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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手腕放到了謝濯的胸前,在他胸膛上,猙獰的傷口冒出的黑氣仿佛被鮮血的氣息感召,開始翻涌起來,一層一層,想要往我手腕上纏繞。 “我救你,是看在你這一身對抗邪祟的傷口上?!?/br> 我將手腕沉下。 「呼」的一下,邪祟之氣輕輕一卷,宛如一個魔童的手,搭上了我流血的手腕。 謝濯眉頭皺得更緊,他身側(cè)指尖彈動了一下。 我望著他,任由邪祟之氣順著我的手腕,鉆入我的皮下,鉆進(jìn)我的皮膚后,那黑色的氣息霎時便如一枚針,從我的血管里面穿刺而過,然后順著我的血液,游走到我四肢百骸。 我緊咬牙關(guān),不看這邪祟之氣,也不看我皮下漸漸凸起發(fā)黑的血管,我只看著他緊閉的眼和他微微顫動的睫羽。 “我救你,不是因?yàn)檫€在乎你。” 第39章 ? 第 39 章 你在怕什么? 空氣冰冷…… 我呼出的每一口氣,都在極致寒冷的空中翻騰成白霧,隨后消失不見。 謝濯胸膛上,邪祟之氣從我手腕的傷口里灌入,錐心的疼痛讓我不由佝僂的身體,求生的本能讓我一萬次想要將手腕從他胸膛上撤開。 但我忍住了。 我先對抗了自己的本能,再在身體里對抗著邪祟氣息。 我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或許只有一瞬,或許已是一夜…… 當(dāng)我渾身經(jīng)脈已透過皮膚泛出黑色,謝濯胸膛上的傷口終于不再淌血,我知道,他身體里大部分邪祟之氣都被我引渡到了我渾身血脈之中,殘余的這些氣息,在謝濯身上已經(jīng)不成氣候,它們無法再繼續(xù)撕裂謝濯的傷口,以謝濯的體質(zhì),他體外這些傷,很快就能自愈了。 我打算抽回手腕,但…… 事情忽然變得有些不對。 當(dāng)我往后用力時,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邪祟之氣,并不是單純的被我的鮮血吸引過來的,它們……纏住了我。 它們拉扯著我,不讓我離開謝濯的胸膛,剩余的黑色氣息繼續(xù)前仆后繼的往我身體里灌。 這不對…… 這些邪祟之氣,仿佛有意識,它們……就是想要進(jìn)入我的血脈之中! “謝濯……”我咬牙切齒,及至此刻,救完謝濯,在我渾身冰涼全然無法抵御邪祟之氣時,我腦中倏爾閃過無數(shù)零星的信息。 五百年里,謝濯不離口的「對我不好」四個字。 四百年前,抓我離開昆侖的那個八只眼的的蜘蛛妖,他說謝濯給自己找了個弱點(diǎn)。 還有不久前,謝玄青在陪我去翠湖臺時的戒備。 以及謝濯這一身邪祟之氣的傷口、我身上帶著的謝濯的血誓、詭異的荊南首…… 所有的信息都無一例外的指向邪祟之氣?;蛘哒f,指向邪祟之氣與我。 在我大腦飛速思考的時候,最后一縷邪祟之氣從他的胸膛沒入我的手腕。 我的心臟霎時傳來爆裂一樣的疼痛,一如被烈火灼燒,被烙鐵炙烤。 我身體不受控制的蜷縮起來,我咬著牙,憋著最后一口氣,死死拽著謝濯的衣裳:“你最好……沒有瞞我什么要緊的事。你最好……別讓我對自己上仙之體,白白自信……” 身體里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我甚至無法再攥緊謝濯的衣裳。 我想,我這條命,這次可能是要栽在謝濯對我的隱瞞上了。 他媽的,狗東西,有信息,不早說!! 早知道這么疼,早知道會搭上命,早知道…… 我再也撐不住自己的眼皮,任由黑暗侵蝕了我的世界。 陷入徹底的無意識之前,我只迷迷糊糊的想著。或許,哪怕我知道,知道所有謝濯隱瞞的事,知道救他很疼、會死,我也還是會咬破自己的手腕吧…… 真荒唐…… 我們可是和離的怨偶…… 世界徹底變黑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我再次意識的「我」的存在時,我猶如步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四周皆是霧靄,耳邊寂靜無聲,我在混沌之中茫然的行走,當(dāng)我越來越向前,我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條條黑色的線條,仿佛是邪祟之氣織出來的蛛網(wǎng),越往前,蛛網(wǎng)越密。 我心生恐懼,想要停住腳步,但雙腳卻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我低頭一看,卻恍然驚覺,自己的腳踝和膝蓋上也被纏上了黑色的蛛網(wǎng),它們拉拽著我,猶如拉拽著提線木偶,帶著我一步步向前。 身邊的蛛網(wǎng)背后,倏爾有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 我轉(zhuǎn)頭去看,人影卻又仿佛從我身后掠過,他沒有帶起一絲風(fēng),卻在我耳邊留下了一句話:“你來了……” 他笑著…… 這聲音我聽著只覺莫名的耳熟。 黑影出現(xiàn)在我左前方的蛛網(wǎng)背后,我看見了,竟然是吳澄的臉! 他笑盈盈的看著我,神情卻十分詭異。 我被腳下的蛛網(wǎng)一拉,膝蓋直接硬生生的跪在了混沌里,但我雙膝卻沒有觸及地面,而仿佛是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四周蛛網(wǎng)都在往上升,我不停的往下墜,直到膝蓋傳來碎裂的劇痛,我徑直跪到了混沌底部,我站不起來,只得呼吸著混沌的氣息,疼得牙關(guān)緊咬。 “我等你好久了?!?/br> 聲音從頭頂傳來,吳澄宛如一尊神像,高高在上的立在混沌上方,他俯視著我,臉上五官卻慢慢在變化,不片刻,他已經(jīng)變成了荊南首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