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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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原臻挑了挑眉,心中有些疑惑卻也沒動聲色,只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笑問道:您的話我可有點聽不懂啊? 高修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您聽不懂是最好。他說罷又指了指前面,說道:看來匯報快要結(jié)束了,該進行下一個環(huán)節(jié)了。 陳原臻暗中咬了咬牙。 完全被高修把握住了節(jié)奏,自己只能被動應(yīng)對。 不過還好高修并非候選者,不然陳原臻也沒有把握能夠讓陳原煬在競選中勝利。 投票正式開始,今天到場股東有四十二名,其中有大概十名是陳原爍的穩(wěn)定票,其余三十多人中,去掉與陳原爍交惡的七名股東,還有二十余人處于觀望中。 照眼下的局勢來看,陳原爍的勝出似乎是沒有任何懸念。 就在這時,陳原臻感到自己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拿出手機,是周鳴的消息。 她并沒有點開這條消息查看,但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 高修作為唱票員此時正在陳至山身邊計票,而一旁的陳原爍則是佯裝鎮(zhèn)靜,可誰都能看得出他眼中壓抑不住的喜悅。 為了這個總經(jīng)理的位置他籌謀了多久,如今終于只有一步之遙。這個位置早在陳原煬落馬之時就該是他的,他本不需等到現(xiàn)在的。 陳原臻冷眼看著陳原爍,心中只覺得異常諷刺。 翹首以盼了那么久的結(jié)果終于要到手了,他現(xiàn)在一定很激動吧。 只可惜,這個夢又要被打碎了。 投票結(jié)果已出,就在高修要念出最后結(jié)果之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室外的氣流一股腦地灌進會議室,吹起了桌上的文件,發(fā)出嘩啦啦的呼喊。 門外,陳原煬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一步一步踏入會議室。 抱歉,我來晚了。 直到現(xiàn)在,陳原臻才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摩挲著自己的胸針,最后用手指在狐貍湛藍色的眼睛上點了點。 好戲到此,才算是正是拉開帷幕。 伴隨著眾人的驚訝與竊竊私語,陳原煬自信地走進會議室,尋了個位置坐下。 陳原爍睜圓了眼睛瞪著自己的哥哥,他的嘴從剛才到現(xiàn)在就沒有合上,大概是真的被嚇得不輕。 而在眾人的驚訝與錯愕中,陳至山的冷靜就顯得格格不入。 直到陳原煬落座后,陳至山才抬起眼皮正眼看了看他,說道:誰允許你從Y國回來的? 陳原煬聞言一笑,說道:您的通知文件不是說要召開股東大會嗎?我也是集團的股東,當然有責任有義務(wù)來參與股東大會。 陳至山挑了挑眉,沒再說話。 高修見狀俯下身低頭詢問陳至山的意見,陳至山揮了揮手,意思是讓股東大會繼續(xù)進行。 高修點頭,而后他直起身,正準備繼續(xù)念投票結(jié)果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機一震。 他拿出手機,本想關(guān)機,手指卻在看到手機屏幕的一瞬間停止。 半晌,他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而后緩緩地合上了文件。 他環(huán)顧四周,最后深吸了一口氣,用緩慢而沉重的語調(diào)說道: 本次投票,由于參選者并不符合《公司法》中允許參與競選總經(jīng)理職位的條件,本次投票, 他的眼神落在陳原臻的身上,一個字一個字道: 本次投票結(jié)果,作廢。 第108章 黃雀在后 你說什么?! 陳原爍如同被電擊一般一瞬間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他瞪大了聲音,雙手握拳,聲音抖得厲害。 如果不是因為陳至山還在這里, 他恐怕當時就會沖到高修身前薅住他的衣領(lǐng)。 盡管陳原爍聽起來幾近崩潰, 高修灼人的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陳原臻,他死死地盯著陳原臻的臉, 卻并不說話。 陳原臻則與眾人一樣, 故作緊張, 只是當她與高修四目相對時,又暗地里露出得意的笑容。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 她也懶得與高修遮遮掩掩。 會議室在一瞬間亂成一團, 眾人的議論都已不再是私下里切切察察,而轉(zhuǎn)為擺在臺面上的鬧鬧哄哄。 白盒曉說君.羊.五把奇異三流林三兒 沒投票的人感嘆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 投了票的人則一臉堂皇。一個個平均年齡五十多歲的股東, 平日里衣著光鮮不茍言笑,此時卻都看起來無比滑稽。 而一直沉默不語的陳至山則是在所有人都已經(jīng)吵嚷了接近五分鐘后才緩緩開口: 高修,這是怎么回事? 陳至山說話時用鋼筆輕輕敲著桌沿,他的聲音不高卻很有氣勢,本還如同菜市場一般的會議室在一瞬間安靜下來,剛才還漲紅了臉恨不得將高修生吞活剝的陳原爍也憋著一口惡氣回到了座位上。 高修這時才把自己鎖定在陳原臻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 他低頭道: 董事長, 就在剛才,尋康藥業(yè)由于涉嫌財務(wù)造假,今天上午證監(jiān)所的人已經(jīng)拿著紙箱去搜查證據(jù)。而副總經(jīng)理那邊 他抬眼看向陳原爍, 冷冷一瞥后轉(zhuǎn)移了目光。 經(jīng)過查證,副總經(jīng)理在尋康藥業(yè)中有占股,屬于大股東之一,因此根據(jù)公司法,總經(jīng)理作為涉嫌財務(wù)案的當事人,沒有參與選舉的資格。 陳原爍一瞬間癱軟在了座位上。 尋康藥業(yè)的突然被查無論對于這家企業(yè)本身還是陳原爍都是一場黑天鵝事件。 所謂在陰溝里翻船也不過如此了。 陳至山聽罷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而后才看似隨意地問道: 怎么突然就來了人? 據(jù)說是被業(yè)內(nèi)人士舉報,大概高修沉吟片刻,壓低聲音道:之前S大附屬醫(yī)院因為反對醫(yī)院被我們集團接手而和我們爆發(fā)了不少的沖突,您知道的,當時陳原臻總監(jiān)也因此掛傷,您后續(xù)將這件事交給了副總經(jīng)理,或許是醫(yī)院里的人直接舉報的。 喔陳至山看起來似乎并不意外,又問道:有多嚴重? 高修停頓了一下,把聲音又壓了壓說道:百億級別。 他的聲音雖然輕,可說出來的話卻重達萬斤,在場的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百億級別,可以算是國家重案了。 陳至山到底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與其他人的驚慌失措不同,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陳原爍,卻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面向眾人開問: 既然出了這種事,那總經(jīng)理選舉 他話未說完,身旁的高修突然開口道:董事長,其實在座的諸位中,小陳總也是有資格參與總經(jīng)理競選的。 高修說著看向始終沉默不語的陳原煬。 您之前下放小陳總到國外,小陳總在國外也的確沒有令您失望,是做出了些成績的。論資歷論能力,小陳總都與副總經(jīng)理旗鼓相當,今天能湊齊這四十多位股東也實屬不易,您看要不然我們就詢問一下股東們的意見,如果大家都同意小陳總參選,倒不如就當場再次進行投票? 我說高律師 高修話音未落,下屬席位上就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陳原臻循著聲音投去眼神。 在座各位可都清楚當初小陳總是如何卸任總經(jīng)理的位置到國外去的,經(jīng)過地產(chǎn)的人命官司案后我們再選這位擔任總經(jīng)理,您想讓外界怎么看我們陳氏集團? 說話的人是眾人皆知的挺爍派代表肖海平。 會議室內(nèi)再次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避免著與其他人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可內(nèi)心中卻都在進行著博弈。 誰都知道,這個總經(jīng)理的位置到底代表著什么。 陳原臻不是傻瓜,她早已準備好的牌當然要在關(guān)鍵的時刻才能拿出來, 而現(xiàn)在,就是關(guān)鍵的時刻。 她暗里對陳原煬使了個眼神,陳原煬了然,緩緩站起身開口道:董事長, 陳原煬的聲音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齊刷刷地看向他,都在期待著他會說出什么為自己討要權(quán)利的豪言壯語。 可事實上,陳原煬的語調(diào)平和,表情自然,他只是拎起了自己的筆電。 今天是股東大會,集團的各個部門都匯報了各自上季度的情況,我下派國外到現(xiàn)在也有一年多的時間,卻還從未在您面前做過報告。 他說著轉(zhuǎn)頭看了看其余人,微微一笑道:既然選舉的事情還在僵持,倒不如我先進行一下匯報,也緩和一下各位股東的心情。 陳至山聞言瞟了一眼他手上的電腦,撇了撇嘴沒說什么,而這就代表著默認。 高修會意,馬上走上前接過陳原爍手邊的電腦,為他做一些準備工作,又為他別好麥克風。 時隔一年多又回到陳氏集團,又回到了這座商業(yè)帝國的核心,陳原煬的手心都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陳原臻。 陳原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可陳原煬明白,到現(xiàn)在為止,一切還都在自己這個meimei的掌握之中。 首先 陳原煬開始了他的演說,這是他回國之前連夜趕制的報告材料,雖然說臨時制作,卻也是他三十多年來最認真的一次。 他的報告中不僅包含了上一季度的收益問題,還從教育、股市、制造業(yè)等方面分析了Y國的投資前景,其全面細致的程度就連陳原爍都難以置信。 陳原煬原來明明是個草包,怎么回國后就像是變了個人? 而陳原爍不加以掩飾的緊張驚慌也被陳原臻看在眼里。 他怎么可能知道,就在股東大會之前的幾天,她是如何徹夜不眠地幫助陳原煬修改文稿,與他進行現(xiàn)場模擬。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與陳原煬合作,更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親手扶仇人上位。 為了奪取陳氏集團的頂端,她什么都可以咬著牙挺過去。 而此時,站在角落里的高修露出了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狡黠的笑容。 他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嵌在耳朵里的藍牙耳機,低笑道: 怎么樣,觀賞體驗還不錯嗎? 高修的辦公室內(nèi), 紀慈希站在電腦前面無表情地看著會議室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耳機里此時響起高修玩味的聲音。 她緊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fā),直接伸手摘下了耳機擲在了桌上,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辦公室的玻璃門被她重重推開,在力的作用下前后大力搖擺。 聽到耳機里刺刺拉拉的雜音,高修的笑意加深,而后若無其事地摘下了耳機。 作者有話要說: 或許會開始一波日更。 第109章 東山再起 陳原煬不愧是有備而來。 今天這一場演說報告或許是他三十幾年人生里最完美的一次, 就連一向嚴苛的陳至山在陳原煬結(jié)束演說后也象征性地鼓掌。 雖說他的鼓勵只是象征性的,但這在其余股東眼里已然是一個信號。 陳原煬東山再起并不是沒有可能。 商人重利輕別離,這原是一句閨中怨言, 可放到這里倒也適用。 陳原爍眼看著是已經(jīng)沒了希望, 雖然這次的事件任誰看他都是被人暗害,可畢竟結(jié)果才是最重要的。 陳原煬出盡了風頭后回到原位落座, 高修則借勢開口詢問道:董事長, 今天的總經(jīng)理選舉 陳至山?jīng)]說話, 他看了看眾人,驀地一笑。 我看各位股東都摩拳擦掌, 想來也是等不到下個季度。 他說著準備站起身, 高修眼疾手快地扶著他站起來,待他站好后, 陳至山俯下身用手撐著比眾人高了半截的桌子。 這按理說, 我的年紀也是快要退休了。我們陳氏集團,從我的上一輩起經(jīng)歷了數(shù)十年的風風雨雨,如今體量愈發(fā)龐大光靠我一個花甲之年的老頭子來支撐,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眼皮下的桌面。 聽話聽音,在座的人沒有傻瓜, 誰都聽懂了陳至山的弦外之音, 只是 他們抬起頭看了一眼如同醬棗一般陳原爍的臉,又看了看鎮(zhèn)定自若的陳原煬。 這一步棋,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步險棋。 再說徐恭, 徐恭此時站在陳至山身后分外尷尬,他背在身后蒼老如枯木的手此時正蜷縮在自己的西裝袖內(nèi),緊緊地揪著昂貴熨帖的襯衫。 一切到此就都說得通了。 陳至山之前讓他去找陳原爍送禮,就是想讓他撇清掉與陳原煬最后的關(guān)系。 到如今,由于他以前站在陳原煬一邊,陳原爍并不會輕信他。至于陳原煬那邊,陳至山也已經(jīng)逼他斷掉了這條手臂。 徐恭明白,陳至山是斬斷了他所有的后路。從此后,無論是誰會登頂陳氏集團,都與他毫無關(guān)系。 陳至山這一招既保證了徐恭的絕對忠誠,又為自己之后的接班人掃清了障礙,一石二鳥。 陳至山的話拋了出去,既然無人敢接,那高修自然就要派上用場。 他環(huán)顧周圍,見大家都作鴕鳥狀不語,于是直接開口道:根據(jù)相關(guān)的法律條文,陳原煬先生完全有資格入選總經(jīng)理候選人。 他說罷轉(zhuǎn)身看向陳至山。 董事長,請問您是否還要進行總經(jīng)理選舉? 既然原煬有那個資格他話說了半截,后半截自然得是旁人來接。 陳原臻看看周圍的人仿佛便秘一般的表情,心中覺得好笑卻只能強忍。她裝模作樣地伸了個懶腰,扭著發(fā)硬的脖頸,很是不耐煩道: 是不是投完票就沒事了? 高修點頭微笑道:理論上是這樣的陳總監(jiān)。 那好了,陳原臻站起身,她拿起手包,撇嘴道:你們投吧,我和剛才一樣,棄權(quán)票。 原、原臻!陳原爍有些慌亂地準備站起身,但看到陳至山,他又只好坐回原位。 嗯?怎么了二哥?陳原臻故作疑惑。 沒陳原爍強顏歡笑道,我只是覺得你這票 我的票?陳原臻指了指自己,第一輪投票的時候我可是投給了二哥啊,可這又莫名其妙地開了第二輪,我也只能棄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