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學(xué)神從倒數(shù)第一開始 第44節(jié)
“我們不是早戀的關(guān)系,她也不是我女朋友?!?/br> “那你對她那么好?” “喜歡不行啊?” “哦!”男生恍然大悟,“你是舔狗!” “……”賀舒懷一時竟無言以對。 “不用覺得尷尬,我懂的?!?/br> 男生覺得自己找到了話題中心,繼續(xù)追問:“那你喜歡她,追她多久了?有牽到過手嗎?有親過嗎?程渺渺這樣經(jīng)常面無表情的女孩子,是不是難追的很?我看她經(jīng)常就冷著一張臉,平時見到,都不好意思上去跟她搭話……” “你話怎么這么多?”賀舒懷不耐煩了,瞥他一眼,自己帶著程從衍的奶茶走了出去。 可是打開門的一瞬間,他愣住了。 穿著漢服的程從衍就站在門外,神色怔怔的,抬頭看他。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程從衍便先低了頭,很快從他身邊掠過,進(jìn)屋拿了個水瓢。 “我來拿道具。” “哦……” 屋里的男生一時也有些結(jié)巴,看看程從衍,看看賀舒懷,覺得自己也許需要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她都聽到了?” 在她走后,男生悄悄地問。 “人都走了,你再聲音壓這么低有什么用?”賀舒懷煩躁地帶上門,不想再理他。 他漫無目的,在看臺上穿梭。 對面的舞臺,一組組節(jié)目正在排隊(duì)上去踩點(diǎn),他一雙眼睛,很快找到話劇社的位子,并在一群人中準(zhǔn)確無誤鎖定住了程從衍。 從前在大啟的時候,程從衍一直是女扮男裝的樣子,所以賀舒懷從來沒見過她穿女子的衣裙,做姑娘家的妝扮。 說來可笑,活了兩輩子,這還是他頭一回看見程從衍這副樣子。 原來女相,也這么好看。 他定定地看了幾秒,掏出手機(jī)對著她,仔細(xì)拍了幾張圖。 小心地保存在相冊里,他才坐下,看他們這一隊(duì)人開始上臺踩點(diǎn)。 踩點(diǎn)就是走個過場,每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看見程從衍站在臺上,認(rèn)真找位置站定,用目光尋找參照物,做好標(biāo)識。 認(rèn)真專注的模樣,就跟當(dāng)年如出一轍。 他忍不住再次拿出手機(jī),多拍了幾張。 等他們大隊(duì)人馬回到休息室的時候,他也跟著回去了。 他手里拿著程從衍的奶茶,若無其事地遞給她。 程從衍同樣若無其事地接過。 “話都聽到了?”他坐下來,卻不敢直視她。 “嗯?!背虖难艿故潜憩F(xiàn)的比他冷靜的多,神色淡淡的,沒什么異樣。 “那你……” “賀舒懷。”程從衍打斷他的話,“如果我今天能拿一等獎,再給我買個模型吧。” “……好啊。”賀舒懷沒想到她會說這個,順臺階而下,“但是在這么多人的現(xiàn)場彈這個,真的不會緊張嗎?” “不會?!背虖难軗u了搖頭,最后檢查了遍琴。 賀舒懷莞爾:“那看在今天競爭挺大,你彈琴估計也要挺賣力的情況下,我再多送你三個愿望吧?!?/br> 程從衍不假思索:“那我還要三臺模型?!?/br> “……”賀舒懷表情古怪,“程渺渺同學(xué),或許你知道,我給出的愿望也是很珍貴的,你全都拿來買你的航天模型,就真的那么喜歡?” “喜歡。”程從衍每次提到這個,眼里就開始閃光。 賀舒懷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了。 *** 晚上話劇社的節(jié)目被安排在第十三個,不上不下,剛好居中。 一般而言,抽簽抽到第一個上臺的,不是什么好運(yùn)氣。 因?yàn)榈谝粋€上臺的,往往注定了你的分?jǐn)?shù)為墊底,評委一般以你為基準(zhǔn),為別人打分。 而抽到最后幾個上臺的,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因?yàn)槟菚r候看著人家一個一個陸續(xù)上臺,演完就可以放松看節(jié)目,而你還在焦心等到上場,真的不太妙。 所以話劇社這回的運(yùn)氣已經(jīng)算是比較好。 而運(yùn)氣更好的是,當(dāng)天的評委中,一位是音樂老師葉因,還有一位是語文老師王柳仁。 這兩人對程從衍的印象,可謂是十分之好。 “天時地利人和,這回一定要拿到一等獎。” 貿(mào)之云在后臺瘋狂祈福,甚至已經(jīng)開始思考,等自己和喜歡的女孩子一起拿到海島券的時候,那種欣喜若狂的樣子。 終于等到他們上場,看到程從衍登臺的瞬間,場館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因?yàn)榍瓣囎庸徘俚氖略谏鐣限Z動極大,后來又有和賀舒懷的那出,連續(xù)占領(lǐng)了好多天的熱搜,所以程從衍現(xiàn)在也算是學(xué)校的一個小名人。 當(dāng)然,一半褒義,一半貶義。 在她上臺之后,看臺上不少人都紛紛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拍下她現(xiàn)場彈奏古琴的樣子。 賀舒懷混在人群中,沒有動手。 雖然陪著程從衍參加了好幾次話劇社的排練,也看著她彈過了很多次這首曲子。 但真正坐在臺下,以觀眾身份看她表演,還是第一次。 少女在彈他的曲子。 專注而投入。 他也在欣賞。 欣慰而感慨。 話劇社表演的是個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程從衍的彈奏的曲子一直作為背景音,在角落里默默響起。 有時如烈馬,有時如山泉,有時如平原,有時如高峰。 她把他的曲子學(xué)的很好,恐怕他自己聽了都要甘拜下風(fēng)。 一曲彈到最高潮,看臺上不少人開始為她鼓掌。 在網(wǎng)上看到她彈奏的視頻是一回事,在現(xiàn)實(shí)中聽到她演出又是另一回事。 “不是特招嗎?”他聽見附近有人在驚呼,“這樣的水平不是特招,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有什么說不過去的?聽說人家這回月考一百五十六名,能用成績說話,音樂只是愛好罷了。” “果然,神人總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br> “對了,聽說她圍棋也不錯,好像還跟原棋峰比過一場?!?/br> “靠,能近距離接觸原棋峰,還跟他比賽,這究竟得怎么樣的家世???” “跟賀舒懷一樣的家世唄?!庇腥溯p嗤,“跟賀舒懷一起上那么大的熱搜,大家又不是眼瞎,要不是跟賀舒懷一起了,你信她是靠自己做到這些的嗎?” 話說的有點(diǎn)難聽了。 這里坐著的都是同學(xué),沒有人敢吭聲接他的茬。 “就算是靠著賀舒懷的家世,那又怎么了呢?” 賀舒懷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回頭,明明白白地直視那個說話的人。 說話人顯然根本不認(rèn)識他,看他突兀地站起來,不客氣道:“你誰???不知道看節(jié)目不能站起來?擋到后面人還看不看了?” 賀舒懷一步步走過去,站在他那排的走道上:“所以為了不影響到其他人觀看節(jié)目,你最好跟我出去理論?!?/br> “你誰???”那人似乎隱隱有些察覺,但死鴨子嘴硬,不到最后一刻,堅(jiān)決不會低頭。 賀舒懷鷹隼般的目光盯著他:“你剛才嘴欠的是賀舒懷和程渺渺,程渺渺現(xiàn)在在臺上,也不會是個男的,那么你說我是誰?” 對方顯而易見地心虛了,坐在原地不肯動。 或許他也知道,自己就這樣跟他出去,得來的很可能是一頓胖揍。 但是賀舒懷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他不出來,他就走進(jìn)去,想要直接上手。 “你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那人挪了挪屁股想要跑,卻因?yàn)榭磁_擁擠到座無虛席,根本沒法跑。 他狼狽地被賀舒懷拉到走道上。 正要帶他出去好好理論理論,不想那邊舞臺上,突然出現(xiàn)一聲巨響。 賀舒懷頓足,立馬回頭看。 只見原本在臺上舞劍之人,不知為何腳步踏錯了方向,直接撞上了程從衍的琴。 而程從衍為了護(hù)住琴,當(dāng)機(jī)立斷抱著它起身,轉(zhuǎn)了幾個圈,來到了舞臺的正中央。 那人最后只是踢倒了擺琴的桌案。 但是節(jié)目還沒有結(jié)束,其他人還在賣力表演。 舞劍之人不知所措。 程從衍抱著琴,后退幾步,直接席地而坐,繼續(xù)開始彈奏—— 作者有話說: 歡迎我們深夜電臺播報員程從衍同學(xué): 感謝zyllkame投出的營養(yǎng)液35瓶! 感謝開不開始投出的營養(yǎng)液10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