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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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絲不堪重負般散落在那線條優(yōu)美的修長軀體上, 膚色溫潤如玉,腰身細瘦有力。 一晌貪歡,鬧了許久。 黑夜,永無竭澤,直到天光乍破,透過一絲窗縫,落入屋內(nèi)。 嵐遲顫著睫毛,慢慢睜開眼的時候,感覺男人的氣息在耳后,強烈,熾熱,一點沉沉低急的喘。 暗槍兇逞。 狠搗出魘足。 朝妄抬手別過他的臉,咬了下他的唇,嗓子里還帶著低啞的欲氣,困嗎? 嵐遲的眼神都是茫然的,眼尾含著緋紅,微微濕潤,直到男人的指腹擦過眼尾后,才遲疑地,輕嗯一聲。 困就睡。 朝妄收拾一下,把被子覆在他身上。 嵐遲捏著被子,往上拉了拉,幾乎要將自己的臉都蓋過了,只留著一雙霧氣朦朧的眸子看著身旁這人。 朝妄本來想睡覺,一看到這副模樣,笑了,湊了過去,舒服嗎? 嵐遲, 他的手指捏緊被子,不開口,不說話。 哦朝妄很好心地換了個問題,喜歡哪種姿勢? 嵐遲轉(zhuǎn)過臉,不看他了。 再看還不知道要問什么問題,一次比一次不要臉。 朝妄抬手,捏了捏他泛紅的耳垂,阿嵐,你還沒說做了什么夢。 嵐遲緩慢地眨了下眼睛,過了一會,忘了。 朝妄, 你這樣會讓我誤會。 嵐遲閉上眼,感覺耳根更燙了,他聲音極其平靜,你可以不說話。 朝妄的指尖從他的耳垂落到了耳根,帶著一點笑,這么燙啊。 嵐遲拿開他的手,翻身,睡覺。 但身旁這人顯然不困,從身后抱住了他,氣息落在后頸上,這人慵懶的語調(diào),阿嵐,我可還沒飽。 嵐遲眉眼染上一抹羞赧,心說沒飽就沒飽,不用說出來,這人怎么什么話都往床上撂。 修長蒼白的手指熟稔地撩開衣擺,男人的唇輕輕地落在后頸上。 懷里的軀體細細地顫了一下。 這日嵐遲下床的時候,動作雖保持著平靜自若,腿卻在發(fā)軟,但好歹房間內(nèi)沒其他人,也就沒人關(guān)注他行為如何。 照鏡子的時候,沉默了一下,脖子上的紅痕,明晃晃的,衣領(lǐng)根本遮不住。 他猶豫了下,還是把這些紅痕都消去了,然后換了一身色調(diào)冷沉的衣服,但即便如此,鏡子里的那人,仍然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眉眼就像是沾染了些旖旎春色。 突然不想下去了。 嵐遲大人難得有種不想見人的感覺。 去用冰水洗了好幾次臉,直到整張臉都快要凍僵了,才感覺好了些,身體也徹底冷靜了下去,才出去,下了樓。 樓下只有兩個人,清枕不在,朝妄穿著黑色單衣長褲,長發(fā)隨手扎了起來,袖子卷起,露出一小截緊實有力的小臂,整個人看起來干脆又利落,但奈何坐姿懶散,沒個正形。 院子里風(fēng)折枝依舊是一身白衣如雪,正在使用妖術(shù)。 妖力差了,朝妄靠在那,看了一會,評價了句,你平時都不關(guān)注這方面? 風(fēng)折枝收了力,看向他,我聽說你并不以妖力取勝。 當(dāng)年朝妄打敗那些大妖怪的時候,比他們最弱的那個妖力都低,完全是以一個寂寂無名的小妖身份,逆襲了所有人。 這也是為何他的名氣突然之間就高漲的原因之一。 朝妄點頭,我并不以妖力為主,自然對我影響也不會太大。 風(fēng)折枝疑惑,妖怪主修妖力,你不以妖力為主,在修什么? 當(dāng)年修的是殺氣。 風(fēng)折枝怔了下,只有特定種族,才會以其他作為修煉根基,除妖師修道力,鬼族修魂力,只有靈族,大多避世不出,神秘莫測,所修習(xí)的功法也無人知曉。 他看著朝妄,你是靈族? 不對,這人身上有妖力,也有妖氣。 而且當(dāng)年主修殺氣,意思是,現(xiàn)在修的不是,這還能改? 風(fēng)折枝神色凝重了下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覺得會是什么身份?嵐遲自屋內(nèi)走了出來,一身絳紫色衣袍,青絲垂落肩上,輕袍緩袖,神色清冷,語氣沒什么情緒地問院中那人。 你覺得你們妖界,有什么會是需要他成為將軍才能得到的? 這話頗有幾分敵意,尤其是那句,你們妖界。 風(fēng)折枝愣了下,忙解釋,我不是懷疑他,只是,有幾分好奇。 嵐遲不緊不慢地來了句,別人的私事,王上還是不要亂打聽了。 敵意這么大,連王上都出來了。 風(fēng)折枝抬手,作求饒狀,我不問了,我錯了。 朝妄若是想要什么,早就拿到手了,連王位都不在話下,何必到現(xiàn)在還當(dāng)他們妖界的什么督查司主,而且這位的權(quán)利心又不是那么重,顯然是有其他原因。 嵐遲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風(fēng)折枝看了眼坐在那的朝妄,本尊都沒什么生氣的樣子,低聲問,怎么嵐遲火氣這么大? 誰知道,朝妄起身,隨口來了句,你惹他了吧。 到現(xiàn)在還沒消氣???風(fēng)折枝神色憂愁,要不我跟他打一架吧,讓他打一頓。 朝妄看了他一眼,你這疏解心情的方式不錯啊,要不下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找你? 風(fēng)折枝默默后退了一步,干笑兩聲,要不你去看看他吧,我就在這,不用你陪。 朝妄轉(zhuǎn)身,別把院子毀了,要不然拔了你的毛。 屋子里,嵐遲一個人坐在那,手指在撥弄著桌面上的那些石子,神情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朝妄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心情不好? 嵐遲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 朝妄看他,坐姿端雅,賞心悅目,一時興起,伸手抱住人,那就是累了? 他的手有意無意地揉了下這人的腰,好吧,下次不鬧這么久了。 嵐遲本來想推開這人,但這人的手又放在他的腰上,不知是敏感還是怎樣,總會讓他下意識腰身發(fā)軟,不是這樣。 他推開了朝妄的手,目光直視著朝妄的眼睛,你剛剛說,以前修的是殺氣。 朝妄, 我餓了,說著起身就準備走。 嵐遲一把拽住了他,也起身,把人推到椅子上,手搭在人的肩上,防止人離開,低頭問他,那你現(xiàn)在修的是什么? 他看著朝妄,沒等他回答,繼續(xù)開口,你說過,那是最適宜你修煉的,但是你這些年,一直在清除體內(nèi)的殺氣。 以你的情況,一次不會夠,嵐遲頓了頓,聲音有點干澀,有點啞,所以才會有人說你,每一次沉睡醒來,實力都會削減,所以你體內(nèi)的火才會被壓制,妖力盡無,以至于你的身體出現(xiàn)異常,甚至變成小孩模樣。 他的手捏著朝妄的肩,力道有些大,幾乎要說不下去,卻還是說了下去。 因為你把你所有的功力,都散去了,對不對? 甚至還不只如此。 朝妄神情平靜,我現(xiàn)在又沒事。 嵐遲看了他一會,慢慢地松開手,低語了一句,那你什么時候算有事。 他直起了身子,你永遠都沒事。 轉(zhuǎn)身,踏出了院門,身影漸漸消失在街角。 風(fēng)折枝湊了過來,吵架了? 還是頭一次見嵐遲一言不發(fā)就走了。 朝妄閉了閉眼,沒有。 其實誰都了解誰,畢竟是從小到大的,有時候一絲半縷,就知道對方做了什么。 那些話嵐遲本不想說,但不知怎么,見朝妄這般平靜,卻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說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在插誰的心。 幾個小時后。 嵐遲回來了,買了一些菜,外加一只雞,進了廚房,準備煲雞湯。 朝妄站在門口看了他一會,走過去,晚上吃什么? 雞湯,嵐遲手下動作很快,把雞剁了塊,去了水,放了姜,甜酒釀,然后放進鍋里燉。 接著他又開始削山藥,買了桃子,吃嗎? 吃。 自己拿。 朝妄從一旁翻出了桃子,個個豐滿多汁,你吃嗎,給你洗一個。 嗯。 嵐遲切完了山藥,洗了下手,拿起他洗好的桃子,慢慢地吃完了。 他吃東西的動作斯文又安靜,神情淡淡的。 朝妄看了一會,抬手,捏了下他的臉,笑一個。 嵐遲看著他,朝妄。 嗯? 我疼。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重復(fù)了一遍,真的疼。 第59章 我不賣色 嵐遲伸手抱著他, 過了一會, 低聲問, 疼嗎? 問的是朝妄。 他最想問朝妄的, 也是這句話, 疼不疼?把自己生生清洗干凈,一次, 又一次, 為什么面上總是這么無動于衷,為什么他在旁邊, 卻看不出這個人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 朝妄抬手, 捧著這人的臉, 看了幾眼, 調(diào)笑, 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好誘人。 嵐遲沒搭理他, 準備轉(zhuǎn)過臉去,卻見這人把頭埋在他頸窩里, 語氣格外委屈, 阿嵐。 嵐遲沒說話,抬手拍了拍他的背,任這人小孩似的在他肩上蹭了蹭。 他有時候真想,這個人跟他叫一聲疼,吭一聲就好。 而不是自己一個人死死忍著。 朝妄的身形比他高一些,身上又沒有穿多少衣服,薄薄的一層衣料, 拍著他的背的時候,能感覺到背部肌rou線條流暢而凌厲,蓬勃待發(fā)。 長長的發(fā)絲束在一起,垂落了下去,腰線極其流暢,緊韌而勁瘦。 嵐遲回過神的時候,他好像已經(jīng)把這人摸了個遍,因為衣料過于輕薄,指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溫?zé)岫饣挠|感。 他連忙收回手,掃了眼朝妄扎得甚是隨意的發(fā)型,我?guī)湍惆杨^發(fā)重新理一下吧。 朝妄歪頭,瞧見這人微微泛紅的耳尖,笑,害羞什么,小時候不都抱過來的。 嵐遲沒回話,拉著他去了臥室,讓人坐下,把他的頭發(fā)都解開,重新梳個好看的發(fā)型。 你想起多少了? 差不多一半。 嵐遲的動作頓了下,嗯。 他拿起發(fā)帶,系了起來,細長墨色的發(fā)帶纏繞了幾圈,將發(fā)絲束了起來,我有時候,會很想把你藏起來。 他松開手,好了。 朝妄轉(zhuǎn)身,戲謔,金屋藏嬌? 嵐遲低眸看著他,對啊,你愿意嗎? 朝妄笑了下,微微抬頭,來,親一下。 嵐遲俯下身,同時,被這人往下拉了一把,坐在了人家的大腿上,唇也順勢壓了上去。 這人眼里帶著笑意,卻沒什么舉動,完全是任由他所為。 嵐遲咬著他的唇瓣,耳根發(fā)燙,心跳急促紊亂,腰被這人松松攬著。 他閉上了眼,順從著心意,一點一點試探著。 其實也算不上試探,這個人對他很縱容。 咬著唇,脖頸,喉結(jié),甚至是鎖骨。 衣領(lǐng)解開了。 然后嵐遲停了下來,低喘著氣,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垂著睫毛不說話。 朝妄對一個人好的時候,是真好,把他所有認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從小養(yǎng)到大,什么時候,該教什么,明明自己就是個正在成長中的,卻還是帶著嵐遲,一步一步地教他,帶著他去人間游歷,見識過大妖的強大,小妖的卑怯,山河的壯闊,人心的百般,朝堂之上的權(quán)利之爭,戰(zhàn)火四起的悲壯無奈,春的花,夏的雨,秋的月,冬的雪,直到把那顆心磨礪得溫柔而強大。 才想起,忘了教感情了。 但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怎么辦,能怎么辦,順勢而為,全憑心意罷了。 自始至終,這個人都沒有強迫霸占過他。 骨子里的溫柔,縱容,寵溺,幾乎都給了嵐遲。 只是因為那句話,你是我從老天爺手里搶來的。 是我的。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 風(fēng)折枝不在,清枕剛剛回來,帶著一身寒氣,捧著碗,喝了碗雞湯,暖了身子后,問朝妄,大人,離人閣那邊,怎么處理? 朝妄正在喝湯,聞言放下碗,倒是個問題,他問旁邊的嵐遲,你覺得怎么處理比較好? 他這語氣太自然隨意了,就像是隨口一問,清枕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于是也看了過來。 嵐遲神情非常平靜,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朝妄開口,上次我砸了人家的場子,本來以為人家會過來索賠,沒想到都兩天了,還是沒人來,怎么,這個離人閣辦事效率這么低? 嵐遲安靜地吃著菜,不說話,完全當(dāng)沒聽到。 清枕以為大人是在問他,接了過去,不應(yīng)該,離人閣這么大的組織,不可能連這件事都處理不好,何況我們的人都走了,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清點完了,按理說昨天就應(yīng)該有人過來。 少年想了想,猜測,不會是內(nèi)部出矛盾了吧,所以一時半會管不了外事。 畢竟那日看來,里面肯定潛進了外人,才會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