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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正室在線閱讀 - 正室 第50節(jié)

正室 第50節(jié)

    江宴指尖微動(dòng),抬起手輕碰了碰她的臉,“怎么了?”

    溫庭姝不想與他說自己和宋子卿的事,但也不得不解釋,“我這幾日沒辦法去找你,他……宿在屋里。”她不愿意在江宴面前提起‘夫君’兩字,這會(huì)讓她和江宴關(guān)系變得尷尬。

    江宴默了片刻,若無其事地說道:“你這幾日都與他睡了?”

    溫庭姝覺得他的話像是在質(zhì)問,還有著不滿,她臉?biāo)查g一熱,眼睛也不禁浮起水霧,又凝聚成淚水,一滴滴滑過面頰,透過朦朧的水霧,她看到江宴有些錯(cuò)愕的神色。

    溫庭姝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在他面前總是想哭,明明她以前很少哭的,在宋子卿面前她更是不曾點(diǎn)過一滴眼淚。

    明明他這話聽著沒什么,可她總覺得有些傷人。

    赤-裸裸的和男人睡在一起,還要承受那種撕扯的疼痛,溫庭姝真的覺得很可怕。

    “我……我也不想的,你先前不是與我說過,你們男人離不開rou-體之歡么?我不想,覺得做這這種事十分痛苦,令人感到羞恥,然而他卻要逼迫我,他是我的夫君,我難不成能抗拒他么?”溫庭姝一口氣說完后怔住,內(nèi)心感到無比羞恥,溫庭姝顫著聲道:“我……竟在旁的男人面前說自己與夫君的床笫之事,你定覺得我很恬不知恥吧?”

    溫庭姝剛要背過身去,卻被江宴一把撈了回去,落在他的懷中。

    江宴一手輕拍著她的背,“我不是旁的男人。你可以對(duì)我說任何的話語,這不是恬不知恥,是你愿意信任我,我感到很榮幸。”江宴眼眸有著憐惜之色,他想到了那夜他與溫庭姝在床底下,他聽到宋子卿對(duì)蘇雁兒說她僵硬無趣,如今再聽溫庭姝的話,江宴終于明白她為何抗拒男女之事。

    溫庭姝在他的柔聲安撫之下,情緒平復(fù)下來,也沒有那股羞恥感,見她恢復(fù)平靜后,江宴才認(rèn)真地說道:“姝兒,聽我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男女之事就和飲食一樣,這并不是什么讓人羞恥的事情,做這事不是純粹為了傳宗接代,也不是女人在伺候男人,對(duì)男女而言皆是一種需求,沒必要覺得丟人可恥。”

    溫庭姝還是一次聽聞這種說法,她覺得有些驚世駭俗,她隱約記得,在出嫁之前,母親與她說過男女之事,母親與夫君行房就是為了傳宗接代,要她伺候夫君,不能違拗夫君,可如今江宴卻與她母親說的完全不一樣,做這種事真的沒必要感到羞恥?

    “可……可是很痛苦,還要把衣服脫光光的?!睖赝ユt著臉,小聲道,不知為何,內(nèi)心突然很是信賴他,仿佛他作為長(zhǎng)輩在教導(dǎo)她這晚輩一般,而且在聽完他的一番論述之后,與他談?wù)撔蟹恐聲r(shí),她竟然不覺得十分羞恥了。

    江宴呼吸一滯,未曾料到自己安撫她幾句之后她就變得如此大膽,還在他面前說這種話,聽著像在撩撥人,江宴默了好片刻,忽然失笑,“不脫衣服怎么做?”在溫庭姝還沒能夠和離之前,她不可能避得開這行房之事,江宴雖然不愿她與宋子卿如魚得水,卻更不愿意她受苦。

    “因?yàn)槟憧偸潜е邜u的想法,所以變得拘謹(jǐn)僵硬,無法放松下來,如此一來就會(huì)痛苦倍增?!?/br>
    聽聞‘僵硬’兩字,溫庭姝面色不禁一變,又感到羞愧起來,江宴卻低笑道:“但那只是在宋子卿那里?!?/br>
    “我知曉你的身體多么柔軟?!苯绺┦自谒亩系驼Z蠱惑:“姝兒,閉上眼睛,想象與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江宴在她耳畔輕輕地喘息,溫庭姝不自覺地感到心跳加速,臉燒了起來。

    江宴的手輕輕捏著她的耳垂,溫庭姝身子不覺一顫,江宴自她的后頸緩緩下滑,感受她的身體在自己掌下無法控制地顫抖著。

    他仍舊在她耳畔輕語:“向我敞開身心,不要拘束自己,不要壓抑自己,不論是貞潔的,還是靦腆的,亦或是yin-蕩的,全部都是我所愛的你。”

    溫庭姝感覺耳畔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自己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變化,明明他什么都沒做,他只是在自己耳畔低語,她便感覺渾身guntang發(fā)軟起來。

    “姝兒,我在疼愛你……”江宴的唇貼在她的耳朵上,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沙啞的呢喃:“我在想,你在我耳邊嬌吟的模樣,一定十分動(dòng)人?!?/br>
    溫庭姝聽著他的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夜里做的羞人的夢(mèng),她和他在榻上,做著夫妻才會(huì)做的事,她不禁感到情思恍惚,一時(shí)竟分不清那是夢(mèng)境還是現(xiàn)實(shí)。

    溫庭姝覺得自己化作了一灘春水,情不自禁地軟在他的懷中,隨后耳邊聽得他輕輕說了句:

    “濕了。”

    什么東西濕了?溫庭姝沒明白他這句話,有些疑惑地抬眸他,卻見他溫柔地笑看著自己,修長(zhǎng)的手落入她的眼中,那指尖泛著晶瑩。

    溫庭姝臉驀然火辣辣地?zé)似饋怼!拔摇乙厝チ?,被人發(fā)現(xiàn)不好?!睖赝ユp頰嫣紅,目光閃爍不定,沒敢與他對(duì)視,余光卻瞥見他伸手抵著唇,指腹輕輕蹭過唇畔,在那唇上遺留下微不可察的晶瑩光澤,她吃了一驚,忙別開臉,根本不敢看他了。

    “我走了?!睖赝ユ瓌傓D(zhuǎn)身就被他拽了回去,對(duì)上他意味深長(zhǎng)的目光,不禁有些害羞,“做什么?”

    “你這怎么出去?”江宴氣定神閑地替她整理了下衣服,才笑著放開她,想了想,又道:“我先去吧,你這樣子出去很容易出事。”

    溫庭姝也知曉自己如今這模樣出去了肯定叫人看出點(diǎn)什么,便沖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待江宴去后,她感覺渾身仍舊有些發(fā)軟無力,便坐在江宴方才坐的位置上,想到方才種種,臉上的紅暈不曾褪去,反而更加深了起來。

    宋子回到主院,聽說溫庭姝去了園子,便往園子而去,即將走到時(shí),忽然感覺身后有什么聲響,一轉(zhuǎn)頭,好像有一抹紅影驀然消失在墻拐角處,快得讓人幾乎以為是錯(cuò)覺,他回身繼續(xù)走,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一沉,加快了步伐。

    第58章 “七出之條,你想犯哪條……

    宋子卿拐了個(gè)彎, 到園門口,便見秋月站在園內(nèi)往外頭張望,看到他, 秋月神色一變, 轉(zhuǎn)身便要走。

    宋子卿目光一凝, 冷聲道:“站??!”

    秋月驀然站定腳跟, 心口一慌,隨后回過頭, 給走到她身旁的宋子卿行禮問安, “姑爺?!鼻镌鹿ЧЬ淳吹貑玖寺?。

    宋子卿沉了眉眼,內(nèi)心疑竇叢生, 冷斥道:“你鬼鬼祟祟地站在做什么?”

    聽聞‘鬼鬼祟祟’幾個(gè)字, 秋月心瞬間一虛, “回姑爺, 奴婢只是在等人春花過來,她回院子里給少奶奶拿扇子,但去了很久,還不見回來?!?/br>
    “你們少奶奶在何處?”宋子卿問道。

    秋月偷偷看了宋子卿, 見他面色陰沉, 也不知道他信沒信她的話,秋月將頭埋低, 小心翼翼地回道:“少奶奶在里面的涼亭子里坐著?!鼻镌聝?nèi)心撲通撲通亂跳, 也不知曉小姐和江世子在假山洞里做什么,真是要了她的命, 秋月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宋子卿沒再理會(huì)她,徑自往里走,秋月連忙跟上去, 見宋子卿竟往假山洞的方向而去,不由喚住他,“姑爺,走這邊?!?/br>
    秋月撒了謊,打算把宋子卿騙到?jīng)鐾ぷ永锶?,去到那他自然看不到溫庭姝,秋月便繼續(xù)謊稱小姐可能自己去了別的地方,她再借口去找小姐,然后來假山洞通知小姐,她想得很好,可惜宋子卿沒有按照她定的方向走。

    宋子卿原本打算隨她走,可腳步一頓,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這邊也能到達(dá)涼亭子?!闭f著往假山洞的方向而去。

    溫庭姝在假山洞中回憶著方才江宴,想到自己竟然讓他的手碰了連自己都羞于碰觸的地方,不禁心如擂鼓,面紅耳赤起來,無法再在假山洞待下去,她起身走了出去,然沒走幾步,便與迎面而來的宋子卿撞見。

    秋月跟在宋子卿的后頭,一臉的忐忑不安,看到溫庭姝,她更是驚慌失措,她擔(dān)心露餡兒,忙上前兩步,說道:“小姐,您不是在亭子里么?怎么到這來了?”

    宋子卿看著自己這位臉泛桃花,神色慌亂,從假山洞里走出來的妻子,心口像是被什么擰了下,有些窒悶,心頭隨之升起一股憤怒。

    溫庭姝看到宋子卿內(nèi)心不禁感到慌亂,她讓秋月守著園門,卻不想她竟把宋子卿帶了過來,溫庭姝無奈地順著秋月的話解釋:“妾身方才在亭子里坐得無趣,忽看到一對(duì)蝴蝶在草叢中飛舞,覺得有趣,便想撲來玩,一路撲著到了那假山洞中,那蝴蝶飛遠(yuǎn)了,妾身撲不到只能作罷?!?/br>
    宋子卿內(nèi)心并不相信她的說詞,只是她回得滴水不漏,他也無法質(zhì)疑她,宋子卿看了那假山洞一眼,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有可能與男人在這里私會(huì),他內(nèi)心便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怒火,他很想走到那假山洞里看一眼,然而那男人大概已經(jīng)早已離開,去看了也沒用。只是等他冷靜下來,又覺得也許是自己誤會(huì)了她,方才他看到的可能是府中的下人,可是府中的下人又怎會(huì)穿紅衣?喜歡穿紅衣的人……宋子卿面色一沉。

    “天氣炎熱,撲什么蝴蝶玩,弄得滿身是汗,回去吧?!彼巫忧渎曇魩еc(diǎn)責(zé)備。

    “嗯?!睖赝ユ叩剿砩希c他一齊離去園子,溫庭姝想到自己有些話要和江宴說的,然而一看到他卻什么都忘了,唯有下次見面再說了。

    溫庭姝和宋子卿回到主院,春花剛好從屋內(nèi)走出來,秋月想到自己方才與宋子卿說的話,怕春花露出端倪,急得幾步走上前頭,“春花,讓你給小姐取那把梅花團(tuán)扇,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扇子呢?”她一邊說著一邊拼命對(duì)她使眼色。

    春花怔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心頭慌了下,連忙向溫庭姝說道:“小姐,奴婢正要去回復(fù)您,那扇子不知道放哪里了,奴婢怎么找都沒找到?!?/br>
    秋月道:“你真是傻,找不到不知道拿別的么?”

    溫庭姝心口方才一直提著,見春花配合了秋月的話,才暗暗松一口氣,隨后道:“罷了,都已經(jīng)回來了,你們無需再爭(zhēng)執(zhí)了?!?/br>
    宋子卿聽著這主仆三人的對(duì)話,神色淡淡,并沒有顯露任何情緒,他莫名地想到了之前的一天夜里他醒來沒有看到溫庭姝,最后在梨香小院找到她的那件事,不禁陷入沉思。

    傍晚,溫庭姝和宋子卿吃完晚膳后,便坐在榻上喝茶,宋子卿忽然與她說道:“今夜我宿在蘇雁兒那里,你不介意吧?”言罷側(cè)目打量溫庭姝的神色。

    溫庭姝面色平靜,放下茶盞,微笑道:“夫君想去便去,何必問我介不介意?!?/br>
    宋子卿聞言不覺蹙了下眉,沒再說什么。

    是夜,因?yàn)榻裉炫c江宴見了面,還做了那樣羞人的事,溫庭姝感到有些羞恥,便沒有去梨香小院,幸好她沒有去,宋子卿三更天的時(shí)候又回到了主院,溫庭姝已經(jīng)躺下,又被他吵醒。

    溫庭姝隱隱約約覺得他是在試探她什么。

    自從白天發(fā)生扇子一事后,秋月不得已只能將溫庭姝和江宴仍在來往的事告訴了春花,春花聽完之后,大吃一驚,隨后不禁抱怨道:“你們又瞞著我這事。”

    秋月嘆了口氣道:“春花,這事你不能怪我和小姐,要怪就怪你太笨了,我都懷疑是不是你是不是覺睡得太多,把腦子睡笨了?!币姶夯ㄅ芍镌掠诌B忙說道:小姐先前也沒有告訴我她和世子來往的事,是我自己看出來的,撞破之后小姐才告訴我的,你自己看不出來,難道還要小姐跑到你一丫鬟面前說這事不成?小姐她還要臉呢?!?/br>
    春花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隨后有些忐忑,“可是小姐怎么還這般糊涂?要是被姑爺發(fā)現(xiàn)怎么辦?”

    秋月又嘆了口氣:“這事不是你我得管得了,你只要知道小姐想要與姑爺和離,還有不論如何,我們都得替小姐隱瞞這事?!?/br>
    聽聞小姐想要和離一事,春花不禁又十分詫異,她和秋月明明與溫庭姝在一起的時(shí)間差不多,為何她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小姐和江世子的事?還得秋月告訴她,她才知曉,難不成自己腦子真的很笨不成?

    “你聽到?jīng)]有?”秋月道。

    知曉此事的嚴(yán)重性,春花只能慎之又慎地點(diǎn)頭,“知道了?!?/br>
    * * *

    次日,溫庭姝與宋子卿吃完早膳,待他去了書房之后,溫庭姝便去了梨香小院,溫庭姝昨日才與江宴見過面,而且還是白日,溫庭姝覺得他不會(huì)來,她只是想來此處待片刻,這地方對(duì)她而言,是屬于她與江宴的,在這里她會(huì)感到內(nèi)心平靜安定。

    溫庭姝剛要進(jìn)屋,卻覺得屋拐角處好像閃過一抹人影,她有些詫異,略一思索,繞到屋后,卻見江宴倚在墻面上,眼尾稍向上抬,斜睨著她的方向,一側(cè)唇角上揚(yáng),露著自信的笑意,似乎篤定她會(huì)跟來。

    溫庭姝回頭看了秋月,不必說話,秋月立刻明白,轉(zhuǎn)身去前頭給她望風(fēng)。

    溫庭姝主動(dòng)走到他面前,與他一樣,也貼著墻面而站,她側(cè)目瞥了他一眼,見他含笑望著自己,連忙收回視線,目視前方,臉紅紅的,“不是說好白日不見面的么?你怎么又過來了?”

    江宴忽然側(cè)身,一手撐在墻面上,將她圈在他的懷中,俯身目光沉沉地凝望著她,挑眉微笑:“我并沒有打算見你,是你自己追我來的?!?/br>
    溫庭姝連忙辯解:“我沒有追著你,我以為是什么東西呢?!彪m這般說著,她內(nèi)心卻有些發(fā)虛,因?yàn)樗碌绞撬?/br>
    “是么?”江宴不信。

    自從昨夜在假山洞兩人做了那樣羞人的事后,溫庭姝看到他總會(huì)有股怪異的感覺,以前只是覺得和他待在一起便很好,現(xiàn)在卻有些期待他碰觸自己。

    江宴的臉漸漸湊近,就在溫庭姝以為他要吻過來,準(zhǔn)備閉上眼睛時(shí),江宴卻輕笑一聲:“你臉好紅。是不是以為我要親你?”

    溫庭姝臉?biāo)查g更加緋紅起來,覺得他故意在逗弄她,不禁嗔了他一眼,“我沒有。”

    江宴手摟住她,低聲道:“其實(shí)昨天雖是在教你,但我也十分享受,今日還要不要繼續(xù)教你?”

    溫庭姝實(shí)在受不住他沒臉沒皮的模樣,忙推開他,道:“我有正經(jīng)事要和你說?!?/br>
    聽說有正經(jīng)事,江宴便不再逗她了,轉(zhuǎn)眼間神色便恢復(fù)如常,一派正經(jīng)地笑問:“什么事?”

    溫庭姝低了下頭,小聲地說:“是關(guān)于和離一事?!?/br>
    江宴期待地看著她,“是需要我?guī)兔α嗣???/br>
    溫庭姝搖了搖頭,略一遲疑,才道:“如果我犯了七出之條,也……也許就能夠與宋子卿和離了?!?/br>
    江宴聞言笑容不禁斂去,他沉默地看了她片刻,語氣莫測(cè):“你想被休?”

    “當(dāng)然不是。”溫庭姝臉一熱,連忙道。

    “七出之條,你想犯哪一條?”江宴語氣淡淡,略一思索,忽然有些看破她的心思,“無子?”

    第59章

    “我是背著你與別的男……

    溫庭姝沒想到江宴如此懂她的心思殪崋, 倒是無需她忍著羞恥主動(dòng)將這些話說出口,她微微點(diǎn)頭。

    在這世道上,不能生育對(duì)于一個(gè)女人而言是很嚴(yán)重之事, 她想用不能生育來與宋子卿和離, 勢(shì)必會(huì)承受她人的非議, 江宴從來沒想過在她身上做文章, 她倒好,損自己利他人。

    江宴笑道:“你不是很在乎名聲么?不怕人家對(duì)你說三道四?”

    溫庭姝怔了下, 沒說話, 她當(dāng)然在乎,只是她想早點(diǎn)與宋子卿和離, 是她有些急切了么?

    “我可以買通大夫替你辦這件事, 只是宋家不可能因?yàn)槟悴荒苌? 就會(huì)立即讓你和宋子卿和離, 就算宋家有這種想法,你娘家那邊也不可能讓你受這般委屈吧,你是名門閨秀,又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人。最起碼要等上一兩年, 而這期間那孫夫人大概會(huì)叫你不停的喝各種補(bǔ)藥, 看看能不能治好你?!苯缏龡l斯理地對(duì)著溫庭姝說出自己的看法。

    溫庭姝不得不承認(rèn),江宴說得很有道理, 她想得頗有些簡(jiǎn)單了, 溫庭姝突然感到有些沮喪,覺得單憑自己也許根本無法與宋子卿和離, 可是自己又不愿意江宴用些惡劣的手段幫自己。

    江宴見她蹙著眉神情變得有些沮喪,便伸手輕揉了下她眉間的愁結(jié),輕嘆一聲, 只能先安撫她道:“姝兒,再等一等吧,你這個(gè)辦法其實(shí)也可行,只是要等到實(shí)在無計(jì)可施時(shí)再用。”

    她不讓他設(shè)計(jì)對(duì)付宋子卿,又要自己處理此事,江宴也沒轍,只能先讓她自己折騰一會(huì)兒,“你以后想什么辦法之前定要提前與我說,不可以擅自行動(dòng),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