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迷戀 第84節(jié)
平復下心情后,她才察覺今天什么都沒吃,胃里空蕩蕩的。 畢竟明天才回臺里,她也不能讓同事留在池縣,自己先行離開。 想了想,時晚尋吭聲道:“有點餓?!?/br> “走,先去吃飯?!迸狎斈蠣恐氖窒聵?。 窗外星星點點,夜色濃郁。 裴驍南帶她下樓走了幾圈,就當放松心情兜兜風。 兩人走到了小學附近,這里有一條小吃街,夜市熱鬧,燈火煌煌。 “想吃什么?” “吃面吧。” “好,去那家嗎?”裴驍南指了下一家亮著招牌的面館。 “可以?!?/br> 裴驍南:“老板,兩碗面,一碗多加辣椒和醋?!?/br> 她補充道:“兩碗都加吧。” “不是,是給你的那一碗。” 時晚尋一愣,他居然還記得她的飲食喜好。 兩人從面館出來時,地面仍舊濕漉著,泛著下雨后的粼粼微光。 路燈的光影影綽綽,她看著兩人靠近的影子,主動牽起了他的手。 雖然不是第一次牽手,但每一次都能令她心潮起伏。 人群從身邊經(jīng)過,時晚尋才得以打量這座小鎮(zhèn)的全貌。 霓虹閃爍,街邊小吃攤傳來叫賣聲,食物香氣四溢。 不同于江城的繁華,但煙火氣息更加濃重。 她駐足在一個老人家跟前,看著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認真澆筑著糖畫。 “是可以做我想要的圖案嗎?”時晚尋眼眸亮晶晶的。 老爺爺笑著看她一眼:“小姑娘,你要什么樣兒的糖畫???” “那我要一個字可以嗎?”她唇邊梨渦盈盈,“南,南方的南?!?/br> 老爺爺一眼看破:“喲,是給你男朋友做的吧,真好?!?/br> 做好后,老爺爺將簽子遞到她手里。 時晚尋對著糖畫看了多久,跟個小孩兒一樣,雀躍掩飾不住。 正當她要下口時,裴驍南不禁失笑:“怎么?想一口把我吃掉???” 時晚尋:“……” 這個男人為什么總是能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那你自己吃?!彼蠖鹊貙⑻钱嬤f過去。 “我不喜歡甜食?!?/br> 他靠近過來,眼皮褶皺很深,頸側(cè)的紅痣愈發(fā)妖孽,“而且還是看著小阿尋把我吃掉比較有意思?!?/br> 話及至此,時晚尋裝作惡狠狠的模樣,一口咬碎了糖畫。 回到房間后,氣氛莫名黏稠。 她眼神閃爍,糾結著開口:“你要先去洗澡嗎?還是我先去……” 雖然她已經(jīng)洗過一次,但被他親得冒汗,渾身又變得黏膩。 裴驍南淡然睨過去一眼:“不然一起洗?” 本來也就是嚇唬嚇唬小姑娘,鴛鴦浴這種想法總不能cao之過急。 誰知道她立刻警覺起來:“不要?!?/br> 說完就抱著衣服落荒而逃,關上浴室門的前一秒還沖他說,“你別進來——” 裴驍南滾動著喉頭,笑得愈發(fā)肆意。 晚上十一點,時晚尋已經(jīng)蜷縮在被子里,心跳怦怦。 不一會兒,他拉開浴室門出來,黑發(fā)滴著水,用毛巾囫圇擦拭了下。 一開始,時晚尋緊緊拉著被子,只露出一雙清凌凌的杏眼。 昏黃的光線里,她能感受到床側(cè)一邊的陷落,以及男人無孔不入的荷爾蒙氣息。 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好久,她都有些睡不著。 醞釀了會兒,她紅唇輕啟:“你干嘛離我那么遠?” 兩人中間都可以躺下第三個人了。 小姑娘的嗓音委屈巴巴的,還帶著點兒撒嬌的意味。 頂著那道純到不能再純的目光,似乎做什么都是種褻瀆。 裴驍南將人輕易拉過來,讓她額頭貼著自己的胸膛。 嗓音繾綣中帶著警告。 “你是真覺得老子抱著你睡得著是吧?” 時晚尋:“……” 她臉熱到不知道說什么,赧然道:“裴驍南,我要睡覺了?!?/br> “撩起火了又不給降火。”裴驍南嘖了聲,帶著幾分譴責意味,“小沒良心的。” 幸而在他的懷抱里,她這些天的疲憊全然松懈,很快陷入夢境。 夏日的陽光傾灑,熱度從日出開始直線攀升。 醒來時,她下意識眼睫輕顫,男人有力的手臂還橫在腰間,渾身的熱意令她想要掙脫腰間的桎梏。 “別動了?!彼ひ艉鴦傂训某痢?/br> 時晚尋往前挪動了半分,心猿意馬道:“你別抱那么緊,我難受?!?/br> 裴驍南胸腔震顫著:“誰昨晚非要人抱著才肯睡?” 她意識到什么,耳根的紅暈越來越深。 昨晚的她說的那些話真挺像在撒嬌。 他將人圈過來,審視的目光寸寸貼近,在她耳邊低語道:“再睡會,再動我不能保證不做什么?!?/br> 時晚尋用被子悶著自己,恨不得窒息。 手機的鬧鐘響了幾道后,江遠的電話也打過來。 少年的嗓音溫柔:“晚尋姐,你起來了嗎?我們要回臺里了,我在旅館樓下等你?!?/br> 她連忙從床上坐起來,搪塞了句:“起來了,不過你不用等我了,我跟別人一起走?!?/br> 時晚尋急匆匆去浴室換好衣服,又洗漱完,化了個淡妝。 她手機屏幕還亮著,裴驍南替她收好,不知道動到那里,他才看到通話記錄那一欄。 最上面那一欄寫著‘江遠’。 而他的電話號碼是沒有備注的。 空氣凝滯了幾秒,他微挑眉峰,渾身壓制著剛醒的戾氣。 時晚尋渾然不覺,跟他商量道:“我們一會兒一起回江城嗎?” 裴驍南將手機遞到她手里,嗓音如冰涼的刀,“女朋友,我的電話都沒有備注呢……” 她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接觸多了新聞,怕手機丟了會又有心之人發(fā)給家人朋友利用的信息。 頓了頓,時晚尋眨著眼睫問他:“裴驍南……你是吃醋了嗎?” 無辜到令人舍不得生氣。 他眼皮抬也沒抬,漫不經(jīng)心道:“如果是呢?” 完全是一派等著人去哄的架勢。 時晚尋想也沒想,踮起腳學著他的技巧去吻他。 結果換來的自然是更熟稔的教學。 她溢出零星的音節(jié),如碾碎的玫瑰花瓣,之后不得不拿遮瑕遮掉某些痕跡。 男人低醇的嗓音敲擊著耳膜:“備注改不改?” 她立刻認錯:“改,我一會兒就改?!?/br> “嗯,我監(jiān)督你?!闭f這話時,他一臉的清心寡欲。 時晚尋準備摁下‘裴驍南’三個字,卻被他從后擁上,指節(jié)敲擊,強行改成了‘男朋友’三個字。 …… 回江城后,時晚尋要忙著處理手頭的報道。 裴驍南則是回了禁毒基地,將任務的情況予以說明。 這一趟截獲了幾批從羅彪手里流出的毒品,過程中發(fā)現(xiàn)的殘余人員有一個從抓捕中逃脫,估計流竄去了西城。 中途,她抽空去找了趟裴驍南,將買來的禮物親手交付。 時晚尋還有些忐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想著這條領帶可能會比較襯你……” “為什么會不喜歡?”他眼尾微挑,強調(diào)慵懶,“幫我打上?!?/br> 兩人身高有差距,所以裴驍南還得微微俯身配合她的動作。 時晚尋抿了抿唇,看了眼成果:“我不是很會打,可能有點不太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