子們一群一群地從學校里走出來,然后變成三兩個的結(jié)伴而出,最后變成一個兩個的行色匆匆。 紀慈希始終沒有看到紀敘的身影。 她又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是三點十五分了。 她想著紀敘或許是自己回家了,但又不確定,于是拿出手機往家里打了一個電話。 聽筒里嘟的忙音響了一下兩下,到最后被自動掛斷,始終無人接聽。 紀慈希掛斷電話,她再次看了看學校,這時已經(jīng)許久不見有學生從學校里走出來了。 她環(huán)顧四周,第一小學的附近剛進行了創(chuàng)城整改,往日能容納學生逗留的小吃攤和小賣店都被取締,如今的第一小學的周圍只有寬闊的馬路。 她只好撥通班主任的電話。 喂您好,我是紀敘的mama。 在班主任那里得知紀敘已經(jīng)離開學校的信息之后,紀慈希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她轉(zhuǎn)過身邊對著手機道謝邊跑到馬路邊揚手打車。 她沖到家里急忙打開了紀敘的房門。 房間里空無一人。 紀慈希一眼就看見了擺在紀敘書桌上的明晃晃的鑰匙。 原來紀敘今天并沒有帶鑰匙離家。 也不知道是因為紀敘還是因為手上未消的水泡帶給自己的灼痛感,紀慈希的后背瞬間竄上了一層冷汗。 她什么也來不及想,從家里奪門而出。 她腳步如飛地沖下樓,然而當她剛到達一樓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紀慈希的腳步在一瞬間停滯,她咬著嘴唇看向手機屏幕上的那串號碼,直到在心里做好了的最壞的打算,她才深吸了一口氣,滑動接聽。 喂。 喂您好? 聽到聽筒里傳來的聲音,紀慈希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個聲音好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聽過。 您好?聽筒里的聲音似乎是對聽不到紀慈希的回話而感到有些奇怪。 您是? 您是紀敘的mama嗎?對方躲開了紀慈希的問題,反而詢問起她來。 您是? 紀敘因為沒有家里的鑰匙很苦惱呢,您能來人民商場接一下他嗎? 紀慈希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她暗自舒了一口氣,向?qū)Ψ奖硎玖笋R上到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人民商場的一家甜品店里,陳原臻看著手機屏幕上結(jié)束通話四個字不禁笑了起來,她轉(zhuǎn)眸看向坐在自己對面正對著冰激凌大快朵頤的紀敘。 紀敘還是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冰激凌,一張小臉上滿是花花綠綠的顏色。 陳原臻伸手用紙巾幫紀敘擦著臉上的冰激凌,她微笑著輕聲說道: 以后可不要再到處亂跑哦,會讓你mama著急的。 第5章 漂亮jiejie 人民商場距離第一小學并不算遠,但紀慈希怎么也不會想到紀敘竟然跑去了那里。 人民商場的外面是一片廣場,毗鄰著Z市的幾個景區(qū),再加上商場一層的各種甜品店咖啡廳都在此開辟了門面,此時又恰逢下午茶時間,因此人流量巨大。紀慈希趕到之前還擔心自己會找不到紀敘。 她到達廣場之后快步穿越人流,終于在走到廣場盡頭即將進入商場大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高瘦女人的背影。 那女人穿了件杏仁色的羊絨大衣背對著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穿校服的孩子。 紀敘?紀慈希走近幾步試探地喊道。 因為孩子和大人都背對著紀慈希,所以她也只能憑借孩子的身形去判斷是不是紀敘。 紀敘聽見紀慈希熟悉的聲音連忙轉(zhuǎn)身,大喊了一聲mama就撒開了身邊女人的手跑向紀慈希。 紀慈希終于徹底放下心,而此時那個背對著她的女人也終于轉(zhuǎn)過身。 女人的大衣里穿著一件酒紅色的綢質(zhì)襯衫,她領(lǐng)口的扣子沒有系,敞開著露出精致的鎖骨。女人本來就比旁人看起來要白皙些,又穿了件酒紅色的襯衫,襯托得她纖細的脖頸更加雪白。她小巧的臉上戴著一副墨鏡,褐色的波浪卷發(fā)就散在胸前。 女人見到紀慈希后微微勾起了嘴角,她雙手都放在大衣兩側(cè)的口袋里,很是瀟灑地向紀慈??觳阶哌^來。 直到站在紀慈希近前,女人沖她伸出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則是把墨鏡摘了下來。 您好,又見面了。 女人本就比紀慈希高一點,再加上她此時腳下又踩著一雙高跟的靴子,紀慈希只好抬頭仰視著她。女人摘下墨鏡的那一瞬間,紀慈希的心仿佛有一道閃電略過。她盯著女人姣好的面容看了一會兒,才終于開口說話。 陳小姐,又見面了。 紀慈希雖然與陳原臻說話,但對陳原臻骨節(jié)分明的手卻完全無視。 陳原臻把目光投向自己伸出的手,見紀慈希沒有反應(yīng),她撇嘴聳了聳肩膀就把手收了回去,臉上完全沒有半分尷尬的神情。 您還記得我,看來上一次我給您留下了蠻深刻的印象嘛。陳原臻笑道。 紀慈希板著一張臉道:我的記性還可以,對于見過不久的東西還能勉強有印象。 東西? 陳原臻在心里暗暗對紀慈希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表示了不滿,但臉上還是一成不變的笑容。 不管怎么說,我覺得自己和您還是挺有緣分的。不知您如何稱呼? 紀慈希打心底里不想和陳原臻扯上半毛錢的關(guān)系,所以她并不打算把自己姓甚名誰告訴她。然而此時在一旁的紀敘倒是積極。 漂亮jiejie,我mama叫紀慈希! 紀慈希暗暗咬牙,垂眸瞪了一眼紀敘,然而此時的紀敘正忙著和心中的女神jiejie介紹自己小姨的基本信息,根本沒有看見紀慈希的眼神警告。 紀是和我一樣的紀,慈是慈祥的慈,希呢是希望的希! 紀慈希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最后是被自己人給賣了。 陳原臻笑著蹲下身摸了摸紀敘毛茸茸的腦袋。 紀敘的詞匯量還真是她抬眸看了一眼紀慈希面無表情的臉,心中暗暗覺得好笑,于是對著紀敘就笑得愈發(fā)開心,還真是大呢。 那當然,我 紀敘。 正當紀敘小朋友還打算對陳原臻大吹特吹自己這次詞語聽寫是怎么拿了班里前三名的時候,紀慈希實在是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 陳原臻站起身,她對紀慈希抱歉地笑了笑,說道:很抱歉紀小姐,我今天開車經(jīng)過第一小學的時候差點撞到紀敘,下了車才知道學校提前下課,可他沒帶家里的鑰匙,所以才帶他到這里來了。您也知道,學校周邊因為創(chuàng)城就只剩下馬路了,我實在是不放心孩子一個人站在那里。 紀慈希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紀敘,她眼尖地看見紀敘的校服袖口上沾上了些花花綠綠的污漬,又掃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甜品店咖啡廳,心下了然。 總之還是要謝謝陳小姐了。紀慈希說著從包里拿出錢包,紀敘應(yīng)該讓您請他吃東西了吧。 陳原臻愣了。 孩子不懂事還可以說是年紀使然,但是大人沒有理由不懂事。紀慈希說罷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陳原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