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這件事,就當(dāng)
“現(xiàn)在才開始抽事后煙嗎?”顧曉情向他走去,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輕快些。 靳以堯沒接話,吐出一口白煙,隨即動作流暢到顯得帥氣的將原本夾在中食兩指的煙,幾個手指輪了一遍,最后轉(zhuǎn)換到拇指和食指捏著。 他抬手遞給她,“抽一口?” 顧曉情沒有拒絕的接過,卻垂眼,直接摁在煙灰缸里。 火星遇到薄荷水,發(fā)出輕微的“呲”一聲。 “我不喜歡抽煙?!彼f。 “我也不喜歡?!苯詧蛘f:“但它偶爾也有用處?!?/br> 見他沒有主動提昨晚的事,顧曉情本著快刀斬亂麻的原則,開門見山的道:“昨晚,就是個誤會?!?/br> 靳以堯鳳眸里幽光迅速劃過。 敲門聲響起。 他道:“進來。” 保姆拿著大托盤,把熱乎乎的飯菜送了進來,離開前還說了句,楠楠拼圖拼累了,正在和跳跳玩耍。 靳以堯應(yīng)了一聲,等保姆離開后,說道:“先吃飯,有話吃完再說?!?/br> 顧曉情在洗澡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調(diào)整好情緒,這會兒也不和他客氣,拉了張椅子坐下,端起碗拿起筷子,認(rèn)真吃飯。 昨晚沒吃飽,“運動”格外消耗體力,現(xiàn)在下午一點多,又錯過今天早中兩餐,不餓才怪。 她并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吃掉一半飯菜,等填飽肚子后才放下碗筷,“吃完了?!?/br> 靳以堯掃了眼桌幾上的餐盤。 幾個菜碟子見了底,飯也吃了,湯也喝了。 他移開視線,順手從桌上摸了個zippo打火機,就像是剛剛轉(zhuǎn)煙一樣,在手里轉(zhuǎn)著把玩,不看她,“關(guān)于昨晚,你有什么話要說?” “意外而已?!?/br> 四個字落下,靳以堯神色未變,花里胡哨的繼續(xù)玩打火機,一會兒點火一會兒關(guān)上。 “然后?” 顧曉情動了動嘴唇,原本還想說什么,但看他這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又覺得多說也許就是自取其辱了,于是抿唇道:“沒然后。” “shuangma?”他突然反問。 顧曉情臉色剎那間白了下來!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問這么惡劣的問題! 然而,僅剩的自尊心卻強烈反彈,她白著臉卻勾起唇譏誚,“怎么,爽的話,我還要給你錢嗎?” “不用了,畢竟我也挺爽的?!?/br> 顧曉情臉色蠟白,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揪住衣擺! 他這什么意思。 把她當(dāng)成那些三陪小姐了嗎? 還是送上前都不用花錢的床伴? 又或者是一個供他泄欲的充氣娃娃? 沉默就像是病毒,輕易在房間里蔓延開來,密密麻麻游走在皮膚間,讓人呼吸困難,坐立不安。 “這件事,就當(dāng)……” 靳以堯卻突然站起身,打斷她,口不擇言,“如果是陳瑾淮,你是不是會更爽一點?” 顧曉情臉“唰得”褪掉所有顏色,“靳以堯……” “早上起來,還是有些失望的是不是?”他走到他面前。 顧曉情眼睛一紅,反手就要扇他耳光!卻被一把擒住了手腕! “當(dāng)做什么?”靳以堯個頭高,彎腰到她面前,英俊的眉眼似笑非笑的,卻更像是盛怒之下的怒極反笑,“沒發(fā)生過?” 顧曉情驚懼,不覺后退一步,又發(fā)現(xiàn)手腕像是要被擰斷,大叫:“靳以堯你放開!你弄痛我了!” “弄痛?”靳以堯仰頭“哈”的笑了聲,松手轉(zhuǎn)身一腳就踢翻了放著菜碗盤子的桌幾! “哐鐺!”巨響。 顧曉情被嚇得渾身抖了下,眼淚懸在眼眶里,噤聲不敢再說。 她心跳的非???,呼吸急促,頭腦發(fā)昏。 可不一會兒,臥室的門就“咚咚咚”的被誰連續(xù)輕聲敲著,外面響起一個稚嫩卻摻雜著焦急的聲音,“mama,開門,叔叔,mama在里面呀!mama,叔叔!” 顧曉情喉嚨動了動,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定是靳以堯向來習(xí)慣于掌控事件,就算彼此都不會把昨晚當(dāng)回事,但這話也得他來說。 她說,就相當(dāng)于下他面子。 她有什么資格來下他面子,以這樣迫不及待的嫌棄語氣? 又或者,有些嘲笑和諷刺,他必須得說出來,狠狠奚落她一番,才能痛快和解恨。 但是如果楠楠沒來,她可以讓他罵個夠,孩子來了,她只能說聲“抱歉”然后去開門。 楠楠看到mama,立刻摟住了她,然后視線越過她的肩頭,看向房間里的靳以堯,再往下,她小聲的說:“mama,東西怎么都掉在地上啦。” “剛剛mama不小心撞到的?!鳖檿郧檠陲椫f,然后親親女兒的臉蛋,匆匆離開這個有靳以堯氣息和怒火的地方,“睡太久了,楠楠有沒有很擔(dān)心?” 楠楠搖搖腦袋,臉上漾起一個小小的酒窩,“叔叔說mama昨晚很累,要睡個小懶覺?!?/br> “嗯。” 楠楠又擔(dān)心的問:“mama剛剛撞到,有沒有很痛痛?我?guī)湍愦荡笛健!?/br> “好,那寶寶來吹吹臉蛋。”她說著把臉往她面前湊了湊。 “才不是臉蛋!” 楠楠有點小生氣,心想誰會用臉蛋把桌子給撞倒啊,結(jié)果眼光一轉(zhuǎn),無意間看到自家mama白嫩嫩的脖子上多了塊紫紅色。 她記得自己以前很痛的地方都是這顏色,頓時嚇白了小臉蛋,伸出細(xì)細(xì)的手指,非常小心的碰了碰,顫抖著小嗓音,“mama,你是這里,這里痛痛嗎?” 不,完全不痛。 但顧曉情立刻想到了那可能是什么,臉倏地一紅,抱著孩子快步走進臥室,“那里不痛。楠楠可不可以幫mama錘錘肩和背,真的好酸哦?!?/br> “可以呀,我來給你錘錘,mama你這樣趴著?!?/br> 顧曉情走路還有些難受,樂得趴在床上。女兒小手兒沒什么力道,貓爪子一樣軟軟的落在身上。 按摩工作人員楠楠認(rèn)真發(fā)問:“mama,你昨晚和那個陳寶寶的爸爸,都干什么去了呀?” “玩游戲呢?!?/br> 顧曉情側(cè)著頭,瞇著眼,看著女兒稚嫩可愛的小臉蛋,心里什么委屈都沒了,不過,她隨即想起靳以堯說準(zhǔn)備的避孕藥還沒給她。 不做好保護措施,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了一個弟弟的孩子,難道以后再給哥哥生一個?她是瘋了,把道德倫理綱常都吃了嗎?! 顧曉情的心情瞬間變得糟糕,不想讓女兒察覺,索性就合上眼。 她知道身上的痕跡三五天就會消退。 可是。 昨晚發(fā)生的事…… 她要用多少天,才能夠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