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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91節(jié)

    月楹蹙眉,晚玉的脈象很亂,她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長久的找不到弟弟,再加上鄭mama把人關(guān)在這個黑屋子里,本就精神壓力大的晚玉,已經(jīng)有些崩潰。

    “月楹,你替我求求鄭mama,只要她讓我接待那個捕快,我以后什么都聽她的?!?/br>
    “好,我會與鄭mama說項(xiàng)?!蓖碛竦木駹顟B(tài)很不好,月楹順著她說下去,“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捕快,興許不知道你弟弟的下落。”

    “不可能!”晚玉高聲反駁。“他不會騙我的,他連我弟弟腳上有個疤都知道?!?/br>
    “是他知道的,還是你告訴他的?”月楹追問,晚玉弟弟的特征,她基本是見著人就上去說一遍。

    “我……我……不清楚……”晚玉抱著腦袋回憶,她的記憶好像出了差錯。

    “那捕快既然是在路上遇見你弟弟的,又怎會有機(jī)會看見他的腳?”

    月楹的聲聲質(zhì)問,擊碎了晚玉最后的希望!

    “不——你別說了——你閉嘴!”晚玉又怎會分辨不出什么是假話,只是她太累,找了太久一直杳無音訊,即便有人說的是假話,她也忍不住去相信。

    月楹在指尖擦了點(diǎn)迷香,讓她安靜下來,晚玉神色痛苦,漸漸失去意識在她懷里睡著。

    “夏風(fēng),來幫忙把她帶出去?!?/br>
    屋外的打手一攔,“鄭mama沒有吩咐,你們不能帶人走?!?/br>
    月楹瞪他一眼,“你去告訴鄭mama就說我要帶晚玉回她自己的房間。”

    “夏風(fēng)!”

    夏風(fēng)抽出柳葉刀橫在那打手身前,那打手哪見過這架勢,頓時慫了,卑躬屈膝道,“小人這就去問。”

    晚玉被扶回房間,月楹給她檢查了一下,她身上沒有外傷,鄭mama怕打壞了她賺不了錢也沒下狠手。

    月楹替她施針穩(wěn)定情緒,又開了藥方,婢女買了藥煎完,晚玉也恰好醒來。

    晚玉扶著腦袋坐起來,“我這是,怎么了?”

    月楹柔聲道,“你生病了,現(xiàn)在沒事了?!?/br>
    晚玉的記憶一點(diǎn)一點(diǎn)回來,她也不知道那段時間是怎么了,非常執(zhí)拗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得罪鄭mama這一做法真是很蠢。

    晚玉很聰明,細(xì)想一下就知那捕快錯漏百出,她掩面痛哭起來,撲進(jìn)月楹的懷里,“嗚嗚……月楹,我找不到他,找不到……”

    月楹輕輕地順著她的頭發(fā),一下又一下,如同一個慈愛的母親,“會找到的?!?/br>
    “謙第,你到底在哪?”晚玉大哭一場,將整整一年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

    “哭出來就好,你心里壓了太多事。”

    夏風(fēng)旁觀了全程,心道,姑娘你又何嘗不是呢?

    晚玉低低地哭著,似要把一生的眼淚都流干,嗚咽聲斷斷續(xù)續(xù),終是哭淚了。

    “楹楹——”蕭沂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

    對著這個突如其來闖進(jìn)來的陌生人,晚玉有些害怕,往月楹身后藏了藏。

    月楹一陣無語,“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蕭沂干笑,“走得急了些?!彼麆偦馗塘?xí)嬤嬤就上來告狀,月楹不會無緣無故動手,仔細(xì)一問他才知道這些天名為教規(guī)矩,實(shí)則這幫老嬤嬤都干了些什么。

    小小的嬤嬤,竟敢瞧不起他的楹楹,教習(xí)嬤嬤不僅沒得到癢癢粉的解藥,反被送去了浣衣房。

    月楹只瞟了他一眼就把他晾在一邊,專心哄著晚玉喝完了藥。

    藥有安神的效果,晚玉喝下不久就開始昏昏欲睡。

    月楹將她安頓好,起身到了外面,她雙手環(huán)抱,“世子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

    她不想學(xué)規(guī)矩,來逮人了?

    “楹楹,那幾個老嬤嬤我已經(jīng)打發(fā)她們?nèi)ヤ揭路苛?,你以后不必學(xué)規(guī)矩了。”

    “要學(xué),怎么不學(xué)呢!”月楹提高了聲調(diào),“不然我一個丫鬟,若是給您惹出了什么笑話,不是丟您睿王府世子的臉嗎?”

    “王府世子這樣敏感的字眼惹得眾姑娘都探頭出來看熱鬧。”

    隔壁房間的琴韻走了出來,她微笑道,“岳大夫有事可去我屋中聊。奴家這就要去赴宴,房內(nèi)無人,您二位可暢所欲言?!?/br>
    走廊上吵架的確影響不太好,而且瓊樓快開門了。

    月楹不怕丟臉,但怕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率先進(jìn)了琴韻的屋子。

    蕭沂跟進(jìn)去,“楹楹,是我錯了,不該讓你去學(xué)規(guī)矩。”蕭沂道歉越發(fā)順溜了,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的拉不下臉。

    他態(tài)度一軟,月楹再態(tài)度不好,就顯得喲徐誒得理不饒人了。

    月楹有氣沒處發(fā),“世子,你要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學(xué)不學(xué)規(guī)矩就能抹除的,如果你喜歡的是一個大家閨秀,今天的問題就不會發(fā)生。”

    “楹楹,你又說這樣的話。”蕭沂不喜歡她總這樣說,“爹娘當(dāng)初也不被人看好。”

    月楹坐下來,桌子上擺著一壺酒,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撲面而來的桃花香味,她舉杯在鼻尖聞了聞,舒緩身心,淡淡道,“睿王妃當(dāng)年雖然身份低微,可也是錦衣玉食養(yǎng)出來的大家小姐?!本腿绱蠹叶荚诹w慕灰姑娘,卻忘了灰姑娘原本也是公爵的女兒。

    “我只是個丫鬟,連良籍都不是?!?/br>
    蕭沂攬住她,“你若愿意,我隨時可以讓你脫了奴籍。”

    “不言,我不愿意。不愿意終身困與王府的樊籠中,你有豢養(yǎng)金絲雀的權(quán)力,我也有向往自由的權(quán)力。我們都沒有錯,只是不合適?!?/br>
    月楹放下酒杯,酒水灑出了一些在桌子上。

    又回到了他們總是不歡而散地癥結(jié)上,蕭沂總是避而不談,似乎把問題擱置了它就會消失,事實(shí)證明并不會。

    門被敲了幾下,“岳大夫,我們姑娘一直在說胡話,您快去看看吧?!笔峭碛竦男℃九?。

    月楹頭也不回出去,留下蕭沂獨(dú)自煩悶。

    晚玉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夢囈而已,月楹輕柔地?fù)崦男乜冢瘔糁械耐碛衤察o下來。

    月楹捏著帕子,棉布帕子被她攥得有些皺,“姑娘,麻煩去樓下讓慧語姑娘上來一趟好嗎?”

    小婢女聽話地幫她去喊人,慧語很快就到。

    月楹與她耳語幾句。

    慧語一臉驚訝,“你確定要這么做?”

    “別問為什么,這個忙,你幫不幫吧?”月楹也是沒辦法,今天天時地利人和實(shí)在太好,晚玉病倒來得突然,她不得不轉(zhuǎn)而向慧語求助。

    慧語淺笑道,“岳大夫是慧語的救命恩人,你有所求,我怎能不幫?”

    “你可能會有危險。”

    “如若事情真如岳大夫所計(jì)劃,不會有人知道是我?guī)土四拿?。”慧語也不是傻子,喜歡把自己至于危險的境地。

    月楹笑起來,“多謝慧語姑娘?!?/br>
    隔壁的蕭沂還在生悶氣,她對著別人總是和顏悅色,對著自己確實(shí)疾言厲色。

    他自問對她已經(jīng)夠好了,月楹卻一昧的固執(zhí)己見,難道他們之間的矛盾,真的不可調(diào)和嗎?

    蕭沂越想越心煩,端起月楹沒有喝的那一杯桃花酒一飲而盡,他心情苦悶時就喜歡小酌幾杯,尤其喜歡烈酒,書房的書架里擺著不少。

    一杯接一杯,三杯酒下肚,蕭沂的惱意不僅沒有下去,反而越發(fā)覺得燥。

    蕭沂的臉開始發(fā)燙,臉一旁的夏風(fēng)都瞧出了不對勁,“世子,您……我去將姑娘找來!”

    夏風(fēng)慌慌張張跑過來,“姑娘,世子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月楹不信,被夏風(fēng)拉著往隔壁走。

    蕭沂面色脹紅,額頭有點(diǎn)點(diǎn)汗珠冒出,似在忍受極大痛苦。

    月楹張了張嘴,“你不會是喝了那桃花酒吧?”

    “有什么問題嗎?”蕭沂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月楹面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你應(yīng)該知道,青樓有時候會有些助人歡好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酒里有藥?”蕭沂只覺一股火熱直沖腹部,大有燎原之勢,看月楹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

    “我剛才就聞出來了,哪知道你會喝?”

    夏風(fēng)有些著急,“那姑娘你有解藥嗎?”

    “這,我得找找?!碑吘拐l也沒有預(yù)料過會有這樣的事情啊,月楹打開藥箱,翻找了一遍,“沒有?!?/br>
    夏風(fēng)后退幾步,“那……怎么辦?”

    月楹望向蕭沂,語氣里藏了一絲揶揄,“你還……忍得住嗎?”

    蕭沂撐著還沒被欲望吞噬理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你說呢?”

    “不用著急,這兒是青樓,姑娘多得是,你要不,挑一個?”月楹認(rèn)真提著建議。

    蕭沂簡直要被她氣死,他忍著巨大痛苦,這姑娘竟然還沒心沒肺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他真想剖開她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蕭沂拽了她一把,月楹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坐在他大腿上,“出去!”

    這話是對夏風(fēng)說的,夏風(fēng)異常識趣,一個大跨步就飛出去了,并且貼心地關(guān)上門。

    蕭沂長臂攬住她不盈一握的細(xì)腰,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藥草香,雪白細(xì)嫩的脖頸讓他更加口干舌燥,腹部的火熱已經(jīng)快燃燒了他的理智。

    月楹試圖推開他溫?zé)岬男靥?,“我再找找,解藥?yīng)該是有的。”

    蕭沂聲音低啞,帶著誘惑,貼上她的耳垂,“不必了,楹楹就是我的解藥?!?/br>
    他清冷的眉眼染上欲色,一雙丹鳳眼勾魂攝魄,眼尾微紅,一滴汗順著他的眉弓滴落在他臉上又滑落至下巴處,他克制強(qiáng)忍的模樣,猶如謫仙降世卻不得不沉淪欲海。

    月楹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說蕭沂現(xiàn)在的模樣太勾人了。

    火熱的唇瓣貼著月楹的唇,不似從前的溫和細(xì)雨,只有想將人吞吃入腹的急切。

    月楹的掙扎都被他視作無聲的邀請,他將人打橫抱起,朝床榻走去。

    月楹沒想到中了藥的蕭沂力氣會這么大,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我找到解藥了,你放我……唔……”

    最后的幾個字被蕭沂吞下,他的唇舌彰顯些他現(xiàn)在的急不可遏,被欲望吞噬的男人哪里能聽進(jìn)去她的話。月楹現(xiàn)在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挑逗他的神經(jīng)。

    月楹差點(diǎn)迷失在蕭沂這疾風(fēng)驟雨般的狂吻之中,極力保持著自己神志的清明,“蕭沂,你冷靜些……”

    唇再次被吻封緘,蕭沂灼熱的指尖挑開她的衣帶,月楹穿的衣裙解起來并不復(fù)雜,他輕輕一勾,衣衫便順著肩頭滑落。

    當(dāng)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月楹感受到了一絲微涼,心中暗叫不妙。

    她好像,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