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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錯(cuò)把太子當(dāng)未婚夫在線閱讀 - 第236頁

第236頁

    沈望舒這時(shí)候也看出他想干什么了,她并不介意把身子給他,再說裴在野確實(shí)救過她很多次,她對他是充滿感激的,如果他想要的報(bào)答是這個(gè),那么給他也沒什么,但他實(shí)在太蠻橫,她不由自主地害怕。

    她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不要那么緊張。

    裴在野覺察到她的抗拒減輕,直至消失,他以為是自己大展雄風(fēng)讓她心動(dòng)了,心下既激動(dòng)又得意,幾乎把她嘴巴咬破。

    沈望舒本來就怕的厲害,他還毫無章法的樣子,她一臉的生無可戀,仿佛大難臨頭一般。

    裴在野越是親她,她的身子就越是僵硬,她明明也不想這樣的,但是身子就是不受控制地緊繃,甚至有些輕微的痙攣,兩只手死死攥著淺淺遮著她的毯子。

    裴在野眼睛通紅,眼底甚至起了些血絲,像結(jié)成的蛛網(wǎng),將她牢牢控在網(wǎng)中。他忽松開她的唇瓣,在她耳邊低低地道:“小月亮,我們要個(gè)孩子,嗯?”

    他按住她削弱雙肩的動(dòng)作卻異常的強(qiáng)勢,沒給她半點(diǎn)反駁的意思。這甚至不是詢問,只是同她說一聲,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可能。

    孩,孩子?

    誰要和他生孩子了?!這哪跟哪??!

    子嗣大事,他豈能如此輕率?!

    沈望舒忽拔高了聲音:“不行!”

    裴在野神志本來就不甚清明,這時(shí)脾氣也上來了,咬牙道:“有你說不的份?”

    沈望舒頓了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之前他說的多好聽啊,說不會再迫她做她不想干的事,現(xiàn)在又沒她說話的份了。

    她方才那些害怕忽然變成了憤怒,見他誓不罷休的架勢,她忍了許久的哭聲終于憋不住了,她一張嘴,‘哇’就哭了出來,她一仰頭,恨恨地咬在他的肩膀處。

    肩膀傳來的細(xì)小疼痛終于讓稍稍阻止了他的動(dòng)作,裴在野原本發(fā)熱的頭腦慢慢冷卻下來,他低頭看她。

    她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臉上也沒有他以為的享受,反是微蹙著眉頭,大眼里驚怒交加。

    裴在野大口喘息,被烈酒刺激的發(fā)昏的頭腦終于清醒下來,他又是羞愧又是懊惱,臉上發(fā)燙,頗是艱難地道:“我不是...”

    他才說了三個(gè)字,就頓住了。

    他不是什么?不是故意的?可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慚愧又挫敗,下意識地想去摟她,放低了身段去哄:“你沒事吧?我,我方才喝了點(diǎn)酒,不會再這樣了...”

    沈望舒完全聽不進(jìn)去,她重重踹了他一腳,猛地推開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跑了。

    .......

    她也不敢多待,匆匆穿好了衣裳就跑回了寢殿。

    這么一折騰,她又交替出了一身冷汗熱汗,澡都白洗了,她嘴唇被咬破了皮,一邊換衣裳一邊倒吸冷氣。

    裴在野忽然要迫她生孩子實(shí)在是嚇壞她了,她根本沒有任何準(zhǔn)備,沈望舒眼淚又嘩嘩往外冒,哭著哭著卻逐漸感到困乏,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天都黑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是別別扭扭的。

    她,她真是不想搭理裴在野了!

    那日的事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以至于裴在野主動(dòng)來示好,她都板著小臉不想說話。

    他還頗是艱難地道:“...這是白玉膏?!?/br>
    他話里帶了明顯的示好意味:“這是我親手配的膏子,我瞧你嘴唇破了皮,這藥抹上幾次就能好?!?/br>
    他身段也比往日放低了,明顯有些垂頭喪氣,他捏了捏眉心:“那日我喝了些酒,席上又被人起哄,讓我盡快誕出嫡子來,所以我才...”

    裴在野真是懊惱,那日真是昏了頭,才會做出那樣的事。

    等酒醒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那點(diǎn)惡念有多離譜,就算小月亮有了孩子被迫留下,那樣又有什么意思?她一世也不能心甘情愿。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要不說什么嫡子不嫡子的,她沒準(zhǔn)還能和緩點(diǎn),聽他這么一說,她又想起他那日說‘沒你說不的份’那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樣兒。沈望舒更生氣了:“我不要你的藥,我也不要給你生小孩!”

    不不不不,她就說!

    她一時(shí)氣上心頭,聲音都抬高了幾分,見他還湊近自己,她身子打了個(gè)激靈,慌里慌張推了他一下:“我也不要你!”

    對于裴在野來說,這話實(shí)在是很重,他臉上掠過不可置信,甚至有絲不易覺察的傷心。

    他強(qiáng)迫她抬起下頷,鳳眼眼尾泛著紅:“你不要我,你想要誰?”陸清寥嗎?

    他嗓音透著戾氣,還有點(diǎn)不易覺察的委屈。

    沈望舒被他的神情嚇到,瞪大了眼睛。

    從她有些慌亂的眼眸中,他看到了自己挫敗又透著惱恨的神情,他手指收緊,唇瓣動(dòng)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什么。

    他眸光黯了黯,薄唇緊抿著,一下抄起手邊的藥膏,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

    轉(zhuǎn)眼便到了上巳節(jié)前夕,睿文帝最好宴飲玩樂,早已宣布要在曲江亭擺宴。

    齊太后宮里新制了幾樣糕點(diǎn),便喊沈望舒和公主王妃,以及一些關(guān)系親近的女眷過去嘗嘗。

    沈望舒拿她當(dāng)親祖母待,也沒太講究,一身青綠色的的常服就過去了。

    自打那日起,就沒在一處痛快說過話,沈望舒覺著,裴在野似乎也發(fā)了脾氣,再?zèng)]來擾她。

    這回齊太后單叫了她過去,裴在野倒是死皮賴臉地硬跟了上來,垂眸解釋:“這幾日東宮失和的流言已經(jīng)傳出去了,我送你去太后那里,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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