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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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長長方桌,數(shù)十道菜肴,兩人對坐,正是大盛皇上與皇太子蕭鈞煜。 皇上年富力強(qiáng),形容俊美,年約三十余歲,他右手執(zhí)銀著,動作慢條斯理,舉手投足彰顯矜貴。 細(xì)細(xì)端看,與皇上對坐的蕭鈞煜側(cè)顏肖似皇上,連執(zhí)筷的動作也相似,餐間雖默默無言,卻不難看出溫馨。 倏而,皇上放下銀著,執(zhí)起帕子拭了拭唇角,蕭鈞煜同步放下銀著。 “皇兒,陪朕走走?!被噬厦寄看认榭戳艘谎凼掆x煜,率先起身。 蕭鈞煜點(diǎn)頭,習(xí)以為常。 須臾后,謹(jǐn)身殿正院。 蕭鈞煜錯(cuò)后皇上半步,跟著皇上一步一尺,圍著謹(jǐn)身殿正殿三百年有余的軒轅柏樹,轉(zhuǎn)圈。 “聽說皇兒對禮部侍郎庶長女有意?”前方突然傳來皇上溫潤如春水的聲音。 蕭鈞煜腳步一頓,眉頭緊蹙,淡淡道:“三人成虎?!?/br> 皇上頓住了腳步,回頭打量蕭鈞煜,唇角噙著一抹淺笑,挑了挑眉梢: “朕怎么聽說你清點(diǎn)聘禮。你不是自小就道要和朕不同,要娶自己摯愛女子,只娶一人?!?/br> 蕭鈞煜鴉黑的睫羽朝下壓了壓,輕輕顫了一下,半響,他抬眸望向皇上,啟唇: “前幾日兒臣重傷,孫姑娘救了兒臣的命,兒臣卻污了她的清白,當(dāng)對她負(fù)責(zé)?!?/br> 倘若只是救命之恩,他定尋千種萬種法子相報(bào),可是他污了一個(gè)未出閣閨秀的清白,他需得負(fù)責(zé)。 皇上溫潤的長眉蹙了蹙,眸光淡淡落下蕭鈞煜的鳳眸:“以后你若遇到了你摯愛的女子你當(dāng)如何?!?/br> “總道要和朕不同,不三妻四妾十二嬪妃,只娶一人,娶了這個(gè)以后怎么辦,皇兒改了主意?” 皇后早亡,皇上將蕭鈞煜自幼養(yǎng)在身邊,親自教養(yǎng),蕭鈞煜因?yàn)榛屎蟮脑颍暧讜r(shí)總對他吹胡子瞪眼,叫囂著長大了定和他不同。 “沒有。兒臣目前沒有摯愛的姑娘,倘若娶了孫姑娘,以后也不會有摯愛的姑娘?!?/br> 蕭鈞煜面上清清淡淡,可說出這話時(shí),腦海里突然閃過沈筠曦姿容瀲滟的嬌靨,心房如針扎一般的痛。 他腦海中不受控制浮現(xiàn): 筠曦皓腕攀著他的頸項(xiàng),盈盈水眸瀲滟波光,俯首在他唇瓣親了一口,櫻唇貼著他的唇瓣,媚眼如絲,一聲又一聲嬌嬌又軟軟的話:“相公,相公?!?/br> 皇上明察秋毫,一對利眸將蕭鈞煜眼底的掙扎看得清晰。 他抬步,雙手背在身后,一步一尺,不疾不徐繞著八尺有余的老樹轉(zhuǎn),悠悠開口,云淡風(fēng)輕: “那沈家姑娘,皇兒不喜歡?我朝首富沈家嫡女,生得國色天香,性子明媚,朕瞅著與你性子倒是相合?!?/br> 沈筠曦欽慕蕭鈞煜,追求蕭鈞煜的事情,可謂是皇宮上下皆知,更瞞不了皇上。 蕭鈞煜怔了一瞬,閉上眼睛不去想沈筠曦的嬌靨,嘴里有些苦澀,聲音有些低?。骸皟撼寂c沈家姑娘沒了可能。” 以前沈筠曦傾慕他,追著他,如今追逐的那人驟然停止了靠近的步伐,他卻無所適從。 可他污了孫姑娘的清白,要對孫姑娘負(fù)責(zé)。 蕭鈞煜眸光閃過掙扎。 他的母后,在他的記憶很是模糊,僅存的記憶便是日日垂淚,因?yàn)樗母富嗜チ藙e的后妃宮中。 最后,盛朝皇后,年紀(jì)輕輕,郁郁而亡。 皇上哂笑一聲,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目光和煦睨著蕭鈞煜,唇角噙著清淡的笑意:“挺好。” “你先辦了婚禮,過段時(shí)間再給和澤辦。”皇上看著蕭鈞煜,眼角泛著淺淺的笑意: “昨日淑妃求朕給和澤與沈家嫡女賜婚?!?/br> 蕭鈞煜如遭雷擊,耳朵嗡鳴,怔怔沒了反應(yīng)。 皇上佯作無知,聲音徐徐如水: “朕原想皇兒你屢次縱著沈家姑娘出入東宮,會不會對她存一分情意。你若咬定沒了可能,如此,朕改日擬一道賜婚的圣旨。” “父皇且慢!” 蕭鈞煜耳朵嗡嗡之叫,看著皇上薄唇一起一合,心跳得險(xiǎn)些喘不過氣,聲音難得沒有了往日的平緩。 皇上不語,鳳眸淡淡掃過來。 天子不怒而威。 蕭鈞煜頂著皇上審視的目光,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心砰砰砰狂跳,脊背急得升出了一層細(xì)汗,嗓音干澀,小心措辭: “父皇,姻緣當(dāng)是情投意合,兩廂情愿,否則,若因天子賜婚強(qiáng)湊一對,婚后豈不成了一對怨偶?!?/br> 蕭鈞煜咽了咽喉結(jié),口腔里不知為何有了血沫。 “皇兒,皇家的婚姻從不講這些。”皇上淡淡道。 看著蕭鈞煜澄澈的眸子,皇上嘆了一聲,蕭鈞煜肖母,他在蕭鈞煜的身上隱隱約約看到了皇后的影子。 他的皇后便分不清皇家情愛與尋常家情愛,他愛她憐她,立她為皇后,冊立蕭鈞煜為太子,可她依舊悶悶不樂。 “行,那朕且等等,看他們情投意合?!?/br> 蕭鈞煜垂著腦袋,思緒有些翩飛,今日沈筠曦進(jìn)宮,淑妃便是同她說這些? 她與蕭和澤言笑晏晏,是不是情投意合? 蕭鈞煜斂目,沉沉的鳳眸里暈著濃沉的復(fù)雜。 他不該想這些,今日沈筠曦已道同他再無關(guān)系,他也要娶妻了。 蕭鈞煜眸底沉不見底,暈著痛楚。 可沈筠曦前后迥異的態(tài)度讓他輾轉(zhuǎn)反側(cè),尤其,夢里,她與他情投意合,日夜夜,攀著他嬌嬌喚他:“相公?!?/br> 皇上似是察覺不到蕭鈞煜的糾結(jié),抬步悠悠走在前面,一步一尺,步履沉穩(wěn)。 蕭鈞煜手心拳緊,舔了舔唇,盯著皇上寬厚挺拔的脊背,深吸一口氣: “父皇,前幾日兒臣身受重傷,若不蒙人舍身相救,兒臣恐不能再見父皇?!?/br> 皇上聞言頓時(shí)停下腳步,面色倏得冷沉,如蕭鈞煜絕似的狹長鳳眸慢慢瞇起,眼中的和煦悄然褪去,眸底冷沉如墨。 他眉心高高鼓起,周身氣質(zhì)矜貴凌厲,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威壓。 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幾番變化。 頃刻,他轉(zhuǎn)向蕭鈞煜,眸里的鋒利收起,聲音溫和慈祥:“朕知曉了,皇兒照顧好自己?!?/br> 蕭鈞煜應(yīng)下,陪皇上繞了一刻鐘,就尋了理由退下。 “情與理,皇兒要分清,有些人,丟了再也找不回來。” 蕭鈞煜腳步一頓,手心有些黏膩,鼻尖漾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蕭鈞煜沒有回頭,垂下頭,盯著地上的青石,低低應(yīng)了聲:“謝父皇提點(diǎn)?!?/br> 皇上看著蕭鈞煜的背影,低低又嘆了一聲,他又想起了亡妻,那個(gè)找不回來的人。 第21章 上巳節(jié) 沈姑娘,可是你救了孤 月籠輕紗,疏影橫斜,東宮一切靜悄悄。 寢殿,黃色的帷幔散落下來,幔中隱隱有嬌嬌軟語傳來: “殿下,你喜歡我怎么喚你?” 蕭鈞煜沉吟不語。 沈筠曦美目流盼,雪白的皓腕攀上蕭鈞煜的頸項(xiàng),壓在他,自下而上睇著他,不點(diǎn)而紅的丹唇嬌艷欲滴,貼在他唇邊呵氣如蘭: “是喜歡我喚殿下,還是相公?” 她本就聲色嬌軟,宛若鶯啼,此時(shí)刻意壓低嗓音說話,托著長長的尾音,聲音里便如帶了撩人的鉤子。 鉤得人心癢癢。 不待蕭鈞煜出聲,沈筠曦秀頸伏下,瑩潤的唇瓣微微貼著蕭鈞煜的唇瓣,泛著水光桃暈的杏瞳睇著蕭鈞煜,再次出聲:“相公是不是?” 咫尺相隔,鼻息相聞,輕輕緩緩卷著若有似無的幽香侵入口鼻,蕭鈞煜不自覺咽了了喉結(jié),輕輕頷首。 “不能不說話,要說出來?!?/br> 沈筠曦瓊鼻輕輕哼了一聲,丹唇貼著蕭鈞煜的薄唇輕輕咬了一下,一觸而離,拉著軟軟甜甜的嗓音嬌嗔: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br> 見蕭鈞煜還不應(yīng),她氣呼呼纖纖玉指去撥蕭鈞煜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 酥、麻登時(shí)從腳底竄上脊柱,蕭鈞煜清冽的眸色轉(zhuǎn)深,抬手抓住沈筠曦作怪的小手。 他凝視著沈筠曦,目光落在沈筠曦飽滿的朱唇,喉間圓潤的喉結(jié)不由得又咽了一下,嗓音有些干。 半響出聲,聲音低啞,像三月的春風(fēng)輕輕略過湖面:“喜歡。” 沈筠曦翹睫撲閃一下。 “沒聽見!” 沈筠曦泠泠水眸顧盼生輝,抿著唇淺笑,抱著蕭鈞煜的頸項(xiàng),下巴抵這他的下巴,曼聲道。 蕭鈞煜身子隱隱有些發(fā)熱,虛虛扶著沈筠曦,不讓她亂動,注視她的目光暈著難以察覺的繾綣: “喜歡你……” 他微微有些停頓,不敢直視沈筠曦,皙白的耳根微微有些薄紅,嗓音珠玉相激: “喚我相公?!?/br> 沈筠曦耳朵動了動,怔了一瞬,突然眼睛一亮,剪水明瞳燦若星辰,捧著蕭鈞煜的面龐,讓他與她四目相對,俏生生道: “殿下方才可是想說喜歡我!是不是?” 她眉開眼笑,美目瀲滟生輝,望著蕭鈞煜的目光更是情意綿綿,不待蕭鈞煜答話,俯身,笑盈盈啄在蕭鈞煜菱唇。 蜻蜓點(diǎn)水,她一對盈盈秋水彎成淺淺的月牙,周身暈著歡悅的氣氛,又低首,輕輕啄在蕭鈞煜的唇瓣。 唇瓣貼著蕭鈞煜的唇瓣,整個(gè)人也伏在蕭鈞煜身上,伸手環(huán)住蕭鈞煜的頸項(xiàng),低低軟軟重復(fù)道:“殿下,相公,我好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