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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77節(jié)

    一個被收了房的丫鬟,董夫人于情于理都帶不走。

    這樣一來,睿王妃也會知曉,她就算是在王妃面前過了明路的通房。

    她怎么可能答應(yīng)!真過了明路,盯著她的人只會更多。

    明露悄悄靠近,驚奇地看著她,“月楹,你太厲害了,罵了世子,竟然還能活著!”

    月楹:“……”

    “世子也太寵你了,就是你們這相處方式太與眾不同了一點?!?/br>
    被她這么一打岔,月楹氣笑,“是與眾不同。”

    董夫人得知消息后自然是不信的,非要當(dāng)面聽到月楹親口說才好。

    月楹只好又說了一遍,董夫人嘆了聲,“你既不愿走,那便遂了你的愿。如果哪天想走了,盡管來找我?!?/br>
    董夫人遺憾離開,月楹悵然。

    睿王妃看出她眼中的失落,“是不言逼你的?!?/br>
    知子莫若母,蕭沂那日的舉動,是明晃晃的威脅。

    “是,您能幫幫奴婢嗎?”月楹試圖打感情牌。

    睿王妃搖頭,她虧欠蕭沂太多,從小讓他受了許多的苦,又因為是皇室子,被賦予飛羽衛(wèi)的重任。

    這些本都不該他來承受,莫說蕭沂只想要個丫鬟,即便身份再高貴一些,她也是不會攔的。

    睿王妃也不知該如何勸,月楹與當(dāng)年的她很像,不屈服于自己的命運,她當(dāng)年尤要逃,又怎么好勸月楹留下來。

    睿王攬著她,“兒孫自有兒孫福,莫要忘了,不言出身后,了懷大師便斷言,他這一生情路坎坷?!?/br>
    睿王妃打了個哈欠,“是啊,情路坎坷。”竟是應(yīng)在這個姑娘身上嗎?

    睿王妃又打了個哈欠,眼皮已然是閉上了 。

    睿王道,“程兒,你今日似乎極容易困倦?”

    回答他的是睿王妃綿長的呼吸聲。

    又睡著了?睿王擰眉。

    ……

    “爹,您怎么有空來?”蕭沂難得在他院子里發(fā)現(xiàn)他爹的蹤跡。

    往常這個時候,他爹都是在他娘身邊寸步不離的。

    睿王背著手,“你娘還睡著呢?!?/br>
    蕭沂看了眼已經(jīng)日上三竿的太陽,“還睡著?”

    “是呀,近來每每都是睡到這個時辰,更有甚者睡到午時才起?!?/br>
    “娘有孕在身,嗜睡一些也是正常?!?/br>
    睿王點點頭,“確實是正常現(xiàn)象。我也問過太醫(yī),太醫(yī)說無妨,只是為父的心里,總是隱隱有些擔(dān)憂?!?/br>
    “爹您是想?”

    “我聽聞你有個貼身丫鬟,醫(yī)術(shù)不錯?”

    “您是說月楹?”

    “對,讓她暗中給你娘看看,若是無事自然最好,若是有事,也先別驚動她,我怕……怕她動了胎氣。”

    蕭沂了然。

    月楹正無聊地自己與自己對弈,睿王將此事一說,月楹道,“王妃的表現(xiàn)確實不正常?!?/br>
    孕婦是嗜睡,但也不會這么嗜睡。

    “王妃現(xiàn)在還睡著嗎?”

    “還沒醒。”

    “趁她睡著,現(xiàn)在過去看看?!边€是把到脈才能確認(rèn),不過她昨日看王妃的臉色,不像是有疾病。

    蒺藜院,水儀正打算叫睿王妃起來,卻被趕來的睿王制止。

    “水儀,你先出去?!?/br>
    水儀望了眼父子二人與跟在他們身后的月楹,斂去眸中神色,低頭退下。

    月楹躡手躡腳進(jìn)去,手指按在睿王妃脈門。

    她睡得很沉,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進(jìn)來了。

    月楹感受這脈象,眉頭蹙起。

    “怎么,有何不對?”蕭沂無聲問。

    月楹打了個手勢,示意去外面說。

    “到底怎么了?”睿王也追問。

    月楹沉吟片刻,“世子,您還記得瓊樓的那個花魁嗎?”

    “什么,不言你去青樓了?”

    王爺你重點好像搞錯了!

    蕭沂沒理他爹,“記得,她是北疆人無意,順著他這條線,我們還挖出了許多隱藏在其他地方的北疆人?!?/br>
    睿王才反應(yīng)過來,兒子去瓊樓是為抓人,不是尋歡。

    “王妃與那花魁的脈象很像?!?/br>
    “楹楹的意思是,娘她體內(nèi)有蠱蟲?”

    “絕不可能!”睿王信誓旦旦,“程兒這幾月一步都沒有踏出過府門,我時常在她身邊,又有暗衛(wèi)保護(hù),沒有人有機(jī)會對她下手?!?/br>
    “王爺,您先別著急,下蠱之法多種多樣,有些蠱種起來很難,有些卻很簡單,只要放在飲食中或是接觸到皮膚,種蠱都能成功?!?/br>
    “程兒入口的東西也嚴(yán)格把控,我與她吃住都在一起,為何我沒有事?!?/br>
    月楹道,“有些蠱,要對特殊的人群才能發(fā)揮作用,我曾在書中看到過,有一種蠱,專門針對大月份孕婦,此蠱種下之后,孕婦與常人無異,只是特別嗜睡。而腹中的胎兒會漸漸開始吸食母親的精氣,在生產(chǎn)那日,會讓母親油盡燈枯。被種下這種蠱的孕婦,不是在生產(chǎn)當(dāng)日而亡,就是在生產(chǎn)后幾日內(nèi)無聲死去?!?/br>
    這種蠱叫做噬母蠱,是北疆極其殘忍的一種蠱,這種蠱剛發(fā)明出來是為了去母留子用的,保證生出來的孩子能有好的營養(yǎng),但后來發(fā)現(xiàn),使用過這種蠱生出來的孩子,幾乎都長不大,即使長大了也會出現(xiàn)各種毛病,是以這種蠱在北疆也被禁用。

    “而且,您怎么確定您沒有中蠱,或許您已經(jīng)中過蠱了,只是對您無效。”沒有懷孕的人或是男子中了此蠱,蠱蟲會在三日內(nèi)死去。

    她這么一說,睿王也不確定了,伸出手來,“也給我看看吧?!?/br>
    “是?!痹麻赫兆觥?/br>
    少頃,月楹確定地道,“您也中蠱了?!?/br>
    “我也中蠱了?不是說噬母蠱只對孕婦有用嗎?”

    “那是因為您中的不是噬母蠱,而是癡情蠱?!?/br>
    “癡情蠱又是什么東西?”睿王都快被繞暈了,一下子怎么跑出這么多種蠱蟲來。

    月楹也很意外,短時間內(nèi),睿王府的王爺王妃都被下蠱,而且還是北疆禁術(shù)。

    “您最近可接觸過什么女人?”癡情蠱顧名思義,是令人癡情的蠱,體內(nèi)有子蠱的人,會無可救藥的愛上身懷母蠱的人。

    而最有可能的便是睿王惹來的風(fēng)流債。

    “女子?這是絕對沒有的,這么些年,我眼里心里都只有程兒一個,我對她的心意,天地可鑒。”

    被秀一臉的月楹:“……真的沒有嗎?多年前有沒有呢?”

    不論是癡情蠱還是噬母蠱,煉制的過程都極其困難,遠(yuǎn)非一朝一夕可以煉成,即便是煉成了,效果如何也是不確定的。

    下蠱之人,顯然蓄謀已久。

    “多年前的事情哪里還記得清,別人要喜歡我,我又管不住,我只喜歡程兒?!?/br>
    無時無刻在對老婆表白的男人真的稀有,月楹看看睿王,再看看蕭沂,輕搖了搖頭。

    父子兩個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楹楹,你有辦法解蠱嗎?”蕭沂問。

    “王妃的沒有辦法,除非找到母蠱,至于王爺?shù)穆铩抑荒芸刂谱⌒M蟲,讓王爺?shù)男闹乔逍选!?/br>
    月楹能感受得到,癡情蠱的蠱蟲比噬母蠱的弱很多,許是蠱蟲質(zhì)量問題。

    “好,那即刻便開始吧。”睿王道。

    月楹朝蕭沂一攤手。

    “什么?”

    “我的金針。”月楹丟給他一個眼刀。

    蕭沂干笑一下,“稍等?!?/br>
    月楹指尖敲著桌面,等待蕭沂把金針給她拿來之時,忽然聞到一股香味,她尋找著香味來源,最終定格在睿王腰間的香囊上。

    香囊的針腳蹩腳與她差不離,里面塞著的香料都漏出來了一些。

    “這個香囊是誰給您做的?”

    睿王低頭,臉上浮現(xiàn)笑意,“是汐兒送的?!?/br>
    蕭汐做成這樣,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能給我看看嗎?”

    睿王取下,“給你,有什么問題嗎?”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月楹拿來剪子,剪開縫合處,香囊里面的東西噼里啪啦掉下來。

    月楹撥開那些普通的安神藥材,在一堆干材中,找到了幾朵可疑的干花。

    這幾朵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干花,月楹只用手碾了幾下,香味便壓不住了。

    “好香,這是什么花?”睿王忍不住嘆道。

    月楹神情嚴(yán)肅起來,遠(yuǎn)離了些,“依蘭提花,有奇香,是癡情蠱最喜歡的味道。這香囊,應(yīng)該就是您中蠱的原因?!?/br>
    幾人視線都聚焦在這只香囊上,事情當(dāng)然不會是蕭汐做的,她極有可能是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