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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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大圖書館。 “你確定了?” 溫子安將手里的報名表遞給隨意,一臉不置信。 當(dāng)年那個為了得冠,日夜訓(xùn)練不畏艱苦的隨意,即便是周身被泡得起皮發(fā)癢也不曾說放棄的隨意。 為了知夏,他退出游泳隊。 溫子安自然是明白退出意味著什么,跟跟他當(dāng)時所做的決定一樣,主動退隊意味著此生無緣賽道,再沒有歸隊的可能。 隨意自然地接過報名表,淡然地笑,“很確定啊,說不定,只有我才能讓知夏開口說話?!?/br> 他掏了掏口袋,沒找到一支筆,瞄了眼身旁低頭看教材的人。 俯過身,他降低音量,“同學(xué),能借一支筆嗎?我填個表?!?/br> 那人沒抬頭,翻閱著手里的資料,拿了支筆遞給他。 “謝謝?!彪S意雙手接過,按下原子筆開始填寫報名表,寫到愛好欄的時候他恍惚了一下,輕咳兩聲轉(zhuǎn)移注意力,“我說溫子安,你們學(xué)校這個心理學(xué)專業(yè),靠不靠譜?” 聽到“心理學(xué)”叁個字,顧珍珍這才抬頭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男人。他一身白衣,一張線條分明的俊顏,陽光瀉在桌上,映襯他側(cè)顏棱角分明。沒遇見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神采飛揚,整個人顯得陽光又帥氣。 桌上的手機顯示來電,她顧不上再多看,收拾了教材起身離開。 “這我哪兒知道,心理學(xué)本事就是額外新設(shè)立的專業(yè),先前我也沒有了解過,但據(jù)說,心理學(xué)任教的老師很年輕。畢竟有權(quán)威有歲數(shù)的專業(yè)人士,絕不可能會來學(xué)校任教。那種職務(wù)可都是按秒收費的,誰也不愿意浪費每一個賺錢的機會。” “溫子安,你這棄體從醫(yī),是不是也是為了賺錢??獎金還不夠你花的?” cao起桌上的課本砸過去,溫子安憤然,“就不該告訴你有這么專業(yè),我那是為了賺錢嗎,我是為了人類醫(yī)學(xué)史上的進步文明,你懂個屁。” 笑著將報名表收好,他扭頭還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座位上已空無一人。聳肩,他將筆放進她原本的座位抽屜里。 “走吧,餓了?!?/br> “我要沒記錯,你半小時前才吃過飯?!?/br> “寫字太費體力了,比我自由泳100米還累?!?/br> 歷時13個小時,飛機終于穩(wěn)穩(wěn)落在華盛頓國際機場。 知夏下了飛機,這里黏膩且炙熱的空氣讓她一時間沒適應(yīng)輕咳起來,美國的夏天似乎更熱,驕陽似火,灼烤著大地以及她那顆原本就靜不下來的心。 他們這次要去的是位于馬里蘭州巴爾的摩的約翰霍普金斯醫(yī)院,是美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耳鼻喉科醫(yī)院。 一出站口,鄧安宴就看到了來接機的馬克,熱情地過去給了個大大的擁抱,簡單地問候之后便cao著熟練醇厚的英語就跟他介紹起身旁的溫情。 知夏抬頭看他,是一個金發(fā)碧眼身材高大的外國人,穿著筆挺的淺灰色西服套裝,打著黑褐色的領(lǐng)帶,胸前精致的楓葉胸針有些晃眼,他臉上始終揚著笑,低頭看知夏的時候率先打起了招呼: “Hi,I'm Mark,nibsp;to you.” 知夏看著他伸過來的一只手,正在猶豫要不要動作的時候,就聽鄧安宴略帶惋惜的嗓音。 “I'm sorry that she 't talk.” 馬克驚訝著道了歉,表示自己先前并不知道,知夏輕輕搖頭,垂眸又習(xí)慣性地摳起了指甲蓋。 她想隨意,想他無賴地討好,想他沒心沒肺的大笑,想他的的一切。 幾人出了機場,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別克。馬克輕輕擰開車子里的音響開關(guān),聲線慵懶的歌聲一點點滲出來。 加州旅館。 知夏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還是在CD店里試耳機的時候,打開播放器出來的第一首歌就是這個。前一個聽者用酒精紙擦拭干凈之后才遞給她。 Subsp;a lovely place. 聽著歌,她突然像是釋懷了一般,心情不似在機場般的陰郁。這里,其實也沒有那么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