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他是瘋了
在右側(cè)一輛巨大的載著滿載貨物的大卡車,喇叭按到最長最響亮的那一刻,顧曉情顫抖著心閉上眼:楠楠,mama來陪你了…… 一大一小呼嘯著擦著而過。 大卡車沒有急剎車,邁巴赫急急穿過。 突然霸占住狹窄的車道,甚至連累其他兩車相撞,司機(jī)探出頭來破口大罵,他也不管,直踩油門。 他瘋了…… 顧曉情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又好像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和他好好說話。 她一路都提著心,直到車子猛地停下。 她用力推了推車門,“放我下去,我爸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也不需要誰來放過我?!苯詧虼蜷_車門,一下子就把她拉下來,扛在自己肩上! 一下子天旋地倒,顧曉情惱了,手腳并用的劇烈掙扎,拳頭一下下砸在他的背上,“放下來,靳以堯你敢,你想要做什么,我不會放過你!” 別墅里沒有其他人。 靳以堯扛著顧曉情走到樓上,用力摔上臥室的門,然后把人狠狠丟在床上。 顧曉情還是頭暈?zāi)垦?,身上就壓下來一個人。 “啪!”顧曉情清醒過來,反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她呼吸急促,滿臉都是充血的紅,“靳以堯,我不可能陪你瘋,你給我下去!” “下去,下到哪里?”靳以堯沒有生氣,舔了舔自己的腮幫子,突然笑了一下,帶著殘忍。 顧曉情心里一跳,也沒有繼續(xù)和他做其他糾纏,立刻從床上跑下。 但隨即又被靳以堯像是拎小雞一樣直接拎著扔到了床上! “不陪著我瘋?”他壓在她身上,用絕對的力量,用絕對到顧曉情沒有任何掙扎可能性的力量,壓倒她。 然后,用力的撕開了衣服! 衣物被撕裂的清脆聲音響徹房間。 顧曉情的胸衣裸露在前,她屈膝就被壓住,反手要打他就被擒住手腕。 所有反抗都被壓制。 只能又急又怒:“你敢!” “我當(dāng)然敢?!苯詧虻皖^就吻住她的唇!眼里帶著一抹絕望的猩紅,狠狠的啃噬她的的唇瓣,沒有半點溫情,像是懲罰著她,可同時也在懲罰他自己。 他那天就想這么做了,只是怕嚇到她。 只是想要讓這個重逢的吻,變得更深情更加有意義。 他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發(fā)生在這樣的情況下。 一吻畢,他扣著她的臉,“我怎么就不敢了,有什么好不敢的?” 呼吸急促,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柄雙刃劍。 刺傷顧曉情的同時,也深深的傷到他自己! …… 顧曉情所有的謾罵都堵在了喉嚨里,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硬生生撕成了兩半…… 這樣對誰好? 她的視線模糊,透過模糊的視線里看到靳以堯的臉色也并不是很好。 她知道靳以堯也痛,卻不知道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因為男性尊嚴(yán)被挑釁? 但如果不是他先這么做,她又怎么可能會說那些話? 這就是一個瘋子。 …… 痛。 像是胸口被人用最鋒利的一柄劍,直接穿透。 顧曉情痛得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仿佛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落在身上。 那是靳以堯的嘴唇嗎? 還是他運(yùn)動中產(chǎn)生的汗? 時間像是倒退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不,那明明也不是很久,只是讓人感覺已經(jīng)恍然隔世。 顧曉情很多次都在想,如果沒有遇到靳以堯過多好,但是想來想去都有些舍不得。她可以過平凡的日子,可以在擁有過之后再失去,卻不想做一個連擁有都沒有擁有過的可憐人。 這個世界上,傷害她最深的兩人都是姓靳。 如果她今天被靳以堯這么蠻橫的、沒有任何理智的直接做死在床上,那么下輩子,她一定要繞著這個姓氏走。 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 離任何一個有可能是靳以堯的人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要遇見。 因為太痛了…… 痛到,她想再多的美好回憶都無濟(jì)于事。 …… 好像終于步入了正軌,可是身下的人除了一開始的掙扎以外,除了一開始的不斷叫罵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反應(yīng)了。只有身體還溫?zé)嶂挥心菬o意識的痛吟。 別這么對他。 靳以堯抱住她的身子,像是累極了一樣壓在她身上,臉輕輕的搭在她的臉側(cè)。 “別離開我……”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哀求。 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經(jīng)那么光鮮亮麗,西裝革履下可以痞意可以冷漠,也可以勾人溫暖的男人,這會兒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雙手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緊緊的抱著身下的女人,“你回來了,就別走了……” “我要離開你?!鳖檿郧槁牪坏剿f什么,下半身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感覺。 然而讓她開口的不僅僅是這個,還是那真心被人撕碎的痛苦,痛苦中又帶著一份釋然,一份已經(jīng)無欲無求的釋然,“我還要看著你痛不欲生,然后離開你,你愛我是嗎?” 她的手柔軟,輕輕的撫摸著靳以堯的臉,指尖顫抖。 “真好,你繼續(xù)用這么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然后來傷害我。而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都拼盡全力讓你痛苦,離開你……啊!” 肩膀被狠狠的咬??! 靳以堯的牙關(guān)仿佛釘在了上面。 顧曉情冷汗直下,疼得臉色青白。 下一刻,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戰(zhàn)。 痛…… 無絕期。 顧曉情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在身上的男人不斷的和她做著同一件事情的時候,她覺得全世界的時間都已經(jīng)靜止了。 仿佛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好過一點。 其實沒關(guān)系。 他成功的……讓她對他的親吻,對他的撫摸,對他的每一句情話都產(chǎn)生了極大的厭惡感。 如果不是因為這么被他壓在床上,早上吃的又不多,她真的都能吐出來。 當(dāng)作一個噩夢好了。 在夢里怎么折騰,只有她還有一口氣醒過來,她都會讓靳以堯付出代價。 真的……付出血的代價。 呼吸,越來越慢,視線,越來越模糊…… 一切聲音都在遠(yuǎn)去。 要結(jié)束了嗎? 顧曉情合上沉重的眼。 床上全是血。 靳以堯也像是瘋了,從來就沒有發(fā)泄出來過,在發(fā)現(xiàn)她受傷后也沒有叫醫(yī)生,抱著她下了床,坐在窗戶邊。緊緊的抱著已經(jīng)沒有意識的顧曉情,“你看,你好好的,留在我身邊就沒事了?!?/br> “為什么要惹怒我……” 顧曉情沒有任何回應(yīng),垂著的睫毛一動不動。 靳以堯的手掌輕輕的貼在她赤著的胸口上,可能是手抖的厲害,又可能的確是沒有了,他沒有感覺到那皮膚下任何一個器官的跳動。 時間放慢了,放長了。 落地窗前,靳以堯把顧曉情放下,手指撫摸在那冰涼的身軀上,細(xì)細(xì)的,每一次都在顫抖。 他俯身,吻上她蒼白的嘴唇。 不需要回應(yīng)。 也不需要謾罵或者說什么情話。 就這么安靜的待在他身邊就可以了…… 乖乖的,別離開。 也別妄想離開。 每一次親吻都帶著顫抖的虔誠,他重新進(jìn)入她,吻著她毫無回應(yīng)的唇,撫摸著她的皮膚。 終于在釋放的時候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死了吧。 一起死了。 “咳!”顧曉情輕輕咳嗽一聲。 那動靜其實很小,小到明明對她什么大幅度的掙扎和抗拒都視而不見的靳以堯,壓根不會注意到,可偏偏就注意到了。 靳以堯立刻送了手,披上衣服,拉了床被子裹住她,抱著人跑下樓,把她放進(jìn)車?yán)铩?/br> 一路風(fēng)馳電掣。 靳以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混沌的思緒像是有那么一瞬間,又像是一直都清明的思緒混沌了一瞬。 他真不知道了。 副駕駛座上的人垂著眼,臉上已經(jīng)一絲血色都不剩。 靳以堯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冷靜了片刻,一邊控著方向盤,一邊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電話。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立刻用低啞的像是吞了一把沙子的聲音說:“在不在家,我去找你?!?/br> 趕到李煜家的時候,顧曉情臉色已經(jīng)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門打開,穿著浴袍的男人打了個哈欠,“到底是什……” “救人?!苯詧蚣t著眼睛,用力的一把撞開他,把顧曉情放在沙發(fā)上。 李煜睡意瞬間清醒,翻出自己的醫(yī)用工具。 “就救人,敢其他亂動我直接剁掉你的手!”靳以堯怒吼! 李煜沒敢多說其他了,撥開被子。 他抽過紙巾大罵,“靳以堯你是不是腦子里進(jìn)精蟲了,能做到這地步,你他媽是瘋了吧!” 靳以堯看著緊閉著眼的顧曉情,死死捏著拳頭,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是瘋了。 可他不要醒,他要繼續(xù)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