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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錯把太子當(dāng)未婚夫在線閱讀 - 第196頁

第196頁

    裴在野深覺這是個表現(xiàn)自己的好時候, 自然而然地挽起袖子:“你要下廚?我?guī)湍惆??!?/br>
    沈望舒連連擺手:“別別別,不敢勞煩殿下。”

    她也不想讓裴在野和她家里人有什么牽扯, 正要把裴在野打發(fā)走, 沒想到兩人這么一耽擱的功夫,柳玄叔已經(jīng)來了,他見院門大敞著,一邊走進來, 一邊高聲問話:“望舒, 你在嗎?”

    沈望舒見裴在野還大喇喇站著,只得硬著頭皮道:“在呢。”

    柳玄已經(jīng)抬腳走了進來, 他相貌英俊, 氣度磊落,不似官場中人,倒有幾分名士的瀟灑不羈。

    他見到沈望舒,先是露出些笑意來,還未來得及開口, 又看見她身畔站了個高挑少年,他怔道:“這位是...”

    沈望舒要是直言他是太子,柳叔估計得嚇個半死,然后追問她是怎么認識太子的,她實在不想牽扯那么多,正猶豫著怎么介紹呢,裴在野就搶先一步開了口。

    他在他老子面前都桀驁不馴的,在柳玄這么個從七品小官面前,卻謙遜得體得緊,揖了一禮:“見過柳叔。”他含笑看了沈望舒一眼,眉目間滿是化不開的柔情,他道:“我是望舒表兄?!?/br>
    嚴格來說,大皇子雖然人憎狗嫌,但論親戚的確是沈望舒的姨表兄,這么算下來她和太子也勉強算表兄妹,他這么說也沒有錯。

    沈望舒終于把親戚關(guān)系理順,就沒瞧見裴在野那滿臉的含情脈脈。

    柳玄卻瞧了個正著,想著沈望舒確實有個表哥,似乎還和她有婚約。

    他不知最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下意識地把裴在野當(dāng)成了那人,便和氣笑笑:“原來如此。”

    沈望舒轉(zhuǎn)開話頭:“柳叔你先坐,我去給你弄飯...”

    她還沒起身,就被裴在野輕輕按坐在了石桌邊,他十分體貼地道:“你和柳叔許久未見,正該好好說話,我去廚下忙活吧?!?/br>
    葉知秋還叮囑他,一味勾引也是不行的,得時不時展現(xiàn)溫柔小意的一面,方才能長久。

    他又親手泡了一壺?zé)岵?,親手給沈望舒倒了一盞,頗是賢良淑德地道:“現(xiàn)在時候還早,不適合吃酒,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沈望舒一臉驚恐:“??”

    還沒等她說話,裴在野已經(jīng)出去了。

    由于沈望舒是個摳精,買的院子也盡挑便宜的,院子里沒有獨立的廚房,四戶人家共用一個,瞧著也不大干凈。

    裴在野一步跨進去,又慢慢地退了出來...

    他索性又把葉知秋叫來,讓他從昭陽殿的小廚房里端了一桌。

    院里頭柳玄正在和沈望舒聊著他去年入京趕考的經(jīng)過,說著說著,他突然感慨了句:“科考名次下來之后,我本想活動一二,卻東宮當(dāng)差,結(jié)果太子卻去了梁州,我連他的面都無緣得見?!?/br>
    沈望舒正擔(dān)心裴在野在廚房里搗鼓出什么紅燜抹布,清燉鍋刷之類的神奇菜色,聞言撇著小嘴問道:“叔,你為啥想見太子呀?太子有啥好見的?”

    柳玄笑嗔一句:“別胡說?!彼忠荒樀木磁甯锌骸疤诱婺嗣骶?,有儲君如此,是晉朝幸事。”

    他不等沈望舒發(fā)問,便道:“我當(dāng)時初入長安便考入了太學(xué),誰料幾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權(quán)貴子弟硬是搶了我入太學(xué)的名額,我和被搶了名額的幾個考生心下不忿,本想敲登聞鼓告御狀,險些沒被這些權(quán)貴子弟打死,太子風(fēng)聞了此事,立刻令國子監(jiān)重開考場,我們憑本事入了學(xué),那幾個權(quán)貴子弟被太子重罰,以正科考?!?/br>
    沈望舒沒想到裴在野竟救過柳叔一命,不覺心下訝然。

    柳玄又嘆道:“不止如此,太子委實見識高遠,他和太后還一力主張在各縣各州府開辦縣學(xué)府學(xué)以及讓女子念書的女學(xué),若是此事能成行,福澤千秋萬代啊?!?/br>
    沈望舒撓了撓臉,莫名有種全新認識一個人的感覺。

    之前因著做夢的緣故,太子在她心里的形象稱得上兇神惡煞了,但拋開偏見,仔細想想,太子好像一年到頭都在為朝政奔波,就算對她不待見,但卻是無愧于朝廷社稷的。

    就兩人前世的關(guān)系來看,他也算得上她的夫君,或許他不是一個好夫君,但的確是個不錯的太子。

    她正要說話,裴在野就拎著一個奇大無比的食盒走了進來,他把十八道珍饈一樣一樣擺在桌上,含蓄笑道:“有些簡陋,柳叔簡單吃些吧?!?/br>
    柳玄低頭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三人很快動筷,柳玄言辭間對太子極為推崇,三句話不離太子,面上滿是沒能得見的遺憾,時不時還要扼腕一句:“以太子之才干,晉朝日后何愁不興啊?!?/br>
    他是狂生性情,說話也少了幾分顧忌。

    裴在野瞥了眼沈望舒,略有得意地翹了翹唇角:“柳叔高見,只可惜不是什么人都像柳叔一般有眼光,能發(fā)現(xiàn)太子的好?!?/br>
    他深覺此人眼光極好,應(yīng)當(dāng)入東宮當(dāng)差才是,兩人一來二去的聊的全是太子,話沒敘上幾句,倒是把沈望舒撇在一邊了。

    一頓飯吃的頗是盡興,直到下午柳玄才告辭,沈望舒忙把買的瓜果點心給他提上:“柳叔,你拿回去慢慢吃?!?/br>
    柳玄也不和她客氣,笑著接過。

    他在身上左摸右摸,掏出兩根同心方勝的絳子,絳子上各系著一塊鴛鴦佩,他瞧裴在野這小郎君也挺順眼的,想他身份不同,便把鴛鴦佩分別遞給兩人:“之前聽說你找到你未婚夫,早就把這鴛鴦佩給你,正好你們兩個都在,這玉佩便一人一塊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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