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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無再坐不住,他扔下茶盞起身向外走去。 月影如水,照得小院里枝橫樹影斜動(dòng),宛若一池游水波漾。 譚清音一覺睡醒,覺得口渴難耐,她起身下床倒了杯茶水。 待放下茶盞時(shí),忽然瞥見屋外窗紙上倒映一黑影,身形高大,是個(gè)男人的身影,正慢慢往她屋門走。她頓時(shí)神情緊張,屏住呼吸,警惕地看著那抹身影。 那人在她屋門前停住,抬手敲了敲她的房門,一下,兩下,忽然不敲了。 譚清音揉了揉眼睛,越發(fā)覺得那身影有些眼熟,她試探地對(duì)外問道:“裴無嗎?” 屋外人似乎沒想到里頭還沒睡著,他身形一僵,良久,沉沉“嗯”了聲。 譚清音安下心來,走過去替他開門,就看見裴無站在深沉夜色里,面色凝重地看著她。 譚清音掩袖打個(gè)哈欠,眼底水光盈盈,疑惑問他:“怎么了嗎?” 薄紗里衣裹著她纖素的腰肢,整個(gè)人烏云鴉鬢,嬌軟慵懶,淡淡清香盈在鼻端,裴無眸底漸漸深沉,喉結(jié)滾了滾。 晚風(fēng)徐徐,穿堂而入,譚清音抱著胳膊輕輕瑟縮了下,往里退后幾步,對(duì)他道:“進(jìn)來說,我有些冷?!?/br> 裴無提步跟著她進(jìn)來,屋門關(guān)上。 譚清音點(diǎn)上燭臺(tái)里的蠟燭,屋內(nèi)瞬間一方明亮。 裴無目光微微閃爍,一雙漆黑的眸子望著譚清音,沉聲問她:“你今晚給我喝的是什么?” 譚清音有些不明所以,看著他一臉懵怔回道:“就是普普通通的補(bǔ)血湯藥啊?!?/br> “藥方呢?” 譚清音蹙眉,一下慌了,以為是那藥有什么問題,她手忙腳亂地跑到書案前翻著,嘴里不停說:“你、你別急,我給你找找?!?/br> 她回來后就將藥方扔在了書案上,案上全是廢紙,一時(shí)找起來有些麻煩。 “找到了,找到了。”她語氣激動(dòng)。 譚清音從一堆廢棄的“放夫書”廢稿中挑出一張暗黃的藥方紙,持著燭火,遞到裴無面前。 裴無接過藥方,目及之處都是正常的藥材,唯有最后的“鹿血”。 譚清音勾著腦袋往藥方上瞧著,她看不懂,慌慌問裴無:“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 裴無闔眼,他深吸一口氣,長(zhǎng)長(zhǎng)呼出,喉結(jié)滾動(dòng)兩下,“沒事?!?/br> 燭火圍照在兩人身邊,譚清音抬眸擔(dān)憂地望著他,借著燭火,她忽而注意到他不正常的面色,她心下一緊,“你臉怎么這么紅?你是不是又高燒了?” 她伸手想摸摸他的額頭,裴無伸手攫住她的手腕,重復(fù)道:“我真的沒事?!?/br> 掌心所觸之處,一片guntang。 譚清音有些不太相信,他身上太燙了,灼得她手腕發(fā)熱。 裴無嘆口氣,垂下目光,忽而瞥見那滿桌的“放夫書”廢紙,他瞳孔微縮,沉沉道:“你先睡吧,我打擾到你了?!?/br> 他說完,便松開譚清音的手腕,從譚清音身側(cè)走了出去,順帶關(guān)緊了屋門。 譚清音愣怔地望著他的背影,一時(shí)摸不清,他來這一趟究竟要做什么,她抬手使勁地掐了下自己手臂。 “嘶——” 疼的,自己沒做夢(mèng)。 …… 裴無沒有回書房,他去凈房沖了涼水澡,攜著滿身冰涼水汽,沉沉地倒在床上。 半夢(mèng)半醒間,裴無迷迷糊糊睜開眼。 譚清音坐在他懷里,摟緊他的脖子,歪著腦袋看他,聲音靈俏:“說話呀,你總是不開口,我怎么知道你愛不愛我?” 她眉眼間勾著嬌笑,身子軟軟的,貼在自己胸膛上…… 裴無望著她微微張開的紅唇,再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底。 他目光深凝,抬手撫著她嬌嫩的臉頰,克制地壓著她柔軟的唇上,輕輕碰吻。 一雙手臂緊緊環(huán)著她的纖腰,像是要將她揉進(jìn)骨血里,他再壓抑不住,深深地吻著她,字字從薄唇中溢出,潰不成軍,“愛的,愛的……” 第30章 “我還沒有寫好呢?!薄?/br> “愛的, 愛的……” 裴無一聲聲應(yīng)著她,嘶啞的嗓音像是從身體深處發(fā)出來的。 溫膩的軟香如云團(tuán)般地貼在自己身軀上,裴無那漆黑眼眸中染了深色, 他埋首在她頸窩里, 薄唇蹭著她細(xì)嫩的玉頸, 急不可耐地想和她親熱。 可她偏偏躲開了, 伸手捧著他的臉,細(xì)指輕移,摩挲著他的唇角, 她烏濃的黑發(fā)鋪陳在枕間, 瀲滟眸子望著他,玉白的芙蓉嬌面微微薄紅, 叫裴無看得出神。 “那你還同我和離嗎?” 她紅唇張合, 軟軟一聲話語在耳邊, 卻如一記重拳砸下。 裴無驀地睜開眼, 顫栗著身體,身側(cè)空空,他慶幸又隱隱失落, 只是一場(chǎng)夢(mèng)。 他翻過身,寬肩輕微地聳動(dòng), 平復(fù)著劇烈的呼吸, 一滴汗水略過他深沉的眉眼,最后隱入錦被之間。 帳內(nèi)靜悄悄的, 他沉重的呼吸聲終于均勻下來, 那雙漆黑的眼眸里情緒漸漸清明。 屋外天方既白,薄光透過窗紙灑進(jìn)昏暗的書房里。 身上黏膩漸冰涼,裴無坐起身, 將錦被掀開,他沉眸看著那片濕色,面無表情地脫下,換上干凈的中衣。 …… 自半夜裴無沒由來地來了一趟又走后,譚清音躺在床上久久未睡著,她苦思冥想,實(shí)在是疑惑他今晚究竟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