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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22節(jié)

    第24章 帶著世子聽墻角

    “是我?!?/br>
    蕭沂倏得出現(xiàn)在她身邊,月楹險些尖叫出聲,唇上覆上一只大手。

    他站在她面前,捂著她的唇,月光傾瀉下來,被頂上的屋檐擋住了一半,剩下另一半的月華灑在了他身上。

    月楹恍然間想起他們初見面的場景,也是這樣的月色,與那日不同的是,他今日手上動作要輕柔許多,位置也從她的脖頸移到了她的唇上。

    蕭沂確定她不會發(fā)出聲音后,放下了手,拿起玉簪緩緩?fù)陌l(fā)間插/進(jìn)去。

    “發(fā)髻這么亂,去打仗了?”不僅如此,他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月楹梗著脖子一動不敢動,小聲回道,“遇見個酒鬼,我打了他一頓?!?/br>
    蕭沂輕笑,“哦?打了誰?”

    月楹正想回答,耳邊又傳來假山后面兩人親熱的聲音。

    一個人聽墻角只是尷尬,但即便尷尬到腳趾扣地也沒人看見。兩個人聽墻角就完全不是這個意味了。

    月楹蜷縮腳趾,無聲吐槽,這么大聲,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嗎!

    月楹聽得臉頰有些發(fā)燙,被夜色掩蓋。

    幸運的是,這樣尷尬的場面沒有持續(xù)太久,假山后面大聲密謀的兩人終于覺得差不多了,臨走前還要膩歪一陣。

    “澈哥哥,那我先走了。”

    “誒,每次與你相處的時間都覺得不夠,真想把你快些娶回府。”

    兩人先后出來,有些猝不及防,月楹二人藏身的柱子并不寬,月楹身量小才堪堪擋住,自然遮不住蕭沂。

    蕭沂攀著月楹的肩,把人往黑暗處帶了帶。

    他身披雪白狐裘,月楹渾身被他的氣息所籠罩,面前就是他溫?zé)岬男靥拧?/br>
    等確定兩人走遠(yuǎn),月楹才有空詢問,“世子怎會在這兒?”

    “來尋你?!?/br>
    “尋我?”月楹有一瞬的錯愕。

    蕭沂解釋,“我與父親來接母親回去,汐兒見你許久未歸,問了褚府的人說你被叫去幫忙,她擔(dān)心你,讓我?guī)椭鴮と恕!?/br>
    “原是這樣?!?/br>
    蕭沂眸色漸深,他初到綠汀閣時便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蕭汐只說去找東西了,東西其實掉在了梅林,月楹走出不久她們就找到,想著月楹去長廊也要不了多長時間便先去綠汀閣等了。

    月楹一直沒回來,蕭汐的確問過一回,但有個丫鬟站出來說,褚府有些事,月楹被叫去搭把手。擺宴忙,主人家難免會忙不過來,有時叫人幫個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蕭汐也沒放在心上,直到蕭沂來了,他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月楹第一次來南興侯府,即便有人叫她幫忙,她也會先來告知你,絕不會這樣悄無聲息?!?/br>
    蕭汐這才急起來,找遍了綠汀閣也沒找到剛才那個給她傳話的丫鬟,她搜尋了一圈不見梁向影蹤跡,猜測道,“梁向影!一定是她使絆子!”

    蕭汐立馬去對南興侯夫人說她丫鬟丟了的事情,南興侯夫人明顯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吩咐了幾個家丁讓他們幫蕭汐好好找找。

    蕭汐惱怒,還在與南興侯夫人糾纏,蕭沂卻早已出了綠汀閣。

    是夜,窗明幾凈,寒風(fēng)陣陣。

    “你說有人帶你去了個荒涼的院子,還遇上個酒鬼?”

    “是,那人自稱本少爺,應(yīng)該是褚家的公子。”

    蕭沂對南興侯的人際關(guān)系比她清楚,“是褚家庶子,褚六郎。幾個月前與人爭搶一個花魁打破了那位世家公子的頭,得罪了人,南興侯這才發(fā)了狠管起了這個兒子,軟禁在家半年。

    ”褚六雖是庶子,他姨娘卻十分受寵,他不通文墨,整日吃喝嫖賭。

    “南興侯府還怕得罪人嗎?”

    蕭沂淡淡一笑,“與褚六搶人的,是蕭汾?!?/br>
    月楹:“……”難怪知道得這么清楚。

    蕭沂眼神帶著探究,“褚六可是個急色的主,你遇上他沒吃虧,有幾分本事。”

    月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發(fā)絲,鎮(zhèn)定自若,“這些日子的醫(yī)書奴婢可不是白看的,奴婢直接捏了他麻筋?!痹麻郝赃^她那一記撩陰腿的事情。

    蕭沂停下步子,忽然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有自保的能力這很好,但記得,往后不要輕信于人?!?/br>
    月楹摸著被打的地方,忿忿道,“是?!彼牡自箲?,明明是別人害她,怎么還要挨打,大冬天還拿著扇子,多半有??!

    蕭沂卻從這個字聽出些不服氣來,“怎么?”

    月楹自然不認(rèn)為這是自己的疏忽,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小心了,不成想梁向影的氣量這么小,買通了南興侯府的人來整她。

    月楹撇撇嘴道,“若非有人故意陷害,奴婢不會遇險的?!?/br>
    “是嗎?”蕭沂淡淡瞥她一眼,“從梅林到長廊的距離與到褚六的院子是一樣的嗎?即便不熟悉這里的路,發(fā)現(xiàn)周遭不對時,還傻乎乎跟著人走?”

    第25章 “團(tuán)欺”小郡主

    月楹啞然,誰讓她路癡呢!蕭沂說的話句句在理,她垂著頭像個打了霜的茄子。

    兩人走了一會兒就遇見了蕭汐,蕭汐看見有些狼狽的月楹,忙問,“出了什么事?誰欺負(fù)你了嗎?”

    “今日定要南興侯府給我一個交代!”

    月楹眼神示弱,“郡主,能回去再說嗎?”

    這事情鬧大了也不一定能讓梁向影怎么樣,即便找到了那個小廝只要他一口咬死沒有人指使,還是徒勞。月楹斟酌過后還是覺得不能當(dāng)場發(fā)作,免得將南興侯府也牽連進(jìn)來。

    月楹的眼睛水汪汪的,稍有錯覺便會覺得她雙眼含淚,蕭汐頓時覺得發(fā)生了些不能為外人道之事,握緊了她的手,“行,咱們回府,你不要怕,本郡主會為你做主?!?/br>
    月楹的手被她握在手里,心暖得一塌糊涂,這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可比她哥哥有人情味多了。

    月楹在冷風(fēng)中吹了那么久,又險些被欺負(fù),其實只是想要這么一句暖心的安慰,偏有人上來就是指責(zé)。

    睿王府,月楹說起在南興侯府的遭遇,又說了后面無意撞到梁向影與男人交談,隱去了男人的身份,并有意讓人以為是那個小廝。

    蕭汐聽完了整件事的始末,氣得提著鞭子就想去忠毅侯府捉人。

    “好個梁向影,敢動我的人!”

    睿王妃也很氣憤,梁向影動的可是睿王府的人,即便只是個丫鬟,也是在打睿王府的臉。

    “汐兒,不要沖動。月楹只是聽見了對話,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你奈何不了她?!?/br>
    蕭汐氣呼呼地坐下,“娘,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睿王妃淺笑,“誰讓你受氣了?能出氣的法子多的是,何必選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呢。”

    蕭汐貼到她娘邊上,語氣中帶著興奮,“娘,你有好主意?”

    睿王妃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臉,淡笑著說了自己的法子。

    月楹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看向睿王妃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佩,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睿王一直聽著,聽完默默來了一句,“你少思慮些,對胎教不好?!?/br>
    睿王妃一把推開了睿王,繼續(xù)與女兒說著。

    月楹見過許多次這樣的互動,還是會被這對夫婦可愛到。

    睿王妃的計策其實很簡單,梁向影最在乎的是面子,在乎她京都第一才女的名聲。

    這第一才女的名頭也有不少的水分,很多人都是沖著她的身份恭維她,梁向影的真實水平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梁向影一舉成名是因為一場曲水流觴宴,宴會中她數(shù)次作詩,皆不假思索,其實只是提前拿到了題目,有人為了造勢罷了。

    蕭汐問道,“娘,你怎么知道這內(nèi)幕的?”

    睿王妃看了一眼蕭沂,低頭對女兒道,“大家族做這些事不少,你也該了解一些?!?/br>
    梁向影既然成名與曲水流觴宴,那同樣讓她在這個宴會上出丑,豈不是很有趣。

    蕭汐拍起手來,“妙啊,但我擺宴,她不會來吧?!?/br>
    睿王妃恨鐵不成鋼地點了一下這個一根筋女兒的頭,“笨 ,當(dāng)然不是你擺,得找個她無法拒絕的人。”

    “無法拒絕的人……”蕭汐摩挲著下巴想著,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沒想到人選。

    她眼巴巴地望著母親,希望給點提示。

    睿王妃有些無奈,看向睿王,兩人似乎進(jìn)行了一場無聲的對話。

    睿王妃:我這閨女是親生的嗎?

    睿王:是的,你親生的。

    睿王妃:也是你親生的!都怪你!

    睿王:怪我怪我。

    蕭汐見母親不理,又看向大哥與父親,這兩人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顯然是讓她自己想的意思。

    蕭汐沒辦法,咬著手指苦思,驀地抬眼,看見月楹伸出了一只手指,正指著旁邊的桌案。

    桌案上擺著進(jìn)貢的雪花梨,梨……

    “噢,是葉黎!”蕭汐像個得到了正確答案的小孩,開心不已。

    月楹給完提示縮回手,如果蕭沂沒有就看過來就更好了。

    被抓包的次數(shù)多了,月楹覺得臉皮似乎比之前厚了不少,面對他玩味的眼神,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面不改色應(yīng)對了。

    梁向影現(xiàn)在表面還是心系葉黎,一心想要嫁入虎威將軍府,葉家擺宴,這是表現(xiàn)的好機會,她不可能放過。

    而虎威將軍又正好是睿王的舊部,讓葉夫人辦個宴會并不是什么難事。

    頭一回算計人,蕭汐有些異于常人的興奮,這事固然有些不光彩,可若非梁向影欺人在前,又想要虛名,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睿王妃輕易便說動了葉夫人擺宴,同時將送給梁向影的帖子做了點手腳,不讓她知道是曲水流觴宴。

    蕭汐掰著指頭等宴會的到來,從來沒有這么期待過參加一場宴會。她每日都去浮槎院,“月楹jiejie,等著我給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