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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熙白的表情比她還嫌棄:“也不知道當初朕怎么想的,留了你的牌子?!?/br> “友情提示一下,當初是太后留下的臣妾?!绷忠鹨鹉罅四笞约簉ourou的胳膊:“其實胖胖的也挺好的,多軟和。” 殷熙白的眼睛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意有所指:“的確是挺軟和的?!?/br> 林茵茵感覺怪怪的,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連忙岔開話題:“皇上真的不打算找工匠來修葺了嗎?” 殷熙白臉上的笑意慢慢擴大:“咱們這話不又說回來了嗎?朕是想要找人修葺啊,可是愛妃不肯幫忙啊?!?/br> 林茵茵恨不得咬掉自己的牙,真是腦袋懵了,給自己挖個坑,轉了個圈又把自己給埋了。 殷熙白看夠了她憋屈的表情,才悠悠閑閑的松了口:“朕也乏了,走吧。” 不意外的,這一夜林茵茵又宿在了養(yǎng)心殿,不過似乎后宮已經習慣了,居然都沒有濺起什么火花。 林茵茵以為自己被恩準回了一趟家,會有不少眼紅的人,她都已經準備好了迎接對手了,結果從第二天開始,后宮的人似乎都變了一個樣,不但沒人找她的茬兒,還有不少套近乎的。 聽雨軒的門檻兒都要被踩破了,一個接一個的后妃過來套近乎,當然了高位后妃還都是比較矜持的,過來的都是貴人往下的,不過貴人也有兩個沒來的,安柔和林嫣嫣。 安柔從一開始就和林茵茵起了沖突,所以她也知道自己去不去都一樣,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林嫣嫣一直都是那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入宮這段時間除了上次和林茵茵接觸過一次以外,幾乎就沒接觸過其他人,所以她不去別人也覺得正常。 雖然后宮的女人相對比先皇少了不少,但數量也是有的,尤其是剩下那兩個新入宮的常在,連皇上的面兒還見著呢,她們比誰都急。 林茵茵百無聊賴的坐在位子上聽著幾個人相互恭維,什么你的衣服比我的頭飾好看啦,我的直接不如你的手好看啦。 當然了,在夸對方的時候也會暗搓搓的夸一下自己,貶低自己的時候也會反向再微微抬高一下自己。 林茵茵聽得頭暈腦脹,這幾個人是把戰(zhàn)場從皇后宮里直接挪到了聽雨軒嗎?她又不是皇上,到她這里有什么用處啊,要不是看在那些禮品的份兒上,早就把人攆出去了。 這幾個人挑的時間特別好,正是皇上平日里要過來的時間。 林茵茵心里清清楚楚的,這都是有備而來的,看看這一個個我見猶憐的樣子,哎呦呦,以前是在聽雨軒附近制造偶遇,現在直接進了聽雨軒玩偶遇了是嗎? 在正常的情況下,林茵茵的反應應該是當老娘是傻的嗎?但是她沒這么干,而是老神在在的等著看熱鬧。 殷熙白進來一看到這么多鶯鶯燕燕,腦門兒瞬間就竄出了一股火氣,這一屋子四個答應,兩個常在,他的目光盯向那兩個常在。 兩位常在只覺得背后一涼,這畫面似乎和她們想象的不一樣,心里突然有點兒后悔了。 林茵茵目光炯炯的看著殷熙白:還貶答應? 其中一個常在反應極快,一看殷熙白的反應不對勁兒,連忙起身:“這一說的開心,就忘了時間,倒是臣妾的不是了,臣妾就不打擾皇上和喜meimei了,臣妾告退?!?/br> 林茵茵心里呱唧呱唧鼓掌,這腳底抹油的速度足夠快,有眼色。 聽雨軒現在除了林茵茵之外剩下了四個答應一個常在,等她們離開的時候就變成了五個答應。 林茵茵實在忍不住了,誠意誠意的問:“皇上是對答應這個位分有什么特殊的愛好嗎?” “那倒沒有?!币笪醢谆卮穑骸爸皇怯X得這后宮的高位分的后妃太多了?!?/br> 林茵茵算了一下,高位分的嬪妃,嬪以上的加起來也沒有十個,而且貶來貶去最高也就是個貴人,跟人家高位分的嬪妃半點兒關系都沒有。 “好吧,這個問題,略過,咱們換一個問題?!?/br> 殷熙白打斷她:“哪兒來的那么多的問題,來過陪朕下棋?!?/br> 林茵茵無奈道:“臣妾不會下棋,皇上是知道的呀。” “不會就學?!币笪醢啄贸龊统紝χ诺募軇荩骸敖駜弘蘧头且虝阆缕?。” 林茵茵心中冷笑,當年本姑娘逼瘋了三位圍棋老師,就不心你能教的會! 看得出來,這一次殷熙白是下了決心的,來的時候身后的小太監(jiān)就捧著棋子和棋盤,大有一副要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架勢。 林茵茵不會下棋,但是也見過別人下棋,好歹學了那么幾天,該怎么拿棋子還是知道的,動作像模像樣的,還知道黑子先行。 殷熙白看這架勢還覺得她應該有那么一點點基礎,應該不難教,但是很快他就收回了這個想法,因為林茵茵把黑子擺成了一只兔子。 事實證明,當皇上的的確有一套,最起碼他沒有被那只兔子氣瘋,反而加入了拼圖行動。 蘇德海默默的侍立在一邊,他發(fā)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的主子,最起碼,以前的他絕對不可能用圍棋拼出一只豬。 林茵茵瞟了一眼興致勃勃的殷熙白:“皇上,是有什么煩心事了嗎?” 殷熙白的手沒有停下來:“后宮不得干政。” 林茵茵撇撇嘴:“不得干政也干過了,一次兩次和無數次有什么區(qū)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