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婦有點甜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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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如此,剩下的三組嘉賓還是把這期節(jié)目錄制完畢了。溫晚和蔣頃帶著蔣浩到游樂園和野生動物園玩了兩天,到分別的時候,蔣浩還舍不得走,一直抱著蔣頃哭。 另外兩個孩子也抱著劉依依和林芝哭。 節(jié)目組解釋,三個孩子都是留守兒童,尤其是蔣浩,父母都是投身邊疆建設(shè)的工程師,已經(jīng)好幾年沒回來了,父母答應(yīng)了他好久的游樂園生日之旅一直沒有兌現(xiàn)。 錄制的這兩天,恰逢是蔣浩的生日, 蔣浩的家人對溫晚和蔣頃以及節(jié)目組都十分感激,這對他們只是一個節(jié)目,但對蔣浩而言,是真真實實的生日之旅。 三組嘉賓都感慨萬千,如果不是陶野的事,這期節(jié)目應(yīng)該是往期節(jié)目里最有意義的一期。 與蔣浩分別以后,溫晚坐在車上,一直回頭看,“你說,等他真正爸爸mama回來,不長我倆這樣怎么辦?。俊?/br> 蔣頃摟著她的肩膀,淺淺一笑道:“早就忘了吧,或許有一天看電視的時候會說,我感覺在哪兒見過他們?!?/br> 溫晚想了想,忽然覺得那樣也沒什么不好。 靠在蔣頃的肩上露出釋然的笑容。 ** 陶野的“實錘“爆料,讓溫晚和蔣頃再次被置于風(fēng)口浪尖, 大家紛紛等著兩方工作室回應(yīng)的時候,溫晚猝不及防開了直播,她一邊吃著大碗的牛rou面一邊說:“朋友們,這個東西沒法解釋啊,總不能直播我和蔣老師睡覺給你們看吧?!?/br> 直播間的網(wǎng)友還沒有說話。 坐在她對面的蔣頃已經(jīng)率先回答:“如果只是睡覺的話,好像也解釋不了。” 第61章 jiejie來了 “協(xié)議夫婦都能磕成真的,還…… 溫晚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托著臉, 伸手擦了一下她唇角的湯汁,溫晚鼓著正在咀嚼食物的一側(cè)臉頰,沒好氣打開了他的手。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這只伸出來的手, 頓時覺得陶野說得都是假的。 就算當(dāng)時的溫晚和蔣頃真的沒有睡在一起,但是并不代表, 他們現(xiàn)在不睡在一起!他們一定是假戲真做! 與此同時,機場廣播傳來催促他們登機的提示, 溫晚來不及仔細看彈幕上的消息, 匆匆結(jié)束直播:“朋友們我要趕飛機了, 先下播了, 下次聊。” 溫晚關(guān)閉直播不久, 溫晚工作室破天荒對之前內(nèi)涵“影后是總裁金絲雀“的網(wǎng)友id,進行了截圖辟謠:「溫晚和蔣淮凡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 請勿斷章取義。如果有證據(jù)的話可以直接拿出來,不必“內(nèi)涵”, 謝謝?!?/br> 蔣頃工作室直接貼出律師函,對陶野進行了起訴, 并截圖營銷號流傳最廣的說法:「蔣家反對總裁和影后在一起, 所以總裁為了方便和影后約會,以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讓頂流和影后假結(jié)婚。眾所周知, 頂流是蔣家的私生子, 沒有繼承權(quán)的」, 在打了一個又紅又打的“假的”兩個字。 廣大網(wǎng)友吃了他倆這么久的瓜,第一次見他倆辟謠,也是第一次見溫晚的團隊指名道姓提到蔣淮凡。 網(wǎng)友紛紛吃瓜—— 「臥槽,所以這倆是假戲真做了?金絲雀和私生子反過來把總裁綠了?」 「這瓜吃大發(fā)了, @蔣淮凡影后說和你只是朋友,是真的嗎?」 「所以晚傾夫婦是可以磕了嗎?這年頭協(xié)議夫婦都能磕成真的,還有什么不能是真的!」 「@蔣遙遙快來解釋一下?!?/br> …… 封騰集團總部的會議室里。 蔣淮凡放在桌上的手機一直震動不停,窗外一片漆黑,會議室里燈火通明,他拿起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人立刻噤聲,偌大的會議室鴉雀無聲。 “散會吧。”他翹著二郎腿,放下手里的文件夾道。 眾高管如釋重負,作鳥四散,他拿起手機,走到窗邊,干凈明亮的落地窗上倒映出他穿著深色調(diào)西裝的身影,嚴(yán)謹(jǐn),清瘦,克制。 他扯了一下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 在手機的聯(lián)系人里,找到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盡管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心里還是升起一絲忐忑。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手機里傳來冰冷的女聲,他徑直掛斷了電話。 朋友? 他唇角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 他好像讓她飛得太遠,遠到忘了回來的路。 ** 蔣頃剩下的戲份不多,轉(zhuǎn)眼就到了殺青那天,殺青當(dāng)晚,他一刻沒有久留,徑直坐上前往機場的車,錄制《閃閃發(fā)亮的樂隊》。他走得時候,溫晚正在b組和沈朝拍戲,等她拍完的時候,蔣頃已經(jīng)離開了豎店。 那一瞬,溫晚有些恍惚。 他這段時間,在她身邊待得太久,讓她忘了,他除了是會穿著拖鞋粘著她的男人以外,還是在舞臺上閃閃發(fā)著光的存在。 他陪她追逐過她的夢想,現(xiàn)在要歸于到自己的人生里了。 溫晚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掩飾心底的失落,若無其事準(zhǔn)備下一場戲。 下一場戲是沈朝故意捉弄她的戲,兩個人走戲的時候,都和往日沒有區(qū)別,誰都不說一句與戲無關(guān)的話。 然而真正拍攝的時候,原本沈朝只是假裝要親她的戲碼,他的唇卻湊到距離她很近的地方才停下來。 近到溫晚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br> 溫晚不動聲色往后躲了躲,在這里她飾演的小師妹是要表現(xiàn)“他的唇怎么還沒落下來”的疑惑,然而溫晚睜開眼睛時,表達的是“他怎么離我那么近”的困惑。 沈朝也沒有按照走戲時那么演,原本溫晚睜開眼睛,他就應(yīng)該立刻直起身,露出一抹惡作劇成功的笑容,而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眼睛,仿若某種試探。 時間太短,除了溫晚,其他人都沒有察覺到。 戲拍完后,溫晚左思右想還是叫住沈朝,“沈老師,麻煩你等一下?!?/br> 沈朝在長廊上停下腳步,若無其事轉(zhuǎn)過身:“怎么了?” “你剛才的距離是不是太近了?”溫晚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會讓人覺得她有點兒小題大做,可是他那一瞬的試探過于明顯,讓她覺得不制止的話,他下次可能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近了嗎?”沈朝穿著黑色的寬袍廣袖,金色的發(fā)冠和他衣袍上勾勒金絲的相映,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矜貴之氣:“那我下次注意一點兒。” “可能是我多心了,我總感覺你拍戲的狀態(tài),和走戲的時候不一樣?!睖赝硇Φ溃骸昂孟裨谠囂轿乙粯印!?/br> “我試探你什么呢?” 溫晚沒有明說,雙手背在身后,眼底寓意深長警告道:“應(yīng)該是我多想了,沈老師下次注意點兒就行了?!?/br> 沈朝盯著她的背影,微妙瞇起了眼睛。 莫莫跟在溫晚身后,暗自替她捏了把汗,走到她耳邊低語:“姐,你剛才說話是不是太不客氣了?畢竟這資源還是……” “是什么?”溫晚打斷道。 莫莫登時一默,“對不起,姐,我說錯話了。” “沒關(guān)系。”溫晚輕描淡寫:“我只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而已。” 把隱患掐滅在搖籃里。 再說,現(xiàn)在想會不會得罪沈朝,是不是有點兒太晚了? 他要真這么記仇,她在《演員來了》就把他得罪完了,也等不到現(xiàn)在。 溫晚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盡黑。 她打開車門下車,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高體壯的男人擋在她的面前:“溫小姐,蔣先生有請?!?/br> “讓開。”溫晚面色一凜,繞過他往前走去。 同時,坐在賓利后面的男人打開車門走下了車,他穿著穿黑色的羊絨西裝,在兩個保鏢的保護下,緩緩走到她面前:“溫晚,好久不見啊。” 溫晚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她:“你想干什么?” “我們能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嗎?”蔣淮凡笑道:“我覺得這樣的地方不太合適。” 的確不太合適。 酒店前人來人往,還有不少其他劇組的人,都在向這邊張望。 “那我定地點,你跟著我?!?/br> “好?!?/br> 溫晚轉(zhuǎn)身上了身后的商務(wù)車。 蔣淮凡也回到自己的賓利上,在等著她的商務(wù)車發(fā)動。莫莫嚇得發(fā)抖,“姐,他這是要干什么?咱們是不是要給蔣老師打電話?” 蔣頃前腳走,他后腳就到,顯然有備而來。 現(xiàn)在蔣頃應(yīng)該剛上飛機,就算要回頭,也要等三個小時以上,況且她躲開他一次,就還有第二次。 “找個位置把車停好吧?!睖赝砻鍪謾C,從黑名單里找出蔣淮凡的電話播了過去,蔣淮凡看到她的號碼來電,立刻笑了起來,輕輕滑向拒接。 他掛了,溫晚又繼續(xù)打,直到第七遍的時候,蔣淮凡終于接了起來。 “溫晚,你早點兒把我的電話從黑名單拉出來,不就沒這回事了嗎?” “你到底想干什么?”溫晚沒心思和他兜圈子。 “你是我朋友這件事,征求過我的意見嗎?我承認你是我的朋友嗎?”蔣淮凡看見她的商務(wù)車動了,靜靜盯著后面的車窗,仿佛在凝視她的背影:“溫晚,你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嗎?” “蔣淮凡,你要怎么才肯放過我?”溫晚深吸了口氣:“你要錢,我給你了,現(xiàn)在你還要多少錢,才肯放我走?” “溫晚,你當(dāng)時放時瀅走得時候,就應(yīng)該有現(xiàn)在的覺悟,更何況,我那么喜歡你,怎么舍得和你兩清呢?” “蔣淮凡!”溫晚提高了聲量,“這個封騰總裁的位置,你真的不想要了嗎?” 蔣淮凡發(fā)出一聲嗤笑:“溫晚,他都不在乎的東西,我憑什么會在乎呢?” 溫晚發(fā)現(xiàn)她把蔣淮凡想得太簡單了。 “你難道不就是想利用我,報復(fù)蔣頃,讓他痛苦嗎?” “在我?guī)ё吣阋郧笆?,后來都不是?!笔Y淮凡笑道:“溫晚,你怎么能在離開我以后,還可以獲得幸福呢?明明你和我才是一樣的,我們都是被拋棄的人,不是嗎?” 蔣淮凡身后保鏢的車,繞過溫晚的商務(wù)車,擋在她的車頭前面。 兩輛車將她堵在酒店后面的停車場,蔣淮凡溫聲道:“下車吧?!?/br> 溫晚沒有下車,反而鎖緊了車門。 “蔣淮凡,你再來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