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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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兒! 紀敘領著陳原臻在他的座位上坐下,或許是擔心陳原臻的腿太長坐在自己狹小的座位上會不舒服,紀敘還努力地幫著陳原臻挪了挪桌子。 漂亮jiejie,我就在cao場上,一會兒散會了,你就到cao場上找我就行! 陳原臻點了點頭,她笑著摸了摸紀敘的腦袋,就先讓紀敘自己去cao場上玩。 紀敘走后,陳原臻抬眸對還留在教室里的幾個孩子友好地笑了笑,可是那幾個孩子一對上她的眼神就不自然地閃躲起來。 我有那么嚇人嗎 陳原臻腹誹著,伸手摸了摸紀敘的桌洞。 桌洞里很空,她上下摸索著,突然摸到了幾張紙。 什么東西她嘟囔著,把那幾張紙從桌洞里拿出來,才看見是幾張試卷。 一百,一百,九十六 這是紀敘的期末試卷,陳原臻翻看著,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她又抬頭笑著問還在班里的孩子們。 紀敘的成績在班上怎么樣? 她本是友好地詢問,那幾個孩子卻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說話。 見他們不敢說話,陳原臻也就不再多問,免得再讓別人覺得她是在難為幾個孩子。 她托著腮百無聊賴地坐在教室里,差不多又過了五六分鐘,陸陸續(xù)續(xù)地有家長走進教室。 大概是因為陳原臻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裙子很是顯眼,家長們走進教室都先是一愣,陳原臻笑著和他們點頭,他們也就莫名其妙地也點點頭扯出一個笑容算是回應她。 等到家長會快開始,終于有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走到陳原臻的身邊。 嗯男人干笑著用眼神示意陳原臻旁邊的座位,陳原臻見狀連忙站起身讓出了位置,讓男人坐在了她的身邊。 等男人落座后,他主動對陳原臻笑著說道: 我是這邊這個孩子的爸爸,您是紀敘的? 哦,陳原臻笑了笑,我是紀敘的 她本想說姑姑,可是想了一下,陳原臻還是笑著說道: 我是紀敘的小姨。 哦哦是這樣啊呵呵。胖男人說著轉(zhuǎn)過身,也開始摸索起自家孩子的桌洞。 他同樣也摸出了三張試卷,陳原臻沒在意他,他卻先在意起陳原臻。 您孩子的試卷,您看了嗎? 陳原臻回過神,哦,看了。 哦男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本想等著陳原臻主動和他說孩子的考試分數(shù),卻瞟見陳原臻似乎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終于還是忍不住,主動詢問道: 您孩子上學期期末考試,多少分? 誒? 陳原臻一愣,她剛想回答,卻瞥見男人胳膊肘下壓著的試卷,是三張一百分。 她當下把到嗓子眼的話噎了下去,笑道:沒有您家孩子的成績好呢。 哎呀您也不要這么說。 一聽陳原臻說紀敘沒有自家孩子考得好,那男人先是松了口氣,之后又作出一副安慰的架勢。 不過呢,小孩子考不好一次兩次還可以,要是一直這樣,紀敘小姨,您可就要注意了。 哦? 嗨呀男人搖頭道:這家長會啊,您應該讓孩子的mama過來的,我看您還很年輕,當然是不知道養(yǎng)個孩子有多cao心。 陳原臻本來不愿再多說話,只是現(xiàn)在家長會還沒開始,她又覺得閑得無聊,索性就讓那人侃幾句。 那您說說? 男人倒也不客氣,他作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笑道:我家孩子從幼兒園升一年級的那個暑假就報了奧數(shù)班、英語班和作文班,所以您看這成績,才能那么好。 哦原來是這樣。陳原臻作出一副佩服的模樣,報了那么多輔導課啊,那您接送應該很麻煩吧。 男人搖頭笑道:為孩子還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孩子媽工作正好順路,她上班就能送,下班就能接。 三個輔導班全部都順路嗎? 這、這倒也不是男人微微斂了些笑容,但是也沒太遠啦,而且奧數(shù)班附近就是小吃街,她接了孩子順道就可以在那兒帶飯回家,方便得很。 原來全是孩子mama在接送啊,那今天怎么會是您來參加家長會呢? 男人大概是被陳原臻那一副佩服的口氣給哄得飄飄然了,搖了搖頭道: 孩子外婆在醫(yī)院打點滴呢,我這也是沒辦法,往常都是孩子mama親自過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原臻淺淺一笑,剛才聽您說得那么自豪,我還以為是您一直接送孩子。原來 她垂眸看向一邊,輕飄飄地說道: 原來還是一直只靠孩子mama在cao心孩子的學業(yè)啊孩子的母親每天還得上班還得接送孩子,那是挺cao心的。 男人此時才聽出陳原臻話里的弦外之音,當下就臊得滿臉通紅,他本想再爭辯幾句,可正在這時班主任張老師走進了教室。 張老師一走進教室也是一眼先看見了陳原臻,她看到陳原臻先是一愣。 之前紀慈希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今天見來的人不是紀慈希,張老師還有些疑惑。 但是她沒有想太多,就走到了講臺上開始說自己的開場白。 小學生的家長會其實也沒什么別的,無法就是說一下學校里班級里都搞了哪些活動,再說一下孩子的紀律問題,不點名地批評幾個上課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 然而對于家長來說,這些事情都無關緊要,班主任老師接下來要講的學習問題才是本次家長會的重中之重。 張老師清了清嗓子,開始評價這次的期末考試。 上學期的期末考試,咱們班在整個年級里總體排名 張老師正說著話,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陣敲門聲吸引,大家看向門口,陳原臻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當她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后,她嚇得差點站起身。 紀慈希怎么來了?! 班主任打開門,紀慈希站在門口抱歉道: 不好意思張老師,我下班沒來得及 下班?明明是不愿聽老師廢話所以才故意晚來的吧!這人撒謊都不臉紅的嗎! 陳原臻哀怨地腹誹。 張老師也是一愣,她看看紀慈希,又看看教室里在紀敘的座位上端坐著的陳原臻 哦不,此時陳原臻用包遮住了自己的臉。 您、您先請進吧 老師沒有辦法,還是先把紀慈希讓了進來,紀慈希一走進教室,就看到了用包擋著臉的某人。 盡管陳原臻擋著臉,可她的穿衣風格在一眾家長中還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紀慈希一眼就認出了她,不禁翻了個白眼。 她緩步走到陳原臻身前,忍著笑意伸手敲了敲桌子。 咳咳謝謝你替我值班啊,辛苦你了。 陳原臻一聽就知道是紀慈希認出了自己,她把包從臉前挪開,對紀慈希狗腿地笑了笑。 不辛苦不辛苦,那我先撤了哈! 她說罷站起身,一溜煙地跑出了教室,只留下一眾懵圈的家長和老師。 跑出教室很遠,陳原臻才停了下來。她回頭看著教室的方向,咬著牙抱怨道: 紀敘這臭小子怎么謊報軍情???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家長會散會了,紀慈希走到cao場上看見了正蹲著和紀敘一起玩的陳原臻。 她遠遠看著那兩人,不由駐足,抱著手臂思考。 陳原臻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有的時候她會讓自己覺得深不可測,可有的時候她又會讓自己覺得幼稚得不得了。 她突然想起方才家長會時,身邊那個男家長總是用不善的眼神看自己。 難道是陳原臻又作了什么妖嗎? 紀慈希搖了搖頭,之后快步走到那兩人的身邊。 走吧,兩個闖禍精。 紀慈希責備地說罷轉(zhuǎn)身向前走,只是嘴角卻是帶著一抹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還算輕松,可以調(diào)節(jié)一下緊zang的氣氛 果然比起紀老師冷冰冰的懟人,陳總監(jiān)還是比較溫柔滴~ 可能晚上還有一更?只是可能哈 第48章 你應該哭 走出校門, 紀慈希就領著紀敘過馬路,卻沒想到陳原臻竟也站在了自己身邊。 紀慈希攏了攏被風吹起的大衣領子,發(fā)絲迷蒙著她的眼睛, 她只好瞇著眼睛透過焦黃色的路燈疑惑地看向陳原臻。 陳原臻聳了聳肩膀, 眼睛盯著不斷閃爍的交通燈。 我沒開車。她輕描淡寫地說道。 交通燈此時變燈,綠色的小人剛一亮起, 陳原臻就笑著伸手拉住紀敘, 也不管紀慈希, 像是示威似的,兩個人自顧自地過馬路。 紀慈希冷眼看著二人過了馬路, 陳原臻到了馬路對面還沖她得意地高高揮手, 像是在宣布自己勝利了一般。 她暗暗嘆了口氣,也沒有再理會那二人, 而是轉(zhuǎn)過身就沿著原來的路, 低著頭慢悠悠地走。 陳原臻見狀,她高舉的雙手緩緩落下。她本想再拉著紀敘趕過去,只是看著紀慈希一點一點向前行走的背影,她握著紀敘的手先是稍稍收緊,后又緩緩松懈。 漂亮jiejie,你說我小姨是不是生氣了?紀敘怯生生地抬頭問她。 陳原臻轉(zhuǎn)眸, 她本想安慰紀敘, 只是卻先看見了紀敘脖頸上的細銀鏈子。 她伸手輕輕地把那根鏈子從紀敘的衣領子里扯出來,看見鏈子上串著的戒指。陳原臻又抬頭看向在馬路那邊的紀慈希。 寒風毫不留情地刮在陳原臻的臉上,她覺得自己的臉頰都已經(jīng)變得僵硬, 吸了吸鼻子,又把銀鏈仔細地掖進紀敘的衣領里。 她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紀敘的額頭,輕聲道:沒有,走吧。 陳原臻說著又拉起紀敘的手,她這次并沒有去找紀慈希,而是也像她一樣,沿著自己腳下的這條路向前走。 她一路走著,可眼神卻在馬路對面的紀慈希的身上流連。 陳原臻的步子刻意地放慢了些,好讓自己能夠斜斜地看著紀慈希的背影。 之前她仔細端詳過紀慈希的正面,卻從未好好看過她的背影。 紀慈希的確是很瘦,瘦得有些過分了。即使身上裹著寬松的大衣,可她的背影卻還像是一只在風中搖曳的竹竿一般。 似乎隨時就能夠倒下,也隨時會被折斷。 紀敘啊, 陳原臻遠眺著紀慈希,輕輕開口。 嗯? 你知道你小姨曾經(jīng)是什么樣子的嗎? 紀敘有些奇怪地嗯?了一聲,之后搖搖頭。 不知道。 那你第一次見到你小姨的時候,她是什么樣的? 紀敘沉吟著抬起頭,他學著電視里的人一樣用手指戳著自己柔軟的下巴,思考起來。 嗯第一次見到小姨mama領著我站在小姨家的門口,小姨開了門,卻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mama。 陳原臻點點頭,嗯,你繼續(xù)說。 mama讓我給小姨打招呼,小姨沒有理我。然后mama就哭了,和小姨說了好多好多話,可是小姨也沒有理mama。后來后來隔壁的爺爺奶奶都出來看了,可是小姨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mama。 鄰居們都出門圍觀了,你小姨還是沒有和你mama講話嗎? 紀敘使勁地點了點頭。 嗯,一直都是mama在說,小姨就只是看著她,聽著她說。 那后來,你又是怎么住進你小姨的家里去的呢?陳原臻輕聲問道。 因為到后來,mama就昏倒了。紀敘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起來,我那時還沒反應過來,可小姨就已經(jīng)抱住了mama,把mama送到了醫(yī)院 紀敘說著說著有了要哭的意思,可他又吸了吸鼻子,把眼中的酸澀強忍下去。 陳原臻心有不忍,她本意并不是想要引起孩子的傷心事,于是她正欲開口讓紀敘不用再說了,可紀敘卻并沒有停止,而是又說道: 小姨在醫(yī)院里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 陳原臻眉心微動,好奇道:是什么? 小姨問我,為什么,不哭。 為什么不哭?陳原臻有些疑惑地低頭看了看紀敘。 嗯小姨還說,說我應該哭的,她一直都在等著我哭,等得手心都要攥出血了。可我、可我就是不哭 陳原臻的心跳突然像是漏了一拍。 她茫然地抬眸看著還在對面迎著冷風行走的紀慈希。 為什么不哭。 陳原臻在一瞬間突然覺得心里憋悶得厲害,另一只手逐漸握拳。 那時的紀慈希是以怎樣的表情,怎樣的心情問出這句話的呢? 她很想知道,可又不敢知道。 她實在害怕,害怕紀敘會告訴她,紀慈希就連說那句話的時候,也面無表情的。 正因為過于洶涌,所以才要拼了命地壓抑。 所以紀敘陳原臻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