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三叔 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很遺憾,你要對我負(fù)責(zé)、[娛樂圈]妄念、全魔宗都團(tuán)寵我、非正式婚姻、我可能當(dāng)了個假炮灰[快穿]、我始亂終棄了一條人魚、雙生太子寵妻手冊、春泥、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豪門最強(qiáng)倉鼠[星際]
鄭氏一向溺愛兒子,他并非嫡長子,無需繼承家業(yè),日后只需活得開心即可,鐘璃也就身份差一點(diǎn),單論才貌、品行,倒也配得上她兒子。 鐘璃并不清楚,鄭氏已升起了提親的念頭,也并不清楚,她今日的亮相,給許多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回到摘星閣時,已是申時,應(yīng)酬真的不是一件輕松的事,鐘璃只覺得今日笑得臉都僵了。 她很累很累,回到室內(nèi)后,就去榻上歪了一會兒,承兒抱著小貓進(jìn)來時,瞧見jiejie睡著啦,也沒敢吵她,他也爬到了榻上,小臉蹭了蹭jiejie,靠著她睡著了。 此時,裴邢正在往回趕,他一走便是十日,這幾日,只覺得睡眠質(zhì)量都差了許多,明明待在京城時,也并非天天尋她,忙起來時,也曾幾日不見,這次離京,竟突然懷念起她身上的味道。 裴邢辦完事,就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緊趕慢趕,入城門時,天色依然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京城有夜市,街上如今很熱鬧,由于街上有不少人,他翻身下了馬,路過一個小攤時,他一眼瞧見一對紅寶石耳墜,他心中不由一動,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起她白嫩嫩的耳垂。 她好像不曾佩戴過耳墜。 裴景將韁繩交給了秦興,買下了這對耳墜,地攤上沒幾件好東西,旁的耳墜也有綴有寶石的,顏色和色澤都不夠漂亮。 裴邢沒有買。 回到摘星閣時,他步伐都無意識快了一分。 摘星閣內(nèi),鐘璃已經(jīng)歇下了,她白天累了一天,睡得也有些沉,裴邢進(jìn)來時,她甚至沒聽到腳步聲。 她是疼醒的,耳朵火辣辣的,疼得厲害,睜開雙眸時,對上的是裴邢漆黑的眸,他手中捏著一顆紅寶石耳墜,瞧見她醒了,也沒說話,繼續(xù)給她戴耳墜。 少女的耳朵小巧可愛,又白嫩嫩的,戴耳墜肯定好看。裴邢只是將紅寶石耳墜,往她耳旁擺了擺,都覺得怪賞心悅目的。 他戴了兩下沒戴上,便有些煩,眉頭都皺了皺。 鐘璃的耳洞還是小時候扎的,她好多年都沒戴過,此刻已經(jīng)長住了,被他這樣硬捅,她疼得眼淚汪汪的,好想罵人。 她連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三叔,我自己來?!?/br> 裴邢也沒拒絕,打了個哈欠,將耳墜丟給了她,隨即便沐浴去了,鐘璃拿著耳墜有些為難,若想戴,她需要重新扎耳洞,大晚上的,她困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此刻,實(shí)在不想折騰。 她沒扎,裴邢進(jìn)來時,她已經(jīng)將耳墜收了起來,見裴邢瞇了瞇眼,她才露出一絲笑,“我明天再戴給三叔看好不好?紅寶石耳墜,適合那件海棠色襦裙,明晚我穿給三叔看?!?/br> 裴邢懨懨望著她,哪里瞧不出她的敷衍。 他忽然有些煩,冷聲命令道:“現(xiàn)在戴?!?/br> 鐘璃跟他對視了一眼,紅唇微抿,終究還是放軟了聲音,哄道:“三叔,我好累,你心疼一下阿璃好不好?” 少女眸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倦,裴邢趕了兩天的路,才跑回來,都沒她這般累。 他眼底的不悅倒是散去一些,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捏住后,就沒放,似笑非笑道:“心疼是什么玩意?這般疼,成嗎?” 他說完,就吻住了她的唇,輕輕咬了咬。 鐘璃臉頰不由一燙,眼睫不自覺顫了顫。 “嗯?還是想讓三叔這般疼?”他的手下滑,吻落在了她脖頸上。 鐘璃身軀輕顫,耳根紅得幾乎滴血,很小聲道:“你、你別這樣。” 少女聲音又軟又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第32章 求娶(二章合一) 翌日清晨, 鐘璃沒能準(zhǔn)時起來,太陽升起來時,夏荷掀開帷幔, 往里瞧了瞧。 鐘璃依然睡得很沉,她卷翹濃密的眼睫, 直直挺立著, 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瓷白的小臉上透著疲倦。 昨晚是夏荷守夜, 她自然清楚三爺又來了。夏荷有些心疼自家姑娘, 也沒舍得喊醒她, 親自往養(yǎng)心堂,走了一趟。 鐘璃睡到日上三竿時才醒, 哪怕有帷幔遮擋, 她也感受到一些亮光,后面睡得并不算踏實(shí),睜開眼睛時,腦殼也有些疼, 身體疲倦得動一下都艱難。 她試圖坐起來時, 秋月聽到了動靜, 她連忙掀起了帷幔。 鐘璃打了個哈欠, 她烏發(fā)及腰, 起身時,被褥下滑到腰間,一身白嫩的肌膚,如玉似的像是會發(fā)光, 脖頸上卻布滿紅痕。 秋月不敢多看,連忙移開了目光,屏息道:“老太太那兒,夏荷過去說了一聲,姑娘若是沒歇息好,可以再睡會兒。” 鐘璃微微頷首,雖然很乏,她沒再睡,秋月伺候她穿的衣,瞧見她腰上的掐痕時,秋月心疼得不行,忍不住罵了一句,“三爺當(dāng)真是不懂憐香惜玉?!?/br> 鐘璃身子骨不適,多少有些埋怨裴邢,昨日她本就累極了,他雖沒讓她扎耳洞,卻也沒讓她早休息。 雖然心中怨他,鐘璃卻不敢讓秋月多說。她噓了一聲,讓她注意用詞。 想到三爺還派暗衛(wèi)護(hù)著主子,說不準(zhǔn)還有眼線盯梢,秋月終究是閉了嘴。她實(shí)在心疼鐘璃,幫她穿衣時,小心極了,似乎自家姑娘是絕世罕見的易碎品。 鐘璃懶洋洋下了床,因?yàn)榫氲。绕饺斩嗔私z慵懶,她眉眼動人,身姿綽約,秋月莫名覺得,自家姑娘自打跟了三爺后,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勁兒,好似話本里成了精的絕美妖精。 鐘璃并不清楚她心中所想,下床時,小黑貓喵嗚一聲,輕輕走了進(jìn)來,小腦袋蹭了蹭鐘璃的裙擺。 它如今長大不少,身上也總算有了點(diǎn)rou,一身毛發(fā)黑得發(fā)亮,瞧著漂亮許多,鐘璃本就喜歡小動物,見它在罕見地撒嬌,忍不住伸手將它抱了起來。 她走出房間時,果然瞧見承兒已經(jīng)醒了,小家伙手里拿著一根小草,正在院中,跟小螞蟻玩耍,他一向乖,知道jiejie睡覺時,不能進(jìn)屋打擾,一直在外面乖乖等著。 瞧見jiejie,他才捏著小草,朝鐘璃跑了過來,歡喜道:“jiejie,小螞蟻在搬家?!?/br> 他將鐘璃拉到了墻角處,果然十幾只小螞蟻正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從一個小洞爬到另一個小洞,其中兩只,身上還頂著糕點(diǎn)的碎屑。 鐘璃不會養(yǎng)孩子,一切都在摸索,她沒有告訴他,螞蟻很臟,不能靠近,也不會阻止他跟小石頭玩耍,小家伙充滿了童心,對一切事物都很是好奇,鐘璃只會告訴他,小心一點(diǎn)別讓螞蟻爬到身上,碰完小石子一定要洗手。 承兒興沖沖跟螞蟻玩了一會兒,才在jiejie的督促下去練大字。 承兒恨大字,小家伙眼淚汪汪的,在jiejie的監(jiān)督下,才硬著頭皮寫了兩張。 鐘璃也寫了兩張,她的字婉約清麗,一手簪花小楷,寫得很是漂亮,承兒瞄了一眼自己歪歪扭扭的小字,又瞄了瞄jiejie的,眼睛眨了眨,“jiejie,我的毛筆不聽話,咱倆換一下?!?/br> 鐘璃用的這支狼毫筆,不算大,孩子也能用,她將自己的遞給了承兒,承兒彎彎唇,認(rèn)真寫了起來,誰料落筆后字跡還是歪歪扭扭的,他小大人似的嘆口氣,“嗐,怎么也是個不聽話的?!?/br> 鐘璃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小模樣逗笑了,又認(rèn)真指導(dǎo)了他一下,“執(zhí)筆低一些,小指也使點(diǎn)勁兒,固定住毛筆,寫時,握筆別過分用力,學(xué)會用腕?!?/br> 承兒聽得懵懵懂懂的,鐘璃只得站在了他身后,握著他的手,多寫了幾個字。 這次寫出來的雖不如jiejie好看的,好歹不再缺胳膊斷腿,瞧著也端正許多,承兒眼眸亮了亮,“再試試!” 一上午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頗有種歲月靜好之感,老太太那兒卻遠(yuǎn)不如鐘璃這兒悠閑自在。 明日就是殿試的日子,她多少有些擔(dān)心蕭盛,還特意讓丫鬟叮囑了小廚房,讓她們按食譜,給表少爺做飯,務(wù)必別添加旁的,這是怕蕭盛萬一吃壞肚子。 鐘璃沒有在意殿試的時間,用完午膳,她就讓夏荷幫她重新扎了耳洞,夏荷細(xì)心,干活也很細(xì)致,她扎得一點(diǎn)都不疼,她邊扎邊道:“好在沒徹底長住,不然姑娘還得遭一次罪?!?/br> 鐘璃的耳洞是母親親自給她扎的,那個時候,她才六歲,因瞧見旁的小姑娘扎了耳洞,她就問母親,她可不可以也扎一對。 鐘璃尚且記得母親溫柔的眉眼,她含笑對她道:“我們小阿璃也到了愛美的年齡啦。” 那個時候,她跟母親多好呀,母親會親自照顧她,給她穿衣,給她抹香香,她每天一睜眼,率先瞧見的就是母親溫柔的笑臉,可惜好景不長,生弟弟時,母親險些大出血,身子骨也壞了,精力大不如之前。鐘璃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縈繞在母親身邊的藥味,苦澀難聞。 見她在怔怔出神,夏荷便清楚,她又想夫人了,她沒再說話,扎完,就幫她帶上了這對紅寶石耳墜。 鐘璃的耳朵又小又白,戴上紅寶石耳墜后,愈發(fā)漂亮了幾分,夏荷話一向少,這會兒都忍不住贊道:“姑娘戴耳墜真好看?!?/br> 鐘璃湊到銅鏡前,瞧了瞧,沒瞧出什么區(qū)別來,好歹是戴上了,不然以裴邢心血來潮的性子,說不準(zhǔn)又要給她硬扎,半點(diǎn)技巧沒有,說他時,他還不高興。 鐘璃正有些走神時,就聽見暗室內(nèi)的墻壁被人敲擊了四下,這算是暗號,裴邢曾提過一次,他的人過來時,會敲擊四下。 密道自打建好后,就只使用過一次,還是秦興帶人送衣服那次,裴邢不愛走密道,向來是直接過來。他輕功不錯,至今不曾被摘星閣旁的人瞧見過他的身影。 鐘璃尚且記得,上次裴邢是如何打開的這道門,她在三個位置敲擊了一下,門果真開了,門外依然站著兩個黑衣少女,她們這次竟又抬著一箱東西,箱子同樣很大。 秦興并未過來。 瞧見鐘璃,兩位少女行了一禮,隨后就悶不吭聲,將箱子抬到了室內(nèi),抬完,又行了一禮,就打算離開。 這兩個少女五官還挺秀氣,個頭都不算高,一個比一個瘦,瞧著很是沉默寡言。 “等一下。”鐘璃喊住了兩人,“是三叔讓你們抬來的?” 少女們點(diǎn)頭又搖頭。 個頭稍高的那個少女開了口,“秦大人吩咐我們抬來的,主子讓買的?!?/br> 說完,又沉默了下來。 鐘璃道:“我這里什么都有,你們抬回去吧?!?/br> 這會兒她仍帶著情緒,并不想要他的東西,兩個少女一并搖頭,下一刻,她們便動了起來,兩人步伐輕盈,足尖輕點(diǎn)了幾下,身影便消失在暗道內(nèi)。 鐘璃無奈,只得關(guān)上了密道門,她甚至沒有打開木箱瞧瞧的心思,直接對夏荷道:“收起來吧。” 以三叔那個狗脾氣,她若提出不讓他再買,少不得要看他臉色,鐘璃也懶得再拒絕了,他愿意給,她就收著,穿不穿看心情。 夏荷一個人抬不動,將秋月喊進(jìn)來后,兩人竟然也沒抬動,秋月道:“里面應(yīng)該不是衣服吧?太重了?!?/br> 鐘璃道:“打開看看吧,分開收起來?!?/br> 梨花木箱被打開后,鐘璃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擺著好幾十個小木盒,盒子做工精致,一瞧就是首飾盒,鐘璃眨了眨眼,打開一個瞧了瞧,里面臥著一對蝴蝶鏤空耳墜,蝴蝶雕刻得十分精致。 其他木盒里,裝的也全是首飾,有珠釵、玉鐲等等,隨便一個都值不少銀子,他竟是足足抬來一大箱子,少說也有三十多件。 饒是鐘璃,此刻都被震撼到了,秋月眸中也滿是震驚,喃喃道:“看來三爺也沒那么不開竅嘛?!?/br> 唯有鐘璃清楚,他送這些東西,可不是為了取悅她,分明是為了自個兒欣賞。她最缺的便是銀子,這些首飾,日后若能換成銀子…… 鐘璃忍不住清了清喉嚨,勉強(qiáng)保持了鎮(zhèn)定。 晚上,為了兌現(xiàn)諾言,鐘璃特意穿上了那件海棠色襦裙,她等到亥時,見他始終沒來,才鉆進(jìn)被窩。 等裴邢忙完時,已過了子時,他一連幾日都沒歇息好,本想歇在府外,臨到跟前時,又拐回了鎮(zhèn)北侯府,清楚她肯定歇下了,裴邢在幽風(fēng)堂沐浴完,才過去。 鐘璃睡得沉,被他擁入懷中時,也沒醒,只往他懷里鉆了鉆,少女香香軟軟的,抱著很舒服,裴邢很快也睡著了。 他走時,鐘璃根本不知道。 在老太太的擔(dān)憂中,殿試悄然來臨,殿試只考策問一場,雖準(zhǔn)備得相當(dāng)充分,奔赴考場的這一刻,蕭盛還是有些緊張,他面上卻維持著從容。 殿試考完,閱卷時間僅有幾天,選出前十名后,讀卷官就手執(zhí)候選試卷到了文華殿,依次向皇上進(jìn)讀,需要皇上選出一甲。 讀完三卷后,皇上并未喊停,讀卷官繼續(xù)讀了下一卷。皇上聽了五卷,才打斷他們,對身邊的小太監(jiān)道:“去將韓王喊來?!?/br> 他對韓王的重用,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見此次排名,他竟也要聽取韓王的意見,官員都有些詫異。 等待裴邢到來時,司禮監(jiān)官將試卷呈到了御前,皇上親自瞧了瞧。 李公公過來時,裴邢正在翻看卷宗,得知皇上要見他,他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 皇上又重點(diǎn)看了一下這幾份試卷,沒過多久,便聽到小太監(jiān)的通報,說韓王來了。