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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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閉嘴!現(xiàn)在就給我滾 裘文,坐下說吧。 蕭宵冷清的聲音傳了過來,沈裘文一抬頭撞進(jìn)那人帶著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眸,不得不狠狠的瞪了邵涵一眼,氣絕的拉過椅子坐下。 和沈裘文一起進(jìn)來的王歆寒早就坐在位子上,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你也坐。 簫宵拿出手帕將手認(rèn)真的擦干凈,淡淡的對邵涵說道。 等他坐好,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個(gè)包間里除了他全是有名的權(quán)貴,而且他們沒有一個(gè)帶了陪伴。 這么一想,邵涵才覺得有哪兒里不對勁,更何況這屋里的人各自談笑對他視若無睹,酒宴遲遲未開,明顯在等著什么人。 勞勤秧圍在蕭宵的身旁,時(shí)不時(shí)說幾句俏皮的話逗人開心,但只惹來男人一個(gè)冷冷的白眼。 要不是蕭宵好看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笑,還真看不出來他的心情如何。 勞勤秧看著他的臉,眼里不由自主的溢出愛意和寵溺,修長的手若有若無的攬著站在池邊的男人,防止他掉下去。 抱歉,我來晚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邵涵身子一僵愣愣的轉(zhuǎn)過頭。 來者有一張很好看的臉,深情的桃花眼神色淡淡,只是冷漠的略過他,沒有什么表情。 盛瑜將外套脫下掛好,勞勤秧笑嘻嘻的聲音就傳來。 你可算來啦,上菜上菜可別餓到我的霄寶貝。 眾所周知,蕭宵可是個(gè)頂能吃的人,但就是長不胖,身材修長且美。 盛瑜噗嗤笑出聲,果然蕭霄的臉一變毫不留情的在男人胳膊上一掐,男人臉上浮現(xiàn)一抹痛苦的神情。 我可不是你的寶貝。這狗男人的寶貝太多,自己還不知道排哪兒去了呢。 蕭宵又是生氣又是郁悶,獨(dú)自一人坐下面無表情的瞪著桌面。 盛瑜?邵涵還是忍不住的站了起來,心里已經(jīng)在打著退堂鼓。 不用緊張,是我叫你來的。 盛瑜嘴角含著冷笑,多年老同學(xué)沒見,還沒正式款待你呢,這不一有時(shí)間就給你安排上了么。 不、不用這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邵涵現(xiàn)在哪兒還敢有其他的心思,這地方如同狼入虎xue,等著他的還不知道是什么呢。 盛瑜冷眼看著邵涵慌張的走向門口,卻被站在門口的保鏢攔去了去路。 邵涵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盛瑜,你到底想干什么?邵涵有點(diǎn)崩潰的問道。 讓服務(wù)員上菜吧。 盛瑜抬眼冷淡的看著他,請你吃飯而已,不用太心慌,畢竟你沒做什么錯(cuò)事,不是么? 忽然一下,邵涵感覺身子一寒,五六雙眼睛盯在他身上,那些帶著蔑視和不屑的眼神讓他渾身上下都難受的不行。 可是這一屋子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只能咬咬牙走過去坐下。 第49章 絕望 包間內(nèi)幾個(gè)好久沒見面的幾個(gè)朋友都在愉快的交談,勞勤秧依舊老老實(shí)實(shí)的挨著蕭霄坐在一起, 他旁邊就是沈裘文, 冷著一張臉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 除了邵涵尷尬的坐在那無所適從, 沈裘文也有些格格不入。 盛瑜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勾了勾唇角。 沈裘文是紈绔子弟, 向來和他們不是一個(gè)圈子里的人,唯一和他關(guān)系還可以的就是世交王歆寒, 但王歆寒是只笑面虎, 走哪兒都是笑盈盈的, 背后陰起人來那是快準(zhǔn)狠。 越是這樣記仇的人, 沈裘文就越不敢得罪, 所以王歆寒輕而易舉的把人叫了出來。 瑜啊,最近怎么有空喊我們哥幾個(gè)出來玩的?王歆寒笑著打開一瓶白酒,毫不客氣的給坐在一旁沉著臉的沈裘文滿上。 唔,剛處理好家事喊你們一起吃個(gè)飯。盛瑜別有深意的抬眼看了看坐在沈裘文身邊的邵涵。 老魏你帶的這個(gè)小朋友怎么坐到裘文那里了呢?這不太好吧? 勞勤秧不懷好意的笑道,魏平川淡淡的看了一眼坐立難安的邵涵。 你誤會了, 這位可不是我能玩得起的, 是吧, 裘文? 魏平川雖然沒說什么不干凈的話, 但每一個(gè)字的語氣都夾帶著不屑。 邵涵的臉白一陣紅一陣,感覺自己就像一個(gè)不要臉趕著倒貼的玩物一樣, 渾身如針扎一般煎熬。 沈裘文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冷冷的哼了一聲。 不過是個(gè)不討喜的小玩意罷了,你要是喜歡就帶回去玩幾天。 沈裘文憋著一口氣在胸腔里, 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讓人難受。 邵涵聽到這句話后整個(gè)人震驚在座椅上,一雙杏眼瞪的很大,難以置信曾經(jīng)對自己溫聲細(xì)語的男人會講出這種話。 沈裘文自然看到邵涵眼里的受傷,心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 雖然邵涵是愛慕虛榮,但從來都乖巧伶俐,沒給自己招惹什么事,自己又是比較疼愛他,哪兒里聽過這般下流的言語,剛想說什么卻被旁人打斷。 你們在瞎說什么呢,這可是我同學(xué)。 盛瑜蹙眉,邵涵不如你坐到我身邊吧。 邵涵連忙搖搖頭,在這里沒有任何給他開口的余地,以至于他難堪的只想趕緊熬過這頓飯局。 嘖,小瑜啊,你這個(gè)同學(xué)不太領(lǐng)情呢。 勞勤秧調(diào)笑,放心啊,我們家小瑜可是有夫之夫呢,不會對你動手動腳懷揣著什么惡心人的想法。 怎么、怎么會,我只是那好吧。 邵涵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像一個(gè)陪酒女郎一樣被這些人推來推去,內(nèi)心的憋屈實(shí)在是無法言說。 唯一能幫他的沈裘文卻也被一進(jìn)門勞勤秧惡意的誤會,對他惡語相向,徹底讓他寒了心。 邵涵感覺自己的眼眶發(fā)酸,已經(jīng)好久沒有過這樣受人侮辱的事情發(fā)生,以至于他內(nèi)心越發(fā)的恨起來。 如果他有盛瑜這般地位,這樣的朋友,他必定十倍的討回來! 盛瑜看著邵涵一臉委屈眼里閃過一絲猙獰卻假裝乖巧的走過來,冷冷的勾起嘴角。 今個(gè)哥哥們難得有時(shí)間,我陪哥哥們喝幾杯。盛瑜笑著說,卻將空空如也的水晶酒杯放邵涵手上一放。 幫我倒杯酒不介意吧? 邵涵瞳孔猛的放大,明明知曉對方來者不善卻不能有任何不當(dāng)?shù)呐e動。 門外站著的保鏢是盛瑜無聲的示威,沈裘文又在利益和朋友抉擇下,自己如同一枚丟棄的玩偶一樣,處處任人擺弄。 邵涵差點(diǎn)咬碎了一口白牙,笑著回道:好啊。 盛瑜看著邵涵吃癟的模樣,十分有趣。 要知道他這位老同學(xué)以前可是十分的愛面子和矜持,雖是靦腆但身上帶著一股貴公子才有的傲氣。 但凡受到任何的不尊重,哪兒怕只是吃飯沒有主動帶上他,人家就會擺著一張冷臉令所有人都感覺到不愉快。 盛瑜不是個(gè)愛計(jì)較的人,甚至很多時(shí)候他都十分遷就邵涵,畢竟是少年性子總覺得大家挺好想要和每一個(gè)人都相處得來,從而吃了不少啞巴虧。 邵涵將倒?jié)M的酒水遞了過去,盛瑜卻像沒有看到一樣視若無睹的和蕭霄說這話。 等到邵涵胳膊有點(diǎn)酸想要放下來的時(shí)候,突然盛瑜毫無預(yù)兆的將酒杯打翻在地。 咚! 酒杯磕在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邵涵的手還僵在半空,只能愣愣的看著盛瑜淡淡的薄唇微啟。 太臟了。 什、什么?邵涵差點(diǎn)說不出話來,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內(nèi)心的痛苦掙扎著想站起來和盛瑜魚死網(wǎng)破的時(shí)候,蕭霄開口了。 臟了就再倒一杯。 邵涵一愣望向眉眼如畫的男人冷峻的臉,心里突然猶豫了。 是。邵涵忍氣吞聲,眼睛卻不由自主的飄向沈裘文,試圖男人救救他。 可沈裘文卻皺著眉,毫無所動。在他看來,這些都沒什么,給他兄弟倒杯酒怎么了?是他的榮幸,別人還求之不得呢,更何況他還打算求求盛瑜,讓他在沈德州面前開開口,資金現(xiàn)在還凍著。 邵涵心如死灰的重新倒了一杯酒,只希望盛瑜不要再為難他。 誰知道盛瑜這次沒打翻在地,但卻蹙眉說道:我酒精過敏,不如你幫我喝吧? 這、我也不勝酒力 小瑜喊你喝是給你面子,再說只是一杯而已醉不了人的。 王歆寒笑瞇瞇的看著他,邵涵卻覺得身上一冷,只得把酒喝了。 如此一來,邵涵在諸多人的勸告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直到他快要喝吐出來為止。 盛瑜見邵涵幾乎是趴在桌子上臉紅撲撲的,好似醉了一樣。 漫不經(jīng)心的將人拉起來,笑著問道:邵涵啊,你還記不記得當(dāng)年你推我下水的事了? 盛瑜此話一出,坐在桌子上的眾人表情一變。 勞勤秧眼里閃過一絲冷意,蕭霄依舊拉扯著手腕上的翠珠,只不過動作有所一頓。 魏平川有些詫異,放下手中的筷子。王歆寒臉上依舊掛著笑瞇瞇的微笑,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只有沈裘文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邵涵推盛瑜下水?瘋了不成! 不我沒有小瑜你誤會我了 邵涵只感覺自己的身體渾身無力,明明醉酒但腦袋卻很清醒,只是他看不清盛瑜近在咫尺的臉。 是么?可是陸權(quán)澤全告訴我了呀。 邵涵沒有焦距的瞳孔猛的一縮,不可能!這這不會的我沒有、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生病了我不是故意的 為什么陸權(quán)澤會說出來?他不是在乎盛瑜么?他不是很愛盛瑜么?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病了?你是在說你的主治醫(yī)生王奎么? 盛瑜微笑伸手將邵涵的臉重重的捏住,讓他那雙渙散的眼睛彼此對上。 你、你怎么知道的?邵涵軟軟的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恐懼深深的籠罩在了他的身上,可偏偏他動彈不得也逃跑不得。 盛瑜在酒水里摻了藥。 啊,那就說來話長了。不過親愛的,你不想嘗嘗我當(dāng)年嘗過的滋味么? 盛瑜笑的十分好看,像一塊不需要雕琢的璞玉,邵涵明明白白地看清了男人眼中的冷漠和厭惡。 不!不,別這樣,裘文救我!沈裘文! 邵涵看著盛瑜一腳將他的座椅踹翻,他就像條毛毛蟲一樣卑微又可憐的在地上蠕動。 誰說盛瑜不記仇呢?他記得可是明明白白的,一筆是一筆,多一分不要少一分就還。 同學(xué)會上的羞辱他還了,溺水之苦也該還了。 知道我為什么要在淵水樓里吃飯么? 盛瑜笑著俯視他,因?yàn)檫@里水很多啊,夠你喝的了。 說完示意走進(jìn)來的保鏢將人丟進(jìn)河池里,淵水樓的河池不深但也有七八十厘米的高度,更何況邵涵渾身無力,在水里是沒有任何力氣掙扎的。 兩個(gè)保鏢動作迅速的將邵涵拖到河池旁,他的尖叫憋在嗓子里怎么都喊不出來,淚水卻無聲的涌了出來。 等等!盛瑜我知道我不該 你確實(shí)不該為一個(gè)男人沖昏頭腦。 蕭霄冷冷的打斷了沈裘文的話,目光淡淡的注視著這一切。 沈老爺子要是知道你和我們在一起會很高興的。王歆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意思很明確的告訴他,你要是敢多管閑事你爸那沒人替你說話。 沈裘文愣愣的住了口。 邵涵被丟下水的那一刻雙眸通紅,他從來沒有哪兒一刻這么恨這么痛苦過。 明明他離功成名就只有一步之遙,而盛瑜的出現(xiàn)卻將之輕而易主的摧毀。 將他的靠山變成了垃圾堆,將他的驕傲挫骨揚(yáng)灰。 并親口告訴他,你是個(gè)什么玩意你也配。 河池的水冰冷刺骨,被水浸濕的毛衣忽然變得很重很重,以至于他感覺自己被一只來自深淵的手牢牢的拽住,拖向黑暗。 口鼻里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水,渴望活下去的欲望越強(qiáng),絕望就越深。 他內(nèi)心深深的祈求上帝能再憐憫他一次,他不想死,至少不能死在這里。 但一個(gè)小有名氣的明星意外溺水身亡又能引起外界多大的反應(yīng)呢? 無疑是小石子擊打水面一般,撼動不了在場的任何一位。 行了,人撈出來吧。 盛瑜見邵涵入水時(shí)間夠久了,低聲說道。 弄死算了,何必手下留情?勞勤秧忍不住問道。 胡說什么,你以為小瑜是你?蕭霄冷冷的呵斥。 勞勤秧一愣,隨后苦笑,是啊他這雙手早已臟了多年,麻木的久了也見怪不怪了。 但盛瑜不是,他是活在陽光下的。 他的手干凈潔白,以后也會如此,越是愛惜羽毛的人,越懂得分寸。 第50章 結(jié)束 邵涵是被沈裘文送回家的, 坐在車子后面渾身濕漉漉臉色慘白。 他抱著自己縮成一團(tuán)一言不發(fā), 疲憊不堪。 沈裘文蹙眉,想要開口說什么, 幾番張口都沒發(fā)出聲。 最后他只能故作輕松的說道:沒事了寶貝,以后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邵涵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依舊毫無反應(yīng)。無用之人總會開出空頭支票, 他不再指望眼前這個(gè)男人會帶給他光明。 沈裘文眼里閃過一絲戾氣,今天他也很憋屈,怎么現(xiàn)在連自己的小情人都要給自己氣受? 尤其是當(dāng)他想起之前邵涵和勞勤秧站在面前肆無忌憚?wù){(diào)情的一幕, 心里的火猛的竄了上來。 車子已經(jīng)駛?cè)胄^(qū),沈裘文臭著一張臉將跑車停在樓下,下車?yán)_后座位的門。 邵涵有所感應(yīng)抬起了頭,只不過目光淡淡的沒有一絲情緒。 謝謝你送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